第14章 風言風語

第14章 風言風語

只有荷月孜孜不倦的和慕之遙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玉珏走近了幾步才聽清,主僕二人原來在成語接龍。

在三步之外的距離站定,微微屈身行禮:「草民玉珏見過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見是昨天夜裡的那個美男慕之遙「嗖」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後面的灰一臉尷尬:「嘿嘿嘿,好巧啊……」

這個荷月居然沒給她遞眼色,讓她在美男面前出醜!

荷月接受到慕之遙的責備心虛的低下頭不再看她。

「昨日是玉珏無理了,昨日月色撩人一時情難自禁,就多飲了幾杯,這才酒後失禮,還請公主殿下莫怪。」

昨日月色朦朧尚不覺得他有多驚艷,今日一見慕之遙才發覺眼前這個男子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散發著玉石一般柔和的氣息,他身體看上去十分瘦弱沒有樓君炎身上的陽剛之氣,卻有一股慕之遙喜歡的書生意氣。

「阿……沒事沒事!昨日月色的確不錯,能在月色之下和玉珏公子合奏一曲的確是本宮的榮幸。」慕之遙面上端的滴水不漏,心裡卻如小鹿亂撞。

昨夜她回到寢宮惱怒自己的懦弱,硬生生拉著荷月聊到夜半三更才放她回房休息。

「昨日你為何慌亂的走了?」疑惑了半晌終究慕之遙還是沒忍住心底的疑惑。

這個問題讓玉珏呆愣了半秒,旋即看著慕之遙潔白的面頰笑出了聲:「玉珏是個見識短淺的,昨夜初見殿下還以為見到了仙子。」

是了。

慕之遙自己也發現了那泉水的作用,飲下之後能排出的污穢散發著惡臭,但她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但是她發現進入那個空間尤其耗費體力,每每她出來總感覺自己跑了個馬拉松,所以她儘力減少進入空間的次數。

說來奇怪,小白進進出出跟玩兒一樣絲毫沒有異樣,這幾日它都乖乖呆在空間里沒有出來過。

如今的她早就將那一身肥肉甩開,比起京城裡那些身材纖細的大家閨秀她身材豐腴,看上去總是更加討喜一些。

「公主似乎和傳聞里有些不一樣。」玉珏掏出懷裡的一隻竹笛「昨夜公主那曲子在下似乎從未聽過,能否請公主再吹奏一次?」

那眉目如江南煙雨中的山水讓慕之遙無法拒絕,爽快的接過竹笛:「這裡不適合,咱們換個地方好好的合奏一曲吧!」

荷月瞪圓了眼睛看著丟掉節操的慕之遙,目瞪口呆:感情在這兒等了這麼久不是在等皇上?

第二日整個皇宮裡都傳遍了關於慕之遙的風言風語,有鼻子有眼說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阿!

據說在淑儀殿負責打掃的宮女看見慕之遙和一個男子舉止曖昧,還互贈信物,摟摟抱抱及其香艷。

慕之遙聽到這些謠言的時候笑得嘴巴都歪了,她第一次覺得被人非議的感覺這麼好,反倒是玉珏覺得有愧慕之遙,直愣愣的在神武門跪了三個時辰,最後跪暈了被慕之遙找人抬回去的。

得,這下她們那群無聊的宮女們又可以造謠了。

別說,慕之遙還是很想聽聽那群因為閑的無事可做的宮女們的腦洞的,到底能把這事編出多少花兒來。

因為樓君炎醉酒一事南冥使團回國的行程也一拖再拖,沉醉在美男鄉里的慕之遙終於醒了過來發覺自己還有件大事沒有做。

容貴妃因教唆襄陽郡主誘惑北辰王而被褫奪封號禁足宮中,襄陽郡主的事情也一直沒有著落,所以南冥使團遲遲不肯回國,父皇被這些瑣事纏身也有許久沒有來看過自己,而祖母也因氣急攻心帶著太醫屬的半數太醫和張母妃前去東南行宮修養。

各位哥哥因住在宮外而不能時常進來陪她,宮裡的姐妹又疏遠冷落她,一時間慕之遙竟被孤立了。

思來想去,還是先找容氏將新帳舊帳都一起算一算吧。

一襲雲煙色長紗裙一直延伸到腳踝,綉著淡粉色絲線的前襟微微敞開,腰間纏著一根鈴鐺鏈子,走起路來叮噹做響。臉上不施脂粉,濃密的烏絲挽起一個流月髻,幾隻玉簪子斜斜插在頭上,襯底淡淡的月白,披肩的紫紗掩不住玲瓏的身材,毫無瑕疵的臉上帶著傾國傾城的微笑,靜如處子,動若脫兔。

這便是我,慕之遙。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慕之遙彷彿換了一個人脫胎換骨似的,所有人都以為是她想明白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重生了。

富麗堂皇的宮殿連地面都鑲嵌著五彩斑斕的彩石,這些名貴的東西都是曾經的慕之遙為了討好她而特意為她要來的。

此時原本光彩照人的容貴妃只著了簡單的素色長裙,頭上只簪了一支銀簪,這身裝束連她身後的荷月都不如。

這便是貪得無厭的下場,若是她肯將自己的野心收起來或者是更聰明一點不要叫她發覺,或許她此刻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容貴妃。

「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看見昔日親昵的「女兒」,容氏卻沒半點好臉色。

慕之遙絲毫不介意,這裡她往來慣了,在荷月的攙扶下端坐在她的對面,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驕傲:「容氏,按照國法你該對本公主行三叩九拜之禮。」

在高位上呆久了容氏早就忘記自己骨子裡的卑賤,慕之遙這話不正是將她從那虛無破敗的夢裡拉回現實嗎?

「賤人!你與你那早死的娘一樣!都是小賤蹄子!你們個個都說我下賤!卑鄙!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呵~是啊,你們多高貴阿!」容氏情緒激昂,頭上的髮髻鬆散配上她此刻憔悴不堪的面容不覺讓人心生可憐。

容氏知道自己徹底完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她眼神獃滯的看著虛空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你命好所以生來就是公主,你那兒懂什麼叫民間疾苦?你不懂我為了生存曾做過多麼下賤輕浮的事阿,你以為我願意嗎?可是我想活下去阿!」

她宛如溺水的人死死抓著慕之遙的衣擺,她這副嚇人的模樣讓慕之遙腦袋裡嗡嗡作響響,拚命想要掙脫這個瘋女人。

荷月瞧著這容氏不要命的樣子也是怕急了沖著門外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幾個健碩的婆子衝進來扭住了容氏,見她還不死心又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容氏遭受重擊癱倒在地嘴裡還是罵罵咧咧道:「慕之遙你命大!我的襄陽替你喝了那杯酒,如果不是她壞了我的事,今日被關的人就是你!」

「呸!」一個機靈的婆子沖她吐了口痰,容氏尖叫著嫌惡。

慕之遙看著在地上醜陋的扭曲這身子的容氏覺得一陣冷汗滲出,從頭涼到尾。

原來,她想要設計的竟然是自己?

昨日若不是自己早早離席恐怕就種了這女人的奸計,一想到那個場面慕之遙害怕的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雖然來自21世紀的華夏,但骨子裡還是一個保守的人,何況,在古代,貞潔就是一個女人的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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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當道王爺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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