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與吞噬神的合作

衛子佟的突然蘇醒著實嚇了眾人一跳，尤其是那種將一個成年人如同炮彈一般彈飛出去的力量，更是讓人驚駭不已。

哪怕早就知道他有獨自對抗使徒機甲的力量，但那不是沒有親身經歷，沒有親眼看見嗎，人的心裡總會有一絲僥倖，認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狀況並不是真的。

不用轉頭去看，那一名被震飛的親衛肯定是死透了，估計已經成為了一灘爛泥，畢竟被那麼恐怖的力量彈飛出去，哪怕他穿著動力外骨骼也是必死無疑。

原本還是趕過來幫助衛子佟一方的會場守衛們，見到這一幕後也下意識地將槍口轉向了衛子佟。

畢竟這裡這麼多重量級的人物，又沒有使徒機甲坐鎮，一旦衛子佟發狂了，那麼整個吞噬者文明的上層社會就要土崩瓦解了。

「快，殺了他！」那些派親衛出手的軍閥頭頭們被嚇壞了，他們心裡清楚得很，所謂的親衛鬥毆不波及主子的潛規則只適用於吞噬者文明的高層，對於衛子佟這個外來者毫無約束力，一旦對方想要報復，以對方的實力，根本五人可擋。

他們唯一能想得到的辦法就是將局面攪渾，讓整個吞噬者文明的高層都站在衛子佟的對立面去，這樣的話，他們興許有暫時逃脫的機會。

守衛隊長也是手心冒虛汗，現在這種情況可是真麻煩了，要麼是衛子佟直接被那些親衛殺死，要麼是自己等人將那些親衛全部殺死，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情況，讓他很難辦啊，尤其是還有一名親衛妄圖襲殺衛子佟卻被衛子佟反殺，他這邊完全不佔理。

如果衛子佟只是想要殺死這些親衛，他完全不會阻攔，但關鍵是，對方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會甘心只殺掉一些親衛么？

「快去請機甲戰隊入場，拿下他！」一些驚恐的軍閥頭子們大喊，衛子佟還未真正出手，就已經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了。

守衛隊長左右為難，一旦他請機甲戰隊入場的話，那矛盾就真的不可調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機甲戰隊未必能擋得住衛子佟。

除非是使徒機甲。

而那些妄圖襲殺衛子佟的親衛們更是左右為難，他們現在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前面是強大到他們根本不敢直視的敵人，後面是會場的守衛以及各家主上的死命令。

一些親衛在這種極致的壓力下崩潰了，咆哮著衝上前去，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如同第一個人一般化為炮彈倒飛出去，其中有兩個還是砸向那幫軍閥頭頭的。

軍閥頭頭們紛紛驚叫著躲開，他們麾下的親衛則衝上前去試圖將那兩名倒飛的親衛擋下，但無一例外的，都是筋斷骨折，血肉橫飛。

沒人可以擋得住兩枚人形炮彈。

見到這一幕，那些負責襲殺的親衛們齊齊轉身，向後逃去，可他們沒跑出幾步，便紛紛栽倒在地，沒了生機。

守衛隊長見狀，面色大駭。

這是什麼手段？無聲無息便奪走了一個個親衛的生命？如果對方想要打開殺戒的話，那麼全場的大人物豈不是在一瞬間便會死光？就算是使徒機甲來了也拯救不了他們！

於是，他準備下令後退了，但讓他差點吐血的是，見到那些親衛的死狀，自己麾下的守衛們立刻轉身就逃，哪裡還用得著他下令？

不僅僅是這群守衛，那些軍閥頭頭們也紛紛驚叫著向外逃去，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只有回到自己艦隊里，才會有安全感。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變了。

會場的建築結構正在發生劇烈形變，原本的大門被擠壓著合併在了一起，部分守衛直接被壓死在裡面，血水股股地流了出來。

第一批趕到大門前的人群見到這一幕，驚恐地尖叫起來，他們想要後退，卻被後面湧上來的上群推倒，整張臉都被埋入了血水裡。

後面衝上來的人群同樣被這驚駭的場面嚇得尖叫起來，但還未等他們有什麼動作，就被更後面湧上來的人群推倒。

這種場面持續了好幾波，直到人群出現了斷層，更後面的人群發現了這裡人擠人，人堆人的情況才停了下來，繞開了這一邊想要從其他地方離開。

場面混亂到了極點。

不僅參會的頭頭們再跑，會場的工作人員以及守衛也在亂跑，守衛隊長就差點被自己麾下的幾名守衛推倒，他一個趔趄站穩后想要轉身怒罵，卻在下一刻愣住了。

因為他看到整個會場的建築都在發生著詭異的變化，一層層原有的材料正在不斷地分解和重組。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大地開始劇烈搖晃，一種天崩地裂，末日將至的感覺襲上眾人心頭。

會場中唯一沒有出現混亂的，便只有衛子佟所在的位置，因為所有人都是向著淵離他的方向逃跑的。

衛子佟感到有些無奈，那些被震飛的親衛的確是他領域的作用，但那些無故死亡的親衛，以及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可不是他的鍋。

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衛子佟的身邊，正站著一名身穿阿忒斯親衛服裝的俊美青年，他是中央星區吞噬神被剝離出來的意識核心，同時也是這一場大混亂的締造者。

衛子佟嘆息了一聲，說：「還沒玩夠嗎？這可是你的子民啊。」

「既然是我的子民，你操個哪門子的心？」吞噬神渾不在意地回應。

「我怕你這樣搞下去，整個吞噬者宇宙都會亂成一鍋粥。」衛子佟說。

吞噬神聳聳肩，說：「亂就亂吧，都大難臨頭了，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只想著窩裡斗，死光了才好呢。」

「我去！」衛子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如此，那你一開始怎麼不走另一條發展軌跡？」

「什麼發展軌跡？」吞噬神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反問，他當然不知道衛子佟已經為他演算出了另一條發展路線。

「就是不斷的吞噬，將整個已知宇宙的物質和能量都吞噬掉，直到你本身成為這個宇宙。」衛子佟說。

「哦……」吞噬神挑了挑眉，只是十分敷衍的應了一聲。

「『哦』是什麼意思？」這下輪到衛子佟有些糊塗了。

「就是『哦』的意思啊。」吞噬神理所當然地回答，見衛子佟盯著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他只能搖晃了一下腦袋，解釋說：「這條路太無聊，太枯燥了，而且最最重要的是……」

「是什麼？」衛子佟十分識趣地捧哏。

「我懶。」吞噬神有些底氣不足地回答。

衛子佟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別不服氣。」吞噬神說，「既然能躺著成長，還能看看這些文明的發展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我幹嘛要吃力不討好地去自己吞噬？不累嗎？」

「你可真是實誠。」衛子佟不無諷刺地說。

「謝謝誇獎。」吞噬神卻臉不紅心不跳地受了，隨即又說：「這是一種境界，你們這些小屁孩不懂，我活了好幾億年了，什麼沒見過？就是外來者，我也見過好幾波了，你，不過是後來者罷了，這些只知道窩裡橫的混蛋卻不知道已知宇宙之外有多精彩……」

聽到這話，衛子佟突然眉頭一挑，立刻打斷了吞噬神的話，問：「你見過好幾波了？」

「對呀。」吞噬神點頭，

「最近的一波是什麼時候？」衛子佟追問。

「最近的一波？」吞噬神一時間有些犯難了，「這個……」

「有什麼問題嗎？」衛子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個……怎麼說呢……」吞噬神支吾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有些忘了……」

衛子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不是兒……」看到衛子佟這種表情，吞噬神連忙解釋：「你進入過我的意識海，該明白那種狀態下的我應該是不記事的，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怎麼記得住嘛！」

「那你怎麼記得有好幾波外來者的？」衛子佟問，他原本是打算問卡爾有沒有來過這裡，現在，他不抱什麼希望了，的確，那種狀態下的吞噬神，除了能記住整個吞噬神文明的演變歷史，其他的細枝末節肯定是記不住的，就算是記住了，他現在這種狀態也處理不了那麼膨大的信息和數據。

衛子佟似乎明白了，這傢伙之所以能記住，既有可能那個時候，他也是思維核心被剝離的狀態。

果然，吞噬神有些無奈地回答：「因為那個時候，我和現在一樣，思維核心也從意識海中剝離出去了啊。」

「你可真是夠弱雞的，隨便個外來者都能將你的思維核心剝離。」衛子佟有些哭笑不得地說。

「哎你說話得憑良心啊，如果不是我沒有做任何反抗，你早死裡面千八百回了！」吞噬神這就有些不樂意了，說他懶，說他壞，說他無聊怎麼都好，怎麼能說他弱雞呢？

「你有良心嗎？」衛子佟這個時候的思維跳躍得讓吞噬神有些受不了，他獃滯了片刻，十分用力地點頭，回答：「嗯，你說得對，我也沒有！」

「所以你是真的弱雞！」衛子佟下了結論。

吞噬神一下就怒了，咆哮起來：「你，我告訴你，我要吃了敢不敢來比劃一番，誒……」說到這裡，他畫風都轉，問：「對了，你叫什麼？」

「衛子佟。」衛子佟回答。

「好，衛子佟，我記住了。」吞噬神點點頭，復而表情又變得猙獰起來，怒吼：「衛子佟，你敢不敢和我比劃一番？」

「不敢！」衛子佟很乾脆地回答。

「誒？」吞噬神猙獰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怎麼就這麼慫了？為什麼不和我比劃一番？」

「有病吧你？」衛子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這是你的主場，我得了失心瘋了我才會和你比劃，有本事咱們兩個到荒蕪宇宙帶去比劃？」

衛子佟不和吞噬神比劃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這裡的虛空似乎受到了什麼力量的壓制，虛空引擎能發揮出來的效果不足正常狀態的十分之一，否則在面對身穿使徒機甲的阿忒斯的時候，他也不會只有防禦的份兒。

「也是哦。」吞噬神點點頭，「那就不比了。」

「跑題了。」衛子佟說，「說說你記得住的那幾波外來者是什麼情況。」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啊？」吞噬神反問。

「那行，我走了，直接離開這片宇宙，你獨自去面對卡爾吧！」衛子佟起身欲走，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吞噬神的精神波動上。

「卡爾？誰呀？」吞噬神皺眉問。

精神波動頻率不大，顯然不似在撒謊。

衛子佟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從表面上看起來，這傢伙並不認識卡爾，有可能是他不記得了，也有可能是卡爾根本就沒來過這裡。

「卡爾，就是我所在的宇宙中製造出虛空同化力場的那個瘋子。」衛子佟回答，同時並未放鬆對吞噬神的精神檢測。

「是他嗎？」吞噬神點點頭，旋即又看著衛子佟說：「你不用檢測我了，我沒見過卡爾這個人，至少不記得這人，將我的思維核心剝離的人當中也沒有他。」

衛子佟的手段被識破，也並不感覺有什麼尷尬的，而是問：「到底有哪幾波外來者可以將你的思維核心剝離？」

「你非要知道嗎？」吞噬神苦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殼，「這可是我的黑歷史……」

「是你自己說的。」衛子佟回應。

「你逼我說的。」吞噬神怒聲說。

「既然說都說了，也不差這點兒了。」衛子佟的臉上沒有任何愧疚的神色。

「哎……」吞噬神再度拍了拍自己的腦殼，嘆息一聲，點頭：「好吧，我說我說，我記得最近的一個傢伙和你長得非常相似，這也是我沒有拒絕你將我的思維核心剝離的原因之一……」

聽到這話，衛子佟不由得眸光一凝，想起了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金髮男天使。

「他好像叫華瞳。」吞噬神回憶著說，「他和我達成了一些合作，還留給我一些東西，然後就離開了……」

「什麼時候？」衛子佟立刻追問。

「這……我哪記得請？」吞噬神有些幽怨地回答，「大概，或許，可能，應該是一萬年前吧……哎，時間記不住了，記不住了，因為他走後不到一百年，我就回來睡覺了。」

「他留下了什麼東西？」衛子佟繼續追問。

「怎麼？你要和我搶？」吞噬神一下就變得警惕起來了。

「不是兒……」衛子佟連連搖頭，說：「我只是想看一下，如果對我有用的話，我會用更好的東西和你做交換。」

「你有什麼東西可以和我交換？」吞噬神一臉嫌棄的看著衛子佟。

衛子佟對於吞噬神那種嫌棄的眼神渾不在意，而是認真地想了想，說：「虛空引擎、四代神體，還有天體級別計算機，可以輔助你的本體進行思考的那種，要不要？」

「要，當然要！」吞噬神的雙眼一下就亮了起來，抓住衛子佟的手腕激動地說：「合作愉快！」

衛子佟有些無語地抽出手，問：「誒，我說你要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