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霸道王爺14
秦王也不知道,他和友人散步,會無意中聽到這樣的話。面對友人的打趣,他一時也搖頭好笑。
有不有趣他不清楚,但這個女人真是大膽得很,在府里乖張便算了,出門在外也如此張揚,實在令人頭疼。
不待片刻,他匆匆告辭離去。
......
婢女來尋秦珂時,她正大敗韓素茹,看著她那張慘白的臉,身形搖搖欲墜,心裡實在暢快。
得知那個男人在等他回府,她無心戀戰,趾高氣昂的看著韓素茹,仍下一句「我夫君還在等我呢」就走了。
身後的韓素茹咬牙切齒,氣得手裡的巾帕都扯皺了。
秦珂匆匆上馬車,便看見男人大馬金刀的坐著等她,她甜甜的喚了一句:「夫君~」
「嗯。」
秦珂一屁股挨著他坐下,被他幽幽的眼神看過來,於是又稍微挪開一些,笑盈盈問道:「夫君等我很久了嗎?」
男人沒回她話,徑直問道:「看來你今日來惠王府心情不錯啊?」
秦珂剛打了一場勝仗,渾身舒暢之意盡顯,「當然,能出門散心,自然是心情不錯的。」
「不只散心這樣簡單吧,是不是還與人逞口舌之戰了?」
秦珂知道湖邊的事肯定被他知曉了,不過那又不是什麼醜事,她誇自己的夫君有什麼丟臉的?面前這男人似乎也沒生氣,她便更不以為意了。理直氣壯的說道:「哼,她們說夫君是一介武夫,我覺得她們忒沒見識。夫君你這麼好,是大英雄,我自是要為你辯解一二啦。」
李承澈不曾想,原來自己在她心目中是這樣的。哪個男人被女人如此崇拜都會忍不住得意啊,李承澈也不例外,他心裡暗自舒暢,但同時也覺得這女人要收斂一點,有些話在他面前說說就好,出去說像什麼話。
於是,他耐心提點道:「那你也不該如此張揚。」
秦珂不以為恥,繼續毫無底線的拍馬屁,「可我就是覺得,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呀。」
她小臉微揚,眸中崇拜之色如星河璀璨。
李承澈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心跳加快,他趕緊抵唇輕咳,低聲說了句「算你有眼光」,便匆匆拿起本書卷看起來,以此掩飾自己的失態。
......
秦珂覺得,自那日從惠王府回來之後,李承澈對她的態度稍微好了些,不再動不動凶她了。但這樣遠遠不夠,那男人依舊不冷不熱,也沒有主動踏進她的院子,離她要的效果還差一大截。她認為僅靠抓住男人的胃還不夠,於是,決定要加大力度,投其所好。
她吩咐賈嬤嬤去幫她做一身方便運動的衣裳,賈嬤嬤得知她的用意后,十二萬分的用心張羅起來。
兩日後,將衣服捧進來給她試穿,一身火紅的短打,腰部收緊,胸前卻放得很寬鬆,領口也開得低,下身是緊身的長褲,褲腳包裹在長靴里,再配上高高豎起的馬尾,整個人英氣十足。
然而,秦珂似乎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也說不上來。當她真正穿去練武場跑了一圈時才發現,原來是胸口開得寬鬆,且領口又低,跑起來的時候,那高聳的山巔如地動山搖般晃動不已。
秦珂都無語了,賈嬤嬤這個老不正經的,為了讓她勾搭那男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於是,她不得不在胸口處裹一層布束緊些。
李承澈每日早晨都會在演武場練上一個時辰,因此,秦珂也掐準時辰,去武場偶遇。
當李承澈看見演武場突然出現一個狂奔的火紅身影時,一時有些納悶,當人影漸漸跑近,他才發現是那個女人。
看著她奇怪的裝束,他疑惑不解,這女人又在做什麼幺蛾子?
秦珂跑到他身邊打招呼:「夫君早啊。」
「你在做什麼?」
「我在強身健體啊,前些日子看了本書,書上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乃動也』,我覺得極其有道理,於是決定以後都來武場跑幾圈。」
這話李承澈贊同,他也不喜歡那些嬌柔女子們常常靜坐閨中,甚至她們覺得鍛煉身體是粗鄙之事。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有如此卓見,倒讓他刮目相看。
他點點頭,「那你繼續吧。」
「好勒。」
秦珂甜甜應了一聲,就跑開了。
李承澈揮汗練劍,可練著練著發現不對勁,那紅衣身影跑圈越來越小,最後只繞在他身邊。他停下來,蹙眉問道:「為何繞著本王看?」
秦珂今日跑得太久,有些累,氣喘吁吁吹彩虹屁:「夫君好看吶,我還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劍法呢,夫君舞起劍來英武不凡,簡直帥氣極了。」
說完,還認真的鼓掌。
李承澈不懂她說的帥氣是何意,但知曉她是在誇他,內心也有些得意。他的這套劍法乃師承江湖大名鼎鼎的杜老先生,杜老先生過世之後,便再無人及他。不曾想,她區區一介女流之輩還能看出劍勢,實屬難得。
他微微眯眼打量她,此刻,她神采奕奕,額上布滿汗珠,因喘氣胸脯劇烈起伏,火紅的衣裳映襯得她胸脯一片白皙,上頭還滲著稀疏細汗。
這個女人,無時無刻都不在散發誘人氣息。
他喉結微微滑動,察覺自己一時失態,趕緊轉過身,冷聲道:「你若結束了,趕緊回屋,勿要打擾我。」
秦珂勾了勾唇角,他適才眼睛朝哪裡看來著?此刻竟然耳尖泛紅,看來賈嬤嬤準備的這套衣裳不錯嘛,或許明天她可以把裹胸棄了,在加些火力。
她假裝沒聽見他的話,走到他身旁,嬌聲道:「夫君,我聽聞京城貴女皆會些騎射功夫,我也想學,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李承澈轉過頭看她,「你學這個做什麼?」
「賈嬤嬤說,每年皇上都會舉辦秋獵,女子也可以參加呢。」
「本王沒空,你若想學,讓侍衛教你便是。」
於是他打手勢,叫來隨從侍衛練明,道:「明日起,你教她騎射。」
練明不明情況,但見王爺發話,於是抱拳領命。
秦珂暗自腹誹。
這個死男人,真是一點機會也不給,隨便找個人就打發她了,秦珂有些氣,噘嘴抗議,「可練侍衛沒有夫君功夫好啊。」
練明有些尷尬,他的確不及王爺,但在眾多侍衛中也是出類拔萃的,被王妃這麼看扁,他摸摸鼻子,道:「王妃放心,屬下一定會儘力教好王妃。」
見事情沒有還轉餘地,秦珂只好妥協。
不急,來日方長,走著瞧!
......
翌日,秦珂準時準點出現在武場,東方一層紅霞從濃雲中溢出點點金光,照射在那個男人身上。他身形筆直,腰身健碩,臂膀上的肌肉勃發鼓起,麥色的肌膚在霞光下泛紅。單從外形上看,這真是一個令人著迷的男人,若是被他擁在懷中,想必那滋味……
秦珂看痴了,暗暗咽了咽口水。
李承澈見她又在盯著他看,內心無奈,這個女人太不矜持了些。
這時,練明牽了一匹白馬過來,抱拳行禮道:「王妃,今日屬下先教您在馬上疾跑和拉弓。」
秦珂一看,竟然是一匹漂亮的白馬,點頭道,「好」。
練侍衛無疑是個盡職盡責的師父,但秦珂卻是個敷衍搪塞的徒弟。她一腳翻上馬鞍,心不在焉,於是,『啊』了一聲,身子不小心往另一邊栽倒下去。練明眼疾手快扶住她,然而,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她的手臂和肩背。
秦珂是現代人,這等肌膚接觸倒覺得沒什麼,但不遠處的男人看見了,卻蹙眉不已。然而,他也只是那麼蹙眉一下,便又開始繼續練劍了。
秦珂在練侍衛的引導下,疾跑了幾圈,心情漸漸舒暢,下馬時笑意盈盈。練侍衛拿了一把輕弓遞給她,教她拉弓。她的肘臂用力不對,需要糾正,可這個糾正的姿勢令他有些尷尬。適才在教王妃騎馬時,他就察覺到王爺臉色不對了,這會兒也正看著他們,這讓他有些如芒在背,頓時覺得教王妃騎射是件苦差事。
可秦珂不曾察覺,還很認真好學的請教他。
兩人站得頗近,一男一女姿勢親昵,在晨光下言笑晏晏。
這畫面,竟讓李承澈覺得有些堵心。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檢點,對著哪個男人都這樣笑,他眉頭緊蹙,心生不悅。雖說他不喜這個女人,可她名義上是他的女人,這麼被別的男人觸碰,實在不能忍。
於是,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揮退練明,一手掌著她的肩,另一手握住她手腕,擺平身姿,沉聲道:「腰身要穩住,不能動。」
秦珂轉頭髮現是他,心中歡喜,「夫君~」
李承澈神色嚴肅,「不許分神,認真點。」
「嗯。」
秦珂乖巧聽話,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雖然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來教她,但她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只要能近距離接觸,她就有辦法勾他。
她雙腿修長筆直,婷婷站立,神色認真,時不時問他:「夫君,是這樣嗎?」、「夫君,這樣對不對?」。
李承澈站在她身旁,身子比她高出一個頭,俯眼下去,正好看見她胸口處白皙起伏的山嵐......好似比昨日見到的更巍峨壯觀了些。再聽她這一口一個嬌軟的夫君,漸漸的,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然而,又想到適才練明也是這樣教她的,想必也......
他一時有些生氣,突然冷聲說道:「明日換件衣裳,不許穿成這樣。」
秦珂自然明白他何意,但,她就是這樣故意穿給他看的。於是假裝不明其意,問道:「為何呀?」
為何?自然是不想讓其他男人看見,只不過,這話他說不出口,只冷冷道:「太丑。」
秦珂噘嘴,無辜道:「可我只有兩件衣裳,皆是這樣的呢。」
「那就重新做,什麼時候做好了,什麼時候再來學。」
難得有這麼好接近他的機會,秦珂可不想放棄,於是道:「既如此,我明日換一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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