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初遇詭異入夢
外面漸行漸遠的的山鬼狠狠地低垂的頭,滿臉是汗,這丫頭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啊。
屋內提筆寫字的封戰微微一頓,不疾不徐地開口,「除了這些,她還說了什麼?」
山鬼麵皮抖了抖,連忙搖了搖頭,您這到底是多好的心情,平時,敢這麼說話的人,都拉出去喂彧斬了吧。
「回主上,就說了這些!」
「嗤!」封戰嗤笑,「扯碎我衣服!搶我銀子!殺我老婆!刮花我的臉!」封戰饒有興緻重複花棲的話,「呵!虧她想的出來!」
山鬼看著封戰臉上的笑容,卻不解他家主子笑的是什麼,他莫名覺得這笑容詭異的耐人尋味呢!
封戰慵懶地靠在太師椅上,緩緩閉上雙眸,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擊著扶手。
他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啊?
究竟是哪裡呢?
……
夜幕森森,孤星寂靜。
寬大豪華的木床上,睡夢中的人卻微微蹙起眉頭。
天空暗淡,星光冷寂,冰冷的河面上泛著銀色的亮光,水光倒影出青石岸邊一身修長挺拔宛如修羅般鋒利的身影,那人緩緩褪下身上染血的黑色衣袍,摘下臉上猙獰的鬼面具,露出一張欺霜賽雪的絕美面容。
白袍加身,一身冰冷氣息瞬間隱藏,清風蕩滌開他漆黑的長發,那茶色的冰眸幽幽地眺望著遠方……
就在這時,湖面上突然傳來一聲『『嘩啦啦』』的水聲。
一道優美的曲線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白色的炫麗圓弧,再次落入水中的女子卻是穩穩地站在湖中,一身濕漉漉的白色衣裙緊緊地貼在她那曲線畢露的嬌軀上,她一把甩過如海藻般濃密又烏黑的長發,交手抱肩,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剛要轉身上岸,卻在這時聽到了一聲清越又動聽的笑聲。
女子渾身一顫,猛然回頭,冷漠又妖異的黑眸如刀子般射向岸邊……
岸邊的青石上,不知何時立著一名男子,他負手而立,眼神睥睨,一身綉著雲紋的月白色華麗衣袍在冷風中獵獵作響,那精緻的面孔彷彿如親臨凡塵俯瞰芸芸眾生的上神,聖潔又溫柔,矜貴又清雅。
然而,這般溫潤如謫仙般出塵的上神,卻有一雙充滿邪惡又冷酷的茶色冰眸,根根如鴉羽般華麗又纖長的睫毛下,隱藏的永遠是這世上最冷厲的寒光。
旭日東升,「上神」的笑容明麗的如同撕裂的朝霞般靡麗又惑心。
女子猛然一愣,卻突然如中了巫蠱般幽幽地向他走去。
她緩緩伸手,情不自禁地想要拉住他那華貴的衣袍……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
幽暗的深夜,封戰倏然睜開眼。
剛才那個詭異的夢正是三天前,他初遇那女孩的場景,封戰腦海中再一次回想起那女孩那雙清澈又乾淨的黑眸,雙眸倏然危險地眯起。
同樣的黑瞳,為何與河水中的她第一次回眸看自己時,完全派若兩人,那日,他看見的明明是雙眼神冰冷又警覺的妖冶瞳眸,可是當她再次醒來時,她的眼神卻更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看錯,可是,為什麼呢?要不是身處在自己的地盤,這裡從來都是敵人有去無回插翅難逃的鐵籠,他會懷疑這個女孩會不會是被別人掉包了!
當然,他不相信有人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和能耐。
可是,為什麼感覺怪怪的?
幾天下來,被關在柴房的花棲見無論怎麼喊,也沒有人搭理她,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獃獃地看著破舊的房門,眼中一瞬間閃過幽幽的哀傷。
她喃喃低語:「完了,過幾天還有場魔術表演呢,哎!老子才剛剛事業起步,這樣放觀眾鴿子,這不是要砸了鐵飯碗嗎?」
她雙手拄著腮,鬱悶地嘆了口氣,「都走了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小叔叔發現自己走丟了,會不會急死!」
「若是一輩子都回不去了,該怎麼辦,這破地方,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沒有觀眾,沒火鍋,沒麻辣燙和燒烤……哎!這日子到底要怎麼活啊!」
「啊……」越想越鬱悶,她伸手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想到自己被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關在這暗無天際的破地方,她就覺得自己要奔潰了……
封戰站在柴房前,透過破舊的窗子看著穿著單薄衣裙的女孩縮在牆角里,腦袋沮喪地低垂著,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眼睛,從封戰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子,抿成一線的唇角。
她安靜地蹲在那裡似乎在唱歌,可是封戰卻沒有聽懂她唱的是什麼,似乎不是他所認知的語言,那歌聲是如此的空靈神秘,帶著淡淡的凄涼與憂傷,他雖然聽不懂一句,卻突然覺得心裡的某個角落莫名地空洞了起來。
雖然只認識短短几天,可是他覺得她是樂觀的,張揚的,有點小壞,帶著點邪氣。他不明白為何她會唱出這樣哀傷的歌!
花棲的歌聲突然停滯。
就在封戰詫異之時,她驀然抬起頭來看向破舊的窗口,在對上封戰那深沉的茶色冰眸時,她漂亮的黑眼睛突然彎成了好看的弧度。
看著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柴房的封戰,花棲在心中冷哼,來柴房還穿一身白色錦袍,要不要這麼裝x!
嘿!居然還讓人搬了把椅子,切!擺什麼普啊!
封戰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看著花棲,花棲亦是好脾氣地任由他打量,笑的格外甜美!
「美人,你是要放我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