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離別
雨花飄來,珍珠飛來,毒蠍爬來。
那是雨花劍法的劍招散開來,那珍珠是灰色的,那珍珠有倆個拇指大,那珍珠里爬出一隻只小小的毒蠍。
初九看著倆個蒙面人,倆個女蒙面人,她們是誰?她們倆後面還站著三個男的,那三個男的後面還有許多蒙面人。
那些人很囂張,那些人很狠毒,見倒地者就殺,沒倒下就打到趴下,趴下過後就用亂刀分屍。
漸漸的那些蒙面人把他們這些參與非主柳典禮的人圍在典禮台上,初九還不出手,初九還想跟那個蒙著紅布的女的談談,另一個女的蒙著白布,白布=擺布,受人控制者蒙白布。那個蒙著紅布的女的,眼中沒有初九,在她眼中只有廬山五老。
那廬山五老向她殺去,她不能把自己的目光分散在初九身上,她與他們先打起來。
那五老化作五行陣,圍住那蒙著紅布的女的,五行相生,劍氣輪迴翻動,那蒙著紅布的女的,被困得快要受傷。
那五老見此狀,各加一層功力,想要將這劍陣縮小,逼她投降,她的人來救,而武林正派中人——谷空、白法、祁連女俠、汪雲立馬前來阻止。
台上之戰分作兩團,初九他們幾個卻不出手,只因他不想主動傷她,她的頭髮雖然變黑了,可她的臉型體型並未變,她就是冷寒,另一女的使著毒珍珠和毒蠍子,她便是珍珠蠍——吳珍珠,她倆個身後者是個嶺南三友,還有金吒、銀吒、木吒,他們在決鬥,他們在廝殺。
這一刻,冷寒看出那五行劍陣的破綻,金生水克木,她躲水擊金,木方劍氣與水方的劍氣相溶,這倆方雖功力大增,卻遇著金,與之相剋。
冷寒便以五行相剋之理,躲相生者,擊相剋者,水生木克火,擊火克水木之合,木生火克土,擊土克木火之合,火生土克金,擊金克火土之合,土生金克水,擊水克土金之合。
冷寒以最強一招「雨花漫天」徹底的破除這五行劍陣,那廬山五老被震落於地上,冷寒趁勝追擊,又以一招「雨花飄飄」那尖利的劍氣飛向那躺於地上的五老,那五老疾速翻身,避開劍氣,初九恰在此時出手,冷寒的劍立馬指向初九。
李蛋跟在初九後頭,對付冷寒門下門眾,玉藍潔則對付嶺南三友,非主柳那去了?
非主柳在旁觀,那些嶺南三友幫的人對他不大不罵,只是避他而打殺,他的臉色很鎮定,很從容,很淡定,他是哪一邊的人?他是來幹什麼的?
初九並不過多去想非主柳是那一邊的人,初九要面對冷寒,冷寒的武功很高,初九要全力以赴,但是,初九並不想殺冷寒,初九隻想抓冷寒來問些事,所以他沒有蒙上紅絲巾,他沒有吹口哨。初九與冷寒在彼此追逐著。
白法他們四人與金吒、銀吒、木吒三人廝殺著,六掌對四刀劍,那六掌是金掌砍不斷,刺不破,六掌與刀劍相觸金光閃閃,難分勝負。
玉藍潔對付的嶺南三友還算容易,只因為那嶺南三友所學的萬毒神掌還未到家,敵不過移步**。她與他們拆了一千多招,勝負已見端倪。玉藍潔一招旋風腿,那三人皆不及躲避,立馬倒地,口吐鮮血而亡,嶺南三友幫眾見此景被嚇退數十步,玉藍潔的那一腿踢碎了他們的五臟六腑。
冷寒與初九此際打到白法他們身旁,冷寒一個虛招騙過初九,使出「漫天雨花」將白法等四人的注意力吸去,金吒、木吒、銀吒立即追出,使出「滿天飛花」正擊對白法四人的要害處,初九本欲上前去救,奈何冷寒糾纏不放,他又無心殺她,於是,白法四人只有死。
玉藍潔很快前來對付金吒、銀吒、木吒,李蛋此刻奔向非主柳,要拿他做人質,她執劍使出「魚躍龍門」把護住非主柳身邊的人殺倒一大片,而後,她提起非主柳,叫冷寒停手,可冷寒不以為然,李蛋見初九與冷寒此際相距又兩步,便把非主柳丟到她倆中間。冷寒馬上把他接住。
初九就在這時出手,一掌蓋頂,將冷寒全身大穴封死,她木然的站在那,非主柳也被初九點了穴道,而後取下放到一邊站著。
初九一聲怒吼,「再動手者冷寒必死!」
冷寒帶來的人皆聽了他的話停下不打,此刻廬山五老從台下飛來,站到初九身邊,玉藍潔將金吒、銀吒、木吒點了穴道帶到初九面前。
初九問非主柳道:「你為什麼要幫冷寒?」
非主柳笑道:「我沒有幫她,我只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
初九問道:「你喜歡做什麼事?」
非主柳道:「塑沙成泥。」
初九道:「你又不是漢武帝。」
非主柳道:「我雖不是漢武帝,想讓誰出征,誰就可成就一番功名,可我能讓一個人在江湖中迅速崛起,就比如萬毒門和嶺南三友幫吧,他們都是我的傑作。」
初九笑道:「可你未必只是因為喜歡做這些事而幫她。」
初九說這話時望向冷寒,冷寒的眼中很平靜,沒有激動和憤怒。
非主柳眼中有了一些憂愁。
初九逼問道:「你在想什麼?」
非主柳說道:「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初九說道:「她和你是兄妹還是姐弟。」
非主柳哈哈大笑道:「我和你是兄弟,不信就切開我後背衣服。」
初九一掌震開他身上大衣,非主柳身上立即出現一行字:此子乃是大俠韋不侶之子,生於唐貞元十年,十月初五。
初九大笑道:「這等把戲想騙過我,你還真天真。」
初九沒等他答話,一掌在他背後擊下,而後收回,非主柳背上的字沒了蹤跡,他背上流了血,脫了一塊皮。初九又拿出一小瓶的金創葯敷在他背上的傷口。
初九笑了笑,非主柳苦笑道:「你這又何苦,這事實是剝不掉的。」
初九沒有說話,轉頭去問冷寒,「你和他怎麼會在一起的?」
冷寒冷冷道:「他是我師兄。」
初九笑道:「我懂了,那麼現在做個了斷。」
初九把她的武功廢去,又把金吒銀吒木吒三人的武功都廢去。
初九看著非主柳,想了一下說道:「你的武功我不會廢去,她需要你保護。」
接著向廬山五老說道:「前輩剩下的是交給你們解決。」
而後,初九與李蛋、玉藍潔三人飛走,那廬山五老把那些嶺南三友幫的門徒門趕走,金吒、銀吒、木吒也各自騎馬散去。接著廬山五老把非主柳和冷寒帶走。
非主柳的父親剛從地下密室出來,大叫道:「別帶走我的孩子。」
廬山五老帶著他倆已遠去,非主柳的母親兄弟還有幾位大官和鉅賈都出來了,非主柳的母親聽說非主柳被帶走後,痛哭道:「非主柳,我的孩子啊,你真命苦啊,剛生下來不到兩個月就沒有了親生父母,你們為什麼還要帶走他,他是韋大俠的血脈啊,你們這幫江湖人難道忘了韋大俠的俠名嗎?」
非主柳養父安慰道:「柳兒自小就福大命大,我們別為他瞎操心了。」
初九他們來到西湖畔,玉藍潔要回天涯閣去了,她依依不捨道:「你們有空就回來天涯閣看看。」
初九不舍道:「師姐,你多保重,要不明天再走?」
李蛋也跟著勸道:「藍姐,明天再走啦,你這一走,我又不知道多久再看到你這假扮的老婆婆了。」
玉藍潔道:「沒辦法,那巨龜就在錢塘江入海口等著我,我現在若不走那三天的路程就走不完,那海龜會走了的,到時我就真的走不了了。你們在一起要好好的,別為一點小事大吵大鬧。」
李蛋笑道:「知道了。」
初九嘆道:「師姐,回去替我向師父問好。」
玉藍潔笑道:「知道了。」
說著,玉藍潔便騎馬遠去,初九與李蛋進入一條客船中,賞著冬月下的西子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