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浪漫與惡戰完整版

第三節浪漫與惡戰完整版

初九越飛越慢,天已黑了下來,他飛向寬闊的官道中,他倆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單。初九放下李蛋,他在巡視四周,看有何異動。

孤單是短暫的,遠處有一堆火把在向他倆移動。

李蛋迷迷糊糊的問,「這到哪了?」

初九:「在去惠州第一大碼頭的路上。」

李蛋漸漸睜開眼,伴著月光發出迷人的眼神。她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如此白凈。

初九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李蛋,李蛋臉上泛起一層紅暈,初九的臉頰移向李蛋的臉頰,輕輕地吻著李蛋紅潤的唇。

然後接住飛來的暗器,還是那幫人發來的暗器,他們還是上了初九的當,人可恥的不是上當,而是又上同樣的當。

那幫人共有十二騎,將他倆圍在中間,可是為何又要用暗器呢?

——距離如此近。

——暗器是在包圍圈外的第十三騎發來的。

這回是初九入江湖以來的第一次遇到有人與之鬥智。

近在咫尺,不出劍相搏,卻以暗器奪命。

初九面不改色,只因為這暗器不快不準。李蛋有些害怕,緊緊摟著初九的肩膀。

那十二騎在逼近。

「慢!」第十三騎在包圍圈下令。

那十二騎拉緊韁繩停下馬步。

那十二騎還讓開一條路。

不是放初九一條路。

而是放第十三騎進來。

第十三騎道:「既然跑不了,何不投降,以求生路。」

初九不言,李蛋冷眼敵視那第十三騎。

那第十三騎游道:「我只要這位姑娘,公子請勿阻撓。」

初九:「我不阻撓找死的人。」

第十三騎怒道:「年輕人,切勿狂妄,你可知我是誰?」

初九冷笑:「快死之人。」

第十三騎急道:「老子是名動天下的宋家快劍的十大弟子之一,趙十劍。」

李蛋氣道:「你們宋家為何要害我?!」

趙十劍:「為了你家的財富,為了爭霸武林。」

李蛋:「你們好陰險,竟不敢用劍,竟用暗器。」

趙十劍:「本門武功也有暗器,只是你無知罷了。」

初九:「前門有萬毒門的人嗎?」

趙十劍:「沒有。」

初九:「那好,我可真想問一句,你們為何只知道追趕,而不知道埋伏。」

趙十劍:「你們不配我們動腦子。」

初九:「那好吧,我只說一句,你們現在散開即可免死。」

趙十劍:「可笑。」

這「可笑」二字剛出,初九長刀飛舞,十三騎人人的

咽喉流血,然後倒下馬。

初九收刀嘆道:「為什麼你們要用死來證明我說的話是正確的。」

李蛋看著初九冷酷的表情,有點害怕,初九的臉轉向她時恢復了笑容,李蛋道:「嚇死我了。」

初九拉著李蛋的手,「快走吧。」

李蛋:「為何。」

初九她飛上馬背,「你家可能出大事了。」

李蛋醒悟,「是,快,我要回家!」

初九:「走。」

他倆共騎一匹馬,狂奔至碼頭,上了一膄往北去的大船,船上載著草藥與稻米,還有往北經商的人。

初九第一次看到大海,心中甚是歡喜,甚是驚奇。

海水如此碧綠,如此藍,比藍天更藍,更純。而船速隨往北吹的風的加強而加速,所見景色亦隨離岸的遠去而大有不同。

李蛋雖看過幾次海,然而對海中美景仍是百看不厭,李蛋坐在甲板的木凳上,看著初九初九治理不動的樣子,不免有點擔心,船上的人大多去吃飯去了,只剩下幾個船工來回的檢查貨物,李蛋看這幾個船工也走進船倉去吃飯了,她站起來,走到初九身旁,依靠初九道:「九哥,你看著遠方好久了,在想什麼呢?」

初九摟著她:「蛋妹,我在想著大海的另一端是什麼,我好想有一天能乘船渡海,尋找一處人跡罕至的荒島來隱居。」

李蛋甜甜的問:「然後呢?」

初九露出幸福的微笑,「和你生一大堆孩子。」

李蛋害羞道:「九哥,我有不是母豬。」

初九:「沒事,咱們就生十個孩子得了。」

李蛋捏著初九的臉,「臉皮夠厚的,誰要和你生那麼多。」

初九壞笑:「那我就找其他女的來生了。」

李蛋突然咬了初九的下唇,得意道:「你敢和別的女人鬼混,我就割掉你的雙唇看,生十個就十個。」

初九吻著她的臉頰道:「好,我聽娘子的,別生氣。」

李蛋緊抱著初九道:「九哥,以後我老了,變醜了,你可不許去拈花惹草,可不能背叛我。」

初九吻了她一口,右手指向天空的海鷗道:「蛋妹,我就是一隻海鷗,你就是大海,我離不開你。」

李蛋笑得很甜,「九哥,我很愛聽你說的話。」

初九抱起李蛋,「我們吃飯去。」

他倆回到船倉,飯還有,菜少了點,初九和離蛋看著這白米飯和一盤炒蛋,食慾下降了不少。

初九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釣魚。

初九馬上問那船夫船上是否有魚竿,那船夫笑道:「當然有,這是每條出海的船必備之物,每位船夫必備一魚竿。」

他倆與那船夫借了兩個魚竿,帶著餌料,到船頂垂釣。

倆人伴著夕陽,吹著海風,飽覽夕陽下的海景。時而會看到海中魚兒躍出海面,時而會有海鷗飛撲到海面上。

他倆的釣魚技術雖不高,但這傍晚時分,魚兒很多,也很餓,它們見有食物就吃,不會加以分辨。於是上鉤的魚兒很多,釣了約一刻鐘有餘,倆人歡聲笑語,所釣到的魚一條比一條大從半斤左右的魚到十斤左右的魚,共計二十條。倆人佔了天時,不可不勝。他倆拿著釣到的魚兒下廚房,與那廚房師傅共品美味。

有魚下飯,甚是美味。出具與李蛋在吃飽之後,去到船頂。

他倆為欣賞海上夜色而來。

倆人靠在一起,看著天上的星星,數著一顆、兩顆、三顆……,倆人竟睡去。

有海風為他倆催眠,軟軟的,柔柔的。

這海風很解風情。

有月亮為他倆控溫,暖暖的,溫溫的。

這月亮很有愛心。

他倆做了同一個夢,他倆夢到了傳說中的海上仙境——海上天涯閣。

那裡海水湛藍,鳥兒雪白,魚兒透明,空氣清新,人跡罕至,水果豐富,那水果是仙果,吃了可以曾壽。

只是——只是夢境——那只是夢境。

初九和李蛋在朝陽的映襯下醒來。

初九笑道:「昨晚我做了個夢。」

李蛋:「我也是。」

初九:「我夢見海上天涯閣。」

李蛋:「是嗎?九哥我也做了同樣的夢。」

倆人很是興奮,抱在一起。

今日天氣風和日麗,船兒行駛得順風逆水,速度較昨日更快了不少。

他倆的心情如天空中飛翔的海鷗,很是自由自在。

初九抱著李蛋飛下船頂,到船倉中清口洗臉。

美好的一天從洗臉開始,李蛋幫著初九擦洗臉部,又為初九倒茶水。這樣子很溫馨。初九用茶水清口后,自然也為李蛋洗臉倒茶水,李蛋的臉蛋很是嬌嫩,只用清水一衝,李蛋的臉即刻變得晶瑩剔透,如天空中的一朵白雲。

初九看傻眼了,李蛋用關切的聲音問道:「九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初九吞吞吐吐的說道:「蛋妹,你真是仙女下凡,超凡脫俗,蛋妹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李蛋開始梳理頭髮,看著初九專註的眼神,詭笑道:「九哥,你怎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我可不喜歡聽那花言巧語。」

初九臉紅了,「我有油嘴滑舌嗎?蛋妹,我只是說實話,你確實很美。」

李蛋笑了笑,「九哥,你別緊張,九哥的話我明白,我覺得很幸福,九哥,女孩子都愛說反話。你不懂啊!」

初九愣愣道:「不懂,不過,你不生氣就好。」

初九做到床上,仔仔細細的看著李蛋梳妝打扮。

人生難得有佳人相伴,佳人常有,英雄才子卻少有。

於是乎佳人常伴富商高官,過著物質豐富,精神空虛的日子,故有一些宮怨詩詞留傳下來,人生總有不完美,不完美的美才是令人回味無窮的。

初九很是感激命運能讓他與李蛋相遇想戀。李蛋邊梳頭髮,邊自得意的笑著,那笑充滿甜蜜,是為自己能遇上初九這麼一位俠客而笑。

倆人彼此愛慕,倆人在船上的時光過著恬靜而簡單的生活,船上的人各行其事,互不打擾。初九與李蛋得以賞日出,觀日落,看星星和月亮。可以釣釣魚,初九可以在浪尖飛舞。可這快樂的日子已快結束。

船行四日,進入長江口,駛離大海,到達鎮江。

初九與李蛋下船上岸,買馬代步,騎向大運河,有坐船,行一日到揚州。

李蛋一入揚州城,便覺得今日揚州城不同往日熱鬧,有點冷清,向路人打聽才知,三日前,萬毒門人在李府周圍毒死了無辜百姓數千人,只因為他們不讓自家的房子給萬毒門的人白吃白住。

初九怒道:「好霸道!若是我遇到他們必殺個片甲不留。」

李蛋急道:「我們快回家吧。」

初九與李蛋快步向北,行約半里,便見黑衣人站於街道兩側,手執鋼刀。

李蛋與初九甚是奇怪,那些黑衣人並未向他倆出手,這些人難道是友非敵?

他倆顧不得那麼多,先回李府再說。

行不到半刻便到李府大門前。只是李府大門緊閉,李府大門上貼有一告示:明日不降則死!

李蛋一怒,撕下那紙告示。忽聽「唆唆」兩聲。

——飛刀兩柄自李府對面樓上襲來。

初九長刀一揮,那兩柄飛刀盡皆斷裂成兩半,落於地上。

對面樓上大叫一聲:「好武功!」

初九長刀一掃,地上四塊刀片上躍一尺,在往外一送,那飛刀殘塊直破那樓上門窗,四人跌出門窗。

初九與李蛋隨即飛過牆頭,進入院中。

李蛋帶著初九直奔大堂,李蛋看到家中多了些武林人士,她內心有些不安,她害怕自己家人受到傷害。

她一進入大堂,便向其父奔去。李蛋在其父懷裡哭著,她兩個多月沒見到她父親了。

可是話還未來得及細說,外面卻來了許多人,他們穿著黑衣,或翻牆,或破門而入。

來者不善,他們手執刀劍,大搖大擺地走向大堂,門外家丁及武林中人竟都昏倒。

——一陣白煙迷倒了他們。

只剩屋內之人站著。

只因他們不想讓屋內之人睡著。

李蛋父親叫道:「都來了!」

那院牆上出現十個人影,那十人如箭一般飛到大堂內,站到他們那一群人前面。

那為首的白衣人譏諷道:「李鶴大哥別慌,可記得小弟?」

李鶴怒道:「想不到這武林名家宋彪也投到萬毒門下,真是一件怪事。還帶來萬毒門的五大高手,還有這江湖四惡,枯木、水花、林月、江冰。很氣派!」

宋彪哈哈大笑,「怕了吧,這世上強者活得逍遙自在,弱者易死!」

李鶴正色道:「我只知道邪不勝正!」

宋彪:「那和為邪,何為正?」

李鶴:「濫殺無辜為邪,搶劫財色為邪,傷天害理為邪。」

宋彪:「不錯,可我殺你卻是為了正義。」

李鶴:「為何?」

宋彪:「為了武林一統!」

李鶴:「一統到萬毒門門下?」

宋彪:「對!你也該死了,說了這麼多。」

惡戰就此展開,誰知一代名劍客李鶴如今動彈不得,只說了句:「放狼煙!」院后濃煙四起。

那求救的信號似乎很無力,當下敵人已佔優勢。

遠水救不了近火。

刀光劍影已逼向李鶴,在李鶴側站著初九,初九隻是看。

初九要看準時機下手。

此時出手的有宋彪及四大惡人,其餘人則後退。

初九此時的眼神中冒著寒光,可以震住人的寒光。

宋彪的劍由刺李鶴轉向初九,四大惡人則四刀直砍向李鶴。

李蛋挺身而出,卻晚了一步,初九的短刀已削平那四人之刀,咣當聲響,刀身齊落,與此同時,初九長刀直取宋彪頭顱。

宋彪急閃一步,「你是誰?」

初九:「好人。」

宋彪:「你我無仇。」

初九:「你的劍指我,你就得死。」

宋彪:「為何?」

初九:「因為我怕你殺了我,所以我必須先殺了你。」

宋彪:「荒謬!」

初九:「你若跪下即可免死!」

宋彪冷笑,「年輕人切勿說大話,我剛剛讓你是覺得,你是塊練武奇才,這會我只好把你變成塊廢料!」

初九淡淡道:「你說夠了,該死了。」

初九一刀劈去,宋彪急閃,卻在急閃時中了初九的口水。初九吐口水在他臉上和脖子上,他氣得眼珠子快跳出來,氣了一會卻斷氣了,他今生的悲劇莫過於死在口水之下。

那口水如冰雹從萬丈高空直下,射入宋彪面部、頸部。

武林中武功種類之多,招式之妙,恐怕都未及這口水功之妙。「呸」一聲即可殺人,這可是一種令人羨慕的武功。許多人驚訝著,愣住了。

院子外卻是熱鬧非凡,救人的人來了,外面有和尚與黑衣人打鬥,有華山劍氣刺穿黑衣人胸膛,有陰山熊掌,天門掌,少空腳與敵相搏的聲音,來救者正是當前的武林豪傑。他們奮力擊殺,終於殺入大堂。與初九等人卻不能相見。

——這裡圍了三層人。最裡層由五大高手圍著初九三人,那五位高手卻未曾出手。

他們五人在看初九與四大惡人對峙。

四大惡人被他的口水嚇住了。此際這四人慾退無路,那五大高手可不讓這四人退,欲進卻又不敢進。

初九則如狼盯著獵物般,在等待撲殺的機會。

初九突然想到孫子的兩句話,一句是:兵貴勝不貴久。另一句是:可勝者,攻也。從前讀時不覺有用,今日竟會出現《作戰篇》、《形篇》的孫子思想,真是出乎意料,既然謀已定,那麼就準備好動。

初九乾咳一聲,短刀在他們四人的脖子掠過,四人皆倒,他們關注他的嘴,卻忘了他手中的刀,這叫顧此失彼。

那五人進三步,圈外之人打鬥異常激烈,時不時有刀折劍斷之聲,而那包圍圈的最外層競還未破。

圈外來救援者正在全力拚殺,以求破陣。

初九則要破毒。

那五人從五個方向放毒氣,初九騰空三丈,雙掌下擊,那掌氣震破毒氣。那些毒氣四散,幸虧李蛋父女二人已隨初九騰空而起,免遭毒害,旁人中了那毒氣,即倒地而亡,面目猙獰。

初九既要化毒,又要擋暗器,更要護李蛋父女。這令李蛋感到很揪心,李鶴卻很放心,此少年不僅內功深厚,還機智過人。想想自己年少時還不如他的千分之一。

而此刻。那五人已快使出畢生所學,卻無法傷及初九毫髮。只看見初九左手收,右手放,把圍了三層之人,毒死了一層,暗殺了半層。

最外層的敵人已死傷過半,瞧見初九這般厲害,最外層之敵,一心已分為二用,既防前攻,又防后擊。敵人驚懼,朋友則歡喜。外援之眾奮力拚殺不在話下。

過了一個時辰,萬毒門眾與宋家人大部分或死或傷或逃,只剩下萬毒門五大高手。

這時,武林豪傑包圍了萬毒門的五大高手。

初九對來救援者說道:「你們去休息。」

他們隨即散開,讓初九對付他們五人。

初九道:「你們是萬毒門的五大高手黑、白、紅、黃、綠吧。」

那五人道:「是!」

初九:「很高興能與你們過招。」

戴黑頭巾者道:「我們也很榮幸與公子過招。」

初九:「還是要分勝負的。」

初九疾速奔向兩步外的五人,其中四人迎戰,一人逃走。

那四人發出數枚毒針,那毒針快而密且細如髮絲,卻很好擋,初九一刀回掃,那毒針調頭,直取四人,那四人差點被自己的毒針穿喉、刺眼、穿心。他們還在拚命,黑頭使出髮際間的毒素,白頸要咬初九,紅眼口吹清氣想熏初九,綠腰手執一鐵制綠葉形扇,要扇初九的腰,只有黃皮老人跑開,四對一,初九以何取勝?

對於毒氣,對於毒功,初九隻有一最快的速度來打擊敵人,否則必招禍害。初九使出如猛虎一般的速度,在四人形成合圍之際,以長刀為那四人開肚,那四人終於發現原來慢人一秒的下場是死,因為慢了一秒,他們的毒功使不出來,就倒下了。

那黃皮老人卻未能逃走,他被眾豪傑阻擋,他站在那不動,走近一看,方知其已服毒自盡。好有義氣之人,本以為他是逃走,卻不知他是要讓初九分心,誰知這初九無分心之舉,五人皆亡。

初九收刀,走到李鶴身旁,眾人也圍到李鶴身邊,李鶴道:「麻煩諸位幫里某清理庭院。」

那些少林、華山、陰山、天門、少空等派弟子迅速清理庭院中的屍首。

這時李蛋繞過她父親抱住初九,有仔細看他是否受傷。然後依靠在初九懷裡,她感到很安全,忘了她父親還在她身邊。

那少林方丈笑道:「少俠尊姓大名?」

李蛋從初九懷裡站直身子,初九有點尷尬,「我本無名,我師父見我生於正月初九,便叫我初九。」

少林方丈道:「『初九』是個好名字,初九乃潛龍,非常人。」

初九:「前輩也知道《周易》?」

少林方丈:「老衲未出家前有所研讀。」

李鶴插話道:「初公子何方人士?所學何門武功?」

初九作揖道:「在下生活於嶺南之地,有我師父養大,我師父雖傳我武功,卻不曾告知我之所學為何門何派。」

華山掌門張玉冰接著問:「少俠可知尊師姓名?」

初九:「師父不曾告訴我他叫什麼,師父也不許我問。」

陰山鐵雲嘆道:「想必是隱士高人。」

李蛋急道:「先讓九哥休息一下,他可不是神,他會累的。」

眾人點頭贊同,李鶴點頭時卻倒下了。

初九扶起李鶴坐在地上,他雙掌一擊,用自己的真氣逼出李鶴體內之毒。李鶴口吐黑血,人卻精神得騰空而起。站到初九身邊,說了聲,「謝謝。」

初九站起來回道:「不用謝。」

李蛋扯起李鶴衣角道:「爹爹,九哥不是外人,您不必客氣。」

李鶴瞧著李蛋害羞的表情,又瞧著初九略有發紅的臉,笑了笑,「爹就不用再為你操心了,小兄弟,你可要替我好好的照顧好李蛋」。

初九深情道:「我會的。」

李蛋臉紅著,頭低著,說不出話,烏爾露出一絲微笑。

其餘人則稱讚不已,正所謂:美女配英雄。此英雄年少英俊,人又聰明,武功又高。

初九也愣了一會,他被幸福沖愣了。過了一會才緩過神來,「目前最重要之事是防止萬毒門偷襲。」

少林德信方丈道:「上次就是因為我們疏忽大意,早早離開李府,以致有今日,少俠所言極是。」

華山張玉冰道:「我派了十五名弟子在揚州城外暗中打探萬毒門的動向。」

初九問道:「萬毒門門主是誰?」

德信方丈道:「我們打探了近兩年都不知其門主是誰,其高手到底有多少,實在慚愧。」

陰山鐵山道:「相傳其主是女流之輩。」

初九:「哦,這世上竟有如此女子。」

天門派天清道:「據說那女掌門的毒功無敵於天下,談話之中也可置人於死地。」

初九:「那麼恐怖?!」

少空派掌門少劍道:「少俠也會怕嗎?」

初九:「當然,生命是可貴的。」

李鶴道:「那都是些小道消息,不足深信,只要大家同心協力,何懼萬毒門不破!」

陰山派鐵雲道:「可這一兩年來,武林同道死於萬毒門之手的數以千計,我們卻不能除掉這一武林毒瘤,卻連其魔窟所在之處都未找到。」

少林方丈德信嘆道:「可惜我正道武林俠士死的死、傷的傷、老的老、歸隱的歸隱,以致如今邪惡之徒興風作亂。」

李蛋安慰道:「方丈不必悲觀,那王盟主會帶領大家重振武林正義之師的。」

華山掌門張玉冰道:「我們盟主早於一年前死去了。」

李蛋奇道:「可未聽武林人士提起過。」

李鶴道:「那是怕被萬毒門偵知,我們這幾位封鎖了王盟主死去的消息。」

初九道:「那他因何而死?」

張玉冰道:「練功走火而死。」

初九道:「那麼開武林大會之事也是眾前輩之意?」

德信大師道:「對。」

初九道:「那如果武林盟主之位被萬毒門的人奪得又該怎麼辦?」

德通道:「這未曾想過,公子有何妙法?」

初九道:「可以以討伐萬毒門為目的來召開這武林大會。」

少劍道:「可是大家都已知道,那武林大會是一誰的武功高強,誰就能當上武林盟主。」

初九道:「那我就無注意了。」

張玉冰道:「我看公子武功不弱。」

初九:「那裡,在下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我的師父卻是十分厲害,我曾見他一掌擊飛巨熊數尺遠,只可惜家師不知去哪裡了。」

德信大師:「可惜啊。」

初九:「難道武林中大部分一流高手都已死絕了嗎?」

李鶴嘆息道:「不瞞小兄弟,武林大部分一流高手在五年前的太湖之戰中死傷大半。」

德信大師:「五年前老衲也曾參與太湖之戰,那可是一場武林浩劫,西北三魔幫橫掃中原,直下江南。一路南下欲掃平天下武林不降者殺,看不順眼者殺,那時武林正派之士集結於太湖畔,以數十倍於敵之眾才滅了三魔幫,阻止了武林正義的顛覆。不過,自那以後武林中正派高手所剩無幾,前兩年嶺南萬毒門興起,更是無人能敵。」

初九:「那三魔幫是何許人?」

張玉冰:「那三魔幫的創立者乃是潛逃到西域的三大武林巨惡,他們在西域專門研習三大絕世魔功化骨、吸血、碎心,練成者與人交手時可使人全身起火,血溢出體表,心肝爆裂。若非絕世高手必難逃一死。」

李鶴轉過話題:「話別扯遠了,還是先來認識認識這位小兄弟的家世。」

要說到自己,初九有些猶豫,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幕幕過去的事情。如睡虎穴,喝虎奶、羊奶,吃生肉。那一幕幕令他難以啟齒。

但他又不得不說,他又不能全部說實話。人總有些事要成為秘密,人總有些時候必須學會避而不答。

於是,他說道:「在下是孤兒,由師父養大,我不知生我的父母是誰,只知自己有師父,自己在嶺南的深山中長大。」

李鶴:難道你師父未曾告訴你身世的真實情況?「

初九:「沒有,師父只告訴我,我的仇家是仇南天,是他殺害了我的家人。」

張玉冰:「那仇南天在十年前已死去了。」

德信大師:「仇南天是窮凶極惡之徒,他所創立的天狼幫在十多年前無惡不作,為害江南,幸虧十一年前有天山掌門遊走江南與之決鬥六十六天,方才將其殺死。」

陰山鐵云:「少俠之仇也算報了。」

初九:「那我也該走了,我本為報仇而來。」

少空派掌門少劍道:「那我們怎麼辦?少俠武功高強,與萬毒門高手可有已拼,我們可都企盼少俠幫助。」

初九的態度轉變太快了,令人驚訝,不過他的心意已絕,他決意要走,「我心不在江湖,江湖險惡,我只想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要遊覽世間美景。」

李蛋:「那我呢?你難道忘了我!」

初九:「我們一起走,我討厭這種無休止的殺戮。」

李蛋:「我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初九:「我也不知道,我為何這樣,可能是我野慣了。」

李蛋:「就一個『野慣了』來掩飾你怕死、善於逃避責任嗎?」

初九:「我……沒有!我本不是江湖之人,我來揚州的目的只為報仇,仇已報了,我就無牽挂了。」

李蛋:「你好薄情寡義,你難道忘了之前說過的話?」

初九:「那只是一時衝動,人說話大部分是無心快語,未經過大腦思考的!」

李蛋:「我看錯你了!」

初九:「我要走了,我不屬於這險惡的江湖。」

初九說完話即轉身而走,李蛋突然拔劍刺其後背,那一刻,初九傻了,李蛋傻了。初九轉身,冷冷的看著她,她心痛的盯著他。初九還是走了,那柄劍被他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震飛了出來。

初九是個隨心所欲之人,愛一個人時會愛到瘋狂,恨一個人會恨到去殺一個人。

也許是他武功高強,可以為所欲為,也許是他從小野慣了。

此時,他已飛到三十多丈外的仙人酒樓,他此刻突然想喝酒。

酒是好東西,酒是好東西,酒是人生一知己,雖無言,卻最能懂人心。

初九正是要與知己暢聊一番。

他舉壇而飲,大口大口吞下,那甘烈的揚州美酒——夜**。

他喝了三壇,不禁覺得眼前模糊,但腦子裡卻顯出童年場景,他的記憶打開到童年。

在嶺南的一條僻遠的官道上,一群老虎正圍著一個兩歲的小男孩轉著,它們在躊躇中,它們看著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聽著那無助的哭泣聲,它們心軟了。虎毒不食子,老虎有時也不食人類的孩子。

於是,一隻老虎用那鋒利的門牙,勾他的衣服,把他輕輕的甩到另一隻老虎背上,它們帶他回到深山中。

從此,他飲虎奶、羊奶、狼奶,吃生肉,四肢走路,雙手利如虎爪,硬如岩石。五歲時,便可以雙手格殺野牛,六歲格殺野狼。

他披著散亂的長發,身披狼皮。腳和手裹著狼皮、熊皮。在茂密的森林中狂奔著,戰鬥著。十歲時與巨熊搏鬥三個時辰,弄得筋疲力快竭,整個人都快昏倒。可是,在他快倒地

之時那巨熊卻先於他倒地,那巨熊的喉管被他的手抓破了,巨熊掙扎幾不厚倒地。

他迅速狂撲到那頭黑色巨熊身上,扒了幾塊肉,吃了幾口,他也倒了下去。

他力竭了,他太累了。

當他醒來之時,已是黑夜,密林中更是漆黑一片。

他狂奔回虎穴。

不過,虎穴中卻已沒了老虎,初九很是驚奇、詫異。

初九在虎穴中四處亂抓,四處嚎叫,可是沒有老虎的回應,他衝出虎穴,一路狂奔,不小心掉進一個大深坑中。

那個大深坑是獵人設的陷阱,他的手差點被尖利的竹子刺破,幸虧那狼皮夠厚夠有韌性。而他的手指還硬是夾住了竹尖,可下落太快,還是被劃破點皮。

現在,初九僅能跳出竹陣,到稍微空一點的地方落腳,等待那幫老虎兄弟的幫助。

第二天天剛亮,兩個獵人走了過來,看著他的樣子感到很詫異。他的頭髮長到屁股,目光銳利無情,身披著狼皮。

雖是詫異,但兩個獵人還知道初九是個人,而且是個可憐的孩子。於是,兩個獵人要救他,一個帶著繩子的獵戶道:「我放繩子下去,你抱他上來。」

初九聽不懂,只是看著他倆。不一會,繩子扔了下來,初九把麻繩當樹藤,一手抓繩,一拉飛出深坑。

麻煩來了,那倆個人想向前扶他,他卻吼一聲,把那倆人嚇了一跳。不過,他在叫過後便倒了下去。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馬背上,而且初九已看到那些與他生活了七年的老虎。它們被關在鐵籠中。

初九很憤恨地盯著他倆,他倆很同情地看著他,這種同情的眼神令出就跟憤恨,而初九越加憤恨的眼神,更令他倆同情。

倆個獵人騎馬行走在山道中,周圍的環境很靜謐,這令他倆很心慌,他倆有種不祥預感。

此際出現一群蒙面人自雜草叢中躍出,那群人的老大道:「我們只要老虎,你們快走吧!」

倆獵人見他們手執鋼刀,面帶冷酷,一聽到此言,馬上逃走,當然還帶了初九。

他倆先是舉鞭趕走綁著初九的那匹馬,倆人隨後而行,三匹馬快速的跑出山谷,一路奔下山。

綁著初九的馬很不聽話,下了山後到處亂跑,或許這匹馬嚮往大自然,它又飛奔進山,初九卻不願意,他要報仇,去把那兩個獵人殺了,才能泄憤。初九隨即用口咬破馬皮,那馬兒痛得隨即調頭,奔向官道。

初九與兩位獵人走向不同道路,兩位獵人回家,初九卻被這馬兒帶往管道。

這官道被陽光照射,生出騰騰熱氣,陽光暴晒他的身體令他很不舒服。

可是,初九隻能這樣忍受著。

——不!現在他解脫了。

——有一個人把幫他的繩子切斷了。

那個人頭髮白了。

那白髮老人抱起他,飛向群山中。

那鶴髮童顏的老人輕功了得,一躍五丈,如鳥兒般飛過一座座山,進入一個深谷。

那山谷有小溪流過,溪邊二十步外有一竹屋,那位老人帶他到竹屋中,為他剪髮、換衣療傷。

從那時起,他重新做人,學武功,學認字,一學就是九年。

初九本想在那渡完此生,誰知他師父叫他出山,告訴他家的仇人是誰,告訴他要去報仇。初九聽了師父的話,報仇后,要成就一番功名再回來,他對功名並不在意,只是對報仇雪恨有興趣,他本想報完仇就回去。

可是,他卻認識了李蛋。

初九還能走嗎?還會走嗎?初九對江湖的無端殺戮很厭倦,初九要過洒脫的生活,可初九身上又有老虎的戰鬥欲和控制欲,又有嚮往自由生活的思想。

初九此際被這兩種思想困著,令他很矛盾,一個十九歲少年做事難免會有叛逆和任性。

初九在反省,李府那邊卻已是喊殺聲震天。萬毒門與宋家弟子對李家發動襲擊,這回的敵人更強大為首一個,手持玉簫,臉蛋很俏美,很年輕,這美女殺人很有自己一套,嘯聲響起人即頭痛。

這就是所謂人見人哭,鬼見鬼哭的玉簫美人,萬毒門的西施。

現在日近黃昏,李府中的武林人士大部分被萬毒門的人毒死或毒傷或活捉。李鶴等人快被萬毒門的人合圍起來。

而初九還在睡夢中。

那店小二在他身旁催道:「客官這酒帳還沒結,您先別睡。」

說著,店小二便扶起初九,他剛起身,要睜眼,卻又倒下。那店小二又扶起他,讓他站起,他又倒下,還把裝酒的罈子弄翻摔在地上。

這酒罈子已摔破,他清醒了許多。

他臉上中標了,他被碎片擊中臉頰,幸虧那碎片扎得不深,擊中的部位不是要害部位。

卻足夠喚醒他。初九醒了,他站了起來,他去櫃檯付賬,他下樓去,他付了賬。

他走到街上,他一直往前走,卻被一匹馬擋住了去路,那匹馬上的人正欲揮刀砍他。初九突然一個大翻身騎上那匹馬的人,雙腳一夾把那人摔了下來。

那人罵道:「萬毒門的人你也敢動,找死啊!」

初九運力於掌間,一掌劈去,那人被掌勁劈飛。現在,初九卧在馬上不動,那馬兒輕輕地走。這會德信大師他們被玉簫美人的人綁上囚車,他們正向這邊走來。路上行人不禁嘆道:「不想武林正義之士竟鬥不過萬毒門。」

李蛋在囚車上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想到初九,她想到若初九在,自己不會有如此下場。李蛋此刻恨初九,恨他沒心沒肺,恨他比自己還任性,恨他騙了自己。

初九卧在馬上,時醒時睡。

這會初九必須醒來。

他的馬兒擋住了萬毒門的去路。

玉簫美人一掌襲來,馬兒中掌狂奔,初九一躍而起,在車隊中間的李蛋看見初九,不禁大喜過望。初九很快還擊一掌。

玉簫美人極快一閃,又使殺手鐧,吹起簫,眾人頭痛不已。而初九卻無事他以內力封閉了耳道。

初九直取那美人,短刀飛出,直劈那玉簫美人,那玉簫美人用簫一揮,刀鋒急轉,初九出掌一擊,刀鋒又直飛玉簫美人,她見擋不了了,只好一接,她出手提到,折刀。初九人以至其身後,大刀一揮,那玉簫美人直線下蹲又左閃,其邊馬兒來擋刀,被劈為兩半。如此打來未分勝負。

初九騰空十丈,一招「狂風掃秋葉」,那玉簫美人不及躲閃,下身裙子盡碎,只剩下短白褲,幸好身體由真氣護住,未傷皮毛。

那美人罵道:「色魔!」

玉簫美人隨即揮簫奔向初九。

李蛋看著解氣,又有點擔心初九真的有花心的一面,初九卻是一頭霧水,只好站立不動。

以不變應萬變。

那玉簫美人詭笑道:「拿命來!」

李蛋大叫:「快躲啊!」

初九站直不動,那美人一連擊三掌,又從玉簫中拔出一把精緻的小劍。

初九一手擋下了那三掌,還等著她的劍,她的劍快而猛,此際已快刺向他的胸口。初九右手食指一彈,劍即偏向左邊,玉簫美人整個人也被迫左轉,要掉到地上,初九卻抱住她。

玉簫美人又大吼:「色魔!」

初九未去理會,只是點其穴道,令其動彈不得,把她放在馬上,催馬前行,然後飛向囚車。

那萬毒門門眾見其首領被俘,他們立馬先救主,向那馬兒奔去的方向跟去。

初九大刀一揮,鐵囚車即斷開,那萬毒門眾未多加阻攔,他們都急著去救玉簫美人,而初九亦不追趕。

不一會,囚車上的人全部被救了出來。

初九和李蛋脈脈對視,那眼神既有恨又有愛。

不過,此刻只剩下李蛋那關心的表情。

初九醉倒在地上,看來那酒醒之說,只是錯覺,他是在醉中救了人,非酒醒時救人。

這是眾人所未料到的,剛才一猛士,現在怎麼成了醉漢?

這不足怪,初九喝酒還未超過五次,但是初九就是愛酒,是酒讓初九坦白,在別人面前,初九大多數時候是沉默的,初九用沉默來掩飾自己,用沉默來保護自己。

當他醒來時,已在李蛋的閨房中,這是一種象徵。一個男子能躺在一位女子的閨房裡,除了她的愛人,誰也別想有這福分。

初九望著李蛋那亮晶晶的眼睛,那白嫩的臉蛋,不由自主伸出雙手捧著她的臉。

李蛋握住他的手,埋怨道:「還走嗎?」

初九:「我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

初九說不下去了,因為李蛋的眼淚掉了下來,她淚如雨下,初九好痛心,他知道已經無法放逐自己,已無法像過去隨心所欲的活著。他已有了牽挂,他從前的牽挂是師父和報仇。可他的師父已離他而去,家仇又已報。又已完成對李家總管的承諾,送李蛋回揚州。本是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概括,可這其中發生的事卻很多,很令人感到意外。

最意外的事是他愛上了她,他發現自己陷入了愛情漩渦中,難以自拔。初九不想陷入愛情旋渦中,他看過許多史書,他發現有許多帝王將相因女人而一敗塗地,如周幽王、唐明皇等等。於是,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對女人動真情,不要被愛情所困。自己要活得瀟洒,要活得自由,要活得順心。

可現在初九終究不能拋開愛情,雖然這次愛的結果如何他不知,但他知道一點,不要讓愛自己的人受到傷害。

初九脈脈的看著李蛋好久,突然把臉貼向李蛋,吻起李蛋那甜甜的嘴唇,初九抱著李蛋道:「蛋妹,我今生被你改變了。」

他的話很深情,他的話很真摯,她的心很感動,可感動過後,是質疑,李蛋質疑道:「是嗎?那你不走了?」

初九堅定道:「不走了,我本來就沒想過要走,我只是去喝一下酒,讓萬毒門人掉以輕心,讓你受苦了,蛋妹,我愛你,我怎麼捨得離開你,我生來就是為保護你而活著的。」

李蛋:「你說的話總是那麼動聽,可行動卻很令我難懂。」

初九看著李蛋那略帶埋怨的眼神,心裡陣酸楚,初九當下決定向李蛋坦白自己的經歷與心中的顧慮。

李蛋一邊聽一邊臉色變得痛心,最後哭了出來。她未曾想過這世上竟有如此怪事,尤未曾想過自己深愛的人竟會有如此不幸的遭遇。李蛋哭道:「九哥,我會好好對你的,你不再是被人拋棄的孤兒,你有了我。」

初九很欣慰道:「我很幸運,能遇到蛋妹你。」

李蛋輕吻初九的嘴唇道:「我也很幸運,能在惠州城遇到你,那日我們相遇於茶館中,後來你又救我的管家,他把雙刀給了你,要你保護我,我那時還沒發現九哥會武功,當時對管家的安排感到很奇怪,現在想來很好笑。」

初九嘆道:「可惜我未能解得了那管家的毒,要不然他也不會死。」

李蛋:「別傷心了,人各有命吧,不過,我想問一下,那天在惠州城大街上,是否真的是我打敗了那些追殺者?」

初九:「不是你,是你我合力打敗他們的,是我在你身後先一掌將他們穴道封死,你才有展示花拳繡腿的武術。」

李蛋:「那麼你當時為何不主動出擊,為何要隱藏自己的武功呢?」

初九:「他們的武功太弱,只需你出手即可。」

李蛋:「哦,我昨天用劍刺你,傷得不重吧?」

李蛋:「對……」。

初九用自己的嘴堵住了李蛋的嘴,然後再分開,「別說對不起,誰叫我愛你。」

李蛋很幸福的說道:「等我們把萬毒門剷除了,咱們就去周遊天下,尋一處世外桃源隱居。」

初九:「好啊,到那時我們還要生好多孩子。」

李蛋:「九哥,你好壞,你不怕累死我!」

初九看著李蛋嬌羞的臉色,笑道:「累不死你這仙女,蛋妹,你不是人,你是仙女下凡。」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小姐準備吃飯了。」

倆人手挽手,肩並肩的走了出來。

飯堂中人立馬站起來,而且站的筆直,初九走入其中有點無所適從,他從未有過在那麼多人的注目下行走,而且是以那種仰慕的目光,現在的他手心出汗了,初九隻好拉著李蛋快步入座,而飯堂中的武林人士則一直盯著初九,他們都想和初九說句話,因為他們把初九視為恩人,他們知道若是離開了初九必死無疑,於是,他們盡全力討好初九,這就得要語言表達,得要和他說話。

最先和初九說話的是李鶴,李鶴笑道:「少俠可睡得好。」

初九靦腆道:「還好。」

張玉冰插話道:「我看少俠與令千金男才女貌,鶴兄何不把令千金許配給少俠。」

李鶴:「在下當然有此意,不知初公子是否有意?」

初九:「我……當然想娶蛋妹為妻,可是我怕配不上李家。」

李鶴:「那有什麼配不上的,我還怕小女配不上少俠呢。」

初九:「我可沒什麼聘禮。」

李鶴:「那些俗禮就免了,況且少俠救了我兩次,就是最大的聘禮了。」

德信大師道:「少俠就別再猶豫了。」

初九此刻深情的看著李蛋,李蛋也深情的看著初九,兩人會心一笑,眾人拍手稱賀,這倆人兩情相悅,再加上眾人推波助瀾,一對新人即將誕生。

初九拉起李蛋的手。對著李鶴認真道:「我願意娶李蛋為妻。」

李鶴笑道:「我的好女婿,爹祝你們白頭偕老,大家先吃飯吧。」

大家動起筷子,吃起早飯。約過兩刻。飯局結束。初九起身對李鶴鄭重道:「我會給李蛋幸福的,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她的。」

李鶴:「那我就放心了,李蛋五歲便失去了母親,她是我的心肝寶貝,你要好好對待她。」

初九:「我會的。」

張玉冰:「那何不舉行婚宴?!」

鐵雲接道:「不如明日舉行婚宴?「

李鶴:「也好,擇日不如撞日,不知你倆意下如何?」

初九:「好」。

李蛋點頭贊同。

而萬毒門人卻正在商量著再次偷襲李府,這次只殺不俘虜。只見那玉簫美人跪在地上,她在發誓,必滅初九等武林名士。坐在玉簫美人跟前的是萬毒門金門門主,金門主身穿金絲甲,面戴紗罩,現在一人從門外走進來,那人身高八尺,著白袍,面戴紗罩。

那玉簫美人道:「師兄,你怎麼也來揚州了?」

那人冷冷道:「來幫你的。」

金門主命令道:「這次失手就別回來了,你木師兄來幫你,你一定別讓我失望。」

玉簫美人堅定道:「我保證絕不會再失手的,請門主放心。」

金門主聽完她的話,起身走進黑暗的裡屋。大廳中只剩下他倆,他倆接著也走了,走出灰暗的院落。院外不遠處即是瘦西湖,他倆眺望著瘦西湖的美景,那玉簫美人嘆道:「為什麼我們要殺那些人,大家本無仇。」

她木師兄道:「師妹,你怎麼會想到這個,是不是厭倦了江湖生活?」

玉簫美人激動道:「對!我是煩了,整天活在刀光劍影中,除了殺人還是殺人,除了練功還是練功。這日子太單調了。我麻木了,我厭倦了你!」

她是多麼羨慕瘦西湖上乘著遊船出遊的人,他們可以盡情的飽覽美景,可以與家人或情人或好友在一起盡情的玩樂。而她是個孤兒,被金門主養大的孤兒,她是殺人的利器,她不允許有感情。

她的情感被壓抑了,於是她冷酷、兇狠、無情。感情是壓抑不得太久的它總會爆發。

她師兄看她快要流淚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感嘆:「也許你已經愛上了一個人,否則你不會有眼淚,你變了,你可知道我們的武功,我們的吃、穿、用的都是門主給的,你可是忘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暗地裡不知幹了多少壞事,你就這樣手軟了嗎?你就想讓他們來殺你?!」

玉簫美人怒吼:「不!一切阻擋我們稱霸的人都得死!」

她師兄笑道:「好!非常好!」

玉簫美人眼中閃爍出攝人的寒光。而李蛋眼中閃爍出的卻是溫柔可人,此刻眾人正誇讚他倆是金童玉女,才子配佳人。他們誇讚了好久才說道正事。

那正事關乎生死。

話題由喜轉悲,由高亢的聲調轉向低沉。

那事是對付萬毒門的事。

德信方丈先開頭,「今晚咱們幾位可別想熟睡,要輪流守夜,以防萬毒門偷襲。」

李鶴:「對!」

初九問道:「為何萬毒門一定要殺我們?」

陰山鐵云:「他們要稱霸武林。」

初九疑惑道:「不能用別的方式?」

少空派掌門少劍道:「他們不願意,我們也不願意讓邪惡之徒來統領我們。」

初九:「那就這樣打下去?」

華山掌門張玉冰道:「正邪不兩立,只有剷除邪惡之徒,江湖才能平靜。」

初九苦笑:「我才入江湖,卻以厭倦殺伐。」

李鶴:「小九,你帶李蛋去隱居吧,遠離這險惡的江湖。」

初九:「我不走,我不能走,我若走了大家必死無疑。」

李鶴:「我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倆由危險!」

李蛋:「我不怕!」

初九:「我也是。」

李鶴:「好女兒,好女婿。爹明天為你倆辦一場隆重的婚宴,什麼萬毒門,爹不怕他們!」

眾人叫好,群情沸騰。李鶴叫李蛋和初九先去休息,然後,李鶴於少林方丈等人研究應敵之策,並連夜派人去採購婚宴用品。

初九與李蛋走到後花園,看著滿園的鮮花,心中甚喜,只是那歡喜之情並未太久,他倆想到一路走來皆伴著血腥,一路殺過來。初九並未恐懼,他吃了七年的生肉生血,他只是有點厭倦,李蛋也厭倦了殺來殺去的生活。

玉簫美人對殺人也有些厭倦,當她抬頭之時竟發現月亮出來了,原來她在院子里發獃了兩個時辰,她師兄走來過來,告訴她在寅時一刻之際動手。她師兄安排了萬毒門五大門(金、木、水、火、土)的三十六位用毒高手打前陣,用四十二名弓箭手打中陣,十三名護法使壓后,他倆坐兩個大轎子於三十六位用毒高手與四十二名弓箭手的中間。

今夜是七月十三。

明日是鬼節。

鬼節是人們閉門不出的節日,是不法之事狂發的節日。

在人們熟睡的三更天,他們出發了,這一去分作三隊,前面一隊穿紅衣,中間一隊穿白衣,後面一隊穿黑衣。他們似幽靈,他們騎著黑馬,舉著火把,在柔和的月光下,黑、白、紅三色顯得格外醒目,格外嚇人。

過了兩刻鐘,他們來到距離李府五百五十五步的大街上停下來,他們查看自身裝備是否有落下的,查看人員是否到集。

此時在李府值班的是少空派掌門少劍與陰山雙俠,他們三人的聽力不錯,連馬在大街上放屁的聲音都能聽得到。那馬蹄聲越來越近。

他們三人即刻奔出大門,其餘弟子隨後跟出。

萬毒門的人也到了。

紅衣者以火掌噴燒少空、陰山兩派弟子。那三十六人長有奇毒磷粉,自己手著火卻不傷自己的手。只是對他人有害,一掌可燒傷三人,個個中毒火倒地。中掌者口吐鮮血而死。

現在陰山雙俠、少劍正與三十六人相拼,而院中半睡半醒之人已全然被打鬥聲驚醒,迅速出來支援。

可惜,萬毒門中間一隊的弓箭手們已封鎖院中所有出口,並且連牆上都埋伏有弓箭手,那箭上有毒,那毒有異味,可使人昏睡而死。

現在大部分人被封鎖於院中,院外陰山雙俠於少劍已被殺,萬毒門這次不要俘虜,只要投降者和死人。他們三人不降就只有死。

初九此刻上場,殺向院外他,形如猛虎,輕若燕子,巧若狐兔,只見刀光一閃,牆上數十人倒下,又見刀光,又有數十人倒下。

少林方丈、華山掌門、天門掌門皆趁此時衝出門外。他們三人一出大門五步即被圍攻,那少林方丈使出七十二路擒拿手,只抓住了一人。又使出羅漢拳、鐵頭功、金鐘罩,才打死六人。那易筋經不過傷了四人,這是他武功未練到家的原故。

再看華山劍法,劍劍要奪人命,劍劍氣勢衝天,卻殺不了五個人,只有四個人死於他的劍下,敵人會躲、能躲又能攻擊,是以張玉冰掌門在不知不覺中中毒倒下,張掌門是斷了氣才倒下的,樣子很僵硬,很難看。

這會天門派的鐵拳威力不如前代,前代掌門一拳可震死並排著的十人,如今只剩下一拳震死一人,這天清掌門學武不精,他深感自己已快無力。於是,他中了一火掌被燒死了。

初九被那十三護法圍攻,初九本想搞掉最牛的那個人,讓他們這些無主帥,各自散去。沒想到這十三護法確實是能護主,初九剛要飛到玉簫美人師兄妹倆人跟前,那十三護法如十三條白蛇般在他背後準備大咬一口。

更令人可氣的是,那十三護法先出木蛇,來嚇人,再出手。他們手執木蛇棒,圍著初九,不時從木蛇口中噴出一些毒氣,初九要防毒,防暗算。與他們糾纏著。

初九越斗越來勁,他的眼中發出如餓虎撲食般兇惡的寒光,令人可怕、心寒,初九突然想到六歲那年,他與一隻老虎迎戰狼群之事那時候的他是只小虎,那時的他一口咬斷一隻母狼的頸椎。那隻母老虎則一動不動為的是保護他,可他也同樣保護著它,他竟把那群狼一隻一隻的幹掉,那隻母老虎最後竟趴在地上眯眼睡去。只因初九出手太快、太狠,讓那隻母老虎看了眼花,看得累,於是就睡。

那群狼共有二十一隻,他消滅它們用了兩刻鐘。

而現在只有他一人,對付十三位高手,怎麼打?他們是人,會武功的人。

初九怕嗎?他師父未曾教過他如何對付十三大高手。

初九雖一人,可他打過比這更強大的狼群,現在的情況令他樂觀。

——這十三人如狼,初九則如猛虎。

初九長刀一揮,那十三人即隨刀而動,有使有使飛鏢的,有使毒氣的,有使木蛇棒的,他們變化好快,換兵器的手法好快,初九隻有快上加快,初九的刀行如疾風。所到之處必有所獲。那十三人雖躲得快,在這快刀下,卻也難以全身而退。還是有人傷及手臂,那手臂流出鮮血,激起了初九的狂戰之心。

初九緊追不捨,他一面躲暗器,一面擋毒氣,一面出刀殺人,他們十四人互相追逐著,從府內打到府外。

出來的時候,那十三人都倒了,那十三人倒下的樣子,很醜。有腸子流出來的,有身體被劈成兩半,有面部肌肉被剃光的,有眼球穿到後腦勺的,令人恐怖的樣子還很多,就兩詞「醜陋」和「血腥」就可形容那十三人死時的醜態。

現在外面只剩三大高手人對峙:初九、玉簫美人、玉簫美人的師兄。三人呈丁字撕殺。

她師兄使那金笛為武器,初九大刀劈向她師兄,她師兄使出金笛來擋。

那姓木的金笛完好,刀為碎刀。

姓木的笑了,初九卻於他的笑中發動了一次碎刀片飛吻,吻向姓木的脖子。姓木的目瞪口呆,那碎刀片已快中其咽喉,僅有一節指頭的距離。

吱!

這是那刀片擊中某些物體發出的聲音。

是擊中了姓木的咽喉嗎?

——不是,是玉簫美人的玉簫吃了那刀片發出的聲音。

鐺鐺。

——玉簫破碎掉落聲。

他倆人未受傷,只是內心受到震動,他倆想不到初九出手時會這麼狠這麼毒。

於是他倆開始瘋狂的報復。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使用毒鏢、毒粉,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

這時一人被抓令初九分心,初九在分心之際中了毒掌。

李蛋被白衣人押著,初九也被玉簫美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戰鬥於此結束,姓木的金笛收入袖子中。

初九看著李府的人都被紅衣人押著,又看到他們抬來李鶴等武林豪傑的遺體,卻未見有少林方丈,或許他成功逃脫了吧。初九心中甚是悲憤,他的眼淚快要溢出眼眶,李蛋先他一步流著淚,她大叫:「爹爹!我一定會替您報仇的!」

初九怒目道:「總有一天,你們都要死在我的手裡。」

姓木的嘲笑道:「先殺了這些家丁和這些武林名門的弟子,再殺你們兩。你們到地下報仇吧!哈哈哈!「

說剛落地,有百餘人頭也隨之落地。

姓木的指著初九道:「還有什麼話要說!怕了吧!」

初九輕聲道:「無聊。」

說著「無」時,初九一腳已出,踢飛了姓木的,說到「聊」字時又抓了玉簫美人,叫道:「放了李蛋!」

眾人驚呆了,初九不是中毒了嗎?初九不是中毒了嗎?

——他會解毒,他會解穴。

——他會裝著中毒,他會裝著被點了穴道。

初九的沒用,姓木的打了過來,初九用玉簫美人來擋,姓木的用李蛋來擋,兩人只好各取所需。

初九取李蛋,姓木的取玉簫美人。

初九抱李蛋疾飛走了,姓木的想追,剛要騰空卻倒下了,他的右腿被初九踢斷了,剛才還能以內力相支撐,現在一用猛勁,就無法護住他的傷腿,現在他只能好好療養了,否則姓木的腿恐怕要廢了。

是以惡戰終於完結,仇恨卻未終結。

玉簫美人帶著他的師兄回到位於瘦西湖不遠處小山上的萬毒門山莊,與其說是山莊不如說是地下宮殿,地上庭院狹窄,地下如街市般寬敞。他倆進入假山的石門中,進入地下。開始了療傷的生活。

此刻初九一抱著李蛋飛離李府有數里,李蛋看著他那發黑的臉,不禁為他擔心。他倆在廢棄的小廟中休息。初九把李蛋放在一邊,他正運功療傷。他用盡體內真氣來逼退體內劇毒,黑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初九的臉色由黑變紅,再變到自然膚色。李蛋迅速用自己的絲巾替他擦臉,初九此時躺了下去,他太累了,他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聞到了烤肉的味道,放眼細看,在初九前面有一隻烤雞,李蛋的臉被煙熏得有些黑,初九走到她旁邊,體貼道:「蛋妹,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李蛋用一手掌捂住了初九的嘴巴,「九哥,別這麼說,要不是你在,我恐怕早就死了。」

初九慚愧道:「可我卻未能保護好父親。」

李蛋:「別自責了,我們要替父親他們報仇!」

初九:「正是!」

李蛋有緩緩說道:「爹是被他們逼得自殺的,他為了不使李家財寶所藏之處不被萬毒門的人知道,而在萬毒門人快要抓他之前拔劍自殺了。」

初九看著李蛋的淚容,他心裡一陣痛,恨自己武功不夠高,不能保護好李蛋一家人而感到痛心。

李蛋轉悲為喜道:「不過,爹爹在去世前把李家武功絕學及李家財寶的所藏之處告訴了我,他叫我們去蘇州的虎丘,那劍池底邊有個洞口,那洞口被岩石封堵,在洞口的右上方凸出的岩石上有開關,那開關形如把寶劍,手用力捶三下洞門便開。」

初九疑道:「那虎丘不是吳王闔閭墓嗎?怎麼成了你家的藏寶之地了?」

李蛋:據爹說,李家先人與一百多年前進入闔閭墓中,躲避仇家的追殺,並在那創出了威震武林的魚腸劍法,只可惜到了第三代的李家人,也就是七十多年前,李家人卻不好武功,只好經商,於是,魚腸劍法便消失了。到了我爹這一代,竟靠他家的武功立足於江湖。十年前,當我爹重入劍池,想拜祭李家先人時,卻發現了先人留下的劍法秘笈。只可惜,當時父親已無太多時間來專心習武了,鏢局中事太多,那劍法又太深奧,父親便把學習魚腸劍法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寄託於下一代人身上,並把李家的財寶也藏入闔閭墓中。「

初九:「哦。」

李蛋「我們現在就去虎丘吧。」

初九:「我們不去救少林方丈他們嗎?」

李蛋:「放心少林方丈他們很可能已脫險了。」

初九:「為何?」

李蛋:「被殺掉的人里沒有少林方丈。」

初九:「還是娘子聰明。」

李蛋:「更何況以你我現在的武功,根本無法打敗萬毒門那些高手。」

初九:「那我們只有去虎丘。」

李蛋:「對,我們走吧。」

初九與李蛋吃完這烤野雞,飛奔到一小鎮買了兩匹快馬,奔向虎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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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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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浪漫與惡戰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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