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招親
「啟稟君上,鬼谷七殺的成員悉數關押在邯鄲獄中,仍有重兵負責看守,並不曾走脫任何一個!」國尉趙豹說道。
趙種聽完之後,總算是感到有些欣慰,只要鬼谷七殺還在他們手中,就算太戊雲逃走了也無所謂,因為這個鬼宗宗主,只有鬼谷七殺的人知道,外界只知道鬼谷七殺的名字,卻並未聽過鬼宗的名頭,所以,無傷大雅。而且,太戊雲畢竟是太戊午的獨子,逃就逃了吧,他也不打算再去追究,至於太戊午私下會不會再和太戊雲取得聯繫,那就是太戊午的事情了,他不會再過問任何關於太戊雲的事情。
「罷了罷了,只要鬼谷七殺還在,那這個慶功宴就繼續舉行下去,否則的話,寡人擺下這個慶功宴就形同虛設了。你們都入座吧!」趙種道。
趙豹、趙語、水淵三個人分別落座后,只見趙種雙手拍了三下,一群舞姬便從殿外走了進來,這時,早已經坐在文武百官身後的樂師們,隨即開始奏樂,緊接著,舞姬們隨著音樂開始翩翩起舞,好不熱鬧。
開場舞跳完之後,只聽趙種當著文武群臣的面,高興的說道:「此次我們之所以能夠一舉擒獲鬼谷七殺,有一個人的功勞是功不可沒的,這個人就是燕國的安國君。安國君啊,你為寡人立下了一個這麼大的功勞,寡人自當要獎賞一番。你跟寡人說,你想要什麼,寡人一定滿足你!」
水淵站起了身子,微微向著趙種拱手道:「君上,擒獲鬼谷七殺,並不是外臣一個人的功勞,這其中還有公子語的功勞,但是即便是我們兩個人加一起,也不如國尉一個人的功勞大。外臣不過是出了個主意,而實際全程指揮行動的則是國尉大人,如果不是國尉大人坐鎮,外臣就算想抓鬼谷七殺,也抓不到啊。所以,君上應該賞賜國尉大人才對。」
趙豹聽到水淵極力的推崇自己,急忙站了起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若沒有安國君出謀劃策,以及公子的協助,我也不可能會做那麼多的事。還請君上明鑒。」
趙種見趙豹和水淵推來推去的,說道:「這是好事,是讓你們領賞,你們倒好,還互相推諉起來了,難道寡人的獎賞在你們的心中就那麼不值得一提嘛?」
水淵急忙說道:「君上誤會了,外臣並不是這個意思!外臣只是起到了一個參謀的作用,但實際上行動的確實國尉大人,而且還有人因此而喪命,所以外臣覺得,就算要賞,也要賞給那些將士們,而不是外臣。」
趙語也站起來說道:「父侯,安國君說的很對,應該把獎賞賞給在這次行動中死去的將士們,那些都是國尉府的將士,他們大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得不到撫恤,豈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趙豹道:「君上,安國君和公子說的言之有理,臣請君上將獎賞賞賜給那些死去的將士們……」
趙種不等趙豹把話說完,便打斷了趙豹的話,朗聲說道:「好了,你們說的寡人都知道了。死去的將士們的家人要撫恤,你們的獎賞也要有,不然,天下人會恥笑寡人賞罰不明的。獎賞的事情,姑且宴會後再議,趁著今天這個高興的時間,寡人向大家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眾人紛紛抱拳道:「臣等恭聽!」
趙種道:「寡人膝下長女趙溪,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寡人想為公主溪擇選一個良婿,你們可有什麼適婚年紀的男子推薦給寡人嗎?如果有的話,就請說出來,如果沒有,寡人就……」
此話一出,在場的文武群臣紛紛面面相覷,有許多人臉上不禁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只片刻間,便見一個和趙種年紀相仿的人站了起來,此人就坐在國相太戊午的旁邊,乃是趙國的司寇王朗,只見他當即抱拳道:「啟稟君上,犬子年紀和公主溪年紀相仿,目前尚未婚配,另外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能婚配公主,自然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臣以為……」
這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另外一個人便又站了起來,此人緊挨著司寇王朗的座位,乃是趙國的司徒陳治,他直接打斷了司寇的話,只聽他道:「啟稟君上,臣聽聞公主溪與尋常女子不同,尋常女子喜歡女紅,而公主溪卻喜好舞槍弄劍,司寇之子雖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太過文弱,只怕配不上公主。臣之子乃軍中戰將,目前在上將軍麾下為將,也曾立下過戰功,兩人有很多相同之處,若能與公主結為連理,自然也是一對好伉儷……」
王朗反駁道:「陳司徒此言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吧?令郎五大三粗的,哪一點能配得上嬌生慣養的公主?犬子文靜……」
陳治皺著眉頭,壓著心中的怒火,再一次打斷了王朗的話,說道:「王司寇!令郎說好聽點是文靜,說難聽點就是膽小怕事,一個膽小如鼠的人,若困難來臨時,怎麼保護公主?你……」
「陳司徒你竟然……」
「好了!不要吵了!每次都是你們兩個人,都老大不小了,都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說話嗎?君上要擇婿,並不是非要在你們兩家裡面擇選,你們這樣爭吵下去,成何體統!」關鍵時刻,還是國相太戊午開口訓斥道。
王朗、陳治二人聽完太戊午的話后,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也不搭理誰!
趙種看到這一幕後,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王朗和陳治那是死對頭了,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這次當著燕國安國君的面,這兩個人還是這樣不顧面子的吵吵,實在不該。趙種雖然也想懲罰他們,可是礙於兩個背後的家族勢力,也只能作罷。每次都是能忍則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不過還好,太戊午總算出來幫他擺平了。
「公主溪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在座的愛卿們也都已經有所耳聞了。所以,此次擇婿,不是寡人來選擇,而是讓公主溪自己選擇,只要她喜歡,而且所喜歡的人又都能通過寡人的考驗,自然而然就是寡人心中的最佳駙馬。所以,此次寡人想為公主溪舉行一次別開生面的選婿方式,那就是面向全國,乃至列國之中的所有王孫貴胄,以及所有的士大夫,只要是敢來參加的,一旦被公主溪選中,就有機會成為趙國的駙馬!」趙種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啞口無言,沒有人再敢多說一句話,眾人知道,趙種心意已決了。
所謂的慶功宴,不過是個幌子,宣布為公主趙溪招親才是真的,而這個計劃,如果不是鬼谷七殺的事情,不會耽擱那麼久。因為總負責人是太戊午,他被救出來后,便第一時間去見了趙種,並且向趙種請罪,畢竟自己的兒子是鬼谷鬼宗的宗主,卻又在母國搞出這麼多事端來,著實讓他寢食難安。
索性趙種是個明事理的人,加上對太戊午的信任程度,便將太戊雲的事情擱置到一邊,不賞不罰。
也就是再這個時候,太戊午和趙種就商量起了之前就定下來的招親計劃,想以此來留住安國君水淵,讓水淵繼續留在趙國境內。
也正是因為如此,趙種才會在此次慶功宴上宣布了這件事。
趙種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水淵,緩緩的說道:「安國君,據寡人所知,你應該還尚未婚配,對嗎?」
本來沒有水淵什麼事情,招親跟水淵也扯不上關係,所以全程水淵都沒在意。即便是司寇和司徒在爭吵的時候,水淵也沒有過多的注意,他心裏面想的是趕緊結束,然後趕緊回去。
可是,趙種突然叫了他一聲,倒是出乎了水淵的意外。他急忙回答道:「啟稟君上,淵,年紀尚輕,目前尚未婚配!」
「那就好。安國君一表人才,智勇雙全,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俊才啊。此次招親,安國君也來參加吧!」趙種喜笑顏開得道。
水淵怔了一下,急忙擺手道:「君上得好意,淵心領了,可是……」
「怎麼?難道安國君看不起趙國得公主嗎?」趙種臉色一變,反問道。
水淵連忙擺手道:「不是得不是的,外臣不是這個意思,外臣的意思是……」
趙種不等水淵把話說完,便直接打算了水淵的話,只聽他道:「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這次招親,就請安國君也參加吧,就這樣定了!」
水淵還想再推辭,趙語卻急忙拉了一下水淵的衣角,並且朝著水淵搖了搖頭,示意水淵不要再多說話了。
趙豹也在一旁輕聲說道:「安國君,不要忘記了你的目的……」
水淵的腦子裡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當即不再反駁了,畢恭畢敬的向著趙種拜道:「外臣領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