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人心是不可操控的

「看來，你是沒有聽懂我的話。」蕭曼幽幽的說道，「慕容晟睿聽不懂，連你也聽不懂，真叫我失望。」

慕容子恆頗為心驚，手中的藥粉瞬間灑了出去，只是蕭曼一揮袖，藥粉全部被灑在了慕容子恆的臉上，慕容子恆猝不及防，頓時嗆了不少藥粉進去。

蕭曼鬆開手，慕容子恆連忙去翻找身上的解藥，只是他剛拿出來，就被蕭曼用劍柄打翻落在地上，藥丸滾了一地，蕭曼抬腳踩上去，將解藥踩得粉碎。

慕容子恆見了，連忙去扣喉嚨，意圖將吞下去的藥粉吐出來，只是那藥粉沾水即化，哪裡還吐得出來。

「解藥，給我解藥！」

蕭曼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看著慕容子恆，眼底沒有絲毫的悲憫，不愧是是慕容家的人，跟慕容晟睿一樣，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無論救他多少次，他們兄弟都會毫不猶豫的對她揮刀。

「當年你就該死了，是我心軟，讓你多活了這麼多年，如今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別人，黃泉路上，閻王殿前，記得告訴閻王，你是被自己作死的。」蕭曼用劍柄將慕容子恆抽倒在地，慕容子恆雙手掐著脖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雙目泛起血絲，恨恨的盯著蕭曼看：「你根本不是獨孤曼，你究竟是誰？」

蕭曼轉過身去，看向遠處，白衣白襪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師父，您這是要去哪裡啊？」

鳳墨染揮開靠近他的殺手，目光沉著冷靜，他一直在想，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所設的局，應該是天衣無縫才是，為何蕭曼會發現他的陰謀，為何會跟他翻臉得這麼徹底？

「我究竟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顧一切的跟我決裂？」鳳墨染一字一句的問道，他不明白，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他捧在手心裡的公主，為何突然就跟他不死不休了！

蕭曼伸出手，輕輕扣了扣臉上的面具。

鳳墨染有些不解，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跟面具有什麼關係？

「什麼意思？」

「您可是從不以真容示人的，那麼是誰看到了你真實的容顏，又是誰將您的容顏公諸於眾的？」

鳳墨染仔細回憶了片刻，隨即想起來了，獨孤曼是第一個取下他面具的人，而蕭曼是第二個取下他面具的人，只是這個蕭曼與他決裂有什麼關係？

「我還是不明白。」

「睿兒，要不，你來告訴他原因，如何？」

鳳墨染看向慕容晟睿，睿兒，蕭曼為何稱呼慕容晟睿如此親密？

「阿曼，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慕容晟睿笑容滿面，他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蕭曼就是獨孤曼，蕭曼便是蕭曼，唯有蕭曼，可以永永遠遠的留在他的身邊，而不被任何人詬病。.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慕容晟睿一點都不想讓鳳墨染知道，獨孤曼還活著！

蕭曼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師父便當我能掐會算吧。」

「你爹的死……」

「不要說你跟我爹的死沒有關係。」蕭曼彈了彈手中的劍，「田昊這個人，我接觸了很多次了，他隱藏在暗處，成為你的嘴巴跟眼睛，甚至是你手中的刀，師父，像您這樣心思縝密的人，用完了，就該把人滅口，這樣才不會給我機會找到破綻。」

田昊臉色微變，以主人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滅口，不過，如今主人的勢力遭受重創，正是用人之際，不會殺他滅口，更何況主人與蕭曼已經決裂，沒有必要再殺人滅口。

鳳墨染看向田昊，田昊心虛的低下頭，他哪裡知道蕭曼會查到他的頭上去啊，更何況他平日里從不跟主子聯繫，連他都不明白，蕭曼是怎麼查到主子頭上去的。

「所以，你是因為你爹的死，要跟我決裂嗎？」

「難道還不夠嗎？」蕭曼冷聲問道，「你殺了我爹，嫁禍給南宮煜，你又殺了我的夫君，這難道還不夠嗎？」

「你根本不愛文墨涵。」鳳墨染看著蕭曼緩聲說道，「你跟他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吸引我的目光，讓我不要去對付南宮煜。」

「師父，知道你最失敗的地方在哪裡嗎？」

鳳墨染蹙眉，失敗，他從不承認自己失敗，但是又忍不住想知道，他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夠好。

「我有失敗的地方嗎？」

「你以為人心都是可以操控的，你以為人都是沒有真心的，卻不知道，人心善變，同時人心也是不可操控的。」蕭曼劍指鳳墨染，「從此刻起，我蕭曼與你鳳墨染恩斷義絕，此後再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鳳墨染面若寒霜，沒有一絲血色，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蕭曼，這個他從小守到大的孩子，終究還是跟她的母親一樣背棄了他！

「沒想到，你跟你的母親一樣，選擇了背叛我。」鳳墨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既然如此，你也去死吧！」

鳳墨染迅速沖向蕭曼，蕭曼橫劍在前，擋住鳳墨染的攻擊，左手拍向鳳墨染的胸口，卻被鳳墨染化解：「不要以為得到老和尚的一身功力，你就是我的對手了！」

蕭曼面不改色：「我自然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否則，我早就殺了你了，何必跟你虛以委蛇！」

蕭曼渾身都是暗器，憑著滿身的暗器跟鳳墨染不相上下，但是她明白，再這般下去，吃虧的一定會是她，畢竟她帶在身上的暗器有限。

「今日，為師就好好教教你，不聽話的徒弟，是什麼樣的下場！」

「不就是跟獨孤曼一樣，家破人亡，淪落為他人的禁臠罷了，除了這些手段，你還會什麼？」蕭曼冷嗤一聲，「堂堂七尺男兒，手段卻如此卑劣，對於尊敬你的愛徒，你回報給她的除了背叛跟無盡的傷痛，還有什麼？」

「她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不聽話，自然該毀掉，你也一樣！」鳳墨染赤手抓住蕭曼的劍。

蕭曼當即棄劍，拔出匕首，往鳳墨染腰間刺去，鳳墨染一手擒住蕭曼的劍，一手抓住蕭曼另外一隻手腕，將蕭曼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