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展銘抱著隨心,這小丫頭跟司徒靜一樣,臉上沒有一點瑕疵,摸上去細細的,滑滑的,嫩嫩的,手感很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司徒謹就給隨心灌輸了屬於展銘的思想,像個小貓咪一樣的賴在展銘的懷裡。
展銘在想啊,難道真的要在幾年之後,將這個漂亮的小丫頭佔為己有?似乎有點太不人道了。同時想到另外的一件事,司徒謹說是隨心將是他未來的妻,難不成真的要娶她?
「教父,那個,我覺得吧,隨心應該有屬於她自己的生活,她的將來也應該有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人,你知道,我是做不到的,跟著我一定會讓她受委屈的。」因為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司徒謹的女兒,展銘其實很敬重他,加上展銘的老爸老媽跟司徒謹的關係都很好,虧待司徒謹的女兒,那是絕對不行的。隨心要受了委屈,傲雪肯定第一個不放過展銘。
「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你怎麼對待身邊的其他女人,就怎麼對待隨心就好了,她長大了,你想娶就娶,不想娶也沒事,我不會怪你的。」
「教父,還是不行,換了別人可能沒什麼,可是,跟你扯上關係,那麼就……」
「銘,因為你,才有她,你不要的話,她就沒有存在的價值,我身邊不養廢人。」司徒謹還是那高貴優雅的氣質,令人賞心悅目的微笑。更有如那九天里的仙子,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可是,他這樣的神情,說出這樣的話,多少讓人感覺有些不舒服。或許想到他的另外的一個身份——加拿大黑手黨教父,可能就不會那麼的彆扭了。
「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當我跟她完全無關就好了,以你的心性,做到這一點不難。」
「銘哥哥,你不要拋棄隨心好不好,爹地說了,如果你不要我,他也會不要我的,隨心不想失去爹地,爹地不要我,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也很喜歡哥哥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會乖乖的,一定聽你的話。」
隨心的心智沒有展銘笑的時候那麼早熟,但是,這些事情她還是多少的明白一些,從小,司徒謹就沒有抱過她,只是請各種各樣的老師,教她各種東西,而他在她身邊的時候,也是教她屬於貴族間的禮儀,培養高貴的氣質。
同齡人中,她沒有一個朋友,甚至,司徒謹很少讓她接觸外面。而這一切,她不會反抗,因為,很小很小的時候,司徒謹就在灌輸給她一些特殊的思想。司徒謹要她視展銘為一切,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雖然沒有見過展銘,可是,那些形形色色的照片,就是她的一切。
這樣的教育,可能會導致隨心的心理扭曲,但是,就算是這方面,司徒謹都養都非常的注意,他不允許自己手中的作品出現差錯。到目前為止,可以說,他的教育都是很成功的,隨心向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第一次,展銘產生了絲絲的罪惡,這漂亮的小丫頭來到這世上,真是是一種悲哀。展銘現在卻無力改變,如果將她交給別人,讓她自己尋找幸福,展銘幾乎可以肯定,司徒謹會毫不猶豫的將隨心扼殺。司徒謹對隨心,絕無親情可言。如果現在就殺了她,結束她可悲的生命,展銘又下不了手。
展銘在心裡默嘆,只能在以後盡量的好好對她。
如果之前奇香等人還在懷疑司徒謹作為黑手黨教父的權威性,那麼通過過這件事,已經確定,司徒謹這個男人那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的外表跟他的手段肯定是兩個極端。
司徒謹不再跟展銘糾纏這個問題,他只是給展銘培養一個展銘想要的「妻子」而已,別的事情,不管展銘怎麼做,他不干涉。司徒謹再次的打量跟展銘來的另外的三個人,「銘,你跟你老爸選擇下屬的口味還真是一樣。」
「那是因為我老爸的這點,我很喜歡,如果都跟你一樣,選擇那些很『特別』的屬下,估計沒幾個人受得了。」展銘帶著笑意,看看後面的三個傢伙。
三個人恨不得將展銘吃了,可是,只能幹瞪眼睛,咬牙切齒,拿展銘沒有絲毫的辦法。看到他們隱忍的很痛苦的表情,展銘感覺心裡很爽,暫時將隨心的事,拋到九霄雲外。
現在人都有些疲倦,司徒謹讓然給他們安排了房間,之後,幾人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補上一覺,準備晚上跟司徒謹去參見一個聚會。一個黑手黨內部的聚會。那樣的場面,可不是誰都可以見到的,要知道,就算是傲雪跟展翌都沒有參加過。
換上很正式的衣服,展銘跟司徒謹一樣,是白西裝,子豪四人則是一身黑,而司徒謹的那三個特殊的跟班,穿的是適合他們自己的衣服,他們穿西裝的話,一定很古怪。跟在司徒謹的後面,到了一個露天的咖啡廳,似乎也是他們專用的地方。
跟一般的咖啡廳自然不一樣,一套一套像藝術品一樣的桌椅,成「U」字形排開,每一張桌子的旁邊,都站著一個身披輕紗的漂亮女子,那若隱若現,朦朦朧朧的感覺,更是引人遐想。
進入的時候,除了正中間的那台桌椅,別的地方都已經坐滿了人,總共大概有二三十人,黃的黑的白的(皮膚顏色),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都有,這些人在加拿大的黑手黨中應該都佔有一定的地位。
因為展銘的人的加入,司徒謹讓人多加了兩三套桌椅。因為第一次司徒謹帶三保鏢以外的人來,讓他們多少有些吃驚,卻沒人敢問,司徒謹這個漂亮的男人,他們最多在心裡意淫一下,沒人敢當著他的面做什麼。
開始的時候,說了一些各自的事情,關於這樣的經營,那樣的問題。展銘時不時的向司徒謹,發現他沒說過一句話,一直是微笑的表情,不過,展銘卻敏銳的感覺到,今晚,這個地方一定會見血。司徒謹的微笑,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說這些事情,並沒有花多少的時間,之後,就是一群來自印度的美女,一曲妖嬈的肚皮舞,在場的多數是男人,沒有幾個不心神蕩漾,加上這些美女的可以引誘,很快,場面變得有些糜爛,而司徒謹跟展銘他們所在的這一小片,是糜爛中神聖的地方。
就在紙金醉迷的時候,有那麼一個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司徒謹面前,聽他一說,是在美國惹到了麻煩,現在被人追殺,想讓司徒謹幫幫他。
司徒謹沒有看他一眼,就在下一刻,這個人已經靠在了司徒謹的那個身材魁梧的跟班的身上,展銘無人都知道,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手中的紅酒還有半杯,司徒謹搖晃一下,放下,起身,來到展銘幾人身邊,「五分鐘時間,幹掉他們,能做到嗎?」
展銘沒有回答,只是對司徒謹微微一笑,待司徒謹離開,五人互換眼神,除了展銘,另外的四人離開自己的座位,陰影中,他們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刀,這樣的情況下,不准他們用槍。下手要狠准快,剛開始的時候,是單方面的屠殺,或是脖子下一刀,或是心臟上,死的人,基本上沒來得及最後的「尖叫」。
等他們當中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這裡的人差不多解決了三分之一了。
形成了一片混亂,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子豪幾人沒有絲毫的慌亂,沒有多餘的表情,沒有多餘的神態,在他們身上表現出來的就只有嗜殺兩個字。
論身手,乾林、奇香,甚至是吳悔,都比子豪差一截,就算圍在子豪周圍的人最多,他還是可以遊刃有餘,揮灑自如。
有人醒悟,知道這幾人跟隨司徒謹而來,才明白是司徒靜的計劃,想要逃離,卻不知道還有一個死神在他們離去的路口等著他們。那把鋼刀,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帶到加拿大的,現在,輕輕的抽出,陰冷的鋼鐵,在離開刀鞘的那一刻,似乎就開始叫囂,渴望鮮血的味道。
靠近,回收就是一刀,或者斬下一個腦袋,或者一條手臂,或者是左肩到右面的大腿,斜一刀的兩段……
濃重的腥味,讓展銘的眼睛有些赤紅,身體的血液開始興奮——
好在這樣的事持續的時間不久,司徒謹的五分鐘,他們只用了三分鐘。展銘抽相互一條雪白的絲緞,將刀上的血擦乾淨,換回刀鞘。狠狠的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下。
「銘,怎麼啦?」子豪感覺不太對勁,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心裡卻在嘀咕——怎麼搞的,又有些不受控制了。「有沒有受傷?」
「還不至於受傷,只是以前是砍過人,打架也無數,但是,真正的像今天這樣的殺人還是頭一次,心裡有點不舒服。」乾林坦白的說道。
奇香並沒有發表什麼感言,不過,可能還是有一些跟乾林一樣的感覺。
「習慣就好了,跟著我的話,這樣的場面,以後還很多,這種算起來可能還是小兒科。走吧——」這裡自然會有人收拾。來到外面的時候,展銘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沾上了血跡,這讓他有些不爽。
司徒謹坐在車上,微笑著看他們走進。
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讓展銘他們幹掉他自己的手下,展銘也不會去問。沒讓自己的人出手,算是司徒謹對乾林跟奇香的一次磨練,早就看出,他們身上還缺少這樣的殺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