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去做尼姑,你居然如此無恥
「阿凝……」
「公公,我能見見陛下嗎?」
阿凝面上很平靜,但內心已經要崩潰了。
北洺野你個殺千刀的,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呢?居然要我出家當尼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姑娘,還是別白費勁了吧,陛下他定然是不會見您的,別說您了,恐怕韋相去求情也改變不了什麼,畢竟……關乎北朝江山社稷啊。」
李公公苦口婆心的道,真心的勸慰。
關乎社稷,還是謹慎的好。
怎麼可能因為你求情就改變呢?
「還是準備準備,明日老奴來送您入觀,陛下交代了,您什麼都別帶,人去了就好。」
李公公又道。
雖然他不大明白,怎的陛下還要特別交代這些瑣事呢?
……
呵呵。
居然還假惺惺的為她考慮嗎?
可她一點兒都不想領情啊。
「阿凝,大局已定,就先這樣吧,為了北朝,你要受苦了。」
韋相的確不可能入宮求情。
雖然他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有些突兀,可能還有陰謀。
但……作為一國之相,他也不能任性。
能怎麼辦呢?
聖旨都出了,難道她還能公然抗旨嗎?
但她就不信了,他會不出現,給她個解釋。
於是,阿凝接了旨,就心平氣和的把門一關,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任誰都不能來打擾她。
今晚,他一定會來。
他若不來,都瞧不起他。
阿凝緊握著那聖旨,非要個解釋。
於是,氣鼓鼓的保持了一整天。
深夜,她飯也沒吃,實在餓的頭暈眼花,有氣無力的。
一直到她猶豫著是不是外出找點吃的時,窗戶開了,人來了。
他來了,卻不是空落落的出現。
「你還沒吃東西吧?這些你進道觀可能就吃不到了,所以我特地送來的,快吃吧,趁熱。」
無視阿凝殺人的眼神。
他非常淡定的走到她面前,烤鴨,烤雞,都放上。
「不必你擔心,吃的我自己會弄。」
不要臉的。
現在算是刺了一刀,又給點甜頭嗎?
可她很痛,不想他給的甜頭。
「生氣了?」
「你說呢?」
……
這還用問嗎?
「你嫁給玉笙就跟守寡一樣,守寡和做尼姑區別也不大……」
「起碼我跟玉笙一起還能吃香喝辣的,而且天天能見到美人。」
她聽的直翻白眼,可氣壞了。
「美人?」
「玉笙,他長得就很好看。」
北洺野本是凝眉疑問的。
可下一秒,當阿凝很直白的誇讚了玉笙后,他臉一下就黑了。
然後就變得十分嚴肅。
「阿凝,你覺得,我讓你去道觀,是為一己之私嗎?」
「不是嗎?」
怎麼還有不得已的苦衷?
阿凝就覺得他在利用身份害她。
然後,他居然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在說,你錯怪了我,我好難過。
看的阿凝一臉驚詫。
你就……
你不是這樣的人設啊。
怎麼談起戀愛來,變得那麼不要臉了?
阿凝暗自扶額,有些難受。
「待你從道觀出來,我便娶你。」
見阿凝好像不吃這一套,北洺野才一臉嚴肅的道。
「娶我?做皇后?」
她開玩笑。
你一國之君的,說要娶我?總覺得這話說的太隨意了。
「否則呢?」
他很嚴肅的反問。
好像因為她的打趣有些生氣的樣子。
做皇后啊……
阿凝腦海里閃過一幅畫面。
原著里,感情線是雙潔。
雖然北洺野貴為帝王,後宮美人無數,但實際上一直沒碰過女人,後來和莫知鳶一起后,視線了後宮無佳麗的傳說。
雖然那樣很假,但她就樂意那麼寫,喜歡那樣的感情線。
所以,如果她為後,北洺野是不是就要為她清理後宮,從此宮裡只有她一人了呢?
所以他才需要時間,才需要讓她待在道觀了?
要這麼想的話,她的確舒服多了。
「那好吧,我就聽你的。」
沒辦法,她很容易哄的,就這樣,已經很高興了。
所有玉笙的事情,她只能違約了。
但想來他是高興的。
又不用娶她,就能保住韋凝太后的『聲譽』。
只是這對阿凝來說,太不公平了,她難受,她居然要去做三年的道姑。
一夜溫存后。
第二天她是筋疲力盡的上了山。
只是在別人眼底,她那叫生無可戀。
可不是北洺野說的嗎?日後機會少了,得把握當下,所以害她一夜未睡。
所以其實他那人,真夠放縱的。
熟悉的道觀,熟悉的守門人。
只是這次大傢伙看她的目光就跟看路人甲一般。
不像以前的太后,非常恨,卻不敢得罪,所以照顧有加,也遠離。
這次,只是個普通的禪房,無人照顧她,就讓她自己在道觀里自由活動。
但把她送進來,給她送經書,筆墨紙硯的還是那個熟悉的忘憂。
一個長得漂亮的小道士。
「小兄弟,請問一下……」
她假裝熟絡的上前。
忘憂小道士卻後退了兩步,雙手合起,微微彎腰。
「施主,在道觀里請叫我法號忘憂,這裡不能稱兄道弟。」
他規規矩矩的道。
但說完以後,一臉的錯愕。
不僅他,阿凝也是一愣。
這場景,怎的那麼熟悉呢?
這才想起,她曾來道觀時,忘憂也是這麼跟她說話的。
「是是是,忘憂小兄弟,請問……我住在這裡,需不需要做點什麼?劈柴挑水什麼的?」
她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
大概是她很積極,很懂事,朝氣蓬勃。
所以忘憂就抬頭,看了她兩眼。
「這些粗活,道觀里的小道士會做,您是女流之輩,就不必了。」
「那我該做什麼?」
難道就插科打諢過完三年?
「待觀主雲遊回來,他老人家會吩咐的。」
忘憂沉默了片刻。
大概是也沒人交代,這位女施主來這裡做什麼。
所以他也很茫然。
「雲遊?」
阿凝有些錯愕。
那老人家竟是不在嗎?
「是的。」
「去哪兒了?他不是不能出觀嗎?」
她問的著急。
然後忘憂又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這才見面多久啊,忘憂就一直盯著她看了。
「觀主的事,小僧不知。」
這會兒盯著她,可能覺得她太八卦了,好奇心太重,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