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這是前任和後任
「你想知道?」
玉笙看著她那一臉充滿求知慾的樣子,也很好奇。
「太后居然還有追隨者,這讓我很意外。」
太后不該是人人喊打的嗎?
「那是你不了解她。」
聽出阿凝對太后的嫌棄,玉笙有些不高興。
反正在他面前,誰都不能說她的不是。
「就算是有,那也是少數,改變不了大局,就算他們站出來為太后澄清,可天下百姓都還記得太后的惡名,太后曾經做過的糊塗事,所以哪怕沒有當今陛下,也改變不了什麼,玉公子,你是個聰明人,何苦在這件事上執著呢?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不在乎了,你又何必死守著這些虛無的東西,為難自己?」
她很嚴肅認真的勸他。
可卻遭到了玉笙的冷臉。
明明在不久前,他倆才算是成了朋友。
可這朋友,並沒有維持太久啊。
「我會一輩子都記得她,就算所有人都討厭她,遺忘她,但我永遠都會記得,會每年給她上香,吊念她。」
他卻冷聲道。
「就算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但我仍舊會一直想念她。」
所以就算她什麼都不知道,那又如何呢?
你這深情的讓人頭疼啊。
阿凝輕蹙眉。
他的樣子,是不打算聽她勸了。
而且大概是這番話他都不喜歡聽,所以他就走了。
看他那樣子,大概是以後都不會再來看她。
阿凝想,日後自己只怕是連唯一的朋友都不會來了。
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就這些吃的,能堅持多久啊?
入夜。
耍了兩套拳,已經很累了,她這才有些睡意。
可有的人,偏偏在她要睡的時候出現。
這人,要麼不來,一來就來倆。
「你不會是知道他來見我,所以特地趕來看看,他這會兒有沒有在?」
阿凝忍不住調侃他。
看他那一臉冷酷的樣子,似乎在生氣。
「你覺得呢?」
冷冰冰的在釋放冷氣。
所以果然是。
「白天人就走了,他一心想著太后,可對我沒什麼邪念,你就別多想了。」
她漫不經心,沒好氣的道。
「你確定嗎?」
北洺野神情複雜的望著她。
對太後有邪念,可不就是對你嗎?
你這麼騙我,過意得去嗎?
「當然,你沒看到我白天說太后的不是,他那是什麼表情,只差沒跟我打架,沒吃了我。」
阿凝沒好氣的道。
「你為什麼要說她的不是?」
北洺野疑問,一臉的想不通。
問的阿凝一愣。
「普天之下,誰不說啊?我為什麼就不能說?」
「你不能。」
她其實想表達太后聲名狼藉,誰沒個意見啊?
可沒想到他回答的如此肯定,如此決絕。
居然說不能?
而且你那表情,是要吃了我不成?
「我為什麼不能?」
所以你心理果然還惦記著她啊。
恐怕對自己的感情,不如她。
阿凝忽然有些生氣。
兩條腿一盤起,坐在床上,要他給個解釋。
解釋不夠,那他就趁早離開。
總之,此刻她表現的可冷漠了。
「難道你喜歡說她的不是?」
北洺野凝眉反問。
似乎沒注意到阿凝生氣,居然挨著她坐下。
於是,她便沒忍住伸腳去踹他。
他也就隨便的將她的腳固定在他大腿上,抱著。
「我自然不是喜歡談論別人的不是,但人人都能說的,我為何不能?」
她掙了兩下沒睜開,索性就讓他抱著,自己靠在床沿。
但還是不服氣,還是要說。
「你不能。」
別的話他沒多說,反正就是咬定了。
「知道,說不得你心上人的是非嘛。」
她好氣啊,所以故意試探。
「對。」
卻不想,人家連眼睛都不眨,想都不想就點頭了。
頓時她氣的冒煙。
居然……如此……真的?
「但你心上人是個人人喊打的反派,毒后,又不是什麼白月光,白蓮花,你要不喜歡聽這些是非,你就走。」
她瞬間覺得自己面前這大渣男,居然當著現任的面要求她不能說前任是非,太過分了。
好氣啊。
「阿凝……」
只見北洺野他好無奈啊。
就好像現任在無理取鬧,他簡直沒辦法似的。
「你走。」
她氣鼓鼓的指著門口。
北洺野神情複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最後好像是不知道能說什麼,就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真的走了。
「你好好想想,冷靜冷靜,我再來。」
果然是男人,是大豬蹄子會用的方式。
他這樣就走了,不帶一絲絲的留戀。
阿凝又氣又惱。
可回過神后,又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神經病。
反正都是她,有什麼可計較的?
難道要聽到他說都完全忘記太后了,才高興?
只怕到那時候又要開始憂傷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樹林,拿著一個樹枝站在那裡的阿凝閉眼,昂首挺胸,收腹吐納。
再然後,就是一套帥氣凌厲的劍法。
閑來無事,她苦心練武。
累了,就打一隻野雞,在山上烤著吃。
反正這裡是老頭子的基地,想來是沒有任何人敢冒進的。
所以之後連續幾天,她都在山裡渡過。
竟是都沒人察覺她經常不在房裡。
於是她捉摸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偷偷的下山,然後沒人發現呢?
既然沒人盯著她,那她去去變回,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只是不能去找那些知道她在山上閉關的人了。
比如韋府,比如她那些徒兒們。
然後,她去找碧水了。
可不想才見到她,就見她被燕稷糾纏,強行抓進了巷子里。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在她面前行兇。
阿凝急忙追去。
只見碧水的醫藥箱被丟在地上,她兩隻手被燕稷緊握著。
就那樣子,像是吵架的男女。
「她到底在哪兒?」
燕稷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不知道。」
碧水一臉冷酷。
「你肯定知道,你說。」
燕稷惡狠狠的道。
「我不知道。」
碧水就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就好像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無所謂的樣子。
「你……信不信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燕稷狠厲的眸光里滿是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