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他倆也很美好
所以該有的劇情還是會有的。
「那……我跟他一起去。」
要打仗,也不怕。
「不,你不能去。」
可老頭子卻很堅定的反對。
「大不了我女扮男裝,就混在隊伍里,也不讓他知道。」
「那更不行,萬一你死了,又不知要出什麼意外了。」
這下老頭子反對的非常徹底。
「我武功高強,不會出事的。」
「那是打仗,不是比武。」
於是阿凝聽出來了,不管她相處什麼樣的辦法,他都不會讓她去。
所以果然是知道只是知道,並不想讓她去做什麼。
「為什麼我不能去?」
北洺野去打江山,她跟不跟,難道會影響他?
「你會影響他。」
可他的回答,卻是那麼簡單明了。
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不會影響嗎?
「你要不去,三年後定能和他在一起,要是去了,也許五年,十年,你就一輩子待在道觀好了。」
老頭子好像知道她的想法。
瞄了一眼,就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我要天天能見到他,就算無法名正言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阿凝其實是不大在意的。
但看老頭子他正經的過了頭,好像苦大仇深的樣子。
所以她答應了。
不就出去打仗嗎?他遲早是要回來的。
所以這晚,她特地去找他道別。
「你可得早去早回,要不然我在帝都閑的發慌,重新找了個男人,可怨不得我。」
親熱過後,她眯眼微笑著。
兩人坐在窗邊賞月。
那些個守宮殿的太監嚇得不敢回頭,顫顫巍巍的。
他們竟然都不知陛下何時有個關係這麼好的女人了。
而且這女人好像來自宮外。
但陛下不打算讓她入宮的樣子。
所以這是什麼奇怪的關係啊?
太監們紛紛猜測,但不敢評斷陛下的私人感情。
「你不會。」
北洺野一臉淡定,完全不擔心的樣子。
「我年輕貌美,武功高強,也聰明機靈,喜歡我的男人一定很多。」
阿凝漫不經心的語氣好像在說這是最正常的情況,所以你可別不當回事。
「嗯。」
他笑著點頭。
「朕御駕親征,倒是有幾位妃嬪主動請纓,要隨朕去。」
「不準。」
「打仗辛苦,身邊若有個人照顧……」
「哪有打仗帶女人的,紅顏禍水,懂嗎?」
阿凝沒好氣的道。
「嗯。」
他微笑著。
表情略顯幽深。
於是阿凝就懂了。
這傢伙是在威脅自己呢。
「那我就儘力,盡量的不讓自己亂來。」
沒辦法,男人衝動起來,可比女人要誇張的多。
後來,他便御駕親征,打仗去了。
阿凝索性在道觀里過著養花養魚的生活。
只是沒悠閑幾日,突然有人來找。
再次見到玉笙,他看自己的神情怪怪的。
彷彿是有什麼話先說,但卻選擇永遠隱瞞。
「我是來帶你下山的,你的朋友,想見見你。」
他藏住了心事。
「朋友?哪位?」
阿凝疑問。
自己還有什麼朋友是玉笙認識的嗎?
「你去了就知道。」
可他卻賣起了關子。
「你不會是要設計害我吧?」
她好像被嚇到了。
但眼底卻很是輕鬆,玩笑,愜意。
「自然不會。」
玉笙一本正經的道。
然後兩人就很愉快的下了山。
所謂的朋友……
她沒想到燕稷會和玉老先生坐在一起下棋。
那畫面,有些詭異。
他竟是連玉老都認識嗎?
那他倆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呢?
站在院中,忍不住胡思亂想。
而燕稷轉身看到她時,神情冰冷,陰惻惻的目光,仿若是毒舌的凝視,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她毒死。
這是……怨恨她,不告訴他阿鳶的下落嗎?
她正想說自己真不知情。
「你可知阿鳶是誰?」
他卻突然道。
廢話,莫知鳶是這本書原定女主,我有什麼不知道的?
「你想說什麼?」
「莫家,也曾是京城內的大戶,因黨爭,成了亡魂,莫知鳶是唯一的遺孀,她苦學多年,便是為了復仇。」
燕稷依舊用陰惻惻的神情望著她。
那又如何?
阿凝輕蹙眉。
「她向誰復仇?」
可腦子裡卻聯想到了很多事。
阿鳶所經歷的,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陛下?」
她驚訝,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那她現在在哪兒?」
她要找陛下北洺野報仇嗎?
可北洺野他已經御駕親征,打仗去了。
那她是不是……也跟了上去?
「這不該問你嗎?」
燕稷沒好氣的道。
那冷嘲熱諷的態度啊。
「我都說不知道了,你還要怎樣?自己找不到就怪別人。」
所以真是個王八蛋。
她沒好氣的嘀咕著。
「反正現在要著急的不止我一個,你可以繼續不知道,直到聽到噩耗傳來……」
「閉嘴。」
那語氣,分明是在詛咒北洺野。
「阿凝,你當真不知?」
玉笙突然開口問話。
她瞬間很不耐煩。
就是不知道。
可她不知道,或許有人知道。
為了北洺野安全,阿凝去找了巫婆。
你自己的徒弟,你總要知道下落吧?
可巫婆卻老神在在的,早就斷絕了關係,憑什麼要她來負責呢?
「反正我是一定不會去找她的,要去你們就自己去。」
她喝著茶,一副很不樂意,不當回事的樣子。
「那你總得告訴我,到哪兒去找吧?」
死老巫婆,口是心非的東西。
阿凝在心底嘀咕著。
「往西,去她家,反正她活不久了,肯定不會跋山涉水的去刺殺陛下。」
她慢悠悠的道。
「什麼意思?」
沒去報仇?阿凝聽巫婆一翻言論,被嚇到。
「字面上的意思,都不知道的吧?去看看,看看便知。」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可若真的不在意,對她的行蹤怎會那麼清楚呢?
往西,老宅里。
燕稷在得知消息后,一個不會武功的居然跑的比她還快。
所以等她進去時,便看到燕稷抱著已經一頭白髮的莫知鳶在痛哭。
「怎麼會這樣?」
莫知鳶她沒絕症啊,阿凝看到這畫面,有些慌亂。
可是她已經奄奄一息,還未說話,只是用虛弱的小眼神看了她一眼,便閉上了眼。
死寂一般的沉靜。
過了很久,燕稷一臉獃滯,慢慢站起身,抱著莫知鳶,往井邊走去。
嚇得阿凝趕忙攔住。
「你……你想幹嘛呢?」
看他的表情,是不想活了。
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走開,我不想活了。」
他面無表情的道。
「起碼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啊。」
阿凝有些著急,就這樣投井自盡,是不是太草率了?
「她死了,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
可我關心。
她急忙伸手出去要把莫知鳶給抱回來,可這麼個小動作居然刺激了燕稷,見他突然一個箭步跑起來。
眼看就要跳井,她幾乎無法阻止。
「她師傅能救她,你要這麼抱著跳下去,就兩個都完了。」
得虧了她反應快。
得虧燕稷那麼希望莫知鳶活著,否則就都完了。
後來,她便將二人帶到了巫婆面前。
她冷冰冰的,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別說救。
阿凝再三勸說無用。
燕稷忽然下跪求情。
「她已經不是我徒弟,我沒理由救她,若是救路人,我有一規矩,救一命,殺一命,你自己選。」
巫婆冷酷無情的道。
聽的阿凝直愣神。
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規矩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那你救她。」
他把刀放在脖子上。
居然毫不猶豫,二話不說就要抹脖子。
阿凝簡直看不過去,正要怒斥巫婆時,卻見燕稷被一不明物體襲擊,當場暈了過去。
再然後……
她怎會是如此冷酷無情之人呢?
莫知鳶當然沒死,只不過是對燕稷的考驗而已。
其實她當場消失,的確是要去找北洺野復仇的,被巫婆阻止了。
畢竟她不想看到阿鳶和阿凝反目成仇。
所以莫知鳶一直都在京城,她只是在找機會找一個合適理由把她放出來。
這下好了。
有個男人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當然可以託付。
這下,自然是完美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