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會對你負責
男人沒有回答,直接貼上木玉的唇,木玉下意識的躲開,他卻伸手按住了女人的頭,帶著侵略性的再次親了上去。
時間彷彿靜止了,這些天的相處下來,木玉對這個男人似乎著了魔,然而秦夫人那冰冷的臉頰,突然之間在她的大腦中清晰的出現。
木玉下意識的猛然用力推開了秦涼州,劇烈的喘息著。
「我們……我們先不要這樣,秦先生,你等等我,等我真的想起一切,等我真的優秀了,等我真的配得上你。」木玉還沒說完,秦涼州毅然伸出手臂將她帶到懷中。
「我說過,我認定的人就是你了,我要認真的和你談一場戀愛,我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所以不管你想起什麼,更不管你是不是可以變得優秀,我都會對你負責。」秦涼州的話讓人心動。
木玉承認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在面對秦涼州這樣的承諾,都會亂了陣腳,她也亂了,亂得五體投地,亂的一塌糊塗。
可是眼下,如果她真的就這樣癱軟在秦州的懷裡,把自己交付出去,她總覺得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沒有答案,那種感覺空落落的,讓她害怕。
不行,這一切太快了,木玉拚命的掙扎,再次推開了秦涼州,男人有些沮喪,站起身對木玉說道:「我知道你在怕什麼。」
木玉嚇得瞪圓眼睛,卻看人家已經轉身朝洗手間走去,浴室里傳來潺潺的流水聲,男人的鬱悶和流水聲一樣一併流進了下水道。
木玉有些尷尬,也有些愧疚,坦白說,她知道自己和秦涼州之間這種關係是很微妙的。
秦涼州能對她認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而且他們已經有過三個孩子,可是木玉真的不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答應他,因為她明白,得到的越輕易,就會失去的越痛快。
眼下,她必須恢復記憶,才能對自己完全負責,等秦涼州洗過澡的時候,木玉主動幫他拿了浴巾,有些討好的系在他的腰間。
「我沒有生氣,你不用這樣。」秦涼州嘴上說沒生氣,可是語氣卻冷了幾分。
木玉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這樣你很為難,但是我們都等一等好不好?我覺得你還沒有愛我那麼深。」
秦涼州接下了她的話茬,說道:「你也沒有做好準備,因為你總擔心,你的生命中還有別人,對嗎?」
木玉下意識瞪圓眼睛,拚命的晃頭,說道:「我沒有那樣想。」
「但是你潛意識裡有。」秦涼州彷彿認定死理的孩子,任由木玉如何解釋也不相信。
「你放心吧,我會等待的,十天之後,等你想起一切,你再做答案,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後悔。」他的話說的很神秘,讓木玉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天晚上,她失眠了,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黑暗中,她伸出手,輕輕的觸碰秦涼州的肌膚,指尖剛剛碰到的那一刻,便猶如觸電一般趕緊縮了回來。
「睡吧。」黑暗中,秦涼州說了兩個字。
「晚安。」木玉轉過了身,緊緊的握著被子,這是她在法蘭克福睡的第一個晚上,她想了很多很多。
秦涼州不是一個不懂得管理自己情緒的男人,他身邊的美女數不清,就像秦涼州所說,木玉在追求他的眾多美女中,算不上最漂亮的,更算不上傾國傾城,讓他情難自控。
如果說他想珍惜,大概也是因為自己這一次真的認真了,可他為什麼急於得到自己呢?木玉越想越覺得奇怪,越覺得不安。
微微把第二天的治療,安排在法蘭克福郊外的一處奇葩廠,騎馬場面積很大很大,要做那種白色的旅遊觀光車,才能找到微微,
微微此時正騎在馬背上,她穿著騎馬裝,頗有英姿颯爽的味道,見到木玉和秦良洲,微微從馬背上翻身躍下,走到秦涼州的面前開口說道:「好久沒騎馬了,今天心情真好,要不要和我比試一下?」
秦涼州笑了笑,說道:「我沒有興趣。」
「興趣都是培養的,我給你妻子治病,你至少要給我個面子,因為我不會和你收費的。」微微俏皮的說完,走到馬場中央。
秦涼州這次沒有拒絕,他勒緊韁繩翻身上馬,所有的動作瀟洒帥氣到讓人尖叫,木玉看呆了,她從來不知道秦涼州騎馬的技術這麼好,他應該在戰場上生活才對,古代的戰場,他一定是所向披靡的王子。
「駕,駕。」秦涼州騎在馬背上,馬兒撒開四蹄,在寬闊的馬場上盡情馳騁。
秦涼州的身子微微向前,他摟著馬的韁繩狠狠的抖了三下,雙腿夾住馬的肚子,動作專業到讓馬術師驚訝。
「你要不要也試試?木小姐。」微微看著木玉,笑眯眯的問道。
木玉晃了晃頭,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坐在馬背上,得把我先催眠,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上去。」
原來秦子軒害怕騎馬,就是遺傳的木玉的怕馬基因。
「哈哈哈哈,微微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等你暈過去之後,我就把你抬到馬背上。」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木玉當真了,連連擺手,這可把微微給笑壞了。
「好啦好啦,我和你開玩笑的,這匹馬很乖,你騎上去之後,我坐在你後面,咱們一邊走一邊聊。」
在微微接二連三的鼓勵之下,木玉無可奈何,只能笨笨的爬到馬背上,剛一騎上去,馬兒就撒開四蹄,小跑著,朝秦涼州追去。
木玉嚇得不行,緊緊的抱住馬脖子,回頭看著微微,大喊:「微微姐,你倒是快點上來呀。」
微微也沒料到這馬竟然追隨秦涼州而去了,她還沒等上馬,馬就跑了,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騎上另一匹馬,朝著木玉追去。
「停下來,快點停下來,你這破馬你急什麼呀?你慢一點兒。」木玉抱著馬脖子苦苦的哀求,可馬卻好像故意逗她玩兒似的,朝著秦涼州一邊追,一邊還仰著脖子對天長嘯。
秦涼州猛然間握緊韁繩,馬兒轉身四蹄撒開,秦涼州在馬背上,看到木玉快要被嚇哭的樣子,狠狠的皺起眉頭。
下一秒,他騎著馬兒朝木玉奔來,木玉嚇得要死,真擔心兩匹馬會撞在一起,她閉上眼睛,豁出去了,就像她覺得自己死定了。
那一刻,秦涼州已經騎到了她的身邊,猛然間從馬背上把她撈了下來,木玉驚慌失措,大喊救命,下一秒,卻已經穩穩地坐在了秦涼州的馬背上。
男人的大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握著馬韁繩,馬兒似乎感覺到此時此刻自己任務很重,撒開四蹄,跑得更加瀟洒帥氣。
德國人非常喜歡騎馬,見此情形,不由得開始鼓掌,木玉的臉羞得紅紅的,她不敢看秦涼州,也跟著抓住韁繩。
微微跟了上來,笑道:「實在對不起,我還沒等上馬,她的馬就跑了。」
「催眠的技術你確實很厲害,但是騎馬你自顧不暇,哪能管得了別人。」秦涼州開口說道。
微微連連稱是,三人騎在兩匹馬上,朝前慢慢小碎步的跑去。
「木小姐,請你看著我。」微微開口說道。
木玉知道微微姐又要給她催眠了,她轉過頭,看著微微。
「我如果現在暈過去的話,可能會掉下去。」
「不會的,你身後有男人保護著你。」微微故意看了一眼秦涼州,咧開嘴笑了起來,她的肌膚很黑,看上去很健康,笑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快樂,連紅色的牙齦全都露了出來,也絲毫不介意。
「那好吧,秦先生,就拜託你抱緊我。」木玉的話剛剛說完,秦涼州的大手竟然真的摟住了她的腰,而且摟得緊緊的。
那一刻,木玉的臉頰騰的一下紅了,微微接下來給木玉進行催眠,竟然是用自己的手。
木玉很快就在微微變換的手型中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兩匹馬兒仍然並肩朝前小跑,微微開口問道:「四年前,在你懷孕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上次說的協議,是和誰簽的?」
秦涼州俯下身子,看著木玉依偎著自己的胸口,他緊緊的皺著眉頭,似乎很痛苦,似乎很難過。
「是,是和秦夫人。」
木玉的話讓秦涼州和薇薇相視看了一眼,隨後微微又繼續問道:「那是一份什麼協議?你好好的想一想,然後告訴我。」
木玉似乎很抗拒,足足一分鐘都沒有說話,額頭再次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要不要休息一下?」秦涼州看向了微微。
微微晃了晃頭,說道:「再堅持堅持,如果她能說出來,我們就事半功倍了。」
就在這時,木玉突然重重地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她的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
「那是一份捐獻協議。」
「捐獻協議?」微微下意識瞪圓眼睛,她看了一下時間,知道這次催眠馬上就要結束了,便急促的問道:「協議中規定你要捐獻什麼,你快點說。」
木玉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彷彿從心裡在抗拒一般狠命的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