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送入洞房
「小姐!」
沈卿苓收到秋瑜的提醒后,縱身跳出喜轎。
跟著源源不斷的蒙面刺客奔向沈卿苓,刺客所使出的每一招,刀刀要人性命。
沈卿苓眼底劃過一抹殺意,下意識摸住了袖中九節鞭。
「快,保護新娘子!」
聽到庄衍急促的聲音,沈卿苓頓時放鬆了。
「屬下救駕來遲,請王妃恕罪。」庄衍越過刺客來到沈卿苓跟前。
容景弈之所以不親自前去接親,也是為了讓皇上知道他對沈卿苓不是那麼在意,打消皇上的疑心。
更重要的是他得在暗處觀察成王府的一舉一動,好派人給庄參將透露消息,前去支援。
「不遲,剛剛好。」
沈卿苓早該料到今日大婚不可能如此順利。
將刺客清理完了之後,喜轎再次抬起。
轉眼間,整個京都城由最初議論的容景弈未親自接親轉到了大婚遇刺。
慕琰傲龍顏大怒,命刑部徹查此事。
畢竟無論是弈王府這邊,還是將軍府這邊,他都得給一個合理的交代。
不一會兒,喜轎輕輕在弈王府門口落下。
當慕雲塵看到身著一襲大紅嫁衣,頂著紅蓋頭進入大堂的沈卿苓,有些慶幸又有些難過。
慶幸的是沈卿苓並未在刺殺中受傷,難過的是沈卿苓大紅嫁衣不是為他而披。
站在慕雲塵身側的莫伊雪小聲道:「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慕雲塵強裝鎮定搖搖頭。
莫伊雪看到慕雲塵為沈卿苓痴狂,可是慕雲塵為何就是不肯回頭看看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這每喊一聲,慕雲塵的心就又要被針扎一次。
愛了這麼久的姑娘終究成為了別人的妻子。
按照成親習俗,沈卿苓拜完堂后被喜娘帶回喜房。
慕雲塵望著沈卿苓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莫伊雪不明白,沈卿苓到底有什麼好,值得慕雲塵放在心上。
「聽說弈王妃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不知真有此事?」曲大人給容景弈敬了酒後,裝作不經意間問道。
「那些劫匪動土動到了太歲頭上,實在是可氣。」容景弈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后微醺著將手搭在曲大人肩上,「劫匪猖獗,曲大人可得好好管管才是。」
「弈王殿下說的極是。」曲大人尬笑著應道。
眾人皆說容景弈是個浪蕩公子,唯獨成王覺得容景弈城府頗深。
但就曲大人和容景弈相聊這幾句來說,他覺得容景弈完全不像成王所顧忌的那般。
而在成王府的慕琰成怎麼也沒想到,他自認為他所安排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讓容景弈和沈卿苓躲過了一劫。
鄰桌的夏大人卻覺得此事並不簡單,成王有心阻止這門親事,定會進行周密的計劃。
然成王那麼謹慎的人都沒能成功,說明容景弈不是看似這麼簡單。
而且就在剛才他命人前去驗屍,卻撲了個空。
夜色漸暗,大家喝的都有些醉了。
平日里幾個和容景弈交好的公子哥,沖容景弈打趣道:「弈王殿下,瞧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就不打算去看看新娘子嗎?」
容景弈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醉醺醺道:「看什麼新娘子,新娘子能有這些酒好喝嗎!」
大家一同舉起酒杯,「不愧是弈王殿下,喝!」
慕雲塵提著酒壺來到容景弈跟前。
容景弈看著慕雲塵那帶著敵意的眼神,笑道:「看來本王今日大喜,世子比我還高興。」
慕雲塵也不回話,拿出一壺酒遞到容景弈跟前。
「好,本王就陪世子好好喝幾杯。」
誰曾想,慕雲塵毫不勝酒力,兩杯酒倒了。
慕雲塵眼神迷離的看著容景弈,帶著哭腔,「為什麼,為什麼是你娶了她?」
「憑什麼要這麼對我?」慕雲塵跌跌撞撞站起身,「你知道我有多想娶她為妻嗎。」
成王府來人,趕緊帶慕雲塵離開。
慕雲塵被拖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對身後的容景弈警告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饒不了你!」
看到慕雲塵這般,容景弈心裡卻毫無波瀾,因為他和沈卿苓終究不是一路人。
直到夜深了,該走的走了,該醉的徹底醉了,容景弈這才從洛子寒手上接過醒酒湯。
稍稍清醒了一下后,讓長辭派人將這些喝醉酒的公子哥送回去。
容景弈一邊朝喜房走去,一邊向身旁的洛子寒問道:「我讓你給她送吃的,你送了嗎?」
「我是想送來著,但是你家的嬤嬤看管實在是太嚴了。」洛子寒無奈攤手。
聞言,容景弈眉頭緊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來到喜房,容景弈生氣的將守在門口嬤嬤和喜娘都給趕走了。
「可是王爺,這交杯酒還沒喝。」喜娘端著酒過來。
「退下!」容景弈冷聲將喜娘呵斥走了。
容景弈本意只是不想讓這些嬤嬤盯著,害的沈卿苓整整一天沒吃上東西,但她們卻認為容景弈不喜歡沈卿苓,連帶這些常規應有的禮節都不顧了。
沈卿苓早就被餓的兩眼昏花了,秋瑜也被這些嬤嬤給攔在了門口。
她餓著餓著就打起盹兒來。
正這時,沈卿苓聽見推門聲,恢復了神智,生怕被府中嬤嬤嘰嘰歪歪,便趕緊坐好。
容景弈瞧見了沈卿苓的小動作,不禁揚起了嘴角,裝出一副喝醉酒的樣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終於可以和愛妃共枕而眠了。」
果真沈卿苓一聽,緊緊的捏住了裙邊。
瞧著沈卿苓可愛的樣子,容景弈心生捉弄之心,「愛妃是喜歡睡裡面還是外面,上面還是下面?」
沈卿苓若不是聽寧嬤嬤說在丈夫為掀蓋頭之前,不能說話,不能起身,不然她定要讓容景弈知道花兒為何這樣紅!
容景弈見沈卿苓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也不出聲,「愛妃不說話的話,為夫就幫你解衣了。」
沈卿苓終於坐不住了,一把將紅蓋頭掀了去。
頓時,二人四目相對,空氣也跟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