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回到崑崙
與銀照上神訴說很久之後、花想容終於安耐不住,她無法接受殺了師父的人竟然是繆施,而且這背後還又一個幕後黑手,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她出了銀照上神的房間。
心裡卻揣測不安、心裡很不舒服,有著許許多多的仇恨、若是可以的話,她現在恨不得就讓繆施去給師父陪葬、不對、就算是繆施死了一千次一萬次,都抵不過師父這麼一死,明顯趁人之危。
花想容雖然是玄胤的弟子,卻更像是玄胤心中的唯一的公主,她自小便有了歷來昆崙山成年關門弟子才會有的封號,換作「想容弟子。」她記得幼時,師父還會愛憐的摸著她紮成兩個雙丫髻的烏髮,
對她說:「想容啊,等你以後長大了。師父告訴你一件事。師父這件屋子裡面給你準備了許多東西,等你長大以後,師父肯定會告訴你的。這件房間以後就是你的。這牆壁的背後乃是有很多寶貝的。」
年幼無知的花想容咬著粉嫩的指頭,搖了搖圓圓的腦袋。:「寶貝?能有什麼寶貝,難不成還能給我變出羊角糖糖嗎?」
玄胤上神慈愛的笑了笑,抬眼望向花想容,向著萬里河山道:「仙界萬里山河養育我仙界子民,你身為仙界未來的希望,昆崙山的希望。你的責任便要保護好這一片山河,知道嗎?」
年幼的花想容不懂,卻懵懂的點頭,但是這一番話卻還是在她心裡生了根。仙界的希望,昆崙山的希望。為保護仙界與六界聖靈的山河而存在。
師父在她的印象中、永遠都是如此善良,不肯對任何人下手。如今被人下了此毒手,讓她可如何能放下這諸多仇恨。
雖然花想容小時候並不喜歡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也就是她師父。自小就不喜歡,誰會喜歡同一個冷冰冰的沉著臉,又不愛說話的人玩呀?可是那人卻是她的師父。是能傳授給她東西的師父。可以保護她的師父。作為徒弟每天形影不離的跟在他身後當一個跟屁蟲,她當初真的煩死人了。
還是無法忘記當初還是少女的她,天真無邪坐在案間,單手托腮,望著昆崙山后高大的梧桐樹,嘟著嘴,喃喃地喚著那個名字,「師父,昆崙山,為什麼要種梧桐樹?」
「因為昆崙山種梧桐就是為了能夠有美好的未來。有所不知。梧是雄樹,桐是雌樹。梧桐同長同老,同生同死,且梧桐樹枝幹挺拔,根深葉茂,成了忠貞的象徵。另外,梧桐樹又有著孤獨憂愁的寓意。梧桐樹無論在我們昆崙山,還是在外界中都是有象徵高潔美好品格之意,鳳棲梧桐,你可聽說過?」
「師父,徒兒沒聽說過。」
「以後你就都會明白了,整個昆崙山以後師父就都交給你了。不要辜負未來師父對你的期望啊。」
那個男人名喚玄胤,對花想容......嗯,就是這樣一個平凡極了的名字,就和他的人一樣死板無聊。
她現在十分懷念當初。懷念有葯葯陪伴的日子。那個時候,花想容喜歡陪著她摸魚上樹的葯葯、喜歡講義氣的葯葯、也喜歡和她一起逃課挨罰的被大師兄,三師兄給懲罰說一頓,哪個時候她們兩個還會偷偷的笑起來。她和葯葯更喜歡教她耍好看劍法的三師兄、溫柔又能能幹。就是不喜歡古板的大師兄,只會一個勁的聽師父的話。
想著想著、花想容想念的落下淚水,為何爹爹娘親都可以復活過來,卻唯獨不可復活師父。若說和誰待的最久,那一定是師父,之前的兩千年很久。也很開心。
師父會抽出時間去人間給她買風箏,抱她這個小孩子到昆崙山的後面的梧桐樹上樹玩,又怕她摔下來索性就一直站在樹下望著她,
她有多擔心這個小徒弟。他早就知道此女並非尋常、日後是要到戰場上奉獻出自己的性命時,他這麼難過呢?難過到連呼吸都是痛的。
花想容正想著想著,突然撞到了一個人,年前的這個人讓她不敢相信了,竟然還是葯葯。
花想容崩潰的說了一句:「為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為什麼你總是在背叛我。為什麼你做錯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還不去死。」
葯葯一開始並未認出她就是花想容。後來還是聽聲音認出來的。對啊。她為什麼還不去死。還是依舊的活著。
「對不起,花想容,是我沒資格再見你了。也沒有尊嚴,放過我吧,讓我一個人在這裡苟且偷生,無論你怎麼說也好。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不都是回不去了嘛。」
「名利還有權利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連我這個姐妹都可以不要了嗎?連整個昆崙山都不要了嘛。你現在有資格說話嘛?你沒有。你更沒有資格和師父說話。師父之前跟我說你是一個可造之材,還說要真正的收你為徒。可是你沒等。就背叛了我們。」花想容質問。
「是」葯葯垂頭半晌,只吐出了一個字。
「也是,我從來待你不好。我羨慕,我羨慕為什麼你和我是一樣的,甚至還比我低級,甚至我還要像個姐姐一樣的去管著你。讓你不要犯錯誤。結果到頭來,我發現是我自作多情了,因為不管你犯了什麼錯誤。
玄胤上神都不可能會狠狠的責罰你。不會打你,不會罵你。你是他最驕傲最疼愛的徒弟,甚至你小的時候,你生病,他都會像哄孩子一樣的哄你。這些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她們兩個眉眼早已褪去了稚嫩,葯葯面無表情時候顯得冷艷又無情,她傲倨的揚起下巴,語氣淡淡:「你如果真的不想理我了也好那你便去罷,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我再也不會聽信別人的話,我會老老實實度過我平凡的一生。我會為你在那些壞人的身邊為你多說好話。不枉你我姐妹多年。」
「不必。」花想容的嗓音沙啞。
「其實、我更想讓你回頭是岸,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也沒有做錯什麼,更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根本就沒有理由怪你的,這都是你的自由的。我不能阻止,不能妨礙。」
「如你所願,我已經早就沒辦法回頭了,沒有尊嚴再見你們,沒有尊嚴再回到崑崙、在我的心裡。我已經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讓我還有何臉面回到崑崙。」
時間像六界中的流沙一樣,每個人或許都想握緊它,它卻從指縫中流去。即使在葉落的一瞬間,每個人的時間也隨之逝於凈土……或許時光飛逝,不知不覺地從零歲走到成年。有多少故事值得回憶,有多少語言可以訴說,有多少真情留了下來,有多少機會讓這些人選擇?
或許時光飛逝,機會可能就在他們眼前,何時找到了靈感,何時就要把握機遇,他們需要智慧和勇氣去把握機會,沒有迴旋的餘地,也不能呆在回憶的過往,不能總是迷失在過去。
在長大的時刻,才會感嘆時間飛逝。一切彷彿都還是昨天,那個一張張剛踏入崑崙仙山時清澀的臉。
時光流逝了,記憶往事走遠了,葯葯的記憶卻深深的留在了記憶和腦海中,當歲月流逝,青春不再的時候,她就慢慢懂得了人生的意義和精彩之處,或許花想容或者很多人都很捨不得這個世界,對於生活充滿著眷戀。
花想容忍了很久才開口:「要不然回來吧、昆崙山歡迎你。一直都歡迎你,師父也在歡迎你。或許你回來,師父也會很開心呢。」
在這三千繁華的大今世界、能夠留下的戀下的只有今世。春去冬往的更迭,換不回逝去的紅塵漣漪。縱使乘風歸去,亦是斑駁泛黃的流年。
若是念春,便是草色如煙,抓住了是那縹緲的淚水,靜靜的,輕輕的刻下心頭卻留在眉頭。霜寒的冬,困住了蒼茫大地,放走了草長鶯飛的春留下了一片虛妄也空靈棄去了喜鵲梅頭。
四季春常在、幾個人回來了昆崙山在兩重海邊拜玄胤上神的仙棺、葯葯面色看起來倒是很像是成熟了不少。卻也多了幾分憂愁。
這裡只有她們兩個人、葯葯身材很嬌小玲瓏、看起來很可憐,讓花想容根本捨不得再去傷害她。畢竟這是師父的弟子。她怎麼能自己隨便殺了她。
「花想容,你希望我日後留在昆崙山嗎。」
「當然希望、或許昆崙山是你最好的嚮往、崑崙弟子個個英姿颯爽、都跟你很是般配,你若是想的話,回頭我就去問問三師兄可有婚配的想法,若是你們兩個各個同意的話、三師兄和大師兄爭執完了掌門之位過後,若是三師兄為崑崙掌門,你也就是如願以償成了掌門夫人了。」
「花想容,為什麼你還要處處為我考慮,不值得的,雖說三師兄很是溫柔體貼、但是我覺得我配不上的。」
「其實三師兄很早之前就對你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