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殺雞儆猴
正在青黛他們為言灼擔憂,壞人目中欣喜連連,甚至要仰天大笑之際,異變突起!
那些泛著幽藍色的毒針,啪嗒一聲,猛然偏離了方向,射到了桌子、椅子之上,而那動手的男子,卻是一個踉蹌,就要栽倒在地上,而他的腳底又不知如何,猛然一滑,帶著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去,這一滑動,卻是正正好,將他整個人扔在了桌子椅子上,他身上,插上了好幾根毒針,臉上,赫然也中了一根!只是瞬間,他的臉,就腫了起來。
「唔,唔則似腫么了?」
他神色驚慌,看向了周圍的人。
「哈哈哈,你啊,你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青黛手叉著腰,譏笑道。
「公幾,公幾,求求你句句唔……」
他眼看自己的手也快要不聽使喚了,更是慌張極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指著言灼又指指自己,又重重磕起了頭。
這人啊,當真是賤骨頭,你跟他好說歹說都不行,只有他自己見了棺材掉了淚,才知道悔之晚矣,可惜,人又有多少次機會,能夠重新開始,再來一回呢?
「公幾,我再也不敢了……」
那人仍是不停呼喊著,額頭上大汗淋漓,求著言灼。而他身後的人,也目露心驚之色,明顯是被那什麼圖案的作用給嚇到了。
那東西當真這麼厲害?
「救你?」
言灼輕笑。
謝就謝上天有好生之德吧,她言灼雖然這一世不似上一輩子那般愚善,但心底仍是不願隨意取人性命,這人,即是她拿來殺雞儆猴的,救一救,也無所謂。
她衣袖遮掩著,手從左手腕一拂,手中便拿出了一粒丹藥。
「也不是不可,拿去吧。」
她對那人說道。
那人額上冒著血,滿眼驚喜地抬起頭看向了言灼,見她手中的丹藥,也顧不得猶豫,趁著腿腳還沒有麻痹,連忙起身走到了言灼的面前,拿過那葯,一口服下。
他不相信言灼,但如今橫豎一死,吃了葯還有可能不死,不吃下的話,他可是清楚地很,是必死無疑!
其他的人,望了望那人,又望了望言灼。
「你們都可以走了。」
「他便是個教訓!若是你們仍是要繼續作惡,誰也不會來救你們,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過你們。」
「是,是。」
那些人唯唯諾諾地應了,趁著言灼還未曾改變心意,連忙起身離開了房間,只留那之前中毒的男子緩和了神色,坐在原地休息。
「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看像是真的,她當時站著沒有動,就是大勇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滑倒了,這才受了傷,差點喪了命,我看啊,咱們還是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無啊。」
「膽小如鼠!他武功那麼高,你怎知他有沒有暗中出手?也許,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唬我們呢?那圖案說不定只是個紙老虎,好看不中用。再說了,這利這麼厚,你願意放棄?」
幾人走了挺遠,料著言灼聽不到了,悄聲說著。
那被反問的人,想到那唾手而得的白花花的銀兩,心中如何捨得?只是,如今這不舍,便是要送了自己的命,這買賣可是極為不划算。
他搖了搖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這種事,你們別找我了。」
他說著,不再猶豫,當先走出了客棧門,往自己家而去。
「呵,都是賊,還真能金盆洗手了不成?」
那自詡膽大的望著他的背影,嗤之以鼻,諷刺道。
有人惜命,也走了,有的則是跟他一樣不相信也不甘心,互相對了一個眼神,也跨出了門。
「白公子,你當真是太厲害了。」
「沐兄過獎,還是你家先祖所留的內容太厲害。」
沐林心中清楚,這白公子今日所做無有一絲弄虛作假,而那法子,他自是也清楚那渡惡之法,若是那些人執迷不悟的話,除了自己的現世報,連家人也要受難。
「不知白公子之後有何打算?」
「繼續往西南走,去看看各處的風土人情。」
西南?
他心中一動。
「倒是巧了,我家便是西南方向,如今我也要往那裡而去,若是白公子不嫌棄的話,在下倒是可以給白公子做個嚮導。」
這沐林竟然是南焱國人士?
「如此甚好,有勞了。」
「能與公子一道,是在下的榮幸。」
沐林一臉笑意,殷勤應道。
解決了此處糟心的事情,現在又有一個帥氣的免費嚮導陪著,幾人的心情如何不愉快?
「那倒是極好!正好沐公子還能再跟我們講講遇見的新奇事兒~」
青黛如今倒是對自己的男子身份適應地極好,她拍了拍沐林的肩膀,一臉豪邁之色。
「白傾公子喜歡就好。」
沐林笑著,只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滿心愉悅。
他們幾人有說有笑各自回房中收拾去了,只留姜凱一人黑沉著臉,咬牙切齒地站在原地。他剛剛看見星紫對著沐林笑了,他們還互相看了一眼!
可恨!
姜凱握緊了手中的劍,也回去收拾了。
這客棧之中的白骨,其中暗藏著的怨魂,已經在這等待的幾日中,被言灼用佛經凈化引渡入輪迴之中,那些白骨,也隨之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歸於烏有。
這座小鎮,定然會迎來新的生機!
言灼最後看了這座小鎮一眼,一切如初來之時,一切又不似當時,她放下車簾,任著那車輪滾滾,將她帶往下一個地方。
這便是歷練的意義。
修鍊,經歷,參悟,提升。
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界、心境慢慢提升又漸漸沉靜下來。
「夫人!」
左相府內,大堂之中,左相夫人雙目緊張,緊緊盯著下方之人。
「如何?」
「不負夫人所託。」
左相夫人目中一喜,道了一聲「好」,神色卻又瞬間變得狠辣起來。
「是誰?」
「回夫人,是鎮國公府的二姨娘。」
二姨娘?邱茹月!竟是她這個賤人!
「當真?」
「千真萬確!小的上次在鎮國公府的圍牆外,聽到有人和相爺說話,後來,也親眼看到相爺出來,小的偷偷打聽那處院子,正是二姨娘所住。小的怕弄錯,又跟蹤了老爺幾次,他都是去了哪裡,而且還喊裡面的人,月兒……」
啪!嚓!
左相夫人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越聽心中越是惱怒,她將手中的杯子猛地一摔。
「邱茹月,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