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故地重遊2

過了馬路還得走一段路才到學校，路上陳懷森說：「學校在我讀三年級的時候遷址了，現在在西邊校區那邊，這個地址已經廢棄了。」

意思就是等會要去的是學校的舊址。

戴梔想起那天坐在車上看到的荒廢的學校，校門口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從外面看，破敗不堪。

這條道路是她小時候走過好多遍的，路邊的每一棟房子都是那麼地熟悉，又是那麼地陌生。

學校外的圍牆依舊帶著綠色青苔，布在圍牆最上邊。

記憶里刷成白色的牆面褪去了油漆，露出紅色的磚頭堆砌起來的牆體。

電線杆的位置離牆很近，電線的高度只比學校圍牆高了一點點。

學校外道路種著的椰子樹，學校對面開著的雜貨鋪，零食鋪都是那麼的熟悉。

可學校地址遷移了，這個路段變得冷清了，小賣部開著，除了老闆之外再無人在裡面，有幾家小賣部因為太過慘淡的生意，早就關門了。

放眼看去，之前那些圍滿了人的地方，現在冷冷清清的，大門緊鎖。

戴梔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越跟著陳懷森往前走，那些被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的回憶就越發清晰。

一幀一幀，像陳年電影一般，有著年代感十足的濾鏡，讓人懷念不已。

兩個人站在學校大門前，抬頭看著半人高的草，和那一道大門。

「你要從大門進去嗎？」陳懷森出聲問她。

戴梔看了眼緊閉的學校大門。

銹跡斑駁，好似碰一下就會全散了。

「這門還開得了嗎？」戴梔滿臉疑惑，「碰一下是不是就會散架了？」

陳懷森輕笑一聲，說：「不會。」

「而且你看，」陳懷森伸手指了指大鐵門旁邊用木板遮起來的入口，「那裡還可以進去呢。」

那裡生了些雜草，擋住了那塊木板，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那裡有個入口。

戴梔看了陳懷森一眼，問他：「你經常來啊？」

「也不是。」陳懷森伸手默了默脖子，「暑假的時候和小學同學來這裡逛過，所以還記得。」

而且這個入口還是他當時和同學弄出來的，出來之後就隨便找了塊木板擋住了這個入口。

戴梔點了點頭，說：「我們進去看看吧。」

話落，率先走上去拉開木板走了進去。

陳懷森跟著走進去。

進學校之後一眼就能看到正對著校門的噴泉，中間立著孔子的雕像。學校左邊立著不少名人雕塑，牆上還有名人名言，右邊是學校的停車棚，往停車棚側邊走，會看到一道鐵門，從那裡可以直接到達教學樓下面。

兩個人沒有直接去教學樓，反倒往操場那邊去了。

操場左邊是遊樂設施，有一個特別高的滑梯，每次體育課戴梔都會被陳懷森推著上去坐滑梯。

滑梯旁邊是鞦韆，戴梔和陳懷森小學時經常搶著做，最過分的是陳懷森賴皮在鞦韆上坐了將近一節課，讓戴梔推他盪鞦韆。

處處都是和陳懷森的記憶，好的壞的，都被挖了出來，鮮活地展現在眼前。

「說實話你那個時候確實有點過分。」戴梔偏頭去看身邊的少年，臉上笑意掩不住，確實在控訴少年小時候那些行為。

「你知道我怕高，還推著我去滑滑梯，我不滑下去你就在下面笑我膽小鬼。」

「你明知道我喜歡盪鞦韆，每次都霸者鞦韆不放，最久的一次從上課坐到下課。推我盪鞦韆還推得特別高，說讓我感受高空世界。」

樁樁件件，在面臨這熟悉的場景時全都浮現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