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客氣太生分

立川老師改卷速度很快，周六晚上已經陸續有幾科成績公布在班群上，余夢婕第一時間給戴梔打了電話。

「戴梔戴梔，你看成績了嗎？」

「剛看到。」戴梔如是說。

「那你考得怎麼樣啊？」余夢婕問了一句，接著又說：「我這次考的還不錯耶，好像數學還有物理後面的大題都答對了第一問，化學成績也不錯，這次應該能有個好排名。」

「挺好的，」戴梔輕笑一聲，「繼續保持，好好努力。」

「那戴梔你考得怎麼樣啊？」余夢婕又問，「你成績這麼好，應該考得也不差吧。」

「還好。」戴梔隨口回了一句。

「那你應該能拿第一吧？」余夢婕繼續追問。

「不清楚。」戴梔不想繼續談成績，隨便找了個話題：「你明天幾點去學校？」

「四點吧，我爸爸說明天送我去學校，你要不要一起上去啊？」

「不用了。」戴梔直接拒絕了。

她本身也就是為了扯開話題而已。

「我這邊還有點事，」戴梔把手上的書翻了一頁，「有什麼事去學校再聊吧。」

掛斷電話之後戴梔把手機靜音放在另一邊，然後接著看沒看完的書，直到臨睡前看了看手機才看到兩個小時前南薔發來的簡訊。

【南薔：你喜歡吃什麼水果？】

【戴梔：沒有特別喜歡的。】

她的消息發出去沒多久，南薔打了個電話過來。

電話接通，南薔開口就說：「我還以為你睡著了，這麼久沒回消息。」

「還沒睡。」戴梔解釋了句。

「那你喜歡吃獼猴桃嗎？」南薔問她，「我明天給你帶幾個。」

「不用了吧。」戴梔再次拒絕。

「就這麼決定了。」南薔就當沒聽到戴梔的拒絕，「我給你帶幾個上去。」

戴梔沉默幾秒問她：「你只是來通知我的吧？」

「對啊，」南薔直接承認，「畢竟詢問你的意見得到的永遠都是拒絕，倒不如我直接做決定。」

「說實話戴梔，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太客氣太生分了，讓我不知道怎麼跟你交朋友。」

戴梔張了張嘴想說寫什麼，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從初中交友不慎之後，她就對身邊人的好意形成一種習慣性的拒絕。很多人在她拒絕過幾次之後便不再過問她的意見，也不似南薔一般會說出這種話。

因為更多的人再被拒絕之後就不會再選擇和戴梔交朋友，僅和她維持著禮貌的同學關係，所以初中三年她身邊完全沒有玩的好的同學，更別提朋友。

戴梔沉默一會，只能說出一句：「謝謝。」

「客氣了。」南薔在那頭輕笑了一聲，「真想謝我明天回學校請我吃頓飯。」

「好啊。」戴梔也跟著她笑，「學校食堂一菜加雞腿怎麼樣？」

「那我要最大的那一個。」南薔說。

「都依你。」

兩個人又簡單聊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原本有些睡意的戴梔卻睡不著了。

她起身從書架上拿出初一時的日記本，坐在書桌前翻了很久，最後滿懷心事合上筆記本去睡覺。

久違的，戴梔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回到了初一那一年，許多事情她都還未經歷的那一年。

那時她話很少，因為家庭原因看起來比同齡人成熟不少，因此有些人願意跟她交個朋友。

那個女生和她從同一個小學升上來的，因為是小學校友的原因，相處得自然比其他人快一些，因此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