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夢千秋
蒼天白雲,樹木林立。一棵棵古木仿若扎龍一般刺破蒼穹。
天空之上偶爾飛過幾隻數米大小的巨大飛禽:「哇」的一聲刺破天際,轉眼又消失於天空之中。
樹林間時不時傳來一聲聲龍吟虎嘯,奇珍異獸的吼聲,還伴隨的動物臨死前的凄慘凌厲之聲。
...............
一處斷崖之上,殘石之邊。四處空曠,沒有其他任何的生靈氣息,只有袒露的岩石和斷崖邊上的一顆已經枯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樹。
唯一奇特的便是,距離斷崖十來米開外便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深林。
斷崖邊上一處凸起一米來長的巨石,延伸到斷崖之外。
一個二十齣頭白衣偏偏的少年盤坐在凸出的巨石頭之上。一身白衣似雪,好不英氣。微風輕輕拂過這少年的發梢,漏出了女人都嫉妒的絕美容顏,好不俊朗。
這少年仿若融入了這天地間,和周圍的一切毫無違和感,彷彿就是應該存在這裡一般。
忽然,這少年正面前的天空上方悄悄破開了一個巨大裂縫。
只見從這巨大的裂縫中間一老一少緩緩的從這裂縫之中走了出來。
老的仙風道骨,鶴髮童顏,慈眉善目。一尺來長的山羊鬍須更是顯很這老頭子那種不沾世俗的仙氣。一身白色道袍卻沒有一絲縫合的痕迹。腰間挎著一把三尺的青鋒。整個人完全和天地融合在一起了一般,倘若不是眼見看了,靠精神感知壓根就感知不到這位老頭。
少的,一身紫色道袍也亦是沒有一絲縫合的痕迹,渾然天成一般,只是身上的寶劍並不是跨在腰間,而是背在背上,眉目間充滿殺氣。無比俊朗的臉龐猶如刀削一般凌厲。如同隨時出竅的寶劍。
冷峻無比
卻不像老的一般慈眉善目,眉宇間充滿著和藹。好似鄰居的老爺爺一般。
「師尊,小師弟這世的輪迴怕是要結束了?,是該到了歸來的時候了」紫色道袍的青年看著盤坐在巨石之上的白衣少年說道。
原本冷峻的臉龐,此時竟然露出了哥哥對弟弟那般的沒笑容。
寵溺,憐愛。
「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呀,是該要結束這無盡的輪迴了」白衣老頭點頭長嘆道。
「千年間,無一他不知輪迴了多少世,也不知在這輪迴中受了多少苦」老頭搖頭苦笑道。
千年對他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但對凡人來說卻是生老病死,朝代更替,滄海桑田,更是斗轉星移。
「易兒,無一要是當年和你一般的性格是不會遭受如此劫難」白衣老頭搖了搖頭說道。
「是啊,小師弟他太重世間的情了。若不是參不透情字,境界受阻,若是早些參透這情字,以小師弟的天資怕是千年前就超過我的修為了吧!如果這樣也不至於在那次寶物爭奪中背判,被他所謂心愛的女人偷襲重傷垂死!差點魂飛魄散。幸好師尊出手,用無上手段才保得了小師弟的殘魂,放入輪迴中才得保全」
忽然話鋒一轉
「若不是當年小師弟輪迴前有囑託,早在五百年前我便殺他們這些宗門山上去了,老的我打不過,年輕一輩在我面前不過就是如同螻蟻一般,哼」
這個被白衣老頭稱做易兒的少年,原本帶著微笑的臉龐想起千年前的往事,瞬間臉上布滿寒酸,眼中寒芒畢露,身體間泛起了淡淡紫色光芒,就連背上的長劍如同有靈氣一般竟然發出陣陣鏗鏘聲。彷彿和主人即將要開始殺戮一般。
「好了,易兒,以後有的是時間對付他們,當務之急還是眼前無一的事情,停止「大夢千秋」的輪迴,無一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了」
白衣老頭輕輕拍了紫色少年的肩膀。
說來也怪,白衣老頭這輕輕這一拍,這紫色道袍少年身體原本繕發出的淡淡紫色光芒瞬間消失,背上的原本發出陣陣鏗鏘聲的寶劍恢復了安靜。
「師尊,徒兒方才想越小師弟往事怒火中燒,情緒過激了些,請您責罰」紫色首袍少年恭敬的朝著老者躬腰揖道。
「不怪你」白衣老頭長嘆道
「兩千五百年前我困於天尊之境,久久不能突破,苦苦尋求突破聖人之法,雲遊九天十地找遍天材地寶物,奈何苦苦不得,心境受損。被迫冒險進入天荒界,盜走了妖皇花,想要煉就「破聖丹」,不成想妖皇無咎發現,被妖皇硬生生追殺百萬里,差些命隕天荒界。最後被迫使用你師祖恩賜界符這才逃過一劫,卻是機緣巧合下誤入了「噬宗」的血殺試煉,在血殺試煉中帶走了你們」白衣老者回憶道。
「血殺試煉!」紫色道袍少年嘴裡喃喃道,雙手握拳,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臉上布滿了陰沉的氣息,短短的四個字,彷彿讓這少年回到了兩千五百年前一般,彷彿當年的事情是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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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父親,父親,您這麼了,快醒醒,快醒醒,這裡有好多好多的壞人,我和哥哥都好怕,您快醒醒.....」一個五六歲的少年,衣衫襤褸,破爛不堪,衣服上,臉上布滿了一道道的血痕,趴在一具中年人的軀體上痛苦的呼喚,而在這孩童後面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手持利劍,在空人群中胡亂的揮舞著一個個面露狠色眼中儘是求生慾望的人,不時的回頭看看背後的小男孩,走神間就是身上遍是刀山劍上,整就是一個血人,有自己的鮮血,更多的是敵人的鮮血......不知道過了多久,殺了多少人,十五六歲的少年只是感覺手上的劍猶如千斤一般,怎麼都揮舞不動。只感覺背後一股寒氣朝著他的心窩這裡來,他想轉過身去,襠下這一劍,奈何,身體卻是怎麼都不聽使喚,這短短的一瞬,只覺的無比的絕望,絕望間索性放棄了抵抗,扭頭看了看地上的五六歲小孩。眼睛一黑,只聽到一句定「定」!便是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