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你那麼,看著我們，做什麼？」空間問。

托尼神色莫辨，挑了下眉,還是決定讓他們自己發現這個小驚喜,轉身扎進了實驗室。

他需要研究一下「幻境」里出現的那些科技。

空間抿了抿唇。

信仰注意到她的表情,還是什麼也沒說。

***

在幻境出現的那一瞬間,真理和謬論就察覺到了。不過……這並不是金髮組劇本的一部分。

由於金髮組的針對性的屏蔽,他們無法感知到劇本相關內容,但有關「幻境」卻可以隱約窺見一二，那麼就說明這並不是金髮組所做的。

可即使他們沒被屏蔽,他們能感受到的部分也少的可憐，也就是說——那個幕後之人天生帶有這種模糊而神秘的特性。這種特性配合上之前自己的預感，電光火石間,娃娃們已經猜到了一個概念化身的名字。

他們對視一眼,眸中閃過笑意，選擇緘口不言。

至於被拉入幻境的超英們……嗯,這總歸會對他們有些好處的。不慌⊙▽⊙。

***

阿卡姆瘋人院內。金髮碧眼的姑娘冷笑著扣上了精緻的鏡子。

「居然對我的遊戲作弊呢，」她笑著笑著,周身逐漸環繞著重重殺氣,「讓我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有趣。」

她身旁的綠眼男人瞥了她一眼。

傲慢不負責這部分，他負責的只是讓那個小丑社會性死亡罷了——畢竟當時的那個場景被他安排了無數直播攝像頭,現在估計正在各大電視台轉播呢,因此他是沒有什麼不悅的情緒的。

甚至說，童話難得這麼生氣,他還頗有興味地看了許久。

童話冷笑著尖銳回應：「盯著一位女士看太久,可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

「哦,是嗎？」傲慢微笑起來，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一位紳士。」

「不過——我們現在好歹也算是盟軍。」傲慢話鋒一轉。

「正巧我也想知道，是誰躲在幕後操作的。」

他們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但到底是不是那個傢伙……好吧，99.99%就是他。

既然是他的話……這傢伙不出來，那他們就去找真理和謬論好了。

畢竟，可是他先破壞的遊戲規則。

「說起來，守護去哪兒了？」

童話冰藍色的眸子平靜地看著傲慢，傲慢也看著她，而後兩人相視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開始吧。」

***

哥譚與紐約交界的郊外。

一道人影緩緩從虛無中走出。

青年那金色的長發比太陽的光線還要漂亮，宛如流淌的黃金。暗沉的藍色眼眸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唇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他一開口，話語就充滿了血腥與肅殺。

「真是好久不見了，混亂。」

「Yeah。」被喚「混亂」的那個女孩此時正坐在大樹的枝幹上，看起來已經等一會兒了，猩紅的斗篷在綠葉之間垂下，鮮艷奪目，像是艷麗的花。

她抬起頭來，眨了下眼睛，扳起臉，故作嚴肅地說：「你認錯人了，親愛的，我明明是審判好不好。」

守護嗤笑一聲，沒再多廢話，手腕翻轉，金色的太陽光線迅速組成了一把長刀。

光有多快，他就有多快。

混亂惡作劇的表情此刻也收了起來，微微眯起了眸子。

行叭，自從徹底融合了混亂和審判的力量后，她還沒有好好地打一場呢。

冰裂狀的裂紋緩緩爬上了她的左臉，她用雙手捂著臉頰，在手的掩蓋下，她緩緩裂開了一個病態的笑容。

「嘻～」

那一刻守護的攻擊已經到了身前。混亂不慌不忙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能在守護這種速度下，做到抬眸看一眼，那也就說明她的速度也同樣不會低於光速。

第一次攔路的繃帶被直接斬斷了，第二次第三次繃帶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一層一層地將長刀纏了起來。

就像有時候頭髮也能殺死人的原理是一樣的。

守護挑了下眉，沒並不感到意外。他甚至順從地鬆開了那柄光刃，然後下一刻——

「砰——！！」

被繃帶牢牢纏死來的繃帶炸開了。

「嘶——」混亂倒吸了一口涼氣，極其心疼地看著那些炸開的可愛繃帶們，其傷心程度無異於當初蝙蝠俠一把火燒了它們的時候。

不——簡直比那還要心痛。

「混蛋守護！」她生氣地跺了下腳，瞪了一眼男人。這傢伙什麼時候琢磨出來這麼噁心的招數的？？

守護露出了一抹具有嘲諷性質的笑容。

呵呵，他們認識多長時間了，誰還不了解誰？

混亂：「……」

很好，從上次他把白瑾從事發地點帶走讓自己沒能英雄救美，到這一次他炸了自己的寶貝繃帶。混亂在心底飛快清算這筆賬，算來算去算到最後，她反而嘆了口氣：「唉呀，我不算了，黑名單的最高級別給你吧。」

守護：呵呵。

剛剛只是熱身罷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彼此都看不順眼，那就開打唄，打一架就好了。

一家人就是要時常互相家暴（？），才能更好地促進感情。

這邊打得熱熱鬧鬧，真理和謬論那邊卻顯得有些冷清。不過自帶全知全能buff——即使這個buff有時候限制條件很大——的他們一點也不慌，正在乖乖巧巧地捧著小甜餅吃。

他們的身旁是短暫陷入幻境、還沒有出來的超人。

「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不，準確來說，他們已經到了。」

「沒關係，反正我們不是拔刀流的。」

「沒錯，會有人支援我們。」

「這是真理。」

「所以說，為什麼我們不是拔刀流的呢？」

「因為我們戰力並不高。」

「為什麼我們戰力並不高呢？」

「因為……禁止套娃！」

他們默默跳過了了這個話題。

「所以說，還是去看一看吧。」

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片空曠地帶，已經形成了一個兩軍對峙的局面。

開啟了戰鬥態的黑髮青年穿著一身銀白色的盔甲，有著鐵翼的戰馬在他的身後安靜佇立。他的站姿挺拔而堅毅，手搭在腰間的重劍上。

騎士氣質本就清冷無雙，此刻重重雲層之上的月亮悄然冒出頭來，更為他鋪撒了一層極美的、能令人不自覺屏氣凝神的清輝。

他平靜地開口：「你來這裡，是想要做什麼？」

「秩序呀，都開啟戰鬥態了，幹嘛還要假惺惺地問我做什麼呢？」心情並不好的童話一出口就帶著刺，微笑著說。

金髮碧眼的洋娃娃現在青年的對面，和往常不同的是，她穿了一件更為隆重也更為華麗的淺色裙子，腳上松糕鞋在暗處有點點閃光，似乎是鑲嵌了什麼亮晶晶的寶石。

而出現在戰場邊緣的真理和謬論小聲咬耳朵：「情況不太妙。」

「秩序是正人君子吧。」童話可不是。

「不是還有我們的嗎？」

「我們現在算不上戰力，笨蛋。」

「哦。這是真理。」

他們本來就因為年紀小、言出法隨的能力又需要大量能量，而被眾人限制使用能力的次數。更多別還經過上次多瑪姆入侵使用能量過多的情況，現在已經公認是非戰鬥成員了。

非戰鬥成員異常惆悵，於是非戰鬥成員手上拿著從韋恩莊園順出來的瓜子，一邊看戲一邊磕了起來。

不過……怎麼是童話一個人來的，傲慢呢？他們不是一直都喜歡一起行動嗎？

娃娃們眨了一下眼睛。

啊，這就涉及到劇本了，看不到了呢。

「抱歉，」秩·沒有心·序面無表情地、平靜地說，「真理和謬論是我們這邊的人。所以——」

他聲音微微沉了下來，「在非開戰期間，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們。」

「您誤會了，騎士先生。」童話也不裝淑女了，冰藍色的、漂亮卻非人的眼瞳中閃爍著冰涼的光芒。

「我只是覺得他們的能力很有趣，想和他們交流交流，研究一番罷了。騎士呀，你怎麼能誤會我呢。」

「童話絕對不是這樣想的。」

「這是真理。」

另一個娃娃默默附和道。

顯然這位童話的本性，在皇后組和智慧組這邊都有耳聞——包括她之前做的一系列事情，讓她的話充滿了100%的不可信度。更別說聽著這話的人還是秩序，一個有名的傳統騎士，就更不可能相信她的鬼話了。

「不管你們在籌謀什麼，計劃又進行到了哪裡，是否順利，都和真理謬論無關。」銀白騎士先生分得清什麼是黑什麼是白，是非正誤在他心裡自有判斷。

「我並沒有攔著你們，不讓你們去尋找真相的意思。不過無辜之人，我會護著。」

「哈……騎士，你還真是不可愛呢。」童話歪了下頭，用精緻的小手帕掩住唇，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緩緩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周邊的空氣逐漸粘稠起來，壓抑得人胸口發悶，無形的氣場和領域以他們各自為中心展開，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峙。如果此刻有人類在這裡，恐怕已經受不了了。

※※※※※※※※※※※※※※※※※※※※

小劇場前情提要：瑪格麗特確認盧瑟未死。

——

說起來，我也算是盧瑟的孩子，但我記的仇，卻遠遠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我第一次從營養液中醒來——是的也就是0歲的時候——我看到的就是一張扭曲著古怪狂熱與興奮的臉龐，充滿了……慾望。

那個光頭女人長得倒還清秀，只不過腦子不好。不過幸好當初給我移植知識的時候，她沒有加進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導致我的三觀比較正常。

——否則，我可能剮了她一萬遍都會覺得不夠。

盧瑟那個女人都作過什麼妖就不必再說了，反正能成功將我的仇恨拉得這麼滿的，她是第一個。

「你想做什麼？」超人沉默了一瞬，問我。

「沒想做什麼，」我遠目，看著大都會一家報紙上印著的盧瑟的照片，極度和善地微笑，「就是想給他理個髮了。」

這個世界的盧瑟居然有頭髮，真實可喜可賀，可喜可賀^_^。

——

盧瑟：誰想對我的秀髮動手了？？

——

你不要過來啊！！（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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