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戲耍
哈文越過火焰，毫髮無損，他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灼熱。
周圍環境陡然一轉，鬱鬱蔥蔥的森林消失，變成一座荒涼的城鎮，時不時能聽到清脆的響聲以及「快快快，空投來了。」
哈文看到地上遺落的三級頭三級甲，猛然回過神來，這特么還真是絕地求生！
狗幣遊戲公司，套路太深。
為了宣傳過時的遊戲，已經把節操扔到外星球了。
哈文一路躲躲藏藏，總算跑出城鎮，他才不想跟這幫沉迷吃雞的發燒友來一場說死就死的激烈槍戰。
他的命只有一條！
眼前場景再次轉換，哈文眼睛都直了，他居然看到唐冰在一條河裡游泳！
他揉了揉眼睛，是錯覺嗎？
「哈文大哥，快來啊，水裡很暖和，像溫泉一樣。」唐冰在水面上露出一顆小腦袋，臉色紅潤，揮舞著雪白的手臂，臉上洋溢著青春活潑的笑容。
哈文鼻子一熱，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河邊整齊地擺放著唐冰的衣服，河水清澈見底，水面有淡淡的水汽瀰漫，更增添一份神秘和浪漫。
他向前一步。
【宿主已經被幻境吸引，即將死亡，沒救了，告辭。】
系統清脆的聲音在哈文腦海中響起，哈文頓時驚醒。
他再次向河邊看去，哪裡還有唐冰的影子，河水裡盤踞著許多水桶粗的蛇怪，哈文根本看不出這些蛇怪的等級，說明蛇怪至少比他高出三十級。
他驚出一身冷汗。
剛才一定是被萬惡的野怪給控制了，他是無情的卧底，怎麼會對人類女子動心呢，一定是這樣。
哈文轉身離開，心裡居然有辣么一丟丟失落。
眼前場景再次發生變化，遠處隱隱約約有兩個人在交談，他切換成野狼形態，小心翼翼地穿過樹木野草，逐漸靠近。
一個黑髮紅臉的中年壯漢，也就是傳說中的菜園子。
他身上穿著青色長袍，高大健壯，嘴角露出兩顆十厘米長的獠牙，他手捧一本《謎語大全》，問唐冰:
小胖在從圖書館回家的計程車上睡著了。突然他一覺醒來，發現前座的司機先生不見了，而車子卻仍然在往前進，為什麼？」
唐冰支支吾吾地說：「額，車子被警察蜀黍拖走了？」
菜園子翻到最後幾頁，看了看答案，搖頭，表情有些可惜:「回答錯誤，答案是車子拋錨，司機先生正在後面推車。
你已經連續答錯三道題，智商太低，只能做成包子，可惜了。」
唐冰臉色雪白，她就想玩個遊戲，怎麼突然就要被做成包子了？要不要先自殺一波？
哈文躲在草叢裡，差點笑出豬叫。
堂堂寒冰女王居然被幾道腦筋急轉彎弄得這麼狼狽。
他切換成人類形態。
菜園子臉色一變，用陰冷的聲音笑道：「我嗅到了醜惡人類的味道，又是哪個倒霉鬼送上門來，嘿嘿，今年的指標總算可以完成了。」
哈文從草叢裡走出來，大聲問道：「菜園子，戰國七雄明明有七個國家，始皇帝為什麼只橫掃了六個？」
菜園子冷笑：「因為始皇帝打不過秦國。」
唐冰：「……」
「回答錯誤，因為始皇帝就是秦國的皇帝。」
菜園子惱怒，「小子，你敢陰我！」
哈文把唐冰拉在身後，笑呵呵地說：「沒辦法，你智商太低。」
菜園子大怒，「啪」的一聲合上《謎語大全》。
「臭小子，有沒有聽說過:菜園子猜謎語，小菜一碟。
剛才是我大意了，你繼續問。要是再答錯，我就放了你們。」
「如果一頭豬腎虛，它的腰子還能補腎嗎？」
菜園子低頭苦思，一點頭緒都沒有。該死的程序員，沒給他載入養生類知識啊。
唐冰扯扯哈文的一角，小聲說：「應該不能吧？」
哈文滿頭黑線，說：「確實不能。」
菜園子支棱著耳朵，聽到哈文親口說出答案，心中大喜，他整理一下飄逸的頭髮，不屑地說：「不能。」
「那我再問你，如果這頭豬不腎虛，那它的腰子還能補腎嗎？」
唐冰拍手笑道：「我知道了，這個肯定可以補。」
菜園子連忙說：「能補，能補。」
哈文強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回答錯誤，醫學證明，豬腰子根本不能補腎。」
菜園子一張臉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他有些慌張，「不可能，我菜園子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聰明人，怎麼可能答不出這麼簡單的問題。
臭小子，你是不是對我做了手腳？」
哈文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
「你自己也說了，你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聰明人，那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你，還是那個聰明的你嗎？」
菜園子想不出答案，乾脆說道：「現在的我當然是我。」
哈文搖頭，「現在的你真的是你嗎？我看不是，你不是聰明人嘛，怎麼突然就變笨了？」
菜園子手足無措，口中念叨：「是啊，怎麼突然就變笨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哈文繼續說道：「原本的你十分聰明，但是現在的你殺死了曾經的你。
所以，現在的你的確是你，但不是曾經的你。」
菜園子思維混亂，但還是堅持說：「現在的我也是我。」
哈文走上前，拍了拍菜園子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很傷心，因為從今以後你就不再是聰明的菜園子，你現在只是個蠢人，只能被做成包子。
生命還很漫長，且行且珍惜。」
菜園子頹然坐在地上，手中的《謎語大全》滾落在一邊。
哈文撿起《謎語大全》，順手撕掉後面的答案，他把書塞到菜園子手中，說：「你再看，這些謎語你還能答得上來嗎？」
菜園子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瘋狂翻閱謎語，然後習慣性地翻看後面幾頁答案，但是答案居然消失了。
他想來想去，居然連一個問題都答不上來。
他扔掉《謎語大全》，雙手抱頭，跪在地上，大吼：「菜園子，你這個混蛋，你殺掉了聰明的你，我要報仇。」
他的雙手湧出一團黑色光芒，濃郁的能量讓哈文心驚膽戰。
菜園子大叫一聲：「去死吧，愚蠢的菜園子。」
他用雙手猛擊自己的額頭，然後高大的身體炸成一堆碎片。
哈文：「……」
唐冰：「……」
注:《間諜總綱》第二十條：不要總是欺騙自己，時間久了，人會越來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