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營救成功
看到對面的美艷女郎,谷雲哲不敢大意,趕忙用冥識又將自己二人覆蓋。
女郎看著二人,微微一笑,雙手掐了一個交叉蘭花指。從她的眉心衝出一縷赤紅的靈霧,很快瀰漫整個走廊。在冥識的外面,形成一層緋紅的雲霧,雲霧中隱有紅色微芒,吞吐不止。
女郎發現自己的靈霧根本無法近身,於是雙手互握,伸出食指合二為一,指向自己眉心,猛地一點,她的雙眼金光閃過。時間雖短,但是足夠看清對面兩人被一層白色霧氣籠罩。那層霧氣雖淡,但是堅韌無比,將自己的九黎迷魂瘴被隔絕在外。看到無法奏效,索性收回功法,「原來也是同道中人,道友不入深山採納,為何在此凡塵,自擾清靜呢!」
谷雲哲看到女郎將紅霧收回眉心,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但沒有收回冥識。聽到女郎開口問話,「我與你還真不是同道之人。我本就是凡塵客,怎麼會離開這燈紅酒綠,去寒樹孤丘甘貧問道呢。你們若真的是清修人,又怎麼入我凡塵,掠走我的朋友呢。」
女郎被駁斥一番,面目上沒有流露出半點不悅之色,「你的朋友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我們好言相勸,他不識抬舉,我們只能請他來此,盤亘數日。將東西交與我們,自然可放他回家。」
張建強聽他這麼說,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放屁!你們這是綁架,搶劫,詐騙,強買強賣,什麼東西!你們以為自己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太小看我們了。」
女郎聽到他的咒罵,也沒有露出半點慍色,「確實小看你們了,本以為你們華夏道者不堪一擊,沒想到二位竟然可以有如此實力。如果二位不嫌棄,可以來我神域,定是大有可為,不日就可以聲名大噪,還有靈丹妙藥供不應求,可快速提升自身實力。可比你們現在在此地的境遇,好之千萬倍。」說完,美目盯著谷雲哲。
谷雲哲呵呵一笑,「你可是高看我們了,我倆都是一個小人物,沒有什麼大追求,更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名聲和地位。也不會為了得到某種利益,而做人家的鷹犬。今天我們就是把自己的朋友接回去。如果你們把他交給我們,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女郎看到他們不為所動,冷笑一聲,也不再繼續說教,雙手一甩,手中忽然出現兩件奇怪的兵器,左手的是一把月牙短鏟,右手則是一把小刺圓盾,圓盾邊上的尖刺泛著藍光。
看到女郎拿出了兵器,谷雲哲和張建強的面色有了一些緊張的神情。畢竟單憑身手來論,他倆都和平常人一樣,打架都是「亂打王八拳」和「無用亂踢腿」。和對方這種高手,差的不止一個天地。但是眼前的女郎已經沖了過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忽然,谷雲哲腦中,電光火石般的閃出五彩的那句話,「隨心所欲」。但是怎樣的「隨心所欲」,五彩沒有詳細告知。心急間,腦海之中閃過兩條長鞭,隨後,感覺兩個手心如同碰到了熱碳一樣,灼熱間衝出兩股氣旋。低頭一看,是兩把蛇鞭凝聚而出。鞭身泛著銀光,足有三米,鞭梢分叉,如同蛇芯。此時,眼前的女郎已經衝到近前,急忙的雙手上撩,蛇鞭也隨手而動,交叉甩出。
女郎前行中,忽然眼角發現兩條粗壯的鞭子,交叉著沖向自己,鞭身之上還泛著銀光,急切中,手上的兵器胡在身前格擋,同時前腳點地,止住前進的身形,並借力倒退跳回原位。
「喀!」「喀!」兩聲,如同高壓電線觸地發出的聲音一樣,從鞭梢發出,並且還有兩點亮光。看到如此情形,谷雲哲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兩條鞭子還帶電呢!看到女郎被逼退了,心中竊喜,「寶貝啊!」
張建強的耳朵被剛才突如其來的兩聲脆響,震得鼓膜震蕩,嗡嗡作響。低頭一看,是兩條鞭子,而鞭把握在谷雲哲手裡。「兄弟,這又是什麼驚喜啊,厲害啊,這兩條鞭子還帶高壓電吶,嘖嘖!」
谷雲哲驚魂稍定,聽他說話,但不敢分心,「哥,這個回頭再說,我第一次使用,不熟練,你躲遠點,我怕傷到你了。」
張建強看了看那兩條如同銀蛇一樣長鞭,聽話的退回到樓梯口,從消防門留的一個縫隙,向外看去。
谷雲哲看到張建強已經躲開,便無所顧忌了,一指女郎,「再來!」
女郎也看到了剛才鞭梢的電光,但是作為身經百戰的高手,自然不會在乎那些,再次沖了上去。
而谷雲哲也把手中的長鞭也舞動了起來。
兩人在走廊裡面一個攻,一個守,打得不亦樂乎。隨著長鞭的舞動,谷雲哲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雙鞭的招式,像靈感一樣連連迸現,感覺這雙鞭就像自己的雙手一樣,舞動起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反觀女郎那裡,臉色越來越差,額頭之上也泌出一層汗水。那兩條長鞭把她的攻勢完全封死。與長鞭觸碰了兩招,從長鞭之上傳出來的力道,大的出奇,如同被建築用的鋼筋彈中一樣。
再看這個年輕人,從開始的躲躲閃閃,到後來的可以還擊一招半式。打鬥了這麼長時間,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在練習招式一樣。心中暗怒「小子,拿我練手,想的美!」。此刻,女郎已經把谷雲哲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對手。
女郎看準時機,搶攻幾步,趁著谷雲哲慌亂之機,突破了雙鞭的封鎖,來到近前,看準了谷雲哲的腦袋,一招立鏟就砸了下去。
谷雲哲的防線被破,手腳有些驚慌,此時,看到女郎來到近前,跳起來砸向自己,左臂本能的抬起來,格擋短鏟,而右手攥拳直擊女郎的小腹。
女郎察覺自己的空門暴露,谷雲哲的拳頭直向小腹而來,急切間,左手的盾牌快速回護。
「咚」一聲巨響,女郎被擊飛了,撞進了身後的豪宅的客廳,裡面傳出來一連串的「咔嚓」撞擊聲,但是沒有疼痛哀號傳出來,想來應該是當場昏了過去。
谷雲哲站在走廊,揉了揉被短鏟砍到的手臂。手臂沒有傷口,只是有一道凌厲的內氣沖入皮膚內,在表皮上留下了一道白印。雙鞭在他剛才鬆手的一刻,消散成白霧,回到身體里。
張建強從消防門後面走了進來,谷雲哲給他的驚喜太多了,已經見怪不怪了。來到谷雲哲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沒受傷吧。」
谷雲哲把衣袖放下,沖他笑了笑,「還好,沒受傷。走,咱們進去吧。」說完抬腿走近房屋。站在門口看去,雖然被女郎撞毀了幾張桌子,但還是可以看得出,裡面的裝潢十分的豪華。
這客廳十分寬闊,牆壁上掛了很多的山水畫和名人字畫,客廳裡面正中的是一個大號白瓷盆,裡面養著錦鯉。在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木雕茶台,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在茶台後面坐著,正在沏茶。他的後面是一面直徑超過了兩米的九龍戲珠根雕。茶台兩邊坐著兩人,都是外國人,也端著茶杯,正在喝著。
看到谷雲哲走了進來,居中那人,放下手中茶杯,伸手指了一下茶台旁邊的兩個座位,做了個「請」的手勢。
谷雲哲和張建強此時戒心很重,沒有走過去。張建強看了一圈,「還有什麼道,儘管劃出來吧,如果沒有,拿就請把我的朋友送出來。」
中年人看著二人沒有開口,但是旁邊坐著的一個外國人站立起來,來到二人的身前。此人的身材沒有剛開始的那個大漢那樣誇張,身高也僅僅比谷雲哲稍高,但是卻有一種氣勢,統霸一方的那種氣勢。「你們只要說服你的朋友,交出那塊石頭,我們就可以把他放了。」
谷雲哲和張建強以為聽錯了,不相信的互相看了一看,谷雲哲說道「這麼簡單嗎?」
那外國人點點頭,「是的,就這麼簡單。」
張建強說道:「我們憑什麼交給你。我們可以打服了你們。」
那人聽完,哈哈一笑,「你們確實很有實力,但是,你們不想看到一個活著的人嗎!」
聽他這麼說,兩人心中也充滿了顧慮,如果老夏被殺掉了,那就是失敗了。不僅對不起老夏,也對不起鄧隊長的信任。
谷雲哲看了那人片刻,「我可以問個問題嗎,你們問什麼要拿到那塊石頭呢。」
那個外國人微微笑道,「我可以不回答嗎。那是我們家族的秘密。」
谷雲哲看這人雖然態度很溫和,但是絕對不是那種隨便炫耀家族秘密的莽漢,「那你們的家族叫什麼。」
那個外國人沉思片刻,「我們的家族叫做羅斯家族,一個登不上檯面小家族。」
谷雲哲聽他說自己家族的時候很自謙,但是從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以自己的家族為榮耀。「確實沒聽說過,不過我可以說服我的朋友,把石頭給你們。不過,他受了這麼多天的驚嚇,你們也應該給一些補償吧。」其實他剛才已經暗自討度幾番,眼前的三人,給自己的感覺很危險,憑藉自己可能不好對付,搞不好可能陷進去。看到對方願意用談判解決問題,他也樂得如此,因此沒有和張建強商量,就自作了主張。
那三個人聽谷雲哲答應了,還提到用錢來補償,都笑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外國人,爽快地答應了,並且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只要他把石頭交給我們,就當作我們購買的,這裡面有五十萬美金。」說完扔給谷雲哲。
谷雲哲把卡交給張建強,「老夏在哪裡呢,讓他出來吧。」
坐在茶台後面的那人,在茶台的下面按了一下,他後面的屏風滑了出來,後面是一個暗室,從裡面走出一個黑衣人,「把那人帶出來吧」。
黑衣人轉身走回暗室,很快又走了出來,後面是老夏,精神萎靡的跟了出來。
看到老夏,張建強快步走了上去,「老夏!」看了看老夏的周身上下,沒有發現被毆打過的痕迹,這才放下心來。
老夏抬起眼,盯著張建強看了好一會,「老張!」說完哭了起來。張建強把他扶了起來,回到谷雲哲的旁邊。這時候,谷雲哲已經從旁邊搬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等老夏的情緒平復,谷雲哲蹲在旁邊,「老夏,好一些了嗎。你的石頭還在嗎」
老夏聽到他問石頭,抬起頭看向他,猶豫了好半天,點了點頭,「在的」
「給他們吧」張建強在旁邊說道,「一塊破石頭,總沒有命值錢吧。這是他們買石頭的錢。你老伴還在醫院等著你回去呢。」說著,把那張銀行卡塞到了老夏的手裡。
聽到張建強提到了自己的老伴,老夏心裡充滿了愧疚,又看了看手中的銀行卡,「石頭在車庫裡,那裡面有一個鐵櫃,就在那裡面呢。」
聽他說完,沏茶的那人拿出手機,撥通之後,把老夏剛才說的地方,給手機另一端的人重複了一遍。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那人的手機再次響起,拿起後接通,很快掛掉了。對著剛才說話的那個外國人,點了點頭。
那個外國人笑了笑,回頭對谷雲哲說道,「你們很守信用,給你們密碼。可以走了。」
谷雲哲和張建強扶著老夏走出戶門,快出門口的時候,谷雲哲回頭對那個外國人說道:「我們履行了自己的承諾,但是警察後面的行動,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了。」
那人聽完他的話,紳士般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