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試鋒芒
聽到五彩的話語,谷雲哲心中一驚。驚的不是他說話,而是最後那句「張建強要死」。他是一個北漂大學生,再加上家境不富,造成了他內向的性格。本來朋友就不多,而張建強就是那個不多的朋友裡面,那個對自己最真心實意地朋友。兩人年齡差了個五六歲,張建強把他當成兄弟一樣對待。況且大嫂也是一個爽朗的女人,雖然有時候,讓谷雲哲總是感覺大嫂把自己當兒子看待,但是那種異鄉回家的感覺,讓他倍感親切。
今天,看著眼前的親兄弟被判了「死刑」,他怎能無視。對五彩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我該怎麼做。」
五彩的聲音在大腦中傳來,「你可以看到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做了。我也不會袖手的。」
谷雲哲聽完五彩的話,恍然大悟,急忙掐起手訣,就感覺眉心一亮,然後兩眼微熱。眼前的景物有了不同。
對面的張建強,全身光暈忽明忽暗,有一團暗黃的濁氣,在裡面翻來滾去,而這濁氣最外面有一條如同透明的細絲,飄飄浮浮,延伸出去。
張建強剛端起酒杯,看到谷雲哲盯著自己的頭髮,使勁掙了掙醉眼,又把腦袋左右晃晃,「你幹嗎呢,不喝酒,盯著我頭髮看什麼!」。
谷雲哲不再去尋找那個細絲,聽到張建強問話,也不能明說,就問道「哥,你最近又沒有收到好東西呀。」
經他這麼一問,張建強笑了,「小子,你怎麼知道的。還真有一好東西,你等著啊」說完,走到他的收藏間,片刻之後,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深紫色的木頭盒子。
回到客廳,把盒子放在茶几上,讓谷雲哲打開。
谷雲哲在看到這個木盒的那一刻起,就看到木盒泛著暗黃的光暈,但是光暈吞吐不定,也伸出一條細絲,正好與張建強身上的那條細絲相連。此時,看著桌子上的木盒,沒有過多考慮,伸手將盒蓋打開。木盒裡面是一塊黃錦,掀開黃錦,露出一塊土黃色的橢圓玉石,上面有一些暗紅色的紋路,好像雕刻了某個動物。
但是,自從打開黃錦,露出真容之後,這塊玉石的光暈吞吐更加劇烈起來,並且緊貼玉石的是一團霧氣,更是劇烈翻滾起來。谷雲哲心中呼喊「五彩,怎麼辦」
五彩的聲音在腦海中傳來,「這是祟,還不成氣候,但也初具靈智了。你可以用五雷訣裡面的識雷,輕鬆驅祟。掐無名指二節指背,同時中指收回,猛地彈出既可。」
谷雲哲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真的可以嗎?」
五彩回道,「那是自然。」
此時,張建強把那塊玉石拿起來,又從旁邊拿起手電筒,貼在玉石之上,照量起來,並且給谷雲哲介紹了起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一塊沁色瑪瑙,是原來墓葬裡面的隨葬品。你看,從這些紋路上來看,可以斷定,就是漢晉時期的物品。雖然不是出自皇族墓室,但也是當時某個顯貴,或巨富的隨葬品。我從鬼市上掏來的,品相還真得不錯。兄弟,你仔細看看。」說著,把玉石和手電筒一起遞了過來。
谷雲哲剛才沒敢拿,現在被送了過來,刻不容緩,左手接玉,右手掐訣,中指猛地一彈。只見,指尖一道肉眼可見的電閃,噴薄而出,猛地擊在了那塊玉石之上。
谷雲哲的冥識里聽到了一聲慘叫,然後就是一股金黃之氣,從玉石上發散出來,布滿了整個房間,迅速旋轉一下,全部沖入了谷雲哲的眉心。此刻他的眉心處,在他自己看來,就是鑲了一顆太陽,然後又像冰塊一樣迅速融化,如涓涓細流,沿著經脈,流遍全身。谷雲哲只感覺全身熱了一下,然後就恢復了正常。
此時,再看張建強,跌坐在了沙發上,面色慘白,喘著粗氣。谷雲哲趕緊走過去,給張建強按摩前胸,拍打後背。好一會,張建強算是穩定下來了。
張建強睜開眼,仔細端詳了谷雲哲半天,突然深吸了口氣,這才算是真正的回復了原狀,「哎呀媽呀,兄弟,你以後別穿化纖的衣服了,這靜電,高壓呀。電死我了。哎呀~~」。大驚一場,張建強哼哼著坐直了身子。
谷雲哲苦笑著,站了起來,再看張建強的身上,光暈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並且還泛了一點金色。「因禍得福呀,這小子,是一個福將。現在的他,根基已築,若修仙,比別人輕鬆百倍,不修仙,則壽數綿長,百病不侵。」五彩的聲音在腦海中泛起。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谷雲哲把自己的疑問拋給五彩。
五彩嘖嘖的幾聲,「你當然不知道那是何物。此物與我同源,但不同命。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是媧皇精選而來,天精地華凝聚。而剛才那物,就是祭煉不成的廢物。雖說是無用之物,也是從九鼎中來,因此也頗具靈氣,只是沒有被媧皇點睛,開靈啟智。只不過,此物因其天生之型,被供奉了香火,吸收了生機,若再有個幾千年,也會像我一樣,靈智開啟,踏破虛空。不過現在便宜你了,香火生機如同界障,堅不可摧。你的身體現在可比石頭硬多了去了。」
谷雲哲充滿疑惑聽完五彩的話,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旁邊傳來張建強的話。
「兄弟,別自責,那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也只是那麼一說,比往心裡去啊。哎呀,你別說嘿,被你這麼一電,我還真舒服啊,酒都醒了。……」張建強在那裡寬慰谷雲哲。
谷雲哲打斷了思緒,抬起頭對張建強笑了笑,「哎,沒有了。哥,你的酒醒了就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哪,我就先回去了。」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去。
張建強也沒有過多阻攔,「行吧,兄弟,我也就不留你了,過幾天,你還來,咱哥倆還接著喝。」
「好的,哥,別出來了」,別過張建強,谷雲哲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小區,谷雲哲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眉頭微皺的思考了好一會,然後呼喚五彩出來,「五彩,你是不是沒有受過香火呢。」
五彩慵懶的聲音傳來,「我只是偷過香火,沒有受過香火。」
谷雲哲繼續問道,「那你現在還能接受香火供奉嗎?」
五彩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能」
谷雲哲聽完五彩的回答,更加疑惑了,「不能?問什麼?」
五彩嘆了口氣,「我已經認你為主,你若被人供奉,我可以借點兒香火。但是這種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你不能被人供奉,我怎麼會接受香火呢。」
谷雲哲略顯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對呀,死人才會被供奉,我現在還不想死呢。」
五彩哈的一聲,「你現在想死,難啦。難於上青天啊!」
谷雲哲聽完他這話,以為他是在說笑,沒往心裡去。繼續問道,「你除了跟隨過女媧娘娘,還接觸過別的人嗎」
五彩給了一個比較乾脆的回答「沒有!」
谷雲哲略帶思索的說道「也就是說,除了女媧娘娘點撥的那些,你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技能吧。」
五彩好半天才開口,好像是經過了思考和回憶,有所躲閃的答覆道,「媧皇只是給我開智,並授予隱匿之術和五彩幻術。再沒有傳授其他術法。」
谷雲哲又問道:「那些上古秘聞,都是真的吧。能和我講講嗎。」
五彩很乾脆的回答道,「不能」
谷雲哲聽到這麼乾脆的回答,有一些不很適應,「為什麼!」
五彩嘆口氣,「因為當時我靈智未開,諸事懵懂,根本就沒有任何記憶。」
谷雲哲聽到他如此說,不再追問,「原來這樣啊,不為難你了。我自己來。那就從最簡單的開始」,說著,把五彩石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五彩傳出疑惑的聲音「最簡單的開始?那是什麼方法?啊~~,你!」五彩眼看著谷雲哲把五彩石,放在了嘴裡。
谷雲哲嘴裡含著如玻璃珠大小的五彩石,將其壓在舌頭下面,並不顯眼。如同含糖塊一樣,在嘴裡左右攪動。旁邊正好有一張靠椅,索性坐在了上面,把手伸出來,支在旁邊,為了舒服一些。
只不過,剛碰到座椅上,大腦之中一陣眩暈,緊接著腦海之中就傳出來一些影像,就像電影在倒放一樣,都是接觸過這張椅子的景象,直到這張椅子被還原成一堆原料。谷雲哲感覺,如果自己想,還可以看到那堆原料的過往。
這就是五彩石的新技能啊!谷雲哲緩了一會,等那陣眩暈地感覺消退了,把五彩石從嘴裡拿出來,捏在手指頭上,仔細端詳片刻,收進袋子,喜滋滋的回到家中。
第二天,正常的工作日,生活還是需要繼續的。早早的來到公司,剛做到自己工位上,旁邊的同事也到了。相互問候的時候,其中一個同事提到,周末的時候,公司老闆讓人運了一塊泰山石,放在了大廳,說是避邪招財的作用。大家都提議,中午的時候過去參觀一下。正合谷雲哲的心思,本來想去泰山看看呢,正好先參觀一下泰山石,和別的石頭有何不同。
中午幾個人,吃完午飯,就結伴去大廳參觀老闆的心血之作。近一米高的石頭,立在木質的底座上,上面紋路錯落有致,很有一番氣勢。
谷雲哲站在旁邊,上下打量了一番,下意識的掐了一個訣,眼前的泰山石泛起了異樣的光彩,只是,在這光彩之中,繚繞著不少的黑氣。
如此景象讓他驚疑不定,沒有打算向五彩打聽,默默的拿出五彩石,含在口中,走近泰山石,伸手在上面撫摸起來。和這塊石頭有關的所有影像,全部展現在大腦之中。
谷雲哲收回手,又看了看泰山石,心說:「這塊石頭放在這裡,只會擋財引煞,不會起到一絲的正面作用。」本著為公司著想,他轉身上樓,正好碰到行政副總,他將自己的想法向行政副總說了一遍。但是行政副總並沒有在意他說什麼,只是說,這件事你就不用多費心了。
谷雲哲沒有見此事放在心上,下午繼續工作,只是快要接近下班的時候,他們部門被要求開會,行政副總主持的會議。會議的議題和工作沒有任何關係,大概的意思就是做好本職工作,少議論無關的事情,並且說那塊石頭是為了公司的形象,也是為了公司前途。
在回家路上,谷雲哲和幾個同事聊起了會議上的事情,其中一個同事,直接就說明了,「那塊石頭就是行政副總代替老闆去選的,價錢也是他談的,肯定從中拿了不少好處吧。現在說那這石頭說事,明顯的就是心虛。」
谷雲哲想了想,覺得那個同事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也沒往心裡去。
可是,誰也無法想到,這塊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得石頭,改變了谷雲哲的生活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