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婚絕情
寒冷的夜晚,風雪交叉,雪白的路面,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
只見她一點一點的往前移動。
阮岑模糊的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房子,忍著全身的疼痛,拼盡全身的力量往前爬。
頭皮傳來刺痛,身子被人提了起來,感覺自己的頭髮正在一根一根的脫離自己的頭皮。
不忍痛苦的叫了一聲,疼痛使她的神智清醒了不少,看清了扯她頭髮的人,正是她今天的新婚丈夫。
一想到剛剛受的侮辱,阮岑只想向他訴說心中的痛苦,忽略了他眼中的暴虐。
「老公,我終於找到你了。」
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喲,這不是今天的新娘子嗎?怎麼在這裡啊!」瞿浩夜身邊的夜小媚,捂著嘴一臉吃驚的看著阮岑,眼中卻是滿滿的嘲笑。
阮岑,就算你有瞿老爺子的庇護又怎麼樣,瞿哥哥的心中永遠只有我姐姐。
「你們……」這一刻,阮岑終於認清了自己的處境,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丈夫。
「為什麼。」為什麼在她歡歡喜喜終於嫁給他的時刻,要給她致命一擊。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瞿浩夜雙眼嗜血的看著她。「你殺了明媚,我沒讓你一命抵一命算你命大了,你既然還敢使計讓爺爺逼我娶你,像你這種女人,早就該死了。」
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阮岑此刻痛的並沒有叫出聲來,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男子。
她知道他恨她,但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恨自己去死。
「哈哈哈。」阮岑瘋狂的大笑。
笑夠以後,帶著濃濃的恨意看著他。
「我跟你解釋過,我沒有殺夜小姐,我也沒有使計讓爺爺逼你娶我,不管你相不相信,但你不應該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從今天起,我們是夫妻,你就真的不怕我給你帶綠帽子嗎?」
要不是她用自殘來保持清醒,此刻的她,真的被人毀了清白。
「瞿哥哥不愛你,你跟誰睡對他來講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算你們是夫妻又如何,瞿哥哥永遠愛的只有我姐姐夜明媚,而她,卻被你給殺了。」夜小媚含笑的看著阮岑,挽著瞿浩夜的手道;「瞿哥哥,過兩天就是姐姐的祭日,她要是知道,你娶了殺她的人,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我沒有殺她,我沒有。」
死死的瞪著夜小媚,要不是身體不便,她真的想揍她一頓。
「每個殺人犯,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
瞿浩夜鬆開阮岑的頭髮,並一腳踢向她的肚子,把她踢的遠遠的。
「不管你如何狡辯,明媚的死你脫不了干係,你想成為我的妻子,好,我給你名份,但你也得承擔這份名份的後果。」
夜小媚有些不甘心瞿浩夜就這麼放過了阮岑,他應該直接把她給殺了,為自己的姐姐陪葬啊!
「瞿哥哥,那姐姐的祭日怎麼辦。」
瞿浩夜沒有趕盡殺絕,也沒把她又送回那男人的床上去,是因為他還有顧及,當然,他也不會這麼就放過她。
「她現在死了對我沒有好處,留著她,慢慢折磨。」
阮岑聽到他這麼絕情的話,磕上了眼皮,嘴角帶著絕望的笑容。
夜小媚不甘的走過去重重的踢了她一腳。「死賤人,真是便宜你了,不過,落在我和瞿哥哥手上,你也沒好日子過。」
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阮岑再次醒來是三天後了。
此時的她,正被瞿浩夜從醫院帶了出來,去往夜明媚埋葬之地。
寒冷的雪地,在阮岑的身上落下了病根,這也是瞿浩夜故意為之,他沒有直接要了她的命,同樣也不會讓她好過。
大病還沒去除,阮岑臉色蒼白,眼睛無神看著窗外,心如死寂。
在她得知要嫁給他的時候,她還在期盼著,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自己的好,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她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而現實卻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他的心,永遠對她都是冰冷的,永遠都不會為她打開,永遠也不會相信她。
明明她比夜明媚還要先認識他,明明,她才是跟他青梅竹馬,一起上學,一起下學,同住同吃,二十年的相處,卻抵不過一個認識二年的女孩。
車子很快到達目的地,瞿浩夜下車,冷冷的看了阮岑一眼,見她還坐在車上,彎腰拖著阮岑下了車。
一旁的司機想去扶虛弱的阮岑,被瞿浩夜的眼神給擊退,只能無比同情的看著她被瞿浩夜拖進墓地。
「放開我。」用力的揮開他的手,卻怎麼也揮不開。
「瞿浩夜,你仗著我對你的愛,死命的賤踏我,很高興對嗎?」
瞿浩夜手一揮,阮岑倒在了阮明媚的墓前。
抬頭一看,就能看到墓碑上那張笑容很燦爛的相片,相片里的人很美,有著勾人的雙眼,挺直的鼻樑,櫻桃小嘴,額間還有一顆美人痣。
難怪瞿浩夜對她如此的念念不忘。
「別拿你愛我這個借口來消化我對你的恨意,阮岑,你真的應該慶幸老爺子護著你。」
瞿浩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從隨身包里拿出香和蠟燭、錢紙、還有水果和餅乾,把帶來的花放在墓碑前,點燃香和蠟燭、錢紙,然後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墓碑檯面。
語氣溫柔的說道;「明媚,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替你報仇,不過你放心,殺害你的人,我定不會讓她好過,我向你保證,再過不久,我會親手替你報仇。」
阮岑一直都知道,瞿浩夜恨死了自己,卻不動自己的原因,是因為瞿爺爺。
瞿爺爺身體一直不好,每次吃藥都很難吃進去,有她在的時候,瞿爺爺很聽醫生的吩咐,乖乖按時吃藥、打針。
瞿爺爺最近病的很重,他一直都知道她對瞿浩夜的感情,也知道,瞿浩夜對她的誤會,瞿爺爺也為她解釋過,並且還拿了證據給他看。
可瞿浩夜卻不相信那些證據的真實性,他只認定他看到的真相。
一直也認為,是她說服瞿爺爺當自己的說客,對她多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