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帝姬報仇
三天後,喝的暈暈乎乎的秦莣死命的揉著腦袋睜開了眼睛,入目看到一襲白袍的東嶽帝君閑閑的坐躺在她前方不遠處的梨樹上。
想到才恢復意識時他老人家在雲頭說的那番話,慌忙乾笑著打著哈哈道:「師父,早啊!」
道聲早后,見東嶽帝君沒言語,便繼續乾笑著提氣跳了上去。
梨花蕩漾間猛地拜倒:「是弟子給師父丟人了,可是師父,您也知道,弟子那時候沒有神仙的記憶,不然的話,哪裡會做出這種丟人事兒……」
「我以為你眼光多高呢,」在她拜倒的時候,東嶽帝君手扶梨花坐了起來,捋捋下擺受了她這一拜,繼而說道:「感情你喜歡的,是天君家的小五這類型的啊!果真是眼光獨到,有找虐傾向……」
「……」
面頰發燙的秦莣有些窘。
在聽東嶽帝君說完這些話后,窘迫不堪的她恨恨的咬牙道:「那是以前,現在弟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類型的了,弟子這就去找那個蕭竹墨報了那凡世之仇!」
其實她也很想玩兒個滅世什麼的,無奈青丘族眾太過給力,她前腳出事兒,青丘後腳就傾半族之力將瀝國滅的人畜不剩。
所以這個時候,只好找那個唯一的活口蕭竹墨出氣了。
「你確定?」
「當然。」
這樣說著,她就已經做出磨刀霍霍的樣子,她還有做凡人時的那些窩囊記憶,在結界里恢復意識后,一直存著氣呢!
「既如此,去吧!」
東嶽帝君倒也爽快,踩著梨枝踏上祥雲,轉身丟給她一包松子道:「老天君喜歡吃這個東西,你既然要收拾他兒子,須得先用東西堵住他的嘴。下手要穩准狠,輸了算你的,贏了算我的!」
言畢,很瀟洒的驅祥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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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嶽帝君離去后,盯著手中松子的秦莣失了一會兒神,然後神色一凝,召喚來祥雲從梨花枝頭踏了上去。
蕭竹墨,你狠心至斯,休怪我秦莣猖狂!
她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窩囊過。
可是他卻把她的凡胎弄得顏面盡失屍骨狼狽,簡直是禽獸啊!雖說之前有前怨,但他竟然趁她歷如此劫難時對她下如此毒手,真真是小人之心!
一想到他那悲憫的眼神和裝逼的言語,就恨不能立刻飛到天定踹他個筋斷骨折!
踏著祥雲風風火火的趕到天庭,找到轅訓長老的舊友文昌帝君,讓他把那包松子呈給老天君后,一路橫衝直撞殺到蕭竹墨所在的磬竹閣。
上古奇花的威力非同凡響,以手作劍憑空一揮,磬竹閣的竹子就傳來斷裂聲。
磬竹閣房子的頂全被掀了后,裡面跑出來了幾個身穿粉衫的小天女。
「你家殿下呢?」
見跑出來的仙中沒有蕭竹墨,於是揪住一個小天女仔細盤問。
「不敢瞞帝姬,我家殿下這會兒在太子殿下住處……」
「他去那兒做什麼?」
「還不敢瞞帝姬,在得知帝姬這兩日會恢復法力重生后,我家殿下就一直在太子殿下那裡,壓根兒就沒回來!」
「縮頭烏龜,窩囊廢!」
放過那個臉都嚇白了的小天女后,一徑朝太子殿下蕭壺的住處趕去。
蕭壺的宮殿建在鏡湖中央,遠遠看去,分不清哪個宮殿是真哪個是幻。
踏著祥雲直接飛到宮殿上頭,繼而按低雲頭跳了下去,剛下去就看到身後跟著蕭竹墨的蕭壺朝她拱手道:「有什麼事兒進去喝杯茶再說,咱們都是老交情了,別動真氣,不然的話,很傷和氣!」
「一面之緣,何來交情!」
如此說完,以右手化為劍氣直逼蕭壺,蕭壺固然有上神之力,依舊覺得心顫不已。
難道,這就是上古奇花的力量?
自覺不敵的蕭壺慌忙扯著蕭竹墨閃到一邊,然後示意蕭竹墨去找老天君,察覺出他意圖的秦莣嗤笑道:「你大概不知道吧,老天君也覺得蕭竹墨這廝太過歹毒,我這次之所以能暢通無阻的找過來,都是他老人家縱的!蕭壺,你覺得,這會兒找他老人家,他會見你們嗎?」
「姑娘想怎麼樣?」
「一戰斷恩怨!」
冷冷的看了還想充和事佬的蕭壺一眼,揚聲道:「老天君也是這個意思,橫豎我不會殺了他,只是把我昔日受的苦盡數還給他而已,你這樣護著他可不是幫他。你會毀了他,繼而會毀了你自己!」
據她所知,天庭的太子殿下蕭壺是個愛惜羽毛的神。
蕭竹墨這次干涉插手她歷劫害她險些徹底喪命的混賬事兒傳遍了四海八荒,他的名聲跟著也臭遍了四海八荒,蕭壺若一味護著的話,大家只會把他們當作一丘之貉。
愛惜羽毛的蕭壺,絕對不捨得讓蕭竹墨這傢伙污了他。
果然,在她說出這句話后,蕭壺眉宇間有了幾分猶豫。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蕭壺身後的蕭竹墨突然跳出來道:「孽畜,你待要如何!你以為我怕你嗎?你……」
「孽畜你罵誰呢你!」
「就罵你了怎麼著了,」蕭竹墨表現的很是理直氣壯,「那是你的劫,命中注定我會出現在你的劫里,你不甘心也白搭……」
話未說完,一道白光當胸逼近,蕭壺大喝一聲不好,想扯著他閃開,終究遲了一步,只扯開了他半隻手臂。
慘叫聲響徹雲霄,蕭竹墨有些惶然的按著自己的肩膀。
在他慘嚎的時候,蕭壺倒是長出了口氣,繼而對發出此道白光的秦莣很感激的笑了笑。
他看的很清楚,剛才那道白光本來是要把蕭竹墨攔腰斬斷的,但最終變了形態只奪去他一臂,如此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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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和西王母邊下棋邊吃松子兒的老天君從天官口中得知了蕭壺那裡的狀況。
西王母見他對蕭竹墨斷了一臂沒多大反應,不由得奇怪道:「好歹是你的兒子,難道你不心疼?」
「他最近混賬了不少,我想收拾他,卻又捨不得。」
落下一子的老天君嘆息道:「青丘那個帝姬能收拾他也不錯,如此,也可以平了青丘狐狸的怨氣!斷臂與青丘那個帝姬受的罪相比,算不了什麼!」
「但自此殘一臂總不太好……」
「不必擔心,以前咱們都糊塗著,並不知道秦莣是東嶽那小子的弟子。」老天君看著眼前未吃盡的松子笑道:「東嶽這小子做事兒固然有些狂傲,但分寸還是能掌握住的,所以他的弟子絕對不會做出太不能收場的事兒,我估摸著,等老五疼過之後,秦莣還會幫他把胳膊安上的……」
話未說完,擦著冷汗的天官帶著哆嗦上前稟報道:「老天君,青丘那個帝姬把小殿下的手臂順著鏡湖通道丟到民間的茅坑裡了!
「什麼?」
老天君愣了下,只聽那天官又道:「她說,如果五殿下這會兒想要手臂,可以派仙家去茅坑裡撈出來幫他安上。若嫌斷臂臭,就別要了,她適才在那段斷臂白光上施了法,五百年後,新的手臂還會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