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演講
其實她的無人機本來就在外層空間，不需要升空來著。
顏紅的無人機觀測有延遲，但新人類的那位觀察者沒有。只要他想看就能看到飛船和d細菌本體的位置。
信息的交流是雙向的。巴巴托斯可以通過超能力獲取那邊的信息，也必然可以傳遞信息過去。一來一回就是超光速的通訊。
至少老朝就可以感知到他的注視，然後吧，就可以用摩絲代碼傳遞消息了。
二進位在信息傳遞上真的有天然的優勢。
關鍵在於，簡單。而且用什麼東西都能搞二進位。任何你能聽見，能看到，能準確感知到的都可以。
燈光，聲音，物體長度，還有秦時上次用的時間流速。
有無，是否。這些就可以構成世界。用玄學的方式講叫做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用科學方式講叫做……編程。
但現實時間並非二進位構成，微觀的有無是否都並不確定。這或許就是真實的證明。
可普朗克常量還有光速又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並不像人們認知得那樣正常。在我們感知範圍外，規則是那樣的扭曲，彷彿病入膏肓的患者。
也沒人規定世界就應該是正常的，而且正常本來就是以人類的視角定義，那些反直覺，甚至讓人害怕的科學理論，或許本來就是世界的常態。
「烽火大陸伺服器底層有點問題。」今天的顏紅也在把別人家的伺服器當成自己家逛：「究竟是什麼問題，才會連我都看不懂呢？」
顏紅很膨脹，身為世界上最強的黑客（有超能力后），她可以不用任何設備就攻破大部分電腦。還可以造出屏蔽電子偵查的bug道具。但是卻沒辦法看懂一個數據問題。
「這肯定不是數據問題。」顏紅下定論，然後回去玩遊戲。
今天選舉已經進入審核階段。之前還說要演講的麥克斯一直被卡著程序，沒有人給他批場地，也禁止網路直播。
這是應先利要求的。火星聯邦團結起來封殺一個人，太簡單了。
但他未必是一個人。
審核結束的今天，除了六號和二號等少數幾個殖民地外，異變突然出現。
黃色的菌群在天空中拉開光幕。
無形的精神力量穿過半金屬半陶瓷的建築材料，進入每個人腦中。
「各位好，我是你們的總統，麥克斯。」一位全身一絲不掛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們眼中：「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裡和大家說話……不管那個站在高位上的男人做了什麼，他都在騙你。」
「讓你們恐懼，讓你們害怕的不應該是d細菌，而應該是這個聯邦。還有那些怪胎。」
「d細菌，乃是主的恩賜，是無上的榮譽。」麥克斯的表情愈發狂熱，黃色的菌絲包裹住他的身體：「也是我們人類對抗怪胎的唯一途徑！」
「超能力者，是對人類威脅最大的隱患！我們必須根除這些傢伙。」
「這是戰爭，加入我們吧！身為一個普通人，你在這場戰爭中會選擇誰？難道是那些破壞力驚人，隨意就可以決定你生死的怪物嗎？你要將自己的生死寄託於那些人的憐憫之上嗎？」
「絕不！」
「絕不！」
麥克斯歇斯底里的喊著，一些意志力不堅定的人，以及本來就不喜歡隔離也反對超能力者的人紛紛跟著他開始歡呼。
六號殖民地中，剛剛乾掉六號殖民地頭頂那團菌群光幕的秦時在思索。
受限與殖民地之間的距離，他也最多是在廣播開始前保護住三到五座城市，而且還得是附近的。倒流時間也沒有意義，因為d細菌的這些光幕只是現在才剛剛出來。誰知道原本在哪裡。
所以秦時只保護了六號殖民地，一號殖民地和四號殖民地。還有兩個比較小的附屬殖民地。
總共保護了……將近八千萬人，功德無量啊。
然而，整個火星有他娘的二十億人。
「嘖嘖嘖，玩得比我還大。」周春秋露出冷笑：「這外星人……不蠢嘛。也是，能控制本地生物奪取他們記憶，怎麼可能會毫無策略的胡亂行動呢？」
對付一整個文明，哪怕是周春秋這樣自負的人也沒有把握。
「情況如何？」一號殖民地內，應先利問道。
「百分之七十的殖民地都收到影響。大量超能力波動出現。但這種精神影響的具體效果不得而知。至少會有很強的煽動性和說服力。」技術人員彙報：「也就是……可能很多人會認同那段話，並且反對政府的行動。」
「全聯邦各地軍用倉庫有異動！無人機和自動武器全部出發了！」
「街上出現遊行隊伍，總數正在觀察，預計各殖民地所有的遊行者加起來有超過兩億人，交通幾乎完全堵塞。」
情況真的，很糟糕。
應先利揉了揉眉心：「通知大法官那邊，我將直接宣布自己成為總統，並接管火星聯邦所有權力，進入完全戰時狀態。通知軍方，進行戒嚴管制。還有，查明無人機和自動化武器的事情！」
警用，軍用，還有民用的無人機紛紛飛起，如雲般遮住了整個天空。
顏紅操控著遮天蔽日的無人機，對這些遊行者發起不致命打擊，一時間哭爹喊娘慘叫聲遍地，什麼正義的演講種族的仇恨都被忘得一乾二淨。
「你幹了什麼啊……」君千歲抬頭，看著窗外那些無人機嘆氣：「不過，這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吧。」
事後肯定是火星聯邦來擦屁股。
應該說，小紅有時候反應真的很快，而且異常果斷。比秦時還強，一手暴力破局直接打亂麥克斯和d文明的計劃。
電擊武器一電一大片，然後清掃機器人過來把人搬開。
無人消毒車噴洒著藥水。
自走火炮與突然出現的粘液團和喪屍交戰。
「卧槽算不過來了！」顏紅罵街，她一個人折騰整個火星的戰爭，這那裡是一個人能搞定的？
秦時暫停了時間：「慢慢來。」
顏紅：「我找不到他們進攻的重點，讓我檢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