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宋哲宗駕崩
京都。
天下第一樓。
倆天之後,蕭軍帶著眾人來到京都。
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似乎一切都顯得有些不一樣了。這是蕭軍自京都兵變之後第一次重返這裡,加上最近京都發生的事,讓整座京都城都籠罩在了一股濃重的不確定之中。
好像這個地方受到了詛咒一樣,一直在發生著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事。
回京之後,蕭軍並沒有帶領眾人回太平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天下第一樓,因為他要知道宋哲宗駕崩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樓大廳之中,蕭軍坐在桌前,看著站在面前的京都分堂堂主薛慕華,其他人分別坐在周圍不遠的地方,目光都看向了蕭軍和薛慕華。
「到底怎麼回事?我離開京都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會突然駕崩?」
蕭軍看著薛慕華,眉頭微皺,淡淡的問道。
上次京都兵變之時,宋哲宗雖然中了趙毅所下劇毒,但是最終已經被蕭軍利用自己的強大內功悉數逼出了體內,並無大礙,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突然駕崩了。
「啟稟聖主,此事我也一直在暗中探查,可是根據打聽到的消息,並不能看出什麼。自從京都那件事之後,宋哲宗似乎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很多事都交給了太子去處理,整個人變得鬱鬱寡歡,大概是因為趙毅的兵變讓他有些無法接受吧,久而久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久之後便一病不起,太醫也診治不出什麼,沒想到不久前就突然駕崩了。」
薛慕華皺著眉頭,一五一十的說道。
蕭軍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
整件事聽起來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找不出半點毛病,可是越這樣,越讓蕭軍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甚至有些后脊發涼。
他希望整件事最好不要像自己擔心的那樣,讓趙毅的事重演,因為他不想看到第二個趙毅。
思量了半天,蕭軍暗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去想。皇權之爭,也許原本就存在著諸多不可思議的地方,充滿著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屍骨累累。
他只希望,遭殃的不是百姓就好。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口。
楚飛!
似乎從蕭軍一回到京都的時候,宮中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當蕭軍看到楚飛的那一刻,眉毛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挑,眯了眯眼睛。
「先生,好久不見。」
楚飛緩緩走進了大廳之中,來到了蕭軍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笑著說道。
由於楚飛和蕭軍之間的關係,所以他在進入天下第一樓的時候,門口的守衛並沒有阻攔。
「好久不見。」
蕭軍打量了一眼楚飛,淡淡的說道。
「先生在義安城一戰,在下已經聽聞,怎麼樣?先生沒受傷吧?」
楚飛同樣打量了一下蕭軍,略顯關切的問道。
「並沒有。」
蕭軍點了點頭說道。
楚飛看著突然有些生疏的蕭軍,尷尬的笑了笑,有些手足無措。
原本按照他們二人的交情,這麼久不見,蕭軍不該是這麼冷淡的。
其實一切只是因為蕭軍對宋哲宗的死有些懷疑,而且對於自己剛一回京宮中就已經派人前來一事感到有些謹慎。
他知道,楚飛一定是受太子之命而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蕭軍盯著楚飛的眼睛,淡淡的問道。
聽了蕭軍的問話,楚飛愣了一下。
「噢,先生如今貴為太平王,所以一進京都,守門的將士就已經將消息送進了宮中,所以太子殿下特地命我來向先生請安。」
楚飛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
「哦,太子還好嗎?」
蕭軍點了點頭,淡淡的問道,眼睛依舊盯著楚飛的眼睛。
「一切安好。」
楚飛連忙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蕭軍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先生,太子殿下希望見先生一面,不知先生是否有時間。」
楚飛抱了抱拳,低聲詢問道。
「現在?」
蕭軍皺了皺,疑惑的問道。
「太子只說希望見先生一面,並沒有說何時要見,一切全靠先生自行定奪。」
楚飛緩緩地答道。
「那就明天吧,今天我已經有些累了。」
蕭軍不假思索的說道。
楚飛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
「既然先生累了,那在下這就回去復命了,先生舟車勞頓,早些歇息吧。」
楚飛彎腰行了一禮,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天下第一樓。
蕭軍看著離開的楚飛背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其實他並不累,他是故意那麼說的,因為他想看看太子會作何反應。
放眼整個大宋,恐怕也只有他敢以這樣的方式拒絕太子的召見了,何況現在太子雖然還不是大宋的皇帝,但也過不了多久了。
...
晚飯之後,蕭軍便和王語嫣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回到房間之後,蕭軍就一個人坐在了桌前,一動不動,臉上的神情不停的變換著。
「怎麼了?」
王語嫣發覺了蕭軍的不對勁,緩緩地走到了蕭軍的身邊問道。
「沒什麼。」
蕭軍看了一眼王語嫣,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是擔心宋哲宗駕崩的事有蹊蹺?」
王語嫣沉思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她早就猜到了蕭軍的心思。
聽了王語嫣的話,蕭軍愣了一下。
「你也覺得這件事不同尋常嗎?」
蕭軍看著王語嫣,皺著眉頭問道。
但是王語嫣卻搖了搖頭。
「我沒想太多,只是看你有些沉重,猜到了你心裡在想什麼。皇權之爭,本來就存在著諸多變數,誰做大宋的皇帝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我的天下就是你,其餘的,我不關心。」
王語嫣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
聽了王語嫣話,蕭軍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可是王語嫣少有的說出這麼動人的話,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暖意,笑著搖了搖頭,驅走了心中的疑慮,不打算再想,牽著王語嫣的手向床邊走去。
沒錯,他又不想做皇帝,也沒想在朝中效力,那誰當皇帝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只要這皇權之爭不傷及無辜的百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