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同謀
一個侍衛跑到皇上耳邊說了幾句話,皇帝面色鐵青地看著樂以晗,竟敢逼宮!好大的膽子,竟敢謀逆!
樂以晗清淡的笑了笑,眼中的野心顯而易見,她不在遮擋自己的慾望,任憑那股猛獸如同洪流般噴涌而出,震懾朝廷上站立的每一個人,將軍,大臣,侍衛,太監......
百萬軍師陳列於京城郊外四面,只待成眾人一聲令下蓄勢待發。
蘇謝轉移到樂以晗後面,這麼些天沒見面,樂以晗還是沒變,她終究是兌現了兒時的承諾,我若進入皇宮必定是這天下的王,在我還沒有進入之前,且給他們些偷閑的日子。
「阿晗,你是不是帶了一層人pi面具?」蘇謝可以肯定這個人是樂以晗,只是她耳邊捲起的人pi面具讓他心生嫌疑,按理說這個個性絕對是樂以晗,可是她顯示的就是自己的臉,為什麼又要帶人pi面具呢?
「是。」樂以晗一手掂著玉璽,輕飄飄地。可能是因為她的木頭身體。另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龐,擺出一副可愛的動作,「容顏易老,一陣風飄來都會把本郡主的臉龐吹乾,落日黃花,本郡主想著就心疼。」
蘇謝:「......」
皇帝大臣:「......」
樂以晗明目張胆地坐到龍椅上,撫摸著椅手上龍頭,笑道:「皇帝的位置就是與眾不同。真不錯。」
皇帝面色鐵青,指著樂以晗說不出話來。
樂以晗端正身體,冷笑一聲,瞥眼望去,說:「張侍郎出列。寡人封你為左丞。若非張侍郎與寡人裡應外合,寡人定然不會去的此番成就,今日之盛世,有一大半都是張侍郎的功勞,讓寡人怎麼謝你呢?封為丞相也終究是折煞了張侍郎,要不?分你半壁江山?」
眾人聞聲統統將仇恨的目光轉向張侍郎。
張侍郎百口莫辯,不是他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它不會背叛朝廷的,他怎麼會背叛大夏將祖宗的家業給別人。
「陛下,不是臣,臣從未與她見過面,請陛下為臣證明公正啊!」
張侍郎的頭磕在地板上,咳得響亮,額頭上滲出了鮮血,漸漸的血越來越多,知道掩蓋了整張蒼老的臉,他神目驚恐的看向那個女子,恍然大悟。
「陛下,她是離間我們,他是離間我們,她離間我們啊!臣,臣,」張侍郎扭著身子和頭四處尋找柱子,儼然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眾多人群環繞逼得他呼吸不過來。
樂以晗冷笑更加殘酷:「你當初設計我父親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會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她的父親,親生父親不是滕王,而是琉璃島的一個被眾人反對的權臣。
唉!他們之間是怎麼認識的呢?這要從聚義城鼠疫說起。
樂以晗聽完吸血鬼的講述,本來是要到解憂館任職的,畢竟自己用著人家的名號——清酒百度。路上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了,整個解憂館竟然七年沒有大活動,七年前的那些人也都被一一抹殺掉了存在。
她辭別吸血鬼,沒有帶那個小孩子,孤身前往北境,去找吸血鬼讓她找的人。其實吸血鬼跟她說過的,那個人何等容顏,但是那說的就跟沒說似的,描述要麼是太誇的,要麼是不切實際,要是太牛地下真有那麼帥的男人,她自願找一堵牆撞死。
走到一半才發先那個小孩子就藏在她的後備箱里,怎麼辦呢?帶上唄。
兩人其貌不揚,走在這個亂世也沒人注意。
亂的原由主要是聚義城處於朝廷到北境的必經之路上,爭亂不休,不僅如此,朝廷和江湖也不對口,最後呢?就亂上加亂。
他們二人到的時候正趕上聚義城鼠疫。一個男人,好像是朝廷派來的解決鼠疫的人,截住了他們不讓他們走。爭執不過,兩個人都被灌了有一隻死老鼠漂浮在上面的水。
最後鼠疫是解決了,但樂以晗也差不多失去了半條命,苦不堪言。
那個男人還不肯放過樂以晗,把她和小孩子關在一個監獄里,不給吃不給喝。樂以晗知道,只要自己不那麼強勢,只要自己向他認輸就可以得到自由,但她生性驕傲還沒有被磨平菱角,怎會甘願臣服於一人。
朝廷得到消息,將男人召回,還命令帶上樂以晗二人。
「你有福。」男人說。
樂以晗呸了一句,男人嗤笑著走開。
她有福,她有福還被關進牢車上,難道不用腳走路就是她莫大的福分嗎?別說,還真是,路途艱難長遠,走了一天一夜也沒到。她又累又餓,幾乎快要昏厥了。
趕來了一個劫獄的人,連男人也沒有想道劫獄的人竟然會是琉璃島的人。
那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樂以晗和小孩子劫走,不幸的是,他臉上被劃了一道子。在他付錢買馬車送兩個人走的時候,商販以為他是劫匪,差點不要錢捲鋪蓋逃走了。被他抓回來應要給商販錢。
樂以晗勸導他,開導他,大男人有幾道疤痕很正常,別在意,再說了你臉上疤痕本來就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無關緊要的,放開心點。
那人嫌棄的看了一眼樂以晗,這麼丑的姑娘,以後找不到對象靈兒在天有靈可不要怪他。
樂以晗欣然接受了那種嫌棄,她自動將其轉化成嫉妒,畢竟樂以晗比他好看那麼多。
樂以晗喜歡叫他同謀。
「同謀大俠,您到底為什麼要救我啊?」
「救你就救你了,那還有這麼多話,這些日子過得好嗎?也不知道你這具木頭身體會不會感到饑渴,應該不會吧!畢竟沒有聽過木頭也會吃東西,那你吃什麼?土嗎?餓嗎?」
樂以晗點了點頭,說:「我去過聚義城還不會死,那說不準吃兩斤土也不會死對吧!」
「說什麼死不死的,晦氣,呸呸呸。」同謀的話就沒有停過,害的坐在馬車上的小孩子也感到厭煩,小孩子靠在樂以晗的肩膀上。
同謀問道:「樂騰對你好嗎?你娘親去世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問她的家事?不是個正常人,難不成是她爹娘的知交?樂以晗說:「我爹好,我娘是因為難產死的,我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難產?」同謀低下頭,自言自語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給她把過脈的,絕對不可能。」
樂以晗任憑這個同謀自己反瘋,他們被劫出來已經半天了,在牢車裡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做到一個寶馬香車上面難道還不能好好睡上一覺嗎?
「蕭君武為什麼跟你過不去?」同謀突然問道。
「嗯?」樂以晗奇怪的支了一聲,蕭君武是她的救命恩人,怎麼會跟他過不去呢?聽吸血鬼的意思是,她被朝廷謀害而死,蕭君武心地善良,不忍看她在花一般的年紀凋零,經過不懈的努力逆天而為才把她重新喚醒。
同謀比樂以晗還要驚奇,一副十萬個為什麼探討世界難題的模式。
「就是那個監押你的男人,他叫蕭君武,你的身體就是他從琉璃島求來的。按理說是他救的你,不可能要殺你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怒他了?」
「他就是蕭君武?」
樂以晗問小孩,小孩搖搖頭,每次那個男人來的時候都帶著面具駕著仙劍,小孩也看不清容顏,只是認為那個人很好看。
「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該知道嗎?有誰告訴過她嗎?還是那個男人臉上貼著『我是蕭君武』的字條。
「你不知道。」同謀沉吟了一會。
「我還真的不知道。」樂以晗滿腔疑問,「那你說為什麼他要殺我?他不是救我的人嘛?難道是後悔救我了?還行這一套?天理不容!」
「我覺得也是。天理不容,費那麼大的勁把你救了再殺了?哦,我知道了,你死的時候沒有留存屍骨,會不會是他恨極了你,又找不到你的屍體拿出來爆屍鞭屍,所以就先把你救活再把你折磨死?不會吧?!你何時跟他結那麼大的仇的?!這可不妙啊!」
同謀停下馬匹,走上馬車的前排,駕著馬向另一條路上走。
「我不能把你送回南海,南海也是蕭君武的勢力範圍,你說要是我努力一點會不會就不用這麼奔波了嗎?或許我該在垂死掙扎一會兒的。唉!往事不堪回首!」
樂以晗聽著他不停的抱怨,有什麼用呢?不是說他抱怨有什麼用?是即使他努力了垂死掙扎了跟她樂以晗又什麼用。
忽然,她機靈的腦袋瓜一閃。
哦,原來如此。不會是他要是努力一點要是垂死掙扎一點就可以留在自己的那個位置,不用在江湖奔波,不用助人為樂,也不用救樂以晗,更不用和蕭君武為敵了吧!她聽說過,蕭君武勢力很大,可以一手遮天!
真可怕,這樣的男人真可怕,他家裡的妻子也不管管他,這樣的話,蕭君武勢必會功高蓋主被皇上警惕,最後死於非命都是輕的,別再弄個什麼半死不活的,妻離子散的,五馬分屍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