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幸災樂禍
徐元波話語之中帶著盛怒,冷哼了一聲:「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你難道忘了自己現在的一切是誰給的?又是誰給了你報仇的機會?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去幫外人,你以後是不是還要幫他們殺了我?」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當初收留了希克斯,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養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他盡心栽培,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去背叛他。
希克斯抿了抿唇,迅速做出了解釋:「我沒有,乾爹,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也不會幫助別人。」
「那你今天去找沐以白乾什麼!」徐元波怒氣沖沖的問道。
希克斯抬起自己的頭,隨後緩緩的跪在了地上:「乾爹,我求求您了,不要動安南,您知道我喜歡她,我想要得到她…」
他眼神中帶著懇求。
徐元波心中生氣,但是也知道不能逼他太緊。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心儀的女人,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就像當初的他自己。
只可惜年少輕狂,他自己已經付出了代價,而希克斯如今的腿也是一瘸一拐的,這已經夠了。
不過,他現在不會逼他。
徐元波緩緩的摸著他的臉,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阿仇,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你非喜歡那個女人,我會成全你的,但是現在不能把她給你,你再耐心的等待一下,等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怕這個女人送給你玩。」
他從來都是只把女人當成一個玩物。
玩物卻不能喪志。
他這是在警告希克斯。
希克斯知道不能再和他硬剛下去,得到的只會是相反的結果。
他低著頭,喑啞道:「謝謝乾爹。」
他知道,徐元波從來都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他雖然答應了不會動安南,卻並不一定會做到。
而希克斯心中的執念,也已經根深蒂固了,想要去除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徐元波走了以後,他定定的跪在原地,一時之間有些進退兩難。
喻煙是聽到了動靜以後,這才趕緊走了出來,看著他腫著的臉頰,有幾份心痛:「阿仇,你痛不痛?」
希克斯眼神微晃,緩慢的站了起來,並沒有和她說話。
喻煙心中一痛,趕緊找來了葯,給他上藥,而希克斯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
安思思這些天很是乖巧,所以沒有再遭到非人的虐待,甚至可以在這個房子里自由的行走。
因為醫生叮囑過,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多多走走。
但是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這棟房子,還有外面的院子,院子里種滿了花花草草,她可以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而這些人也不會去阻止她。
這兩天,她發覺了不對勁,因為她覺得這棟別墅出現了新的女人。
之前就看到管家準備了女人的衣服,就連廚房的飯食,也多做了一個人的。
她幾乎可以確定,徐元波又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並且是關在地下室的。
安思思心中有些好奇,覺得她和那個女人是同病相憐,所以想趁機去看看她。
正好徐元波不在家,她故意避開了所有的人,悄悄的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十分的黑暗,好在她帶了一個小手電筒,基本上可以看清裡面的情況。
地上十分的潮濕,周圍隱隱透露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安思思捂住自己的口鼻,緩緩的往前走,正好看到了一個房門鎖著。
她推了推門,沒有推開。
安南在察覺到有人嘗試推門的時候,立馬坐了起來,眼神緊緊地盯著門口。
她怕沐以白會隻身過來救她,萬一被發現,兩人就都得被抓住。
然而那人力氣似乎有些小,幾次嘗試並沒有推開。
「你是誰?」安南突然開口。
安思思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裡面真的有人,她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皺著眉頭。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你是?安南?」安思思略微有些驚訝。
聽到這聲音,安南這才放下心來,沒想到竟然是她。
安思思沒有得到回應,心裡確更加的確定,她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被關在裡面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有沒有挨打?你應該嘗試一下,我嘗試過的所有滋味。」
她幸災樂禍的,就差要笑出聲來了。
安南在裡面緊皺眉頭,甚至覺得有些無語。
「安思思,你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被這麼一罵,安思思幾乎氣得七竅生煙。
「你說什麼呢!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個蠢貨,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作死,閑著沒事去勾引別人的男人,你心裡應該清楚,以白從來就看不上你,你明明有家裡的呵護,有家人的愛,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卻偏偏不知足,非要做出這種事情,你現在所受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安南冷冷的說著。
安思思被氣的直跳腳,她感覺自己的傷疤又被揭了出來,整個人都帶著憤怒。
她咬咬牙道:「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成這樣,你一回到安家,就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錯!」
「你還真是執迷不悟。」安南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我來問問你,我從頭到尾對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我回了安家幾次,他們的態度真的就是一時的變化嗎?你大哥不還是一樣愛你,而且我從沒有想要認回安家,給你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你卻一而再的犯錯,為什麼要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安南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苦口婆心了。
如果不是看到鍾英那個可憐的樣子,如果不是聽到當年發生的事情,她不會去和安思思說這麼多的廢話。
外面的人,並沒有開口,安思思幾乎是陷入了沉思。
安南又繼續說道:「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會讓鐘太太更痛苦,你知道她有嚴重的精神病嗎?」
「什麼?!」安思思幾乎是驚訝出聲。
這麼些年以來,她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母親有精神病,鍾英幾乎把全部的愛都給她了。
對她是有求必應,怎麼會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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