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系統的真正身份
秦曉注意到，今天系統似乎有些沉默。
不過她沒多想，只不過系統卻忽然開口，用一種不同以往，非常慎重的語氣說道：「曉曉，你想過未來想做什麼嗎？或者說，你想有一個什麼樣的人生呢？」
秦曉頓時愣住了。
「系統，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秦曉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記憶中除了特別小的時候，老師問大家將來要做什麼，大家紛紛說科學家，老師，軍人，警察等等。
可年齡越大，越沒人再問這些聽起來有些可笑的問題，大家也羞於提起這些。
如果秦曉是真的十歲，她能給出許多答案。
可經歷了社會的摔打以後，秦曉知道，談論夢想其實是件奢侈的事情。為了溫飽，她已經精疲力盡。
即使有了重生的機緣，秦曉也不敢再做夢。
系統通過無線耳機檢測到秦曉的心理情況，只感覺到心疼。
系統一直覺得自己做的還算稱職，可他沒料到，秦曉心中藏著這麼多事情。
若非這次秦曉沒弄清楚無線耳機的情況，恐怕這些想法都一直憋在心裡不說。
系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給曉曉的安全感太少了。
雖說曉曉對自己還算信任，可這個信任值並不太高。
說實話，系統懷疑，曉曉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完全信任的人。
這點在重生前系統就發現了端倪，但重生后，大抵是受到太多衝擊，曉曉的情緒變得更露骨，不像以前那樣，隱藏的很好。
這也給系統了一個契機。他覺得自己應該和曉曉談一談。
「曉曉，系統的宗旨是保護你健康成長，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所以，曉曉，系統雖然不能干涉現實，但系統可以幫你暫時遠離讓你難受的環境，只要你成長起來，這些問題都不會在影響你了。」
系統想到秦曉如今的心理狀況以及所處的環境，就十分心疼。
他原本也不在意這些的，畢竟未來社會，父母子女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親近，冷漠居多。
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專門研究育兒系統這種東西呢？
總有人感慨父母不需要考試，就能上崗就業。放在其他工作崗位上，基本沒有可能，偏偏父母這個職業就不一樣。
在未來，傳統的道德觀念崩潰，新一代成長起來后，很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有好感。
育兒系統可以說是應運而生，水到渠成。
所以育兒系統其實對秦曉的父母是既不敵視也不喜歡的，只能說當做陌生人。
畢竟有些經驗告訴他，大凡做父母的，不管他們稱不稱職，對子女的獨佔欲是很強的，育兒系統是他們十分排斥的東西。
實際上，在未來，育兒系統是政府強制要求每個新生兒都必須配備的。
還不是不負責任的父母太多，真正把孩子關愛並且教育成才的不是沒有，可相比較前者，還是佔比太小。
為了下一代大多數孩子著想，配備育兒系統成了必須執行的法律問題。
不過也有許多不願讓自己的孩子被一個人工智慧教育的家長，對於這種事，政府也不強制。
畢竟他們推行育兒系統是為了讓孩子有一個最低保障。而不是剝奪家長們的教育權。
所以育兒系統實質上可以算作是一種監視用的系統，雖然也有其他功能，但大多數家長們只會打開一些子系統，也是政府強制要求的子系統。
比如通訊和監控子系統。
這個監控對象是育兒系統的宿主，也是大家都珍愛的幼崽。
可總有人不珍惜幼崽，總有人把幼崽當做他們的所有物。
系統甚至罕見的情緒波動起來。
系統這一刻非常像一個人類，秦曉是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出來。
秦曉發現自己說出口后，回過神來有些震驚，直接問道：「系統，不對，你不是系統，你也不是人工智慧，你是人，你在通過系統和我對話。」
一瞬間，秦曉覺得毛骨悚然，她得到系統之後，其實一直覺得使用系統時的感覺，特別像在電腦上使用微信qq和別人對話一樣。還有系統表現的如同真人一般的感覺。
只是秦曉不知道未來科技發展究竟是什麼模樣，所以也沒多加懷疑。
今天秦曉忽然福臨心至，想到了這個可能，一時脫口而出。
再次回過神，秦曉只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了，臉色瞬時變得蒼白。
系統沉默良久，才道：「曉曉，我總是低估你的聰明和敏感。
沒錯，我的名字叫秦觀，是未來世界里一個普通的公民，只是我和曉曉有著很深的羈絆。
這個育兒系統其實是個待銷毀的殘廢品，許多功能都不能使用，保留下來的，只有通訊功能和一個小倉庫。連量子傳送物品的功能，也需要消耗大量能量，時靈時不靈。
發布任務都是我臨時調整的，它一點都不智能。
曉曉，我怕讓你失望，所以才假扮系統。
其實，其實我想和你說的，可曉曉你內心一直不接受別人觸碰，我只能用系統的身份靠近你。」
系統，不對是秦觀，他的話讓秦曉聽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曉陷入了沉默之中，秦觀擔心之下，利用秦曉還沒發現的無線耳機渠道，查看秦曉內心的想法，發現她的思維十分跳躍，傳遞給系統的信息也十分雜亂。
但想到秦曉剛才的憤怒驚懼，秦觀決定還是不瞞著她了。
「...其實，曉曉，那個無線耳機的說明書你沒看吧？那個...」系統吞吞吐吐，「...嗯，其實曉曉你需要自主選擇頻段，不想讓我知道你想的話時，可以把頻段調整道靜音的。
那樣曉曉你可以把想和我說的話告訴我，不然，不然你想什麼，系統這邊都清楚的！」
大概是秦觀弱氣的話給了秦曉憤怒的發泄地方。
「呀，阿西，fuc...」各國經典國罵就要脫口而出，秦觀連忙從小倉庫里掏出許多好像是哄小孩一樣的玩具。
「曉曉，別生氣，是我的錯，我的錯！曉曉，你看這是什麼？這是未來世界最風靡的玩具。」秦觀試圖拿禮物道歉，一個卡通鏡子出現在秦曉面前，「這個鏡子可好玩了，它可以對你的打扮提出意見，還會天天誇你，什麼彩虹屁都有，聽了保准身心舒泰。」
秦觀猶如電視里推銷產品的大叔一樣，話中帶著無數誘惑，可惜哄不了早就歷經這些的秦曉。
秦曉不由哇哇大哭，「誰要你的玩具，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欺負我，所有人都，都欺負我！」
霎時間，秦曉臉上哭得稀里嘩啦的，還冒出了個鼻涕泡。
秦觀一邊在心裡尖叫，曉曉太可愛了！一邊安撫難得發泄情緒的秦曉。
「哦，是秦觀太壞了，曉曉打我一下好不好？曉曉乖啊！」
在秦觀的安撫下，外加秦曉也哭累了，終於沉沉睡去。
看著秦曉的睡容，秦觀心中承諾，「曉曉，我會讓你幸福快樂的長大，你會成為堅強可愛的女孩子，我會讓你被愛，被重視，你缺少的，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