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奇怪的當鋪
陸小柒終究還是去了建設路15號3樓，實在是自己的餘額已經捉襟見肘了，下個月交租期也愈漸逼近。
以往幾次自己出門找工作胖子都懶洋洋地趴在地上不願動彈，可是今天竟然在陸小柒開門的時候先陸小柒之前擠出門，站在樓梯口等著陸小柒，很顯然，它今天想陪陸小柒一起去。
陸小柒倒是也不排斥，畢竟今天去的地方自己心裡是真的沒底，有胖子陪著也好，萬一到時候有什麼情況也好有個照應。
依著業務通給的地址，他找到了建設路15號，遠處看去，是一座不高的獨立石樓，總共三樓，灰白的色調倒是和附近林立的高樓不太搭。
在s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更何況是在這麼黃金的地段，陸小柒想不出到底是怎樣身份的人才能在這裡擁有這麼一棟獨立小石樓。
門口的石階也是三層，兩側各立了一隻小石獅，朱紅的大門上掛了兩把金燦燦的鎖扣，陸小柒輕輕扣著門扉，扣到第三次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的光線極暗，只有幾盞昏暗的燈指引者樓梯向上的方向。
「有人嗎？」陸小柒問道。
胖子緊挨著陸小柒，可以說幾乎每走一步路都能感覺到胖子順滑的毛髮摩擦著自己的小腿。
只有自己呼喊的聲音在空氣里回蕩，並沒有任何人的回應，陸小柒沿著石梯往二樓走去，還是一樣的格局，倒是到了三樓之後與下面兩樓呈現完全不一樣的景象。
陽光從半圓形的窗戶透進來，使整個房間的氛圍沒有那麼壓抑，剛準備敲門，一個身穿外賣制服的小哥剛送完餐從房間里出來，迎面撞上陸小柒。
「哎喲我去，嚇死我了，這種鬼地方竟然還有人來。」
外賣小哥穿著明黃色的制服，戴著帽子，看不清全貌，看是從聲音以及外露的臉頰依稀可辨是一個年輕小伙，年紀應該和自己不相上下。
「小哥是來送外賣的嗎？」陸小柒微微欠身讓小哥先過。
「老子送個仙人板板，一堆奇奇怪怪的要求。」
話音剛落就有另外一個很機械的聲音響起：「系統提示，您有新的業務訂單，請您及時查看。」
小哥趕緊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立馬飛奔下樓去了。
「裡面的小伙怪得很。」小哥的聲音和身影一起消失在了黑暗中。
「噠噠噠。」陸小柒曲起食指和中指輕敲了幾下門。
「進來。」一個冷漠疏離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推門進去，裡面的陳設格局倒是頗為復古：入眼的是一整套暗色的實木傢具，三層的木質書架，上面擺的卻是一個香爐，寥寥幾本看不清名字的書，面前的大桌，几案上擺了筆墨紙硯，桌前坐了一位眼戴墨鏡身著中山裝的年輕男子。
「你好，我是來應聘鑒魂工作的。」
「你來得倒是比我預期中要早一些嘛。」男人太眼看著陸小柒，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沒辦法，生活所迫。」陸小柒說的倒是實話。
「看來你現在不僅能鑒生靈的魂香，死靈的魂香那關也打通了。」男人看著他斟了一杯茶推向陸小柒。
正準備接過茶杯的陸小柒愣了一下。
他怎麼沒有發現，上次東東爸爸的事情不就是死靈魂香嗎！
看來眼前這個人絕非尋常之輩。
「看來我的事情你知道得挺清楚嘛，早就算準了我會來找你。」
陸小柒看著瓷杯里淡黃色的茶水，裡面隱隱映出屋頂的燈光。
「那倒不是，萬一你真的逃離這座城市回老家了，我看你今天未必能來找我，我呢，這輩子估計和你也未必能見上一面。」男人悠悠然淺抿了一口茶。
忽而伸出手，「你好，我是何故，這間當鋪的主人。」
「陸小柒，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多介紹了吧，能找到我估計你比我本人還更了解我。」陸小柒輕笑出聲，與何故禮貌性握了握手。
兩人也不再廢話，開門見山直接說了工作內容。
原來何故這屋子是間當鋪，不過與尋常當鋪又有些不同，別人的當鋪是當東西換錢，而他這裡這是當東西換回憶或者真相，而要得到真想中間最重要的一環這是鑒魂香，好巧不巧，陸小柒正好擁有這種能力。
「接一單分你500塊，只需要在顧客規定的時間內給出答案即可，事成之後顧客的當品無論是錢財還是古董一人一半。」何故不急不緩地開出自己的條件。
「那看來我是得叫你一聲老闆了。咱們這一單下來我能拿多少，你說個數。」
男人朝陸小柒豎起三根修長的手指。
「三千？」
男人「嘖」了一聲，收起手指，「再多個零。」
「那一個月一般接多少單？」
「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基本一個月一單，不過你來了嘛，一個月應該三單起步。」
陸小柒算了算，一個月三單，那保險估計應該能有個九萬，萬一顧客給得多，突破十萬應該不成問題。他陸小柒難道就要走向成功迎娶白富美了嗎！
「對了，你這裡上保險嗎？」陸小柒臨走前不知道腦抽還是咋地，問出這麼一句。
何故原本臉上和煦的笑瞬間僵硬，「你愛做不做不做拉倒。」
「砰！」是關門的聲音。
問問也不行，炸什麼毛真是的！
陸小柒原以為能馬上接單開干，結果過了三天何故依舊沒給陸小柒派活，轉念一想算了算了，人家既沒有和自己簽合同有沒有給自己書面承諾，萬一是說著玩哄自己開心呢。
看著撐不了多久的餘額，陸小柒又開始網投簡歷。好歹要做兩手準備，雖然他知道現在做這一手也無濟於事，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一邊是投簡歷沒反饋，一邊是遲遲等不到何故派活，陸小柒還是找了何故。
陸小柒：老闆，咱這業務還做不做了？
何故：不急，再等等。
陸小柒：再不接活我下個月就要睡大街了。
何故：我們並不是所有的典當都接單的，有些傷天害理的典當交易是萬萬不可受理的。
陸小柒拿他沒法，只能一邊做無謂的掙扎一邊等何故的消息。
終於在他吃完最後一桶泡麵那天，等來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