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實力至上？

今天是難得的雨天。

初冬的第一場雨並不是那麼寒冷，洋洋洒洒飄落的雨水滴落在顯得老舊的磚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座佔地極廣的城堡彷彿是雨水與霧氣朦朧幻象中的一道殘影，看不出虛實來，一切顯得如此的不真實。

「天氣不太好的樣子。」

淋著雨水，伊萬並沒有刻意的用魔力去隔絕，任由它們淋濕身上的衣物。

坐在城堡最頂端的一個平台邊沿，伊萬身前的古文書流著金光，照的伊萬的臉龐看起來有些詭譎。

身後的樓道中傳來了腳步聲，伊萬撩開雨水打濕的鬢髮，手中的魔力聚集，撒向天空支起結界的同時用魔力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烘乾，恢復了乾爽的樣子。

「爸。」

男孩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子，看向伊萬的眼中明顯充斥著不明所以的敬畏，此時他站在樓道里，沒有跟著男孩走出來。

雨水被頭頂的結界所阻擋，地面上淤積的雨水也已經消失不見了，伊萬看著走到近頭的男孩，溫和的笑了笑：

「有事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父親，拉克薩斯卻不由得感覺到了明顯的距離，而這一認知讓他的心情莫名的不好。

不過秉承著一貫的相處模式，拉克薩斯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問出了一個在自己醒過來之後一直很在意的一件事。

「爸，雷納科斯塔他在哪？」

雷納科斯塔？

這什麼鬼？

伊萬想了想，然後才狀作恍然大悟。

「死了。」

他很直接，指了指頭頂雲層中的某個巨大的物件。

「作為亡靈魔法的奴役對象。」

漆黑的骨架靜靜地漂浮在雲層之上，似乎感受到了伊萬的召喚，巨大的頭骨穿過雲層探了下來，靈魂之火飄忽在頭骨之中，黑洞洞的眼眶看著下面，顯的很嚇人。

拉克薩斯像是被嚇住了，就連身後的弗雷德也是一臉獃滯的樣子。

「……它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久之後，拉克薩斯才有些艱澀地問到。

「因為它敗給我了，就這麼簡單。」

「只因為……輸給了你……？」

「是的。」

「輸的一方有時候不僅會丟掉自己的性命，還會被奪走一切，家人，朋友，金錢，權利……」

一切的一切。

拉著拉克薩斯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伊萬捏著他的手腕，垂下眼眸看著他。

伊萬暗金色的瞳孔里充斥著一股子的淡漠，這是對生命的漠視，只有在看著自己至親的時候眼眸中才有的那種情感此刻也彷彿消失不見了。

這個樣子的伊萬很可怕，拉克薩斯看著伊萬的眸子，身體不由得想要向後退去，卻被伊萬的手死死壓在了原地。

「這個世界只有實力才是硬通貨。」伊萬斂去自己眸子中的冷血，看向不遠處的弗雷德。

「拉克薩斯，你要認清這一點才行，死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那種想要去做，卻永遠無法觸及那個層次的悲慘現實。

只要你有實力，一切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

這就是生存法則，伊修加爾，不，整個世界並不太平，未來的某一天必然會有伊萬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等到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再去想辦法也已經晚了。

「所以你要變強，變得比所有人都強。」

「未來，也許也有我護不住你的時候……」

「那時候你要怎麼辦？」

我的孩子？

指尖抵著拉克薩斯的心口，那是他植入滅龍魔水晶的地方。

一絲絲雷光從指尖流出，浸透入魔水晶之中，消失不見。

……

「就這麼送他離開？」

阿切爾拿著酒杯，不知道伊萬今天抽的什麼風。

這傢伙酒品根本不咋滴，給他喝根本就是糟蹋了這麼好的酒水了。

看著酒杯，伊萬沒有動杯子里的酒水，他似乎只是單純的想換個地方想問題罷了。

「他不適合這裡。」

良久之後，伊萬才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已經走神的阿切爾才恍然，這傢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那個問題。

「是怕自己的父親形象崩塌嗎？」

他不免覺得有些可笑，「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伊萬。」

伊萬聽到這話，只是抬頭，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讓弗雷德去妖精尾巴。」

阿切爾一口喝進去的酒水還沒下肚，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

「什麼？」

「不行，我不同意！」

「你以為你在玩童養媳嗎？」

伊萬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畢竟在心情複雜的時候讓別人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我沒法預測接下要來發生的事情了，所以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問題，我需要新的棋子。」

「所以你讓弗雷德，讓那麼小的孩子？」

「伊萬——」你別太過分了我跟你講！

「噓。」

伊萬修長的手指放在唇口，筆畫了個禁言的手勢，他看向虛掩著的門口，繼續說道：

「不如我們聽聽當事者的意見，怎麼樣？」

還有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