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孫姨娘中計
才下馬車,明王府的人便走上前來問:「敢問是哪家的小姐」
「相府嫡女,前來拜見明王。」
那下人聽說是相府嫡女,自然也是聽說過外頭那些傳聞的,立即進去稟報了陸夜凜。
不多時,便有人前來,請蘇若初進王府里坐。
「王爺還在書房,更衣便來。」
蘇若初點了點頭,在前廳里等了好多時,才見著陸夜凜前來。
他還是氣質脫塵,不怒自威的模樣,到哪裡都能吸引一眾目光。
「拜見明王。」
陸夜凜見是蘇若初來了,打量了她一眼,問道:「蘇大小姐親自登門,可有何事?」
「並無他事,只是上回王爺出手相助,今日前來,送上薄禮,謝過王爺。」
蘇若初示意身邊人拿來備好的厚禮送上,陸夜凜只看了一眼,並未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蘇大小姐不必如此客氣,那日是襄助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陸夜凜坐了下來,朝她微微一笑,示意蘇若初也坐下,還順口問了她一句:「家中之事,料理乾淨了?」
她微微一愣,這陸夜凜莫不是有千里眼順風耳,人在王府,怎麼就知道她在家裡料理那些人?
蘇若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簡單敷衍了一句:「家中之事,自當是主母做主,哪裡有我料理的份兒?」
「那事兒,蘇大小姐可查清楚了?」
陸夜凜這一問,蘇若初便知道他說的是那烈性媚葯的事。
當著這麼多人說這個,蘇若初到底還是個姑娘家,多少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這……都過去這些日子,要去查也不太好查了。都是家裡的人,即便是查出些什麼來,臣女也不好去追究什麼。」
蘇若初也不知為何,到了陸夜凜跟前,她原本那強硬的性子怎麼就突然變弱了?
許是陸夜凜的氣質太冷冽,總給她一種可望不可及的感覺,蘇若初才會不由自主的示弱。
「也是……蘇大小姐日後不必如此客氣。」
蘇若初溫然一笑,向他問起傳聞的事兒來:「外頭的傳聞……王爺可聽了?」
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說了。
其實,蘇若初是想知道,陸夜凜打算怎麼辦。
畢竟這樣的傳聞,總是姑娘家吃虧一些的。
陸夜凜略作思忖,反問蘇若初:「蘇大小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想問王爺,會如何處置?」
蘇若初看著陸夜凜,期待著他的答案。
良久,陸夜凜才告訴蘇若初:「本王自有辦法,必不會有損蘇大小姐清譽。」
對於蘇若初,陸夜凜只是廖廖幾句話,並不喜與她多說什麼。二人坐在一起,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見著與陸夜凜沒什麼話可說,蘇若初索性起身告辭,免得兩人都尷尬:「謝過王爺關心臣女,處處為臣女著想。今日叨擾恐王爺多有不便,臣女告辭。」
他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蘇若初身上。
自小,陸夜凜便失了母親,在宮中生活不易,這才去拼了性命,建立不這世功勛,穩固自己的地位。
看著如此蘇若初的處境,與他當初無異,總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蘇大小姐慢走。」
另一邊,宋遠帆聽了外頭的傳聞變得如此之快,便知道是有人從中暗箱操作。
原本是想利用傳聞逼蘇家就範,如今這一招也不成了。
宋遠帆正在屋裡發脾氣,摔了不少東西,宋尚書走進屋裡,對宋遠帆這個兒子失望透頂。
「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若是有意要娶丞相之女,父親上門去幫你說親事,給你提親就是了。我們宋家並非配不上人家,怎麼你就如此心急,凈知道使些下作的手段。」
宋尚書坐了下來,瞪了宋遠帆一眼:「這下可好,不但事情捅到了明王跟前,我們家與丞相家的婚事也成不了了。」
「莫說是蘇大小姐,就連蘇二小姐那庶女都不會許配給你了。」
言及此處,宋尚書不免報得捶胸頓足,越看宋遠帆越不順眼。
「爹,都是蘇家二小姐出了餿主意,我哪裡知道會……」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自己就沒點兒主意,就不知這事情輕重,凈知道聽人家擺布。」
宋尚書坐立不安,看著宋遠帆就來氣兒,還想著挽回與蘇淵之間的關係。
「我讓人備了禮,明兒個一早,你跟著我去一趟丞相府,向人家好生賠個不是。」
宋遠帆還惦記著與蘇若初的婚事,立即問道:「那我與蘇大小姐的婚事……」
不僅如此,他還惦記著蘇洛雪,一心只想著兩全其美。
「先得讓丞相消了氣兒,才好提什麼婚事。」
宋尚書如今所想,無非就是不要得罪了蘇家。而宋遠帆所想,只有他與蘇洛雪能在一起。
「蘇大小姐為妻,是我們宋家的臉面。蘇二小姐為妾,雖委屈她一些,但日後總是能補償她的。」
宋遠帆的話才說完,宋尚書便給了他一下子:「你還想著一妻一妾?那蘇丞相是什麼人,怎麼會將兩個女兒都放在你手裡作踐?」
入夜,孫姨娘想起蘇若初與她說過的話,久久不能入睡,只想著自己當初那可憐的孩子很可能就是死在大夫人手裡。
如今想來,當初的事情或有蹊蹺。
可恨她這些年來,一直還相信大夫人,處處聽她的擺布,成了這丞相府里十足的惡人。
孫姨娘匆匆去了大夫人屋裡,見大夫人也是一個人,不免驚訝:「大夫人,老爺怎麼不在大夫人屋裡?」
「老爺朝務繁忙,還在書房裡呢。這幾日,都是宿在書房裡的。」
大夫人打量了孫姨娘一眼,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是知道她有話要說的:「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來了我屋裡,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孫姨娘笑了笑,與大夫人坐了下來:「也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只是睡不下,便來看看大夫人可睡下了。」
「這些天,時常夢見我那可憐的孩子,當初是我沒能耐,護不住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