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若是蘇淵喜歡這一套,蘇若初為了讓蘇洛雪吃些苦頭,也不是使不得。
她拉著蘇淵的衣袖,眸子里含著淚水:「爹爹,女兒什麼也沒做,平白受了這樣的委屈。若不是正巧讓王爺撞上了,女兒怕是此時就已經遭了妹妹與宋公子的算計。」
「是不是只有女兒當真失了身,爹爹才會相信女兒的話?」
當著外人,蘇若初也不怕蘇淵會對她怎麼樣,借著這個機會,也能用用自己這嫡女的特權。
「不,即便是女兒當真遭了他們的暗算,爸爸也不會相信我。」蘇若初一時激動,才道了句真心話:「誰讓我母親不在了,唯一的親人,也不信我。」
聽了蘇若初這話,陸夜凜看向蘇淵,估摸著也知道一些蘇家的事兒。
蘇淵感受到了來自陸夜凜的眼裡的寒光,冷得刺骨:「爹爹不是這個意思,可你們姐妹之間的事兒,爹爹也不能只聽你妹妹的一面之詞,總要都問過了,方才知道真相。」
蘇若初別過頭去,藥性還在她體內隱隱掙扎,可這**的事兒,蘇若初是斷不能在這個時候說的。
她難受得緊,眉頭緊蹙,別過頭去:「女兒解釋再多,爹爹不信也是無用。我難受得緊,還得歇息一會兒。」
陸夜凜看出蘇若初的異樣,吩咐人去請醫工來給蘇若初看看,順便提醒蘇淵一句:「蘇丞相,到什麼時候,原配夫人所出,都是最大的。」
「是,臣明白。」
陸禹城看了這麼久,倒是看出來了,陸夜凜向來不愛管這些事情,偏偏對蘇若初的事上心,看來……
「既然蘇大小姐要休息,我們也不便在此打擾了。四弟?」
陸夜凜回頭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皇兄說的是。」
一下子,屋裡的人紛紛離開,只有玲玉在身邊伺候著。
「小姐,方才老爺走時,像是生氣了。」
蘇若初如今才是受害者,蘇淵就是生氣,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那又如何?」
誰讓蘇洛雪就那麼寸,偏偏算計到陸夜凜頭上去了。蘇若初是不好整治她,可她落在了陸夜凜手上,那可就不一樣了。
不多時,蘇若初聽說陸夜凜要離開,趕緊去送送這救命恩人。
看著一行人走到門口,蘇若初不好上前,只能悄悄去門外等著:「方才多謝王爺相助。」
「本王不是為了你。」
「即便不是為了臣女,臣女也是受了王爺恩惠,自然要謝。」
陸夜凜見著她這般模樣,神色有異,雙頰緋紅:「葯勁兒還沒過?」
蘇若初目光一凝,有些許驚訝。
他知道自己中了烈性**?
「王爺,臣女無恙。」
說著,蘇若初又感覺自己頭昏昏沉沉,連眼都睜不開了,陸夜凜正要轉身離開,蘇若初便不爭氣的倒在他身上。
「蘇大小姐……」
陸夜凜扶著蘇若初,掐她人中,好一會兒才見她醒了:「醒了?」
蘇若初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陸夜凜懷裡。
「我……」
還未等蘇若初說什麼,陸夜凜便命令一般的說道:「我差我去席面兒上知會一聲,送你回府。」
回府?
此時,陸夜凜臉上雖是冷的,但蘇若初能感覺得到,來自於陸夜凜的溫暖。
他一把抱起蘇若初上了馬車,站在邊兒上的隨從侍女,見著都驚訝不已。
這些年來,陸夜凜還從未對哪個姑娘這樣好過。
陸夜凜送她回了府,便匆匆離開。蘇若初還擔心那邊情況,蘇洛雪有意詆毀自己,眼下她不在,還不知蘇洛雪又會與蘇淵說什麼。
蘇若初一個人在屋裡踱步,玲玉給蘇若初備了點心端來:「方才小姐也沒吃什麼,玲玉去準備了些點心拿來,小姐吃幾口。」
「蘇洛雪也不知說了什麼,明明是她算計了我,怎麼爹爹就那麼相信她?」
玲玉在蘇若初身邊多年,知道蘇若初這個嫡女在家裡過的什麼樣的日子,也沒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相爺向來疼愛二小姐,無論二小姐說什麼,老爺都是如此。」說著,玲玉端著點心走到蘇若初身邊,哄著她吃點兒東西:「小姐得吃了東西,才有勁兒與他們爭辯不是。」
蘇若初想想,玲玉的話也有道理,怎麼也不能虧了自己的嘴:「說的是,回來還得要一會兒功夫。」
就在蘇若初吃點心正高興時,玲玉才帶來了消息:「小姐,老爺與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受了傷,回來便去了二小姐屋裡。」
「受了傷?」
蘇若初方才一人在屋裡,並不知道蘇洛雪因陸夜凜而受罰一事。
「聽說是明王方才向老爺問責,當著眾人的面兒讓老爺處置二小姐,還有兵部尚書家的宋公子,也跟著一同受了罰。」
她這一聽,想不到還有這麼回事兒。
這下子,也算是那二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得到了應有報應。
不過,蘇洛雪傷了受,必定會都算在自己頭上。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玲玉還從未見過蘇洛雪吃鱉,十分想去見識見識。
可蘇若初卻有她的考慮,此時去蘇洛雪那裡,無論是出於什麼動機,在旁人看來,都是興災樂禍。
「那邊眼下這是一屋子的人,我去了,還能聽著什麼好話嗎?且不說爹爹,就是大夫人也恨不得撕了我。」
蘇若初頓時心情大好,看著手邊的點心都越發美味了。
「這點心味道不錯。」
「對了,你讓人去那邊看著,有什麼消息來告訴我。」
對於此事,蘇若初早有心理準備。蘇淵在蘇洛雪那頭折騰了好多時,才怒氣沖沖的來了蘇若初屋子裡。
「爹爹。」
蘇若初走上前去,欠身一禮,顯得很是乖巧。
蘇淵瞪了蘇若初一眼,坐了下來,一臉嚴肅的質問她:「你與王爺說了什麼?」
「你妹妹說你逼著她幫你與宋遠帆生米煮成熟飯又是怎麼回事?」
她冷笑一聲,心裡有委屈說了也是無用,只斬釘截鐵的告訴蘇淵:「我什麼都沒說,是宋遠帆要輕薄我,王爺遇上了,才及時阻止了他。我正在屋裡謝王爺,便讓妹妹將我們關在屋裡,還放迷煙想要詆毀我與王爺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