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與你一起走,省的下輩子我找不到你。」劉昭儀說完就舉起發簪朝胸口刺去。
靳凌用僅剩的一絲力氣攔著她說:「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樣我不就白死了嗎?」說完之後感覺自己終於支持不住了,強撐起一抹笑說:「好好活著,別讓我白死。」話音剛落就倒在她懷裡
「凌哥哥!!!!!」劉昭儀看著懷裡的人一聲悲痛欲絕的叫聲響徹皇宮,然後便趴在他還溫熱的身上痛哭起來。
月溪看著他們感動的眼淚滾滾而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怒視著雲子辰,幹嘛一定要他們死,成全他們不好嗎,讓他們出去以後改名換姓就是了。
雲子辰卻一臉看好戲的看著地上的一人一屍,自動忽略了來自身邊的怒視。劉昭儀哭了一會擦乾臉上的淚水,舉起發簪看著懷裡的人說:「凌哥哥,對不起我要讓你失望了,沒有了你,沒有了我們孩子,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讓我活下去。」說完就朝自己胸口狠狠的紮下去,好像扎的不是自己,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還沒扎到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打在自己身上,然後自己便動不了了,看著剛放下手的雲子辰說:「皇上,求您賜我一死吧,我不知廉恥穢亂宮闈,早就沒臉在世上活著了。」
「朕說過,你們倆只要死一個,你如今自盡不是逼朕說話不算數嘛。再有他為了你死了,你現在自盡不是讓他白死嘛,你就不怕他寒心?這樣吧,見你們情深義重,朕再網開一面,你孩子可以留著了。」雲子辰說完之後剛剛還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劉昭儀終於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勇氣。
「那我可以帶著他的屍首走嗎?求皇上成全。」劉昭儀哀求著
「可以,不過讓朕一再開恩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自毀容貌,朕就成全你。」雲子辰說完之後月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何時這麼冷血了,不僅逼的一對有情人一生一死,現在還要逼她自毀容貌,容貌是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東西,很多女子毀容之後都沒勇氣活下去,他不是逼著劉昭儀去死嘛。
劉昭儀卻無所謂的笑笑說:「女為悅己者容,如今我愛之人已死,我留著花容月貌有何用。只要皇上答應我讓我帶著他的屍體走,我願自毀容貌。」
劉昭儀剛說完月溪拍案而起指著雲子辰說:「你怎麼這麼冷血,他都死了,你留著他的屍體有什麼用?讓劉昭儀帶著他走礙你什麼事了?」
雲子辰看著指著他鼻子的人說:「我等會再收拾你,再插嘴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月溪看著他瞪大了眼睛,他想讓她死?因為她現在沒給他留面子嗎?
月溪想了一下,哼,反正都惹你了,那就乾脆惹個徹底,你才捨不得殺我,「我就說,你放了劉昭儀,讓她帶著靳...」月溪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放下手的雲子辰恨的牙痒痒,他居然點她啞穴讓她出不了聲。
雲子辰讓月溪安靜下來之後看著劉昭儀說:「你想好了嗎?」
劉昭儀點點頭說:「只要皇上肯把他屍體給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雲子辰一揚手她的穴道被解開,然後便看著劉昭儀,劉昭儀緩緩舉起手上的發簪,抵在臉上剛打算用力雲子辰開口說:「算了,看在剛剛皇貴妃為你求情的份上朕不為難你了。」然後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瓷瓶扔給她說:「喂他吃了吧。」
劉昭儀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但還是照做了,沒多久那個她以為已經死了人的居然醒了,靳凌醒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他沒死?這是怎麼回事?就在他腦子還在糊塗的時候一個香軟的人抱住了他:「凌哥哥,你沒死真的太好了。」
靳凌推開一點懷裡的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鳶兒,這是怎麼回事?」
劉昭儀邊搖頭邊說不知道。
雲子辰清了清嗓子說:「朕看你們也是有情之人,今日便成全了你們,以後劉錦鳶不再是宮中的劉昭儀,朕給你們賜婚,以後你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靳凌和劉錦鳶都呆住了,本來以為今日死定了,卻沒想到皇上不僅不怪罪,還給他們賜婚,一邊磕頭一邊謝恩,雲子辰牽起無聲反抗的月溪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們先好好休息吧,明日再出宮,明日賜婚旨意便會到劉府了。」
雲子辰和月溪走後殿中的兩個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靳凌把劉錦鳶扶起來說:「快起來,要不然膝蓋該疼了。」
劉錦鳶起來之後一把抱住他哭著說:「凌哥哥,我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剛剛以為你死了我差點隨你而去。」
「好了好了,不哭啦,哭壞眼睛了。」靳凌一邊說一邊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劉錦鳶害羞的笑著,自進宮以後從不敢妄想以後還能與他在一起,沒想到這次卻因禍得福,以後自己不再是宮中的劉昭儀,而是他的夫人,只是他會嫌棄自己嗎?
靳凌見她不哭了,抱著她說:「等皇上下旨了,我就回去請我父母去你家提親,一定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去,以後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好。」
「你不嫌棄我嗎?」
「我幹嘛要嫌棄你?自你進宮后我就打算了一輩子不娶妻,做好我的小侍衛,默默的護著你。現在你能嫁給我了,我再嫌棄你那不是傻子嘛,不許胡思亂想了啊。」被他緊緊抱著的劉錦鳶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任他抱著。
許久之後靳凌放開懷裡的人,吞了一下口水說:「剛剛皇上說你有身孕了?是真的假的?」
劉錦鳶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說:「你摸摸。」
靳凌摸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心中的滿足感快要溢出。他現在不僅可以把心愛的女人娶回家,還有了孩子。一把抱住劉錦鳶聲音都帶著顫抖說:「鳶兒,謝謝你,我以後一定加倍對你好。」
長春宮中一對分別許久的愛侶緊緊相擁,而另一邊......
月溪被雲子辰拉著出了長春宮之後就一直忐忑不安,剛剛以為他真的要弄死那兩個人,自己不僅罵他冷血,還在外人面前不給他留面子,他剛剛說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是不是要處死她啊?可是現在自己出不來聲,想哄也沒辦法哄啊。
雲子辰一路牽著月溪回到辰夕宮,遣退所有人之後拉著月溪進了寢殿,手在她身上點了一下,然後看著她說:「你剛剛罵我冷血是吧?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楞血。」
月溪害怕的吞了一下口水,眼睛轉了一下,踮起腳尖抱著他的頭就吻上了他剛準備說話的嘴,雲子辰想推開她,要讓她知道不是每次這招都管用,剛推一下卻被她緊緊抱著,也不知道為什麼氣慢慢消了,伸手抱住了她。
許久之後月溪微喘著放開他,額頭低著他的額頭說:「別生氣了,我剛剛不知道嘛。」
氣完全消了的雲子辰佯怒看著她說:「你夫君在你眼裡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被戴綠帽子的是我,你不為我生氣就算了,你還罵我冷血。」
月溪縮了一下脖子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外面都傳你冷酷無情,我就以為..」
「我冷酷無情的話按你這些年的無法無天早就入皇陵了,還能容許你向我拍桌子。」雲子辰越說越傷心,原來自己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月溪看著生氣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滴眼淚滑落淚眼汪汪的看著他說:「你凶我,娶我的那天你明明說了永遠不會凶我,不會罵我,你今天居然凶我,你是不是厭棄問問了?」
雲子辰看了她一眼平靜的坐下說:「別裝了,你的招數我早就看通了,又用這招,能不能換個新招?」
「所以你現在連信我都不信了是不是?我不活了,我跳湖去。」說完就跑了出去,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月溪吃定他的招數,雲子辰心知肚明,但是他還是跟了出去,倒不是信她真的會跳湖,而是外面天黑路滑,萬一摔了怎麼辦。
月溪看著眼前結著薄冰的湖面,看著尾隨來的雲子辰說:「你給我道歉,不然我就真跳了。」
「跳吧。這湖淺,淹不死人。」說著就站她身邊看著她,好像在等著她跳。
月溪看著湖面的冰,可憐兮兮的說:「淹不死也會冷死的吧?萬一我體內寒毒複發,香消玉殞,你就是鰥夫了。」
「放心,你死後我一天寵幸一個,一年舉行一次選秀,夜夜做新郎,你忌日的時候我帶著一群妃子來祭拜你。」雲子辰看著她說,篤定了她肯定不敢跳。
月溪轉身看著他說:「好,我成全你。」
說完就要跳卻被雲子辰拉了回來,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好了,不鬧了,天氣冷,你出來穿的薄,小心感冒了。」
「你剛剛乾嘛演那場戲啊?」月溪還是想不明白剛剛是為什麼,一邊走一邊問
「這次劉昭儀的事算起來也是好事,只要她走了,那些還在觀望的妃子就會明白我先前下旨意不是玩笑,她們有意中人的肯定會來求我成全。至於今晚的事嘛,自然是試試他們的真心。這想到我後宮里還有這麼一對痴心人。」
月溪聽后怒視著他說:「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下,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弄死他們兩個呢。」
「和你說了不就不好玩了嘛。剛剛看你哭的像個傻子一樣,真好玩。」
月溪沒理他的嘲笑,剛剛本來就很感動嘛,推了他一下說:「那你剛剛說讓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害我以為你真生氣了,連我都要處死呢。」
「剛剛你讓我丟臉,我確實不想讓看見明天的太陽。」
說完就把她抱起走向辰夕宮兌現他說過的,月溪也果然沒看見第二天的太陽,因為她是睡到第二天半夜才醒來的,醒來后看著嬉皮笑臉的雲子辰,捂著酸痛的腰踢了他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