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月溪看著又悶悶不樂的雲子辰嘆了口氣,自雲子睿和親紫宸國之後他就這樣了,都一個月了,看著他這樣月溪也有些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憂慮成疾可怎麼辦啊,「子辰,我們去御花園走走吧?」

雲子辰看著手上的奏摺搖搖頭說:「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呢。」

月溪探過頭去看著他手上的奏摺說:「你看這一本看了快一個時辰了,這上面是不是有仙女啊?讓你看的這麼入迷。」

雲子辰知道她在逗他開心,很配合的說:「嗯,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仙女。」

月溪收回探過去的頭,「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不開心,和親是靖王爺自己要的,他現在過都過去了,你再想也沒用啊。」

雲子辰放下手上的奏摺嘆了口氣說:「月兒,你說父皇知道這個事情以後會不會怪我把自己哥哥都賣了?」

「不會的,他知道做一個皇帝的無奈之處,自然不會怪你。你不單單是靖王的弟弟,你還是這龍吟國的一國之主,你做這些也是為了百姓啊。當初苗荌出嫁的什麼你不是就這樣說的嘛,怎麼現在又自己鑽起牛角尖了?也許在紫宸國靖王還有另一種不一樣的生活呢,比在這裡還開心的生活,你就別多想了,大不了最後他被休棄回來,他是男人被休還可以娶妻呢。」

雲子辰聽完月溪說的雖然還有些擔心,但覺得月溪說的也對,大不了他被休然後回來嘛,回來他還是靖王,皇上的親哥哥一樣的尊貴。

過了一會雲子辰想起什麼看著月溪說:「月兒,我發現你最近臉色不太好,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好的很呢。」月溪眼神有些恍惚,自從服那個葯之後雖然平常沒什麼事,但是每次服藥的時候就特別疼,疼到骨頭裡的那種,特別是肚子,比來月信還疼上十倍。不過這些她都沒和雲子辰說,反正葯也快吃完了,想著等以後有好消息了給他一個驚喜。可她沒想到這個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真的沒事?我看你最近臉色很蒼白,要不然讓御醫給你看看吧?」雲子辰有些不信的說

月溪下意識的捂著臉說:「我真的沒事,可能是最近看賬本看的吧。也不知道閔堂什麼時候放我家小花蕊回來。」

見月溪這樣說雲子辰也沒再問,只是說:「我估計半年之內他都不會放花蕊回來。」

月溪見自己岔話成功鬆了口氣,然後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陪他

......

這天月溪自己在御花園散步,心中想著最近雲子辰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都不怎麼有空陪她了,初冬的御花園顯得有些蕭瑟,微風吹來也有些涼意,一陣風吹過月溪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想著回去加件衣服,剛轉身沒走幾步就聽到幾個小宮女在說話。

「真沒想到平常表現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居然還謀逆,我還見過他幾次呢,相貌堂堂,溫文儒雅的還以為他是好人呢。」

「人不可貌相,皇上都沒看出他的為人,我們做奴才的怎麼會看的出啊。」

「你們說的是誰啊?什麼謀逆啊?」這個宮女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開口問到

最開始說話的宮四處看了一下說:「就是吏部尚書孟大人啊,我聽說他密謀造反。」

「不會吧?他已經是位高權重,幹嘛還要自毀前程啊?」這是剛剛問話的宮女。

「怎麼不會,人啊越有權就越貪權,我聽說啊是吏部侍郎發現他家中私藏龍袍,孟大人見被他發現了準備殺人滅口,不過還好吏部侍郎反應快跑了出來,然後在街上遇上白丞相,這才保住一條命向皇上告發的。後來皇上派人去搜龍袍沒搜到,可是卻搜到他勾結朝中大臣的書信,還搜到他庫房裡幾十萬兩白銀。」幾個宮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

月溪站在原地有些發獃,孟星闌造反?誰造反他也不會造反啊。來不及細想直接跑向紫薇殿,月溪沒看到剛剛幾個宮女露出詭異的笑容。

月溪一路跑進紫薇殿,看到刑部尚書正在書房裡,雲子辰見月溪跑進來臉色變了一下,趕緊打發刑部尚書走了,然後看著月溪說:「月兒怎麼了?怎麼臉色怪怪的啊?」

「孟星闌被關起來了是嗎?」月溪看著他直截了當的問

「月兒聽誰說的啊,孟星闌在吏部好好的,為什麼要關他,別聽別人胡說八道。」雲子辰說話語氣沒問題,眼睛卻不敢看月溪。

月溪把剛剛在御花園聽說的事情說了一遍,雲子辰看著一旁的姜公公說:「朕不是說此事不許在後宮傳揚嘛,誰給傳出去的?」

「奴才這就去查。」姜公公說完趕緊跑去了,遠離是非之地

月溪走上前看著雲子辰說:「你明知道孟星闌不是這樣的人,你為什麼還要把他關起來?」

雲子辰微怒的看著她:「月兒,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你現在是我的皇貴妃,這不僅僅是孟星闌的事這還是朝中事。」

「你早就許我過問朝中事,現在你少拿身份說事。」

「你到底是因為孟星闌還是政事你自己知道,種種證據皆指向他,你讓我怎麼辦?放任他不管?」

「什麼證據?龍袍沒搜到,幾封書信就定他的罪?子辰,你我都知道他不可能逆謀造反。」

雲子辰從一旁拿出一疊書信放桌上說:「這是在他書房搜到的,筆跡皆是出自他自己,這證據還不夠?」

月溪看都沒看書信,她篤定這些肯定不是孟星闌寫的,輕聲說到:「筆跡可以造假啊,也許這是誰栽贓陷害放他書房裡的呢。」

「那他庫房裡的幾十萬兩白銀呢,他中狀元之後入朝為官不到五年,他哪來的這麼多銀錢。單他貪污這一項就夠把他關入大牢了。」

月溪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書信可以造假,但是幾十萬兩白銀在他府中他不會不知道,難道他入朝為官之後的這些年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想為民做主的孟星闌了?

「月兒,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會處理的,孟星闌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雲子辰有些無奈的說

「你準備把他怎麼樣?」月溪看著他問

雲子辰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嘆了一口氣說:「不是我要把他怎麼樣,現在是證據都指向他,我也沒辦法,除非出現對他有利的證據,否則只能按律處置。念他這些年也算兢兢業業為百姓,判流放邊疆吧。」

「我想去看看他。」既然不能為他做什麼,但是去看看自己至少心安一些。

「不行。」雲子辰強硬的拒絕到

「我真的只是去見見他。」

「我說了不行,你回去吧,我還有事呢。」說完就低頭看奏摺,可實際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月溪見他眼神不對問:「你為什麼不讓我去?難道他已經被你砍了?還是你對他用刑了?」

雲子辰嘆了口氣說:「我沒讓人對他用刑,是刑部的人擅自主張動的刑。」

「子辰,我相信不是你讓他們動的刑,你就讓我去看看好不好?我看看就回來。」月溪幾乎是哀求的說,

雲子辰本想拒絕她的要求,但是看到她眼中的擔心,還有她微紅的眼眶還是心軟了,「讓雲樂帶你去吧,兩個時辰之內必須回來。回來之後不許再管孟星闌的事。」

月溪答應之後雲子辰就吩咐雲樂帶她去了,因為是雲樂帶著她去的,所以刑部的人也沒為難,帶著他們來到了刑部大牢,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頭髮披散一身血污,自她認識他之後他何時這麼狼狽過,吩咐人打開牢門之後走進去蹲在他面前輕聲喚到:「孟大哥。」

孟星闌聽到聲音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卻又真實的感受到身邊有人,抬起臟污的臉看到的真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努力撐起一抹笑說:「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皇上的判決下來了,又法外開恩讓你來送送我?」

月溪搖搖頭說:「不是,是我求子辰讓我來看看你的。孟大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背上謀逆和貪污的罪名啊?」

孟星闌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溪兒,你還信你的星闌哥哥嗎?」

「信,你只要告訴我你還是以前那個想為民做主的星闌哥哥我便信。」

孟星闌翻了一個身,仰躺著說:「能得你的信任,足矣。」

「那這次的事是怎麼回事啊?你和我說說,我一定想辦法給你洗清冤屈。」月溪坐在他面前說,反正現在也沒有別人在,不用注意形象。

「怎麼洗?那信與銀子何時到我府上的我都不知道,現在我自己解釋不清楚,所有證據又指向我。只是這樣死有些憋屈罷了。」

「朝中誰與你有仇怨這你總知道吧?」

「我位至吏部尚書,平常不徇私,看我不順眼的多了。這事你別管了,管得不論好與不好你的名聲都會有損。」大不了一死了之,也好過現在猶如行屍走肉。後半句他沒說出口,若不是因為她自己也許早就辭官回鄉了,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的,就希望有一天能助皇上扳倒白丞相,白丞相在朝中勢力龐大,若有一天他造反成功了,那等待月溪的便是死,自己在朝中與白丞相抗衡,慢慢清掃白丞相的勢力,也算保護月溪了,可現在自己遭人陷害自身難保,就不要連累她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這個,皇上他也會信我,我只是想救救你。」

孟星闌卻搖搖頭說:「不用了,你回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

月溪打算再說什麼,孟星闌卻喊來牢獄把她趕走了,並且說以後她來自己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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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出身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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