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第一百九十八章

臨近新年的京城合該是一片喜慶,可是今天的京城卻是一片素縞,今日是龍吟國戰神王爺的出殯之日,送殯隊伍一路從燁王府到了城門外,還未出月子的燁王妃親自打幡,皇上緊隨其後送行,後面是只裝著燁王爺戰衣的棺槨。燁王爺成為龍吟國史上第一位由皇上親自送殯的王爺,下葬之時所以送殯的人都跪下恭送王爺,按理皇上是不用跪的,可他卻不顧眾人反對亦跪下送燁王爺下葬。看著被土一點一點掩埋的棺槨,雲子辰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哥,你安心走吧,皇嫂與三個侄兒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遠在邊疆的翊王靖王朝著龍吟國京城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頭,心中暗暗發誓不滅鳳儀國,親手砍殺鳳儀國皇帝誓不回朝。

因為燁王爺戰死,前線戰事吃緊所以這次的除夕雲子辰下令各自在自己家裡過,今年不擺除夕夜宴。

晚上月溪走進紫薇殿書房,看著那個坐在書桌前輕抿嘴角的人嘆了口氣,走上前輕聲說到:「子辰,歇歇吧,自從王爺走後你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用膳也是只用兩三口,再這樣下去身體受不了的。」

雲子辰頭也不抬的說:「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月溪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消瘦的臉心中刺痛,最近他對她的態度也很冷淡,低著頭小聲說:「子辰,你是不是也認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災星啊?」

雲子辰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看著她問:「胡說八道什麼呢?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什麼災星。」

「可是最近宮裡都在流傳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災星,自我懷孕后前線就傳來戰事,然後燁王爺戰死,這些全是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災星的緣故。」月溪越說聲音越小,生怕他也這麼認為,以後厭棄她們母子。

雲子辰把手上的東西一摔看著一旁的姜公公說:「你去給朕查清楚這謠言從哪傳起的,抓到始作俑者拔掉舌頭趕出皇宮。一天之後宮裡還有這個謠言你這個太監首領就不用做了。」

姜公公連連點頭領旨出去了,雲子辰走出來摟著她的腰說:「最近政事繁忙所以我就有些忽略你了,我都不知道宮裡的那些謠言,別胡思亂想了。你好好養好身子給我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太子。」

「太子?」月溪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

雲子辰笑著揉揉她的頭說:「你生的孩子自然是我獨一無二的的太子,他不是災星,以後不許別胡思亂想了啊。」

「那我生的是女孩呢?」

「那我就效仿天祖把她養成和高祖一樣的英明神武的女皇。」雲子辰說完之後卻看到月溪哭了起來,嚇得雲子辰有些手忙腳亂的哄她:「你哭什麼啊?是不是我又說錯話了?」

月溪搖搖頭說:「不是,我是在哭我自己傻,居然信宮裡的謠言不信你。別人都說懷孕的人腦子會變傻,看來是真的。」

雲子辰笑著說:「你就是變成天下第一傻的傻瓜我也一樣疼你,別哭了啊。」

月溪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然後說:「子辰,吃點東西吧,你今天晚膳就沒吃幾口。」

「好,你陪我一起吃。」

兩人一起用了點夜宵雲子辰又坐在書桌前打算批閱奏摺,月溪卻在一旁搗亂非要拉著他一起休息,不然她也不去,雲子辰知道她是擔心他,放下手上的事情抱著她睡覺,半個月沒好好休息的人沒多久就睡著了,月溪心疼的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自進宮以來第一次見他這麼勞累,以前他的事情雖多可每天也會好好休息和用膳,現在他一天睡的時間不到三個時辰,用膳也是隨意用幾口,嘆口氣抱著他也安然睡去。

下午月溪正坐在辰夕宮正殿做刺繡,雲子辰生辰快到了,他什麼都不缺,她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好,所以每年都是親手做一件衣服給他,雖然每年都一樣,可他卻件件視若珍寶,做了一會花蕊從她手裡接過東西說:「姐姐歇會兒吧,你現在懷著孕呢,不能太操勞了。」

月溪看著她調侃到:「做母親之後果然不一樣了哈,越來越嘮叨像個管家婆了,閔大人不會被你嘮叨煩嗎?」

花蕊噘著嘴輕跺了一下腳說到:「姐姐,我是為你好,你還笑話我。」

月溪笑著剛準備說話,樂瑤跑了進來說:「娘娘,皇上剛剛暈倒了,姜公公傳人來請您過去。」

月溪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問:「皇上好好的為什麼會暈倒?」

「奴婢也不知道,娘娘還是親自去看看吧。」樂瑤一邊扶她起來一邊說

花蕊扶著月溪來到紫薇殿的時候御醫已經診完脈了,月溪看著呂御醫問:「皇上怎麼了?為什麼會暈倒?」

呂御醫拱手說到:「回娘娘的話,微臣也沒查出來皇上為什麼突然暈倒,應該是最近操勞過度導致的吧。微臣給皇上開服藥調養調養就行。」

呂御醫走後月溪想著剛剛他說的話,什麼叫他也沒查出來皇上為什麼暈倒?難道是吃錯什麼東西了?看著一旁的姜公公問:「皇上暈倒之前吃過什麼嗎?還是見過誰?」

姜公公想了一下說:「皇上上完朝之後就一直在書房哪也沒去,誰也沒見,今天皇上政務繁忙所以午膳用的比往常晚了一些,午膳真有問題的話也不會到現在才發作吧。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聽姜公公說的月溪也覺得午膳是不可能有問題的,現在都快到晚膳的時候了,要有問題早就發作了,「那你今天可有離開過皇上?」

姜公公聽她問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奴才昨天著了涼,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上太醫院看了一下,最多離開了兩個時辰。」

「你離開這段時間是誰在皇上身邊伺候?」月溪看著姜公公問,既然午膳沒問題,姜公公也不會害皇上,那問題就出在他離開的兩個時辰里。

姜公公想了一下說:「是小連子,他跟在奴才身邊伺候皇上也十多年了,不會有問題的。」

「你去問問小連子,你出去那段時間皇上有見別人嘛。」

姜公公點頭領命出去了,月溪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臉色無異御醫也說查不到原因,那到底是為什麼?沒多久一個小太監端著葯進來了,感覺葯有些燙就放在一旁晾晾,這時候姜公公走了進來說:「娘娘,小連子說奴才出去那段時間白良媛來過了。」

「白良媛?來了多久?白良媛來之後皇上身邊還有其他人嗎?」月溪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白良媛來后皇上遣散了所有人,一炷香的時間白良媛就走了,沒多久皇上就暈倒了。」

姜公公說完之後月溪點點頭說:「知道了,其他的等皇上醒了再說吧。」說完之後月溪低著頭沉思,如果真是白芙蓉害的皇上,那御醫為什麼說什麼都查不到?白芙蓉到底對皇上做了什麼?現在皇上沒醒想查也無從查起。

過了一會月溪感覺葯差不多了,端起葯剛要喂,卻見床上的人醒了,月溪喜出望外的說:「子辰,你醒了,來把葯喝了。」

醒來的雲子辰卻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說:「姑娘,你是誰?為何知道在下的名字?」說完之後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紫薇殿的寢殿里,那這個女子該知道他的身份啊,為何她卻敢直接叫他名字?而且自己還好像一點都不反感。

月溪被他的話說的楞了一下,反應過來笑著說:「別鬧了,來,把葯喝了,我知道你怕喝葯,已經讓人去拿蜜餞給你下藥了。」

雲子辰看著她手上黑漆漆的葯,自己本來就最討厭喝葯,何況是一個陌生女子端給他的,他自然不能喝,沒理月溪只是看著一旁的姜公公說:「姜公公,她是誰?為何會在朕的寢殿?隨意放陌生女子進朕的寢殿,你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姜公公也被他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恭恭敬敬的說:「皇上,娘娘不是您許她可以隨意出入紫薇殿的嗎?而且您每次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娘娘隨侍左右啊。」

雲子辰有些生氣的看著他說:「胡說八道,朕見都未見過她,何時許她可以隨意出入紫薇殿了?」

月溪看著雲子辰說:「別鬧了,這個一點都不好玩,快把葯喝了。」

雲子辰一拍床幫:「放肆,朕乃一國之君會和你一個女子胡鬧?到是你使了什麼妖法讓跟著朕二十多年的太監都聽你的了?」

月溪看著他許久,他眼中不似往常的濃情蜜意,反而是一種陌生感,像是真不認識她了一樣,看著他的眼睛問:「你真的不認識我?」

雲子辰看著她皺了一下眉頭,第一次見敢對他如此無禮的女子,平常那些女子見他那個不是恭恭敬敬的,而且想盡辦法獻媚於他,「君無戲言,朕為何要說謊話誆騙你?」

月溪放下手上的葯站起身,後退兩步和已經痴獃住的姜公公站一起,問到:「皇上他到底中什麼毒了?為何不認識我了?」

姜公公聽見她問,從呆愣中回過神搖搖頭說:「奴才也不知道啊,但是皇上好像還記得奴才。」

月溪剛打算問雲子辰還有沒有那裡不舒服,外面一個女子走了進來,人未到一股濃重的芙蓉花脂粉味先傳了進來,然後便是一道嬌媚的聲音:「皇上,臣妾聽聞您身體不適,特來看望,皇上不要怪臣妾來晚了。」白芙蓉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來

而床上的雲子辰剛剛還一臉怒氣,此時卻一臉柔情的看著來人,笑著說:「蓉兒,你來了。」

月溪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問身邊的花蕊和姜公公說:「皇上剛剛叫白良媛什麼?」

「蓉兒」

「蓉兒」

姜公公和花蕊異口同聲的說,他們也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看見和聽見的。

月溪沉思了一會對姜公公說:「趕緊去把呂御醫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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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出身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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