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月溪坐在辰夕宮的榻上,雙臂抱著腿望著窗外大好的陽光,自己被罰閉宮思過多久了?一天?兩天?還是十天?她也記不得了,只記得上次見他,他不信她,反而信那個處心積慮要害她和她孩子的人。
樂瑤走進來看著又坐著望著窗外發獃的娘娘,嘆口氣走過去勸到:「娘娘,您吃點東西吧,你這段時間睡不安穩,吃的也少,您受的了,您肚子里的小皇子可受不了啊。」
月溪看著窗外搖搖頭說:「不用了,本宮吃不下,你去忙吧。」自從上次皇上撤了她掌管六宮之權之後花蕊也被趕出宮了,現在她身邊能信任的只有樂瑤。
「那要不然奴婢扶娘娘出去走走吧?娘娘這樣會悶出病的。」樂瑤說完之後想扶她起來。
月溪依舊看著窗外搖搖頭說:「不去,皇上罰本宮閉宮思過,本宮擅自出去的話,皇上看見了會不高興的,萬一他又生氣怎麼辦。」
樂瑤心疼的看著她,眼眶微紅的說:「娘娘,一個月時間已經過了,娘娘可以出去了,今天外面天氣好,奴婢扶娘娘出去走走。」
月溪沒有反應依舊看著窗外,原來都一個月了,她又一個月沒見過他了,他現在好嗎?從王爺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嗎?
正在月溪看著外面的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一個月黯淡無光的眼睛有了一絲光亮,看著走進來的人問:「怎麼樣?查到了嗎?」
雲樂有些為難的點點頭說:「查是查出一點眉目了,可是也不太符合皇上現在的情況。」
「先把你查到的說說。」月溪看著雲樂說,她一個月前派他去查查皇上現在為什麼會成這樣,可是沒想到一查就是一個月。
雲樂想了一下簡單解說:「卑職查到有一種葯確實會讓人忘記所愛,可卻只是忘情卻不會移情,所以卑職又再派人重新查,什麼也沒查出來,就廢了一些時間。」
「那皇上為何會成現在這樣?不僅忘了本宮,還愛上了白芙蓉?」月溪看著雲樂問
雲樂搖搖頭說:「不知道。」
話音剛落一個男人跑了進來,月溪看見來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雲子辰眼帶怒火的看著地上的人,一把把她抓起來厲聲問到:「你給蓉兒下的什麼葯?趕緊把解藥拿出來。」
月溪突然被他一把提起,有些反應不及,聽見他吻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說:「皇上說什麼?臣妾不懂。」
「少給朕裝傻,剛剛蓉兒腹痛不止朕問了才知道是吃了你送過去的東西,趕緊把解藥拿出來。」雲子辰提著她的衣襟咬牙說到
月溪一聽明白了,這白芙蓉又閑得無聊使毒計害她了,沒想到她這次卻是對自己下手,剛打算解釋一臉蒼白無血色的白芙蓉被扶了進來。一進來就拉著雲子辰說:「皇上,這是不怪皇貴妃,是臣妾自己吃錯東西了,皇上不要生氣了。」說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了,捂著嘴咳了起來,待咳嗽停了捂著嘴的手放下,手上有一口鮮血。
雲子辰一見放開月溪,月溪突然被放開有些站不穩,幸好雲樂反應快扶住了她,不然她就要摔地上了。看著扶住白芙蓉的雲子辰,還有他臉上的擔憂與心疼,用帶著哭腔的嗓音問:「皇上,臣妾到底做了什麼?讓你不問青紅皂白的就這樣對臣妾。」
雲子辰摟著懷裡的人看著月溪說:「今日白貴妃吃了你送過去的糕點便腹痛不止,御醫看了才知道那糕點居然被你下了毒。你心思縝密這麼惡毒?朕不過寵愛了蓉兒一點,你居然下此毒手?」
「皇上說拿糕點是臣妾送去的,皇上可有證據?臣妾今日連門都沒出過,如何下毒?」月溪一邊哭著一邊問,以前只以為他是不愛她了而已,沒想現在他卻認為她是一個陰毒至極的女子。他以前明明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信她的。
雲子辰見她哭的樣子也不知道證據為什麼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可他卻下意識的認為這種心疼是對懷中女子的,他是心疼白芙蓉遭人陷害而已。讓人從外面抓進一個小太監,然後看著月溪說:「此人就是給蓉兒送糕點的,他口口聲聲說是受你身邊的樂瑤指使,樂瑤是你的人,沒有你的命令她敢這樣指使這個太監嗎?」
月溪看看地上的小太監,又看看身邊的樂瑤,她現在該信誰不該信誰都不知道了,深吸一口氣她還是選擇了信樂瑤,看著地上的人問:「你是說是本宮身邊的樂瑤指使你這麼乾的?你有何證據?樂瑤又給了你什麼好處?」
小太監搖搖頭說:「是樂瑤拿奴才的性命威脅的,她說奴才不聽她的便殺了奴才,她是娘娘身邊的人,娘娘是宮中位份最高的人,弄死一個奴才是輕而易舉的,奴才是不敢不從啊。皇上奴才說的是實話,皇上饒奴才一條賤命吧。」
沒等雲子辰說話,月溪先問到:「無憑無證就說是本宮指使,你是拿了誰的好處來陷害本宮?」
「整個後宮只有你和蓉兒兩人,皇貴妃是想說蓉兒自己給自己下毒陷害於你?拿自己的性命去害你對她有什麼好處?」
「那這個就得問白貴妃了。」月溪說完怒視著白芙蓉
白芙蓉像是被她嚇到了一般,往雲子辰懷裡縮了一下,然後淚眼朦朧的看著月溪說:「娘娘,嬪妾不怪您給嬪妾下毒,可是您怎麼能這樣冤枉嬪妾呢?嬪妾知道娘娘恨嬪妾這段時間的獨寵,可是嬪妾勸過皇上讓他多來看看娘娘,是皇上不願啊。」
這話是定死了月溪的罪,是皇貴妃嫉妒她的得寵所以下毒,而且下毒被發現還冤枉受害者。
雲子辰一聽果然生氣了,怒視著月溪說:「是朕要寵她,你有什麼沖著朕來就是,這樣害蓉兒現在還誣陷她。今日你若老老實實交出解藥朕便饒你一命,否則別怪朕心狠。」
月溪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皇上是說要殺臣妾?皇上單憑這個小太監一人之言便定死臣妾的罪未免太武斷了吧?」
「大膽,現在證據確鑿你還詭辯,來人把她拖下去仗責,直到她交出解藥為止。」雲子辰見她不僅不認罪,反而說他不分青紅皂白,氣急攻心,也顧不得她現在是皇貴妃就叫人把她拖下去打。
一旁的雲樂攔著要來抓月溪的人,看著雲子辰說:「皇上,娘娘她現在有身孕不能打啊。」
剛剛還以為這次月溪死定了正得意的白芙蓉看見有人跳出來阻止,假裝才看見他一樣,捂著嘴驚呼到:「雲侍衛怎會在這?皇上剛剛來時本宮好像沒看見雲侍衛啊,難道.....」
雲子辰一聽臉色果然陰沉了下來,比剛剛還陰沉。白芙蓉看到他的臉色不由得得意了一下。
白芙蓉說到一半不說了,月溪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是提醒雲子辰雲樂比他還早來,後宮嬪妃是不能私下見外男的,否則就是違反宮規,若是在被白芙蓉添油加醋的說一下,那自己這次肯定會被打入冷宮的。厲聲說到:「雲侍衛他是本宮的姐夫,他替本宮姐姐送點東西給本宮,怎麼在白貴妃眼裡就成了別的意思?難道白貴妃有意誤導皇上,讓皇上誤會本宮?」
白芙蓉也不裝柔弱了,看著月溪說:「你是說他是來替你姐姐轉交東西的,那東西呢?娘娘說的未免太牽強了一些。」
雲樂知道白芙蓉是在用他陷害皇貴妃,可是今日傾月沒給他什麼東西轉交給她啊,想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說:「傾月聽聞娘娘有身孕,特意做了一個安神驅蚊的香囊交卑職轉交給皇貴妃,皇上若不信可以去卑職家中詢問。」
雲樂看著手上的香囊鬆了口氣,這個確實是傾月做的不過是給他的,現在天熱了怕他值夜時有蚊蟲,侍衛身上是不能掛配飾的,所以他一直收在懷裡,沒想到這次還解了娘娘一次危機。
雖然後宮嬪妃不能私見外男,可是雲樂本來就是宮中侍衛,又是皇貴妃姐夫,轉交東西也不無不可。見雲子辰臉色好一點了月溪也鬆了口氣,只是白芙蓉之事卻還沒解決,正在她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雲子辰開口說話了:「皇貴妃,把解藥拿出來,朕就不罰你了。」
「皇上,臣妾說了不算臣妾坐做的,臣妾何來解藥?」
雲子辰生氣的一甩袖子說:「簡直就是冥頑不靈,來人把她拖下去仗責。」
剛剛進來要抓人的侍衛又上前來抓月溪,卻又被雲樂攔下:「皇上,娘娘有身孕不能打。」
雲樂的話音剛落,白芙蓉就裝作寬宏大度的說:「皇上,看在皇貴妃孩子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吧,臣妾沒事。」說完又咳出了一口血。
雲子辰看到那一口血心疼的摟著她說:「你都這樣了,還想著為這毒婦說話,她卻絲毫不領情。有身孕又如何?有身孕就可以這樣害人嗎?來人把她拖出去,誰再攔一律打入死牢。」
雲樂打算攔卻被月溪攔住了,「別說了,他現在被白芙蓉迷了心,說什麼也沒用了,這次是我疏忽了。」
「可是娘娘您肚子里的孩子受不起啊。」雲樂小聲勸到
月溪苦笑一下,語氣中都帶著悲涼:「這是我的命,也是這孩子的命,也許我命中注定不能有孩子。」
「可是...」雲樂欲再勸被月溪打斷:「你還要留著命救皇上呢,我這次沒命活下來的話,以後他不記得我了也不許提一句,如果他知道我是死他手裡的會受不了的。也不許和我那幾個姐姐提一句我是怎麼死的,就說我是無故小產一屍兩命,她們知道真相了不會善罷甘休的。萬一她們再惹怒了皇上,治罪她們我死都不瞑目。記住我說的話。」月溪說完之後跟著來抓她的侍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