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一男一女由琉璃國出發,進到龍吟國地界之後越往京城走兩人的眉頭皺的越緊,離京城越近聽到百姓的怨聲載道越多,雲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著娘子不過隱居了兩年,不管外面的事而已,就成了這樣,三兒子入贅紫宸國,大兒子戰死沙場,二兒子為兄報仇自請領兵,現在四兒子管理天下管的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沐柔看著皇宮城牆和身邊的人說:「相公,恆兒好好的為什麼會戰死?睿兒又好好的入贅是為什麼?現在辰兒怎麼又成了現在這樣?他管理天下這麼多年,一直好好的這麼就成了百姓嘴裡的暴君昏君了啊。」
雲墨摟著自己娘子輕聲說到:「好了,別想這麼多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子辰怎麼樣了,我懷疑他被人操控了,子辰什麼性子我們做父母的最了解,他自小就溫和有禮,雖然對有些人不和善,但從不是暴戾之人,若他有暴君的傾向子恆他們早就把他拉下皇位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子辰,再說其他。」說完就單手摟著沐柔,腳下輕點躍進了皇宮,一路躲閃輕鬆到了紫薇殿門口。
饒過門口的侍衛從一旁開著的窗戶進了殿中,剛進殿就聽到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皇上,吳任新是一個難得的好官,臣認為他做這個戶部侍郎最為合適。」
「嗯,全由丞相做主,朕現在就下旨封他為戶部侍郎。」雲子辰的聲音無任何情感,彷彿是個傀儡在說話。
沐柔聽后要走出去,雲墨抱著她不許她動,小聲說:「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子辰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太衝動,等白傑走了我們再出去。」
白丞相白傑又提了好幾個官,雲子辰都一一答應了,姜公公站在一邊是想勸不敢勸,他若貿貿然開了口,惹的白丞相不高興殺了他,就沒人再照顧皇上了。白傑剛走姜公公打算說話就看到兩個人從角落出來,看見他們就像看見救星一樣,跪下就磕頭:「奴才參見太上皇,參見太后。」
「你起來吧。姜又岩,皇上是怎麼回事?」雲墨看著跪著的姜公公說,然後又看著坐在書桌前面無表情,目光獃滯的雲子辰,他雖然在看奏摺,可實際只是拿著奏摺坐著,壓根就沒動。
姜公公站起來之後說:「大概六個月前皇上莫名暈倒,醒來之後就不太正常了,忘記了皇貴妃,寵幸白貴妃,皇貴妃連遭皇上懲罰,還被打入冷宮。皇貴妃入冷宮以後皇上就更加不正常了,什麼都聽白貴妃和白丞相的,奴才知道現在民間對皇上怨聲載道,可是那些惡全是白丞相做的啊。奴才也不知道為什麼皇上會成這樣,現在皇上除了白丞相來的時候會說話,就是一直坐著,不過還好皇上能自主進食,不然的話皇上早就...」
雲墨聽姜公公說的之後上前觀察了一下雲子辰,叫了他幾聲他也沒反應,心中瞭然的走了回來,沐柔連忙問:「相公,辰兒這是怎麼了?」
「聽說過蠱魅術嗎?子辰該是中了蠱魅術。」雲墨皺著眉說
沐柔想了一下點點頭:「聽說過,可是那不是江湖秘術嘛?而且聽說早已失傳。辰兒為什麼會中?」
雲墨想了想說:「此事肯定和白傑有關係,只是他不在宮裡,施此術必要施三次才能成功。看來是他女兒施術,白傑在外指使子辰。」
「那我們該怎麼辦?去把白芙蓉抓來叫她解術?」沐柔說完之後雲墨沒動,反而還一直看著雲子辰,沐柔拉拉他的袖子說:「相公,你想什麼呢?」
「你剛剛也說了,此術失傳已久,白芙蓉她一個深閨女子怎麼會此術?所以我懷疑白芙蓉只是知道此術,卻不會用,她身邊應該有能人異士,如果我們貿貿然去抓來白芙蓉,那個施術的給子辰下指令叫他自殺的話,到時候我們攔都攔不住。所以我們要先找出施術的,才能確保萬一。」
雲墨說完之後一旁的姜公公聽的雲里霧裡,還是止不住心裡的好奇心問:「太上皇,蠱魅術是何物?」
「簡單點說就是一種蠱惑人心的招數,中術者會對施術者唯命是從。所以子辰是中了蠱魅術,施術者又讓他對白傑唯命是從,所以造成了現在的局面。」雲墨簡單給姜公公解釋了一下
姜公公聽后奇怪的問:「那白丞相直接對朝中重臣施術不就行了?一樣可以奪得皇位。」
雲墨搖了搖頭說:「此術要施三次,而且每次間隔一個月,對朝中大臣施術太費時間,而且會被發現,還不如直接對皇上施術。」
姜公公聽後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什麼又問:「施第一次蠱魅術,會讓皇上忘記心中所愛?」
「這個不會,只有施了三次之後被施的才會徹底聽命施術的,前兩次只會讓他記住一些事,比如該對誰怎麼怎麼樣。子辰忘了那丫頭應該是服了忘情散導致的,加上白芙蓉煽風點火和前兩次的蠱魅術,才讓子辰討厭那丫頭還把她打入冷宮的。」
雲墨說完之後姜公公也沒有要問的了,站在一旁不說話,沐柔拉拉他的袖子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白芙蓉那裡,她能施術我也能。」
「可是那要三個月啊,子辰能等,百姓可等不了。」
雲墨幽怨的看著沐柔說:「你相公在你眼裡這麼沒用?她能施蠱魅術,我能施催眠術,催眠術雖然沒有蠱魅術這麼厲害,卻只用施一次就行,到時候我問什麼她答什麼,不就把施術的問出來了嘛,你在這裡看著子辰,出點什麼意外的話你用藥把他弄暈或者讓他不能動,我害怕她們狗急跳牆。」
沐柔點頭答應之後雲墨就翻身出去了,就像他剛剛來的時候沒被任何人看見,然後一路去了華清宮。沐柔一直在紫薇殿等著,而且死死盯著痴獃的雲子辰,生怕他出一點意外,她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大概一個時辰后雲墨提著一個宮女打扮的人進來了,姜公公看著被提來的人說:「這不是白貴妃的貼身婢女嘛。」
雲墨點點頭說:「沒錯。」然後看著地上的人,聲音有些空靈與蠱惑的說:「去把那個人的蠱魅術解了。」
地上的人眼神有些掙扎,趴在地上沒動,雲墨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瓷瓶給她聞了一下,婢女眼神中的掙扎沒了換上一種服從,雲墨又用有些空靈的聲音說:「去把那個人的蠱魅術解了。」
婢女站起身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雲子辰身邊,不知道手上忙碌著些什麼,姜公公也看不懂就問:「太上皇剛剛給這個婢女聞的什麼東西?能讓她這麼聽話?」
雲墨隨口解釋到:「我研製的一種迷藥配合我的催眠術用,功力不比蠱魅術差多少。」
姜公公點點頭不說話了,一直看著那個婢女在雲子辰面前忙碌,沒多久雲子辰暈倒在床上,那個婢女也不動了,雲墨點了她的睡穴,扔在了一邊的角落裡,然後檢查了一下雲子辰說:「蠱魅術解了,現在忘情散就看那丫頭的了,姜又岩,你去把那個丫頭帶來吧。」
姜公公有些為難的想了想,還是說到:「太上皇,皇貴妃已經死了。」
雲墨驚訝的看著他說:「那丫頭死了?怎麼死的?」
姜公公嘆口氣說:「娘娘懷孕兩個月的時候皇上就中了忘情散,應該也是那個時候白貴妃對皇上施了第一次蠱魅術,從那時候起皇上就像變了一個人,白貴妃說什麼皇上都信,皇貴妃說的皇上一字不信,皇貴妃有孕五個月的時候白貴妃不知道使了什麼辦法,讓皇上看見娘娘和雲侍衛躺在一起,任雲侍衛和娘娘怎麼解釋皇上都不信,誰背叛皇上雲侍衛也不會啊,可是皇上卻想不到這點。還認為娘娘肚子里的是野種,要賜墮胎藥,奴才斗膽使了一招瞞天過海保下了娘娘肚子里的龍子,可是娘娘被打入冷宮一個月冷宮無故失火,娘娘命喪冷宮。」姜公公說完也忍不住泛起淚光,皇上若醒了想起他的所作所為該多心痛啊。
雲墨聽后拳頭緊緊攥著,咬牙問到:「燁王爺之事你知道多少?」
姜公公想了想說:「自去年入冬以後鳳儀國就舉兵來犯,燁王爺自請領兵抵抗,一開始還挺好,就在燁王爺打算班師回朝的那幾天,鳳儀國大軍夜襲燁王爺軍營,且專挑布兵薄弱之地攻打,王爺帶兵追擊時遭埋伏,王爺連屍首都沒找到。皇上一番查證找到內應,可是內應在抓他的時候服毒自盡了,然後沒多久皇上就不對勁了。」
雲墨拳頭攥的「咯咯」響:白傑,殺子殺孫之仇等著我一樣一樣跟你算。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子辰終於醒了,看著房內的幾人很是奇怪,問:「父皇母后?你們怎麼來了?我這是怎麼了?」
雲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說:「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記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雲子辰輕敲額頭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越想臉色越差,雲墨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想起來了,一拍桌子說:「你看看你把天下管成什麼樣子了?任用奸佞之臣,殘害忠良,不到一年時間百姓怨聲載道,你去民間聽聽那一個不罵你是昏君?你差點把雲家傳承幾百年的江山斷送了。」
雲子辰知道這事就算不是他的錯,可卻是因為他百姓才會成現在這樣的,雲家天下也確實差點葬送在他手裡,爬下床跪在地上:「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兒臣明日就處理好一切,還百姓一個公道,以後絕不犯此類錯誤。」
雲墨看著他沉默了一會,站起身背著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三天之內處理不好所有事情,我親自來,你也不配再為我雲家子孫。」
這話不就是說三天之內處理不好,不僅他的皇位不保,而且會被逐出雲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