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宴席完了之後月溪疲憊的坐在榻上,雲子辰坐在她身後給她捶肩,姜公公見怪不怪的站一旁等候命令,花蕊說著今晚收到的賀禮。
「燁王府送的是寶石手鏈一對,翊王府送的是精緻糕點十八盒,靖王府送的是白玉觀音一尊…………,駙……」讀到最後一個的時候花蕊停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可又怕皇上生氣!
月溪見她突然停了抬頭問:「沒了?那就除了三位王爺的其餘都登記好了放庫房裡吧!」
花蕊慢吞吞的走過來,把禮單遞給月溪說:「娘娘自己看吧!」娘娘自己看皇上不會怪罪到我頭上吧,反正皇上也不會生娘娘氣。
月溪接過禮單一一看,都是花蕊剛讀過的,只是看到最後一個的時候猛的合起禮單說:「都,都登記好了放庫房裡吧!」
雲子辰奇怪的看了看她們主僕二人,難道這次賀禮里有什麼問題?拿過禮單剛準備打開看,卻被月溪搶了回去說:「皇上,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安歇吧,明天不是要動身去瑞城嘛!」
雲子辰看看外面才剛黑的天,她什麼時候這麼早睡過,禮單肯定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伸過手去:「拿來!」
月溪把禮單藏身後說:「皇上,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然後在她耳邊輕輕說:「今晚奴家任你處置。」
雲子辰聽后熱血沸騰但對禮單更好奇,從她身後搶過禮單卻被月溪緊緊抓住不放。
「打屁股啊!」月溪聽見這句話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手。雲子辰打開禮單一個一個看過去,月溪在一旁扶額嘆息,唉~醋罈子又該翻了。
「那個皇上,他……」
雲子辰沒理她,伸手對花蕊說:「拿來朕看看!」月溪在一旁使眼神讓她別拿,花蕊一時進退兩難,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雲子辰扭頭看了一眼月溪,她心虛的看向另一邊!
「拿來。」
花蕊咬牙把盒子遞給了他,雲子辰打開盒子一看,裡面是一套首飾,樣式清新淡雅,特別是那對耳環上鑲嵌的珠子晶瑩透亮,如月溪的眼睛一般閃著點點星光,怎麼看都覺得和月溪特別搭,她戴上肯定很好看!
月溪剛準備說話,被雲子辰一個眼神擋了回去,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雲子辰把裡面的耳環拿了出來,給月溪戴上看了看說:「恩,是挺好看的,他選的東西很配你!」
月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今天醋罈子怎麼沒翻?是不是憋在心裡呢?
「那個皇上,我……」
雲子辰笑著打斷她的話說:「是不是以為我會吃醋生氣?」月溪點點頭,雲子辰抱著她說:「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把這個砸碎了,送回駙馬府,那是因為那時候我不確定你心裡有沒有我,害怕你們舊情復燃你跟他跑了。現在我確認了,他在你心裡既然已經是過去了,你也不會跟他跑了,我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其實我還得謝謝他,封你為妃那天群臣反對,大皇兄把他們說的啞口無言之後需要一個人打破僵局,我沒想到第一個說那話的居然是他。他既然心胸寬廣,我也不必這樣小氣,以後他與你見面了,或者他送了什麼給你,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和我說,我有自信你不會和他跑了。」
月溪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那你上次還趕我走!」
「那時候不是以為你心裡還有也只有他么。現在我都後悔那天說那樣的話,傷你的心。」拿著首飾盒遞給花蕊說:「放到妝台吧,她帶著挺好看的,不能浪費了!」花蕊拿著首飾盒放妝台之後又把其他東西放進庫房了,雲子辰揮手讓姜公公出去之後抱著月溪在她耳邊說:「你剛剛說任我處置??」
月溪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那,那是你沒看禮單的時候,現,現在不算!」
「不算就是欺君之罪,抄家滅族!」
月溪無所謂的說:「你抄吧,我現在是你雲家的人,抄家滅族肯定有你,認真算的話還有你三個皇兄,一個皇上三個王爺陪我一起死,不虧。」月溪笑的特別甜的看著雲子辰,他卻把她抱起來走向床邊說:「那也得先伺候完我了再說,死也要先把你說的做了,不然我就虧了!」
清晨一隊人馬出京城駛出,緩緩走向瑞城方向,月溪以為這次只有雲子辰三兄弟,可她沒想到雲清言也跟著來了,公主要去駙馬肯定要跟著,月溪一路上盡量避免遇見他們,也一直跟在雲子辰身邊,有他在公主肯定不敢放肆!
月溪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客棧——天香樓,上次到這裡還是和冰煙姐姐上京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對未來充滿了迷茫。怎麼也不會想到再回這裡自己身邊有了別人。
雲子辰牽著她的手走進去,在她耳邊輕輕說:「走,今天我們挑一間床最大的房間。」月溪狠狠踩了她一下,然後看都不看他自己走了進去,雲子辰疼的想跳,可是在別人面前皇帝的威嚴不能丟,咬牙裝作沒事跟進去了!
跟在後面的雲子恆和雲子軒不約而同的鄙視了他一眼,真完蛋,自己娘子都管不了,然後扭頭看著身旁的人一臉諂媚的說:「流兒(煙兒),我們也進去。」流月和冰煙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真肉麻。特別是流月,平常在家雲子軒都沒這麼叫過。
幾人走進去之後孟星闌直徑走了進去,身後的雲清言再生氣他也沒看一眼。由於隊伍中有個孕婦不宜天天趕路,所以雲子辰下令在天香樓休整兩天。月溪拉著雲子辰出門玩,不知不覺走到了月牙湖,看到眼前熟悉的風景。雲子辰看看身旁的她,彷彿看到幾年前也是在這裡,自己默默的陪著她哭了半天,然後和她說:「姑娘,想爬樹嗎?」當時的自己只想哄她開心,只是那時的自己都不敢抱她,生怕冒犯了她!
雲子辰笑著說:「姑娘,想爬樹嗎?」月溪看著他楞了一下笑了:「那雲大哥可不能把我摔了!」
雲子辰摟著她的腰,腳下一點,兩人平穩的站在樹枝上,一臉驕傲的說:「怎麼樣,我輕功比當年好多了吧!」
月溪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不知道,當年帶我上樹的是侍衛雲樂,今天帶我上樹的是皇上雲子辰。除非讓雲樂帶我上一回樹應該就知道了!」
「他敢,手都給他剁了!」
月溪笑了笑沒說話,看著眼前的風景,風景依舊只是自己現在心情與那時大不相同。
過了一會雲子辰帶她下了樹,兩人回了客棧,剛進門就看見雲清站樓下指著下面的人大吼大叫,而那人不顧身後的喊叫直徑走來,看到人連忙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參見鈺妃娘娘!」
「免禮,這裡不是京城,愛卿不必多禮。」
「謝皇上!」
「愛卿這是要去哪?」
「回皇上,微臣想出去走走!」
「去吧!」
孟星闌行禮告退,月溪聽著他們這麼官方的對話都累。樓上雲清言不依不饒的還在罵。
「皇姐,人已經出門了,快歇著吧,小心吵到燁王妃!」
雲清言雖然不怕冰煙,可她怕燁王爺啊,瞬間安靜下來,回了房。雲子辰嘆口氣說:「我這個皇姐啊,除了大哥她是誰都不怕,越來越放肆了!」
「還不你們慣的!」月溪說完就回了房,雲子辰尷尬的笑笑也跟著進去了!
鄉野客棧沒有什麼好廚子,做的菜只能勉強入口,所以月溪沒吃兩口就放下了筷子,晚上心疼她的雲子辰悄悄溜進了廚房,想給月溪煮碗面吃,剛進廚房就看見一個人在灶台忙碌。
「大皇兄?你這是幹嘛呢?」
「你皇嫂晚上沒吃飽,我給她做點東西吃!」
雲子辰撇嘴帶著諷刺說:「被世人視作戰神的燁王爺,居然為了一個女子親自下廚,真丟臉!」
雲子恆看著他說:「那你呢,你從小到大何時進過廚房?如今還不是為了一個女子屈尊,你還是龍吟國的皇上呢!」
雲子辰被說的啞口無言,外面又走進一個人,看著他們說:「你們兩個幹嘛呢?」
兩人紅著臉說:「月溪(冰煙)餓了,我給她做點吃的!」
進來的人不屑的說:「一個是戰神王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下廚房,君子遠離庖廚,知不知道?」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那你呢,你還是攝政王呢,你來廚房幹嘛。」
雲子軒眼神四處亂瞟,摸摸頭說:「流月餓了,我給她做點吃的!」
三人沉默了一會笑作一團,雲子辰笑著說:「若父皇知道我們這樣,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陵墓里爬出來打我們!」
雲子恆撇撇嘴說:「他憑什麼?當年他寵母后可比我們現在嚴重的多!」
「就是。」雲子軒附和到。雲子辰心裡默默說了一句,看來寵妻會遺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