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月溪打開房門準備出去,雲樂不知道從那裡跳出來的:「娘娘,皇上說不讓您出門。」
「我,我去恭房!」
「娘娘,皇上說了,不管什麼理由天高之前都不能放娘娘出門,請娘娘體諒臣!」
「雲侍衛,皇上讓你攔著我,那你也知道皇上此刻在幹什麼,太上皇的武功你也知道,你放心讓皇上去?」
「只要有太后在太上皇不會把皇上怎麼樣的!」
月溪指了指黑漆漆的天說:「太上皇漏夜前來,太后她會知道?雲侍衛,放我去吧,皇上不會怪罪你的!」
「娘娘,皇上給臣的旨意就是保護娘娘,天亮之前不許放娘娘出門,否則臣便是死罪,望娘娘垂憐!」
月溪看著眼前油鹽不進的雲樂有些打死他的衝動,咬牙想直接跑出去,可剛跑沒兩步就被攔住,伸手指著他後面說:「你怎麼這麼快來了?你把子辰怎麼了?」
雲樂聽見她的話條件反射的回了下頭,發現上當的時候月溪已經跑遠,可是他卻沒追,月溪沒跑兩步又回來了有些尷尬的笑笑:「嘿嘿,那邊沒路!」
說完又沖雲樂這邊跑,剛到他身邊的時候就被他拉住:「娘娘,請回房!」
月溪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說:「雲大哥,你就放我去吧,今天皇上出事我怎麼辦啊,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沒有他我怎麼辦啊!」
雲樂見她這樣無任何反應,依舊是那句話:「娘娘,請回房!」
月溪乖乖的轉身回房,可是沒走兩步有些搖搖欲墜右手扶著頭說:「嗯哼,頭好暈,走不動了,雲侍衛扶本宮回房。」
雲樂不疑有他,上前扶住她,月溪左手不知道從哪裡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往他臉上撒去,雲樂躲閃不及吸進了不少,眼前有些模糊:「娘娘,您給臣撒的什麼?」
「不知道,皇上給我的,說是可以迷暈別人,給我防身用的,你沒事吧?」雲樂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倒在了地上,月溪看了他一下他確認只是昏過去了,趕緊站起來往外跑去!
花園內三個男子手持長劍與一手拿摺扇的男人在比武,只是三個男子拼盡全力頭上已經冒出汗珠,那人卻手拿摺扇氣定神閑的與他們過招,嘴裡還輕描淡寫的說:「我說了,你們打不過我,你們加上子睿也不是我的對手!」
雲子恆有些微喘著說:「我知道我們打不過你,可是我們傾盡全力也不會讓你傷她們分毫,除非你今天殺了我們,否則別想動她們!不過打死我們,母后永遠不會原諒你!」
雲墨看看天,出來太久了,再不回去娘子該著急了。嘆口氣,手一揮三人高高飛起,然後重重的掉在地上。
月溪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聽見花園有打鬥的聲音趕緊跑過來,正好看見雲子辰摔在地上,跑過去扶他坐起來:「皇上,你沒事吧?」
剛剛還毫無畏懼的雲子辰突然害怕了,看著眼前的人厲聲問:「你怎麼來了?雲樂呢,不是讓他攔著你嘛。」
月溪剛準備說話,又有幾個人跑了過來,看見眼前的場景趕緊跑過來扶起剩下的兩個人。
「子恆,你沒事吧?」
「沒事,你還懷著身孕,怎麼跑來了?」然後看著她身後尾隨而至的人說:「雲平,本王不是讓你攔著王妃嘛,你就是這麼攔的?」
「王爺贖罪,實在是王妃以死相逼,卑職不得不帶王妃前來!」
流月哭著看著眼前的人:「王爺,你沒事吧?疼不疼啊?」
「傻丫頭,哭什麼,我死不了。」然後看著一頭汗珠姍姍來遲的人說:「雲安,本王讓你保護好王妃,你就是這麼保護的?你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王爺,卑職是被王妃……才姍姍來遲,王爺贖罪。」雲子軒看著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自己侍衛身體自己知道跑這麼幾步用這麼累?看著流月說:「流兒,你把他怎麼了?」
「他不放我出來,我就……踢了他一下。」
踢一下會這樣?看著雲安彷彿忍著疼,雙腿併攏,瞬間明白了,這丫頭踢哪不好,踢那裡。
一旁的雲墨見人都到齊了說:「既然都到齊了,那省的孤一個一個去抓。今天要不然你們離開他們,要不然孤親自送你們上路,自己選吧。」
三個女子笑著站起來,冰煙看著他說:「我們雖出身青樓,可我們也有骨氣,寧死不屈。太上皇動手吧。」
「那就別怪孤心狠了!」剛準備動手,三柄劍擋住了他的招式:「父皇,我說過,要動她們除非先殺我們三個!」
雲墨不想再拖時間,手一揮把他們又打的摔在地上,只是這次三人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放心,我沒用力,按你們的功力最多三天就好了!」說完對著月溪三人又抬起手,只需一下就能要了她們的命,只是又有兩個人擋住了他,看清是誰之後說:「雲平,雲安,怎麼?你們也敢對孤動手了?」
「主子,卑職們不想對主子動手,只是少主吩咐卑職一定要保護好幾位夫人,卑職不敢不從!」
「不錯,當初把你們賜給他們做侍衛的時候,就是要你們聽從他們的命令,做的不錯。只是今天你們不該攔著孤!」
雲平雲安拔劍與他對招,月溪跑到躺著的雲子辰面前,給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沒事吧?疼嗎?」
雲子辰抬手擦去月溪眼淚說:「不疼,他是我父皇,不會真殺我們的,剛剛他也只用了一成力而已!不哭了,我有沒有說過你哭起來可丑了,我喜歡看你笑!」
月溪輕輕打了他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我沒說笑,你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眼裡彷彿有星辰,特別美!」
月溪抱著他:「以後天天笑給你看!」突然耳邊傳來聲音,轉頭看去,雲子辰嘴角又淌著血,地上也噴洒著點點血跡。
害怕她擔心,雲子辰笑笑說:「吐完真舒服,突然感覺神清氣爽的!」月溪哭著說:「你別開玩笑了,是不是特別疼啊?我去叫御醫來!」
雲子辰拉著她說:「不用去了,御醫來了也沒用。剛剛父皇說了養幾天就好了,吐口血而已,有益健康!」
這時雲安雲平也被打在地上起不來,雲墨一步一步走過來打算一個一個解決,走到月溪身後抬起手來,雲子辰想站起來卻被月溪抱著起不來,自己本就受傷沒力氣,月溪又使勁抱著他不讓動。
「月溪,你放開我。」
「不放,我不想看你再受傷。子辰,我愛你,若有來生我還要嫁給你,以清白之身,嫁你為妻!」說完閉上眼睛等死,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始終沒有來臨。耳邊傳來雲墨的說話的聲音。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湊什麼熱鬧?不怕死嗎?」
他說的是誰?難道有人替我擋著了?
月溪睜開眼睛看過去,孟星闌半躺在地上口吐鮮血,月溪鬆開雲子辰,走過去蹲下看著他:「你這是為何?今天死了也是我的命,你幹嘛替我擋?你這樣我怎麼對得起伯母!」
孟星闌只是半夜睡不著出來散步,聽見這邊有打鬥的聲音,以為是刺客,本著臣子的本分前來看看,結果就看到地上躺著一群人,還有一個人站月溪身後打算殺她,來不及多想,用盡全力跑到她身後替她挨了那一掌!
聽見月溪問他,孟星闌有很多話想說,可最後只說出一句:「你沒事就好!」
一旁的雲墨看著他說:「孤的情報沒錯的話你該是清言的駙馬,你為什麼替她死,不怕清言看見傷心嗎!」
「為了所愛之人,死不足惜!」
「看來你是來找死的,身為臣子覬覦帝妃,身為姐夫覬覦弟媳,這兩條足夠你死,孤先殺了你再解決她們!」
「你敢!」月溪說著站起來,撿起一旁的劍指著他說:「今天你再動子辰和孟星闌一下試試。」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她,她既然敢這麼說話。
雲墨看著眼前明明害怕,卻努力護著別人的月溪,彷彿看到了以前那人護著自己的樣子,突然想看看她怎麼護著自己想護的人,笑著說:「怎麼?你還想殺孤?他們五人加一起都不是孤的對手,你手無縛雞之力,想怎麼殺孤?」
「我沒說我要殺你,我知道我動不了你,可是你知道為什麼雲樂沒來嘛,我讓他去找能治你的人了!你應該知道是誰!」
雲墨當然知道,難怪自己三個兒子的貼身侍衛只來了兩個,原來是去搬救兵了。嘴硬的說:「她,她來了又如何,孤是為了皇家名聲,她也管不了!」
月溪勾唇一笑:「皇家名聲?那不早被你寶貝女兒毀了嘛,我們出身青樓是生活所迫,你寶貝女兒搶他人之夫,又大肆豢養面首,自甘墮落,還不如我們!」
「她的事孤等會自會去管,現在先解決你們!」
月溪沒理他的話,拿著劍指著他一邊上前一邊說:「你為一己私慾拋下仰賴你的黎民百姓,枉為人君。溺愛女兒不知好好教導,又拋下年幼的兒子不聞不問,枉為人父。現在又傷害你妻子千辛萬苦為你誕下的孩子,枉為人夫。為君,為父,為夫你都不合格,憑什麼說他們丟臉,我看最給雲家丟臉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