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雲子辰牽著月溪慢慢走著,身後跟著的人也早已被遣散「月兒,你不是說折她一個婢女嘛?怎麼成兩個了?該計劃都不和我說!」在心裡疑問了許久的雲子辰終於問出來了!
「我不知道啊,我是讓雲樂把茹兒弄成這樣,可兒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也在。」其實月溪也奇怪,自己明明說的是茹兒,雲樂為什麼要再加一個可兒!
「那就等等問問雲樂。我剛剛要打死那個茹兒你為什麼攔著啊,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你的話她們全都會讓我殺了你,沒有人會求情!」
「她不過是個聽吩咐辦事的而已,如今這樣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我的目的是砍掉白妃的左膀右臂,沒想讓她們死。」月溪沉默了一會說:「幸好樂瑤沒有真的被收買,否則我今天必死無疑,不得不說在要整死我這方面白芙蓉下足了功夫。」
「不可能的,我信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就算證據確鑿我也會想辦法毀滅證據,實在沒辦法也只會放你出宮,不會殺你。」
「就像剛剛的手帕?你用壓根不存在的不起眼的小花找借口打王五,讓他說實話。可是這手帕是怎麼到她手裡的,那花是我繡的,詩卻不是,看來我宮裡除了他們柳家三個還有其他人被白芙蓉收買了!」
「我說的話沒人敢不信,也不敢說要做對比。怎麼樣,我表現的不錯吧,我說了我會護著你的,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信你!」
月溪聽后卻笑著說:「那可不一定,別的事你或許會冷靜,可是遇上我和孟星闌有關的事你冷靜不了,你沒發現嘛,那王五眉宇間像極了孟星闌,如果樂瑤真被他們收買了,那今天被抓的就會是我,你看到王五的長像肯定是妒火中燒,不聽我說的,然後聽白芙蓉的處置我,等你反應過來我也早死了!」
雲子辰回想了一下剛剛王五的樣子,難怪自己覺得看他有些眼熟呢,如果今天確實像月溪說的,自己肯定會因為誤會,衝動之下真的傷害她吧,到時候即使反應過來了也為時已晚,白芙蓉這招用的還真狠啊!
月溪拉了一下發獃的雲子辰說:「走了,鬧了半天我都餓了!快點回去吧,我要吃東西。」雲子辰任她拉著走向紫薇殿「月兒,我保證以後即使是遇上你和孟星闌有關的事我也一定冷靜,不能讓白芙蓉有機可乘!」
「你傻她可不傻,同樣的招數她不會用第二遍,這次我弄掉了她兩個婢女,還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呢!」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回到紫薇殿的時候就看到雲樂已經在原崗位了,月溪回到紫薇殿讓別人去拿點吃的來,然後叫進雲樂問:「本宮讓你把茹兒和他放一起,你把可兒也弄一起幹嘛?」
雲樂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卑職去的時候她們兩個正行魚水之歡,所以卑職就成人之美,讓他們三人都喝了葯!」
月溪聽到他的話呆住了,雲樂何時出去的都不知道,雲子辰把她張開嘴合上說:「嘴張這麼大小心進蟲子!」
月溪這次回過神,眨了眨眼睛,「男的和男的我知道,以前流月姐姐和我說過,可是她倆都是女的,怎麼做那種事?」
雲子辰扶額嘆息,這流月以前都教了月兒什麼啊,那種事也能和她說的?以後得讓月兒離她遠點,教壞了可怎麼得了。
嘆了口氣說到:「不知道。宮裡太監宮女無依無靠,找個可以依靠的人相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只聽說過宮女太監做對食夫妻的事,或者宮女和侍衛私通。宮女和宮女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聽說過不用管?我聽說很多朝代都禁止這樣的事,被發現就是死罪!」
雲子辰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好管的,他們一沒作姦犯科,二沒禍亂朝綱,不過是長夜寂寞找一個相伴之人,仔細查的話這皇宮裡可不止一兩樁這種事,裝作不知道挺好的。但是若被發現了按宮規是肯定要罰的,而且對於這種事情懲罰很重,雲樂也是成人之美,就當沒這回事吧!」
月溪兩眼放光的看著他說:「那雲樂有相好的宮女嗎?」
雲子辰搖搖頭:「不知道,應該沒有,一個不懂風情的冰塊臉那個宮女會喜歡啊!你問他幹嘛?」
「我家花蕊挺可愛的,把他倆撮合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花蕊對雲樂有情?他們都沒有那個意思你再撮合也沒用。」
月溪無所謂的擺擺手說:「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撮合撮合就有了。我一開始不是對你也沒有嘛!」
雲子辰一把把她抱過來放自己腿上,親了她一口然後說:「你是我死纏爛打求來的,你覺得花蕊和雲樂誰會這樣?雲樂是肯定不可能的,花蕊是你的婢女你清楚。」
月溪細想了一下,花蕊雖然平常機靈單純易衝動,可她也不是那種會對人死纏爛打的性格。剛剛還興緻勃勃的月溪突然泄了氣一般坐在那裡「我家花蕊那麼可愛,這個雲樂怎麼就沒看見呢,他是不是眼瞎啊?還想做個媒人,收媒人禮呢!」
「好了,看你個財迷樣吧,日後他倆有意的話你的媒人禮跑不了!」雲子辰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捏肩,月溪享受著比帝王還高的待遇,卻感覺他的手好像越來越往下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放倒在榻上:「你幹嘛?現在是白天,被別人知道我還要不要臉了!」
雲子辰手上動作不停,「放心吧,他們不會進來的,誰敢打擾我們獨處。」月溪準備說話卻被他用唇堵住…………
第二天月溪回到辰夕宮的時候還在想著昨天的事,是誰拿了自己的手帕給白芙蓉,樂瑤?不可能,如果是她她完全可以不告訴自己白芙蓉的計劃,花蕊?更不可能。可是除了她們兩個還有誰能拿到自己的貼身之物?
「樂瑤,花蕊!」月溪高聲喚進了兩人
「娘娘,您叫我們啊?」
月溪想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她們兩個是貼身伺候自己的人,若自己連她們都不信還能信誰?委婉的問到:「你們最近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
花蕊搖搖頭說:「沒有!」她雖機靈,卻沒有那麼細心,她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看著樂瑤問:「你呢?」
樂瑤想了一下說:「宮女憐兒,奴婢最近發現她很不對勁,經常出入西配殿,奴婢問她去做什麼,她瞪著奴婢說不用奴婢管。奴婢本來想多問一下,可是柳公子走出來說讓奴婢管自己該管的,憐兒的事不用奴婢管!」她本來是辰夕宮的掌事宮女,管理宮女也是分內之事,可是柳公子說不讓她管,現在自己每次想管憐兒都被她嗆了回來,所以現在自己也不管她了!
「啊對了娘娘。」花蕊突然叫起來把正在低頭思考的月溪嚇了一跳,「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娘娘對不起,奴婢只是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奴婢見天氣好,就把娘娘一些現在穿不上的衣裳,和剛洗的手帕拿去晾晾,下午就見她在衣服旁邊鬼鬼祟祟的。晚上奴婢整理娘娘東西的時候發現丟了一條手帕,奴婢以為娘娘落在紫薇殿了,所以也就沒多問,後來奴婢就忘了。」
「可還記得是那一條?」
「好像粉色綉茶花的那條!因為娘娘嫌不好看沒怎麼用,所以奴婢一時忘了。」
月溪笑了,這不就是昨天王五拿出作證的那條嘛,那條是新繡的,綉完之後自己覺得不好看,就沒怎麼用,不見了就以為是花蕊收起來了,沒想到一個大意居然讓白芙蓉鑽了空子!
「把憐兒叫進來!」
樂瑤帶著憐兒走了進來,月溪看著她比上次見她又水靈了幾分,滿頭珠翠,塗脂抹粉,而且衣服也不是普通宮女的服制,這打扮比花蕊還精緻,儼然就不是一個宮女的打扮,看自己的眼神也比以前多了幾分傲慢,還真是以為靠上靠山了!
「娘娘,你叫奴婢來什麼事啊?」憐兒只是象徵性的行了個禮,月溪身後的花蕊準備訓斥,卻被月溪阻止了!月溪看著眼前的人:「憐兒姑娘真是越發的嫵媚動人了,這身打扮比本宮身邊的花蕊還貴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憐兒姑娘是與本宮同住辰夕宮的嬪妃呢!」
憐兒見她這樣說話無所謂的笑著,抬起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髮髻說:「這些是柳公子賞的,奴婢只是看著好看所以戴上了!」
月溪面上帶笑的盯著她看,許久不說話,把她看的有些發毛,吞了吞口水說:「娘娘盯著奴婢做什麼?」
「看來憐兒姑娘還真是與柳公子情投意合呢,既然如此以後你便在西配殿伺候他們吧!也算成全了你們,至於他娶不娶你是他的事!」
他說過會娶我自然就會,你挑撥離間也沒用,「謝娘娘,奴婢告退!」說完打算離開,卻被喊住:「本宮有說你可以離開嗎?成全你們是另一回事,只是你身上穿戴皆越了品級,按宮規是重罪,本宮看在你伺候本宮一場的份上,打二十板子即可,自己去領板子吧!」
「憑什麼打我?這些都是柳公子給的。」
花蕊聽後上前「啪啪」打了她兩個耳光,「娘娘面前如此沒規矩,我我我的,別忘了你還是辰夕宮的宮女,不是他柳小寶的夫人,娘娘罰你你還敢反駁,信不信我回了皇上把你趕出皇宮。另外你身上這些東西莫說是柳小寶給的,就是娘娘賞的你也不能如此打扮,宮裡的娘子,美人都沒你打扮的富貴。就你這樣的娘娘沒立即要了你的命就已是開恩!還不滾出去領板子。」
剛剛想起娘娘丟的那方帕子與昨日王五拿出來的一模一樣,花蕊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就是因為她娘娘昨天差點被誣陷,所以剛剛自己兩巴掌打的特別用力,看她紅腫起來的臉頰真是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