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二人要離開
陸晚沒有失望,反而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從瑞姬的嘴裡聽到,這樣是假的,她心裡就還有著一絲希望。
帶著雲歌瑞姬離開了詔獄,是從後門離開的,離開的時候,那守在後門的兩個侍衛,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們。
出了詔獄之後,瑞姬想要往著密道而去,卻被陸晚攔住了,被陸晚拉著向大門而走去。
「我們不走密道嗎?」瑞姬被陸晚牽著問出詫異的話語。
陸晚搖了搖頭,「不了,已經被蕭戎安看到了,走密道再隱瞞我們曾經出去過也沒用了,走正門。」
反正他已經看到了,她偷跑出來了,即便現在她又偷偷的回去,也沒什麼用了。
此時的坤寧宮大門,那幾個暗衛如今兼職著侍衛的重任,守在大門處寸步不離。
那三個將陸晚放行的暗衛圍在一起,嘀咕著聊天,「你說,皇後娘娘出去是要去哪?要是被陛下看到了,陛下會不會責怪我們看護不利,責罰我們?」
「必然是會的。」
三個暗衛將陸晚放走之後,心中也是覺得忐忑萬分,如果她被蕭戎安給抓到了,那就是他們看護不利,這個是要受罰的。
當然這罰自然也不會罰的有多重,他們如今已經被蕭戎安賜給了陸晚,陸晚向來又是護短之人,是知道他們會受罰,定然會向蕭戎安求情的。
三人嘀嘀咕咕的說,那負責去巡邏的老暗衛回來了,見到這三人不堅守在自己的崗位,反而圍在一起聊天,頓時不滿。
他冷著臉走了過來,卻隱約聽到他們提起皇後娘娘四個字,眼中劃過一抹疑惑。
「你們在說什麼?」他走到三人的身後忽然出聲。
三人頓時被嚇了一大跳,紛紛心虛搖頭,「沒什麼。」
老暗衛比他們的年紀都要大上十歲,在本來就有代溝的前提下,和他們本來就談不來,也沒什麼話好聊的,見他們不願告訴他,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冷聲下令吩咐著,「不許閑聊,都進去看看,皇後娘娘現在做什麼?」
「是。」
三人裝模作樣,裝作還不知道,陸晚已經逃出去了的樣子。
三人正想要轉身進入坤寧宮時,老暗衛看著出口的方向,愣了愣叫住了他們,「等等。」
三人回頭,就看到老暗衛用手指著前路,「那好似是——皇後娘娘?!」
老暗衛略帶驚訝的四個字驚到了三人,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順著他所指著的方向看去。
果然就看到了,明目張胆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的陸晚,還有陸晚身邊的兩個人。
三人心中咯噔一跳,頓時面面相覷,隱約間露出苦笑。
皇後娘娘這也太大膽了些,皇上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得怎麼罰了他們。
殊不知,蕭戎安早就知道了,要是蕭戎安還沒有知道得話,陸晚倒是可以裝模作樣的從暗道回去,裝作一副沒有出去過的模樣,不給他們招惹禍端,然而……
四個人里只有老暗衛不明白陸晚是怎麼出去的,他一驚之後便是愕然。
「皇後娘娘怎,怎麼會……皇後娘娘不是在寢宮內待著嗎?」他驚訝的問。
問了之後,察覺到身旁三人紛紛低著頭不說話,他臉色一沉,隱約間猜測到什麼。
「你們可有看著密道?」老暗衛逼問著。
有人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看著。」
老暗衛看出了他們三人的不對勁,頓時無奈萬分。
陸晚大搖大擺的回來了,一邊走著還一邊搜刮著身上的銀兩和銀票。
從空間內拿出了一大疊的銀票,仔細數一數也得有上幾十張,這一張銀票都夠一個平民百姓過上兩三年的好日子了。
在三個暗衛的濃濃怨念,以及老暗衛的疑惑中,陸晚走到他們面前,勉強揚起一抹笑,隨手便抽出一大疊的銀票,塞到了離她最近的老暗衛的手上。
「有勞了。」她心不在焉的向他道謝的,將他也當成了這三個暗衛的同夥。
「這……」老暗衛頓時呆愣住了,看著自己手上的銀兩,一臉的茫然。
陸晚把那銀兩塞給了暗衛之後,又把剩下的銀兩分成了三份,各自塞給了三個眼巴巴的看著她的暗衛。
「多謝。」
她逐個道謝。
這些銀兩便算是她的一些心意了,她算是私自逃出去的,到時候蕭戎安就算怪罪下來,也只當是他們看護不利,要責罰也是輕罰,必然不會重罰,但陸晚心底里還是有些愧疚,愧疚於連累了他們,知道這些個暗衛們都是有家室要養的,就想著給些銀子來謝過他們,也算道歉。
三個人接過那一大疊的銀票時,兩隻眼睛亮的跟星星一樣。
「謝,謝皇後娘娘。」他們連連道謝著。
如果把銀兩都給了他們之後,便心不在焉的往內而去,老暗衛回過神,想要問一問陸晚是怎麼出去的。
「等等,您怎麼會……」
「放心,接下來,本宮自會老老實實在宮內待著,不會外出。」
沒等老暗衛把話說完,陸晚被扭過頭打斷了他的話,懨懨開口。
老暗衛欲言又止,看著她說完之後便離去了的背影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陸晚逃都已經逃出去了,如今問了又能怎麼樣。
而且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這三個心軟了……
等到陸晚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眼前之後,老暗衛便用著凌厲的目光看向了這三個正在數錢,數得十分歡實的暗衛。
「是你們將皇後娘娘放出去的?」他冷聲問道。
三個同時在數錢的人,數錢的手勢,停頓了一下。
很快三個人便抬起頭,給出了三個同樣的回答,只是用著不同的情緒。
「沒有。」
「我等豈敢違抗陛下的命令,我們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怎麼出去的。」
「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
老暗衛自然是不相信著,看著他們手上一大疊的銀票,皺著眉頭說,「那為何,皇後娘娘會忽然取了銀兩給你們?」
三個人愣了愣有些心虛,隨後注意到了老暗衛手上的銀票,其中有個人嘀咕著說,「誰知道呢,而且,你手上不也有皇後娘娘賜下的銀兩嗎?」
「我……」老暗衛低下頭,看著銀票,一時語噎。
許久,等到他們因為得了一大筆的獎賞的歡愉散去之後,便開始憂慮著,將至的責罰。
「此事要不要回稟陛下?」
「陛下想來早就知道了,否則皇後娘娘也不敢這麼大搖大擺地走正門。」
「那我們……」
「唉。」
「算了,一頓罰,換這些銀子,也值了。」
他們嘀咕著說,有的苦笑著,有的焦慮著,但最終還是將這筆銀兩抱在心口,安撫了自己焦慮的心。
……
在陸晚走了之後,明月便用著自己特有的法子,讓蕭戎安將月河雅給放了。
在遇見將月河雅給放出來的時候,嬌女還在一旁叫叫嚷嚷著,一直在讓著明月,最好將她也給放了,否則便會把她的秘密給說出來。
這秘密,自然就是明月是承安王的人。
明月被嚇了一大跳,連忙用著蠱,將嬌女給弄暈了,隨後下意識的看向蕭戎安,這才發現蕭戎安有些心不在焉的低垂著眼眸,似乎在想著陸晚的事情,沒有將嬌女的這番話聽入耳中。
明月皺著眉頭,不知為何看著蕭戎安思念著陸晚的神情,自己的心裡竟有些不爽快。
不過,這也比蕭戎安注意到嬌女說的話的好。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奇王蠱不能徹徹底底地控制蕭戎安,如果是蕭戎安特別在意的東西,比如陸晚的命,比如陸晚的身份地位,還有被陸晚送走的太子的下落,這是明月所無法控制的。
蕭戎安的心智似乎特別的堅定,特別在乎的東西根本無法更改。
明月回過神,注意到被放出來的月河雅就要撲到她的身上的時候,她連忙給躲開了。
隨即吩咐著自己帶來的宮女,「將貴妃娘娘帶回去,好好伺候著,不可怠慢半分。」
「是。」
月河雅還想著跟明月說說話,問一問明月是不是當真勾引了承安王。
「姐姐……」
明月背對著蕭戎安,用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子時,等我。」她壓低了聲音對月河雅說。
月河雅被帶走了之後,蕭戎安也回過了神,此時明月故作嬌柔的撲到了蕭戎安的身上,柔柔問道:「陛下,陛下您沒事吧?」
可才剛剛撲到他身上,就被他給甩到了地上。
明月摔了一跤,疼得她臉色變了變,然後微微抬眸看到了他,看著她凌厲銳利的雙眸,明月心中不禁一緊。
她故作委屈的嘟起嘴,「陛下這是作甚?為何要推開臣妾?臣妾摔得好疼。」
蕭戎安卻不搭理她的撒嬌,他微微眯起眼,眼裡蘊含著危險和冷意。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他冷冷問道。
明月聽到這話,便知道蕭戎安對她懷有質疑,她微微垂下眼眸,露出了嬌弱的神色,「臣妾在宮內當差時,曾受過貴妃娘娘的恩惠。」
對,就是如此,他總是如此不受她的控制。
如果是被奇王蠱控制了的人,根本不可能會推開她,甚至會質問她。
要不是平日里,她可以用些手段控制著他的一些言行動作,她都會懷疑……奇王蠱根本就不在他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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