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扈元韶迎金鈴弔掛
扈成與魯智深分手之後,帶著韓存保、石秀、時遷、三人一路向北而行,就到了風陵渡口,等著宿太尉的船隊,扈成上高中的時候讀《神鵰俠侶》知道的這『風陵渡』只是這個時候,離著郭襄遇到楊過的時候,差著好些年頭呢,而且歷史要是都按著扈成所想而運行,那也就不會再有風陵渡相會了,到讓扈成無處去懷古。
馬靈身負重傷,滯留西夏,打聽到西夏王李乾順命他二弟察哥集合六監軍司的人馬,準備明年開春之後,進兵火山軍,保德軍與大遼的人馬聯合,然後由上而下,進迫河東路,逼大宋把割牛城交還回去,當然遼國在金兵西侵之下,還想著在河東路行兵,是只進兵相助西夏,還另有所圖,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真實的歷史上,西夏並沒有組織這次進攻。所以扈成懷疑,這裡面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只不過馬靈他已經讓王文德護送回洛陽了,這會卻是無從考證了。
扈成當日去蒲東,就是去見那個『大刀』關勝,並以鄆王的名義招他用事,那關勝感激,又薦了自己的義弟『井木犴』郝思文。
那關勝自覺有了用武之地。想著要去向祖上說一聲,扈成有心拜拜武聖,就跟去了,卻沒有想到在那裡見到了魯智深。
由於扈成急著來風陵渡迎人,就讓關勝和郝思文在家裡準備,然後就自領著人到了這裡。
扈成他們幾個正在風陵渡大街上亂晃,就聽一陣馬蹄聲響起,一名錦衣信使飛騎而來,這裡人群這麼密集,但是那信使卻不停下,一路橫衝直撞的過來,眼看著前面一個老丈躲不過去,他只能瞪著眼看著那信使過來,韓存保閃身而進,一伸手扣住了馬韁,那馬咴咴長嘶。人立而起,卻是一點也不能掙脫開來。
「找死!」信使怒叱一聲,輪起馬鞭子就抽,韓存保手掌一探,把鞭梢給抓住,用力一扯,把那人從馬扯了下來,就摔在地上,冷哼一聲,輪了鞭子就要打回去,扈成急忙過來,叫道:「大哥,卻都看我了,不要惹事。」
韓存看了一眼扈成悻悻的把鞭子丟下了,走到一旁,當日;扈成假說他是奉鄆王之命來招安的,回雁峰的匪人,已經接受了招安,反正鄆王給他的是印著空白印鑒紙,他可以隨便往上面添東西,這些都是真的,王煥、王文德自然就都看不出來,而且王文德奉命去洛陽拜見趙楷,這再沒有假的了,因此大軍只好聽他調動。
扈成就讓武松把回雁峰的人馬聚齊,休養幾日,等著大兵出動,隨後他接到趙楷讓他安排協助宿太尉處理官家賜予西嶽的金鈴弔掛一事,就提出來,把韓存保帶上,好給他洗白了重新作官,雖然江若蘭答應了,但是韓存保卻是不滿,就認為扈成把他們夫妻分開了,所以一路下來,一點好氣都沒有。
扈成看著韓存保的背影,苦笑一聲,向著那信使道:「你快走吧。」
那信使冷靜哼一聲,怨毒的看了一眼韓存保,扈成被他看得惱了,叫道:「你雖然是送急信的,但也不能不顧人命吧?若不是我這個兄弟出手,剛才那人就死,你不說感謝也就罷了,還敢這樣無禮!」
那信使看看周圍的人都對橫眉冷對,不敢再說什麼,起身要走,時遷閃過來。在他身上一陣亂拍,口中只道:「差爺辛苦了。」那差人一把推開了時遷,起身拉了馬就走,時遷怪笑一聲,看著他的背影狠唾了一口。
扈成過來道:「他似有緊急公務,你何苦去惹他啊。」
時先道:「他身上的銀錢還有官府書信都沒有動,只摸了一封私信出來。」說著拿出來給了扈成,扈成也不是什麼有良之輩,就把信撕了開來,只看了一眼就驚呼道:「這個才是真的公文啊!」
原來這是華州知州賀彬向上呈報抓了史進、魯智深的信,只是他這信不是報給上官而是報給太子,上面說明自己會在鄆王來華州的時候,讓這二人和鄆王拉上關係,然後證明鄆王通匪。
扈成冷聲罵道:「好狠的心思。」他想了想,就向韓存保道:「你去追上那人,把他殺了,然後你回山去,把人馬都帶來,就讓他們到少華山來見我。」
韓存保一聽可以回山立刻走了,扈成也不在這裡等了,就帶著時遷,一路西行,不幾日就到了少華山的腳下,時遷江湖路道熟。遇到那些巡邏的嘍兵,上去幾個吊坎,就讓他們向上通稟了朱武、陳達、楊春三位頭領。
朱武雖然納悶,還是讓人把扈成、時遷給請到了山上,好一番說話之後,朱武就信了扈成,隨後回雁峰的人馬也到,兩軍人馬聚在一起,同到黃河入口接了宿太尉,然後一通蒙汗藥酒下去,把他們都給葯到了。
眾人就把宿太尉帶來的人穿的衣服都借穿了;就由扈成穿了太尉的衣服,扮作宿元景;朱武扮作客帳司;唐斌、文仲容、崔埜、乜恭,扮作虞候;小嘍羅都是紫衫銀帶,執著旌節、旗幡、儀杖、法物,擎抬了御香、祭禮、金鈴弔掛等物。
張青領頭帶著陳達、楊春,施恩扮作四個衛兵,扈三娘、孫二娘、江若蘭三個留在少華山,就把宿太尉並跟隨一應人等,都留在寨子里,時遷取了一塊迷魂藥餅剪了每個人的眉心沾一點,雖然藥力有虧,但是三、五天之內卻是不能醒得。
另教卞祥引一隊人馬,韓存保引一隊人馬,分作兩路取城;教武松先去西嶽門下伺候。只聽號起行事。
一行人等,離了山寨,逕到河口下船而行,不去報與華州太守,一逕奔西嶽廟來。時遷只做前導,先去報知雲台觀主並廟裡職事人等。直到船邊,迎接上岸。香花燈燭,花幢寶蓋,擺列在前;先請御香上了香亭,廟裡人夫扛抬了,導吊金鈴弔掛前行。觀主拜見了太尉。
朱武做客帳司,就道:「太尉一路染病不快,且把暖轎來。」左右人等扶扈成上轎,扈成只裝重病,胡亂哼哼個不住,逕到岳廟官廳內歇下。
朱武對觀主道:「這是特奉聖。捧御香、金鈴弔掛來與聖帝供養;緣何本州官員輕慢,不來迎接?」
觀主答道:「已使人去報了。敢是便到。」說猶未了,本州先使一員推官,帶領做公的五七十人,將著酒果,來見太尉。
扈成和宿元景長得模樣毫不相似,而且那宿元景是江南人,一口南間,扈成是山東土話,語言發放不得;因此只教妝做染病,把靠褥圍定在床上坐,推官一眼看那來的旗節、門旗、牙仗等物都是內府製造出的,如何不信。朱武匆匆入去稟覆了兩遭,卻引推官入去,遠遠地階下參拜了,見那太尉只把手指,並不聽得說甚麽。
朱武直走下來,埋怨推官道:「太尉是天子前近幸大臣,不辭千里之遙,特奉聖旨到此降香,不想於路染病未痊;本州眾管,如何不來遠接!」
推官答道:「前路官司雖有文書到州,不見近報,因此有失迎迓。不期太尉先到廟裡。本是太守便來,奈緣少華賊人糾合梁山泊強盜要打城池,每日在彼堤防;以此不敢擅離,特差小官先來貢獻酒禮,太守隨後便來參見。」
朱武:「太尉涓滴不飲,只叫太守快來商議行禮。」推官隨即教取酒來,與朱武等親隨人把盞了。
朱武又入去稟一遭,請了鑰匙出來。引著推官去開了鎖,就香帛袋中取出那御賜金鈴弔掛來,把條竹竿叉起,叫推官仔細自看。
果然好一對金鈴弔掛!乃是東京內府高手匠做成的,渾是七寶珍珠嵌造,中間點著碗紅紗燈籠,乃是聖帝殿上正中掛的;不是內府降來,民間如何做得?朱武叫推官看了。再收入櫃匣內鎖了;又將出中書省許多公文付與推官;便叫太守快來商議揀日祭祀。
推官和眾多做公的都見了許多物件文憑,便辭了朱武,逕回到華州府里來報賀太守。
扈成看人走了,抬頭向著朱武一挑大指喝采道:「朱軍師好本事,那廝雖姦猾,也騙得他眼花心亂了!」
朱武伸手按了扈成道:「別說話,只先躺著就是了。」
此時武松己在廟門下了;吳學究又使石秀藏了尖刀,也來廟門下相幫武松行事;卻又換時遷扮虞候。雲台觀主進獻素齋,一面教執事人等安排鋪陳岳廟。
扈成等得不耐,讓扮儀兵的哈里虎擋著眾人的眼線,自行起來,閑步看那西嶽廟時,果然是蓋造得好;殿宇非凡,真乃人間天上!扈成擔心漏餡,也不多看,就過了一回眼,又回去躺著了。
又過了一會,門上報道:「賀太守來也。」朱武便叫張青、陳達、楊春,施恩,四個衛兵,各執著器械,分列在兩旁;唐斌、文仲容、崔埜、乜恭,各藏暗器,侍立在左右。
卻說賀太守將領三百餘人,來到廟前下馬,簇擁入來。朱武見賀太守帶著三百餘人,都是帶刀公吏人等入來。朱武喝道:「朝廷貴人在此,閑雜人不許近前!」
眾人立住了腳,賀太守獨自進前來拜見。朱武道:「太尉教請太守入來廝見。」
賀太守入到官廳前,望著扈成就拜。朱武道:「太守,你知罪麽?」
太守道:「賀某不知太尉到來,伏乞恕罪!」
朱武道:「太尉奉敕到此西嶽降香。如何不來遠接?」
太守答道:「不曾有近報到州,有失迎迓。」
扈成實在沒心思再廢話就在床上喝一聲「拿下。」
兩邊衛兵還沒有來及動,哈里虎閃身過去,一腳把賀太守踢翻,伸手抓住,就把腦袋給擰下來。
朱武眼看做出手來了,於是大喝道:「兄弟們動手!」早把那跟來的人,三百餘個,驚得呆了,正走不動,唐斌、文仲容、崔埜、乜恭四個一齊向前,把那一干人運算元般都倒在地下;有一半搶出廟門下,武松、石秀,舞刀殺將入來,小嘍羅四下趕殺,三百餘人不剩一個回去;續後到廟來的都被張青帶著陳達、楊春、施恩給趕殺了。
朱武就叫收了御香弔掛下船;都趕到華州時。早見城中兩路火起;一齊殺將入來,先去牢中救了史進,魯智深;就打開庫藏,取了財帛,裝載上車。
魯智深逕奔後堂,取了戒刀,禪杖,那王嬌枝被困在府里,幾次想投井而死,卻不得手這會也被救了出來。
眾人離了華州,上船回到少華山上,宿太尉他們還沒有醒呢,扈成向著朱武道:「幾位,這裡的事就只能你們自己來擔了,你們馬上收拾了離開,我再官軍過來,處理後事。」
魯智深就道:「大家可以一齊隨我到梁山去入伙。」他雖然初見眾人,但是很快就處得都和兄弟一般了,尤其是武松,兩個人都是不得著了僧袍,這會說起來早就是聞名的朋友了,不由得興奮不已。
扈成急聲道:「魯大師還是放放手吧,我要帶著他們去西邊打党項人,這會可是走不得了。」
朱武突然開口道:「大官人,我這裡有點東西,也許對您有用。」說著話朱武就從懷裡取出幾封信來道:「這是我從賀彬的書房裡找到的。
扈成接過來只看了一眼,就驚呼出來了,這信竟然是賀彬和西夏人來往的信件,最近的一封信里寫明,西夏人這次向著火山軍、保德軍進兵是假的,實際上他們聯繫了西域小國,要襲取熙河。
扈成暗道:「這就對上了,當初童貫正是接到這個消息,這才搶先一步,讓劉法出兵的。」
朱武看著扈成的神色,道:「可能用得上嗎?」
扈成點頭道:「這一回就是用這金鈴弔掛也不是事了。」隨後他一沉吟道:「朱軍師,你能幫我造一封西夏的來信嗎?你放心,他們都是用筆貼式寫信,沒有固定字體,也沒有什文彩。」
朱武笑道:「這個自然來得。」
扈成點頭貼近了朱武道:「你只模糊寫明,朝廷里有人與賀彬是同夥,地位很高,什麼消息都能透出來,就行了,。」
朱武揮揮洒洒一會就寫就了,扈成看完滿意的點點頭,連夜帶著人回洛陽去了,至於宿太尉他們,就要等到扈成回來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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