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自己找答案,一起消失了

第805章 自己找答案,一起消失了

昏暗的地牢里,多了一塊貢台,置起了兩塊靈位。紅線絲絲纏繞將慈安整個人牢牢束縛刑柱,刑柱的的四周空地再次被點燃了七盞鎮魂燈。

七大長有條不紊的動作,做完一切之後,又讓人端進來一個托盞,裡面用紅綢布墊著,上面放置著七七四十九根玲瓏惕透,又泛著奇異光芒和圖騰的骨釘。極細,落在人眼裡,透著一股聖潔。

七,九,乃極數,七七四十九根骨釘將會釘穿她的身體,那包裹著銘文和圖騰的骨釘,將會滅掉她逃逸的魂。

終至,徹底消失。

「曦沛凝,今日我們七大長老便代表曦氏一族,奉少主少夫人之命,處決你這個叛徒。你罪惡濤天,無可饒恕,今日這七七四十九枚滅魂釘,必會釘到你魂飛魄散,這是你該受的,也只有以此方能慰這五十年間,我曦氏死去族人的在天英靈!」大長老沉喝著,字字句句訴說著慈安的罪狀。

七人面含沉重,眸中滿是悲痛。

不是為民除害,亦不是什麼匡扶正道的大義凜然之詞,他們只為逝去的族人報仇,為當年的族長和大祭祀報仇。

依照族替將其處置。

慈安只笑不語,那臉色卻是開始扭曲,身體痙攣抽蓄,麵皮都鼓動起來,白鶴吟看得有些蹙眉,想來那大概是那具身體之中另一個人想要蘇醒,爭奪主權想做些什麼吧?

的確那體內還有另一道魂,白靈兒,那個女人亦是死不足惜,滅掉慈安的同時也代表著她難逃此劫,她怎能不著急?不過,她也合該有此報應,她的死也是她咎由自取。

所以,便受著吧!

祖孫兩一起受著,一起共存,一起消亡,多好!

沒有給她們任何時間,七大長老直接動手,速度極快也極利落,透著一股子的迫不及待,不過幾十息間,那四十九枚骨釘全都被釘入她的身體。骨釘入體是道道輕哧的聲響。

慈安的身體開始極度的扭曲,內里靈魂想要逃逸那空氣中卻是突的多出一道金色的六角星形圖陣,死死的將她困在其中。那便是君羨熠引魂之時,在她體內下的一道封印。

兩道黑氣陰影在那圖陣之中扭曲的糾纏,這一幕極為的清晰,讓牢中眾人都是震驚的看著,晃然間,好半晌都未回過神來。世人皆畏鬼神,此刻更是,如此清晰而直觀的看著那所謂的『鬼』?

又怎能不讓人震驚?

剪秋紅錦相互的攙扶著,臉色有此發白,眼中卻是帶著些解氣,就連青鸞和搖光也是微微的蹙眉。面色不變的,大約也只有正在行刑的七大長老,與早就知曉曦氏手段的柳家父子。

當然,還有一個便是曾做過鬼的,白鶴吟!

白鶴吟只定眼的看著那一幕,沒有任何的驚奇和恐懼,甚至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就好像只看著一片虛無的空氣,平靜的無法再平靜,她面色淡然的看著慈安,白靈兒,這兩個她人生中最後的生死仇敵,就在她眼前,慢慢的化作滿地塵埃,如裊裊青煙般,一體雙魂,徹底的消失。

七大長老負責收尾和祭拜,白鶴吟自然出了囚室,柳隨風卻是跟了出來,看著少女沉靜的面龐,柳隨風突的斜跨一步攔在了少女的面前。

「少夫人,隨風有些事想和少夫人單獨談。」

夜色下柳隨風面上少了那份玩世不恭,多了幾分鎮重,白鶴吟看了他一眼,吩咐幾個丫頭先走。

繼而看向柳隨風:「隨風公子有何事想問,不妨問就是了。」

「少夫人,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抓慈安回來,安兒他到底怎麼樣了?還有少主那裡,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肯定知道,白鶴吟,本公子與你也好歹有些交情,我們是盟友,也是朋友,我想應該算是的。所以,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呼著女子的姓名,柳隨風問。

不是以下屬,以朋友,盟友的身份。

白鶴吟凝神看著眼前男人在夜色下的臉,笑著搖頭:「柳隨風,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並不知道。既然我都不知道又如何回答你?你若真那麼想知道的話,不妨去問你們的少主子。」

「如果我真能問出來,我還用向你打聽?白鶴吟,你別又來誑本公子,你不是能掐會算?那你就掐指一算好了,你的不知道,我可不會相信。」柳隨風崩不住,臉色微有些發黑。

不知道?

鬼才會信她的話,若是真不知道,她就不會如此奇怪,不止突然抓回慈安處置,還如此的平靜,她會有多擔心那個小鬼,他還能不知?明明一副平靜到甚至是胸有成竹的表情,怎麼可能會不知?

「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所知的,都是柳老爺子告訴我的,若我真那麼厲害可以掐指一算,那我肯定會算出安兒在何處。你覺得我還會花那麼大的力氣又浪費這麼多的時間來對付慈安?」

白鶴吟反問,眉宇間染上一抹自嘲:「那不過是昔日與你說著玩兒的話,你卻也信了。我還真沒想到,堂堂逍遙公子居然也真信這些?」她所知都來自前世記憶,而如今,那些記憶對她來說,已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那安兒呢,你們不打算找了么?你就不擔心他會出事,雖然他有些小聰明也很機靈,可到底也才兩歲。」柳隨風蹙眉不解。

「他不會出事的,找,自然也要找,不過,像沒頭蒼蠅一樣找有用?那樣於事情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白鶴吟轉身看了看夜空,「柳隨風,你信不信,就算再幽暗的地方,總也有光亮可以照進去。你這麼擔心安兒,還真讓我意外,如果真的關心他,那就幫我個忙吧。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的。」

說著,她轉頭看向柳隨風,臉上綻出一抹笑。

柳隨風那臉色頓時黑透:「白鶴吟,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本公子不過多問了幾句,你這就又來指使本公子?是,雖然你現在是我們的少夫人,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客氣?本公子怎麼就覺得每次在你面前,都那麼廉價?」他不過是來打探下消息,怎麼的就又把自己給圈了進去。

照以往的經驗,她要他幫忙的,絕對不會是小事,當然也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可是,他能拒絕么?

「並非什麼難事,且,你不是也想知道一個答案?那我現在給你機會,讓你自己去尋這個答案,怎麼,你還不樂意了?與其別人告知,總不如自己親手找出答案來的有趣。」

白鶴吟笑了笑道:「怎麼樣,柳隨風,你自己考慮看看,不過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其它的人知曉。尤其是……」眼神瞟了一眼囚室,後面意思顯而易見,尤其是囚室之中那群老頭兒。

柳陰風深深凝了一眼白鶴吟,笑:「也是,少夫人說的極是,自己去尋這個答案出來比之從你這裡被告知,的確是有越多了。不過,白鶴吟,你不會是耍著本公子玩兒的吧?若是你真耍我,我……」

想想被這個女子指使了太多次,每次都讓他有種被耍的感覺,可最後的結果卻都是出人意表。可這次不同,這次的她太奇怪,讓他根本一點也看不透。

「我便是耍著你玩兒,你又能如何?」

白鶴吟渾不在意的反問了一句,微微挑眉:「莫不是隨風公子還打算,真的與鶴吟動粗?或是與鶴吟切磋一番?我是無所謂也樂於奉陪,就不知,到時候你主子若知曉,會不會放過你?」

「白鶴吟,你不會是打算去告狀吧你?你這樣可是小人行徑,喂,你好歹也是個皇后,不至於那般小氣吧……」聲音點點低弱,柳隨風看著女子消失在黑夜之中的身影,想著方才她唇邊那抹笑。

不知為何,竟是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白鶴吟,你到底又在盤算什麼?少主他又到底在隱藏什麼?這兩個人沒一個能讓人看透,偏這兩人還又聚成了堆,著實讓他這本就不夠用的大腦,那是更加的不夠用了。

看地牢里走出來的自家老頭兒,柳隨風無奈的攤了攤手,轉身也消失在王府之中,他都沒問到,那老頭子還想從他這裡打聽,那不是白瞎?

白鶴吟回到默園之時,正巧碰到寒濯抱著個長形的盒子從書房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女子便收回了目光,徑自回了默園。

翌日一早,天色大亮。

紅錦剪秋照例等了許久,也未等到兩位主子起身,忍不住前去查看,打開房門廂房之中卻是空空,半個人影兒也無,床榻之上,錦被折得整整齊齊,半點溫度也無,顯然昨夜根本未有人睡過。

「怎麼回事,明明昨夜小姐還在,今兒我們一直守著也沒看到小姐從房裡出來,怎的,卻是不見了人影兒?」莫不是你們昨日打了瞌睡?沒看到小姐出去了?去,趕緊的去書房裡看看小姐是不是在姑爺那,再帶人去王府各找找。」

紅錦臉色微白,只覺得心中咯噔一聲,這些日子以來心慌,似乎都在這時涌了出來。說了一句拔腿就往外衝去,搖光和幾個丫頭也是忙著去找人。

剪秋與青鸞卻是依舊矗立在房中,眼眸落在那妝台之上時,青鸞一震,閃身上前便將那擱在妝台上的幾封書信拿了出來。

「怎麼樣,到底出了什麼事?」剪秋看向青鸞,青鸞將其中一封信拆開看過之後,遞給了剪秋:「她沒事,是那個男人帶她離開,不過,這裡還有幾封信,讓你派人送去顧府和章府,還有兩封是給林婉微與沈素卿的。」剩下一封自然就是給院兒里這些丫頭的。

共五個信封,給誰的上面都標註的很清楚。

剪秋一一看過,那的確也是自家小姐的筆記,小姐的字帶著股子龍飛鳳舞的銳利鋒芒,不是別人輕易能模仿的。而房中並無打鬥痕迹,能夠避開王府守衛帶走小姐的人,除了姑爺,再沒有別人。

青鸞轉身出了房門,臉上的表情有些冷凝,站在院中停了下腳步,卻是出了府,誰也沒有想到,那兩人竟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沒有半點的前兆沒有半點的交待,更未曾說去哪裡,又會去多久?只留下幾封信便消失了。

兩個人,居然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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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妃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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