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佛擋殺佛,睥睨天下!
御風霆此言一出,旁邊圍著的一眾衣著華貴之人,都不禁心頭一沉。
四周,陷入一片寂靜。
他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對龐家的大公子動粗,還口出狂言?
依舊站在電梯口的華心蓉,紅唇微微顫抖。
雖然不屑搭理龐石,但龐氏集團那強大的背景,她也不敢小覷。
可這個衣著普通的青年,竟敢對龐石大打出手!
他……
華心蓉震驚至極,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完了,惹了龐氏集團,你可知等待你的將是什麼後果?」
御風霆眼皮輕抬,斜睨了她一眼:
「什麼後果?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
華心蓉一怔,沒想到這個吊絲竟然如此強硬。
「精神病,這東濟醫院有精神科嗎?」
她只覺得這個青年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敢如此放肆張狂。
真當華家和龐家是吃素的嗎?
此時,捂著小腹的龐石,也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電梯前,咬著后槽牙道:
「小子,我記住你了!」
御風霆露出一抹淡笑:「千萬別忘了。」
「你……」
龐石氣得面色發青,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御風霆淡漠掃了眼擋著電梯門的華心蓉:
「滾開。」
看著他冰寒的眸子,華心蓉心臟一顫,她相信,如果自己再不讓開,下場將會和龐石一樣。
她握緊手中的名牌皮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警報聲驟停,電梯門緩緩閉合……
看著電梯樓層數字逐漸攀升,龐石和華心蓉的眼神中,都露出了洶湧的怨恨。
華心蓉眼圈微紅,她堂堂華家掌上明珠,何曾被人如此呵斥!
她委屈得緊緊抿著紅唇,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中。
龐石捂著依舊疼痛的小腹,對華心蓉道:
「蓉蓉,你放心,今天之辱,我必定讓他百倍償還!」
說著,就伸手欲摟她的肩膀。
華心蓉一把打開他的咸豬手,銀牙緊咬:
「你先把這個臭吊絲解決了再說!」
龐石面露陰狠,眯著眼睛,掏出手機:
「給我查一個人!我要他死無全屍!」
……
此時,電梯已經升到了最頂層。
「叮!」
隨著一聲提示音,電梯門緩緩打開。
御風霆整理一下風衣衣領,這才沉著邁步而出。
就在他邁出電梯的一剎那,一股莫名的風捲起了他的衣擺。
風吹過,日光的照射竟更顯強烈刺眼。
火輪高吐,鑠石流金。
感受到光線的變化,醫院裡的人們都詫異地看向窗外。
那炙人的驕陽,發出霞光萬道,如聖臨凡,傾灑於世間。
龐石和華心蓉也被這奇異景象所吸引。
「這是……」
龐石口中喃喃,他又看了眼電梯所在,不由心生一股奇怪的念頭——
那人,究竟是誰……
御風霆踏出電梯,目光流出淡淡的金色光暈,掃視整個頂層。
不屑一笑。
呂巧芹真是大手筆,看來,這一層都被她包下來了。
透視過層層牆壁,他看到最裡面,面積巨大的待客室里,坐滿了神態各異的男男女女。
「魑魅魍魎。」
御風霆眼中不屑之色更濃,這些衣著考究的人,在他眼裡,不過小丑一般。
舉步欲行,忽地從旁邊的房間里,走出一個穿著制服的小護士。
她手裡拿著貼好標籤的藥瓶,聲音柔軟:
「先生你好,這裡是私人病房,沒有邀請不能入內。」
御風霆腳步微頓,沒回頭,已將身後秀色納入眼底。
「御明遠是我父親。」
說完,便直接邁步而入。
小護士被他身上的尊貴氣質震懾,看著那修長挺拔的背影,瞬時雙頰緋紅滾燙。
出了半天的神,她才清醒過來,快步往配藥室走去……
御風霆來到待客室門口,看著這裝修奢華、幾百平的房間,發出一聲冷笑。
這哪裡是醫院,分明是這些衣冠編織陰謀的隱秘場所。
他的這一聲冷笑,瞬間吸引了待客室里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把手中的高腳杯往旁邊一放,問身旁穿著晚禮服的女人道:
「這人是誰?新起之秀?」
御風霆身姿出眾,氣宇軒昂,也難免他有如此想法。
「不認識,不過……看著面熟。」
女人整理了一下肩上的纖細弔帶,面露疑惑。
兩人的談話,瞬間引起了周圍人的好奇,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離開了十年光景,但,終有人不曾在記憶中,將他抹去。
一個穿著修身西服,長發高高挽起,看起來十分幹練的女子,往門口走了兩步。
紅唇微張,不可思議道:「御風?」
「你是御風?」
御風霆眼中終於有了些許笑意。
在高中時,她曾是他最好的異性知己。
「青婭,好久不見。」
秦青婭驚訝地快步走到他的身前,眼眶甚至已微微發紅:
「御風,你總算回來了。我,等了你十年。」
一個等字,發乎於情……
「他是御風?」
「御明遠和前妻生的那個廢物兒子?」
「不是吧,他不是失蹤了嗎?」
「他怎麼忽然回來了?這事兒可難辦了。」
聽到「御風」兩個字,房間里的眾人,低聲議論,神態各異。
有人驚,有人嘆,有人茫然,有人惶急。
實乃,繽紛眾生相。
秦青婭眼波流動,認真地看著御風霆,低聲道:
「你回來的真夠巧,呂巧芹今日正準備結束御伯伯的治療。」
「在場這些新唐市各界大佬,都是被邀請來,見證御宸集團歸屬的。」
御風霆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眼裡的情緒,聲音淡淡道:
「我回來了,她拿不走。」
聽到這擲地有聲的話,剛剛那西裝筆挺的中年人,曹威,走上前語重心長道:
「御風啊,你高中輟學,失蹤十年。你可知,這十年御宸集團的發展有多好?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你的母親。」
「母親?」
御風霆嘲諷一笑,那般惡毒之人也配稱作母親?
他掃了眼曹威,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出令人發寒的冷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年不過是我父親麾下一小卒。
怎麼?如今自立門戶,也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