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故事從田甜開始 第017章 月光下河邊哭泣的白衣女人

第一卷 故事從田甜開始 第017章 月光下河邊哭泣的白衣女人

這個問題其實在心裡憋了很長時間了,終於一吐為快。一個女孩,穿著男生親手給選的內褲,這畫風…

他快是快樂了,沈靜卻很難為情:「不許說!」被他這麼一說,她突然感覺身上某些地方特別的彆扭,尤其看著他賊眉鼠眼笑得不懷好意時。她努力揮手要打他,落在他身上卻軟綿綿的沒有力。

她咬唇帶羞的神色對唐大樹很有誘惑力,至少挨打都像是在按摩。不過想到她現在身體不舒服,他又不捨得再刺激她了。

「別動,我告饒了!」他縮頭笑著說。

「今天的事,你回去不許和別人說!」

「放心,我的嘴嚴實著呢,再說我說它幹什麼?」

在宿舍門口,沈靜又一次叮囑他,得到他的保證后,渾身帶傷的沈靜回宿舍了,還帶走了他的外套。唐大樹的心像他的外套,一直系在沈靜的腰上。

經過了這個事,剩餘的下午都百無聊賴。國慶節對單身狗來說是最受虐的。看著別人花前月下,自己形單影隻地呆在宿舍會很無聊。教室里也不能再呆了,哪有一天都在這裡學習的道理?而且對著稀稀拉拉的人頭,沈靜肯定也不會來了,更顯孤寂。

唐大樹是坐不住的主,重生這些天他還沒有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以便好好回憶下他在這裡生活的點滴。晚上閑著無聊,他就想騎車到離學校十幾裡外的大運河邊,去體會燈紅酒綠與遠離塵囂的反差,也權當鍛煉身體了。

這裡已經屬於城郊,不遠處有一座運河橋貫通兩岸。作為船民的兒子,他對讓全家人賴以生存的大運河從內心深處有強烈的感情。信步在河邊漫走,任暖風從身邊吹過,落在光光的胳臂和小腿肚上,很愜意。

這裡靠近這個城市新規劃的工業區,但是岸邊並沒有徹底修整好,也許幾年後它才會成為沿河城市的風光帶吧。由於離人口聚居的住宅區還有較遠的路程,來這裡耍的人本不多,在國慶時分就更少了。不過這也正是唐大樹喜歡的,夜空下一個人沉寂,看波光鱗鱗地在水上蕩漾,靜靜地回想往事,沒有人打擾,挺好。

這幾天要適應的事有很多。首先,就是經濟問題,要泡妞沒有錢可不行,用家裡的錢有種負疚感,必須自力更生;其次,是課業問題,功課和專業雖然不喜歡,但必須保證不至於成為學渣;然後,還有對未來的規劃。渾渾噩噩的從前已經過去了,轟轟烈烈的現在才剛開始。重生一遭,總要活得瀟洒一點,盡量讓人生少些缺陷吧?

泡妞大業是他認為的實現人生價值的焦點。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和燦爛的機會擺在我面前,但我沒有珍惜,等到理解並想要時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要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要對他說:『我絕對同意』,如果非得要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10年前。」

這不是狗血的《大話西遊》的對白,主人公也絕不是手段高強的孫悟空,而是曾經的唐大樹。十幾年了,自己心中的缺陷到底需要誰來填補?

李憑?曾經有點想法。

聽到李憑和朱剛結婚的時候,他深深地對人生無常感到敬畏。

曾幾何時,他不止一次地將李憑作為異性幻想的對象。她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又和他混得很熟,青年男女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有些想法。但是他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自己和她本身就是兩類人,可以有交集、可以很好地相處,但絕對變不成戀人。

而一直心高氣傲的她卻在畢業后和朱剛走在一起,這恐怕是班上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但是細想起來,這又非常正常。

優秀的女生也需要能夠發揮的舞台,朱剛恰恰是身邊能夠提供這個舞台的男人。優質資源能夠互補,再說朱剛人也很不錯,他們的結合符合這個時代的潮流。

相比之下,自己當初追田甜就有點純粹是玩笑的成分居多,這種情況在校園裡太多了。青春期衝動之下的男生追求女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也許是學渣的自責和對美的追求的失利,這雙重影響讓他的記憶加深了印象,成為過不去的一道坎。

當然田甜也確實優秀,她就像止水,溫柔無意;庭前花開,去留在心。

不是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他面前他沒有珍惜,而是這份愛情嚴格地講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對唐大樹、田甜這兩位參與者均是如此。

過往像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袁海清最終沒能和她的「阿里郎」走到一起,典媛媛畢業后就和同學們失去了聯繫除了他;泡妞泡得風風火火的張大雷情場失意后一蹶不振然後變成了隱居高手,無數人期望他能夠突然之間用一個振作者的風度閃現在眾人面前然而這一天終於沒有來到…

一切的一切,恍如昨天,但又伸手不可及。

曾經有一部電視劇這樣說過:「畢業意味著分離,也意味著新旅程的開始。」他們都有了自己的人生,不管有滋還是沒味,和自己一樣。

現在,這一段人生之路又重新呈現在自己面前,自己能走出自己的心魔嗎?

李憑、典媛媛、田甜、沈靜…她們的面孔一個一個在面前飄過,在波濤的映襯下縹緲而靈動。

十幾分鐘后無意中抬頭,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白色的影子縮在河邊。這或許是某個農民的一塊塑料布,或者乾脆就是一塊空地被月光反射后形成的視覺盲區。但唐大樹越來越靠近時,發覺是一個人,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經聽到輕微的啜泣聲。是個女人,聽聲音還很年輕!

女人、月色、白衣、哭泣…唐大樹的兩腿不由自主地開始打哆嗦。他不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平時也不信鬼,但是在此時此地,他卻想起《倩女幽魂》裡面的小倩來。電影中的小倩是那麼清麗脫俗讓人遐想,可現在他心中的小倩卻分明是那個姥姥的模樣!

「嗨!」遠遠地,唐大樹打個招呼。如果沒有回應,他會不會跑真的很難確定。

那個白影微微動了一下,但是沒像唐大樹擔心的那樣會追過來。

這時候不遠處一個騎自行車人的鈴鐺聲給了他一些勇氣。還是有人的,有人就好,他又走近了一些,這回看得相對清楚一點了,是人。

月光下,能夠看到她一頭長發,是緊束著的。如果是披著,他會不會有這個膽子繼續靠近就相當難說了。

是個女人,蹲坐在河邊,從側邊的輪廓看臉,應該是挺不錯的,這要感謝唐大樹的好眼睛,這時候還沒有近視。

他靠近了,膽子變大了,對方卻害怕了。「你是誰?」她問,聲音清脆而悅耳,聽起來很年輕。

「我就是一個人走走,聽到這邊有動靜,過來看看。」見是個正常女人,唐大樹膽子一下子大起來。當然,在這個靜謐的夜裡,他完全沒有那些歪心思。

見只是個十來歲的男孩,女人似乎有點心安。「我沒事,你走吧。」她說。

月夜、河邊、孤獨哭泣的年輕女人,讓唐大樹想起很多老人講的故事。她不會要自殺吧?剛才分明是在哭泣!

助人為快樂之美,唐大樹自己覺得可能平時點齷齪的心思----青春期誰不是這樣呢?----但是從道德上講,他是一個受黨教育多年的好學生,平時還是很積極地向組織靠攏的。這不,新學期開始他成為本班最後兩位入團的學生之一。這時他完全沒有管她是美是丑,只是下意識地認為她是個女人,關鍵時候需要自己的幫助!

「你一個女孩子,不要一個人坐在河邊,不安全。再說,晚上河邊還是很冷的。」他善意地提醒。

「謝謝了,你走吧。」女人很平靜地說。

只要不是自殺,像自己一樣出來透透氣也是很正常的事,唐大樹才不會無聊到去搭訕陌生女人。「哦,運河的水還是很深的,你自己注意啊!」沖著她用力擺擺手,唐大樹離開了。

九點鐘的時候,唐大樹決定回校了。不到半小時的車程,這個點可以完全保證到校不會遲到。他推著自行車,這是上上屆的老鄉臨走時送的N手車了,非常安全----主要是根本不怕別人會偷,除非被拾垃圾的撿走。

下意識地往剛才女人待的地方看過去,人已經不在了。

她也該回去了,畢竟已經很晚了。就是不知道她長得怎麼樣,聽聲音倒很甜美。她一個人遠離人群,一定是有很不開心的事吧?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竟然也不害怕!回首看看遠處燈火輝煌的地方,那裡聳立著許多新建的商品房,也許她是那裡的住戶也未可知。

一個人騎著破自行車沿著堤岸胡亂地走,路都是土路也不平,沿河而建並不直,有月光但看路還是不清楚。好在車是有故事的,除了鈴不響,所有的零件都響。既給靜謐的天空以和諧的音符,也驅除了恐懼。

「剛才的那個女生要是在路邊,撞上也就撞上了。」他想:「真要撞到了也怪不得我。」

很多事情就是事趕話,正亂想之間,突然無意中眼睛一掃,在岸邊地上又看到那個白影,堪堪和自己擦肩而過,他下意識地大叫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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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是帶血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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