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天星劫砸臉
陳海沒有像在黑羽宗那樣消耗大量真氣,但也沒有將威力削弱多少,不然的話這老頭估計還會喋喋不休。
這個威力,已經足夠將其打趴下了。
當那老者和周圍的眾人感應到天地風火中強烈的波動之時,臉色無不是變得駭然了起來,這個傢伙居然能引動這麼強大的招式?
而且,靈力為什麼都聽這傢伙的話?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陳海能隨意操控這些靈力一樣。
天地風火之內,那白髮老者的臉色也一陣凝重,久久沉默不語。
而他剛剛打出來的那個洞根本就沒對這個招式造成任何一點傷害。
因為這個招式本就沒有實體,他的拳頭固然能打散一些火焰和颶風,但如此大一個招式,如果不能一次性完全摧毀的話將毫無作用。
顯然,他並沒有一次性摧毀整個招式的威力。
陳海緩緩轉過身,已經懶得再多看了。
當璀璨的火光衝進每個人的眼睛之時,他們全都瞎了好幾秒,只能感覺到自己周身有火焰在洶湧,下意識的用內力保護。
然而儘管如此,一些實力嬌弱的大武師境還是受到了衝擊。
不過大武師終究是大武師,如同那趙洪霸一樣,儘管受到干擾也並未受到多麼嚴重的傷。
畢竟他們的實力跟陳海不是一個等級。
然而,在爆炸最中間的白髮老者卻是承受了所有的高溫,哪怕內力再怎麼雄厚,直接身處高溫之中,所面臨的可不是一個對等強者的全力一擊。
而是面對大自然的威力。
熾熱的高溫幾乎將老者全身的皮都燙掉了一層,頭上的白髮也被全部燃燒。
儘管用了全身的內力,身上的衣服也依舊在一點點蒸發著。
遠處站在沐澤身邊的武宗看到這麼一幕,臉色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心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
就算是他自己,若是站在那爆炸中間的話,都不敢說自己能完好無損。
儘管陳海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傷害,然而陳海現如今的實力可只有武師一段啊,僅僅武師一段就能跳過整個武師境對大武師境的人造成傷害,並且對他這個武宗帶來一絲威脅感。
這還不是陳海的全力一擊,因為陳海已經悠哉悠哉的走出來了,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宛如根本沒消耗一樣。
這份閃耀足足持續了將近十秒鐘才逐漸褪去,而這還是陳海沒用全力的情況下。
當眾人重新恢複眼前視線的時候,額頭上都落下了絲絲冷汗。
他們有內力護體,所以沒有受到多少干擾,頂多是消耗了一些內力,畢竟他們都在邊緣地帶,連百分之一的衝擊都沒有碰到。
可是他們的腳下,原本好好的大地卻被夷為平地,整片地面上寸草不生,只剩下一片乾裂。
在爆炸的最中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凹陷下去的深坑,彷彿有隕石落下一樣。
而在那深坑之內,原本的白髮老者變成了禿頭老者,渾身是血的半跪在地上,雙臂上的皮都被完全灼燒,血肉直接呈現了出來。
他氣喘吁吁,內力消耗了大半,在最中間承受這一擊,差點要了他的命。
而且他能感覺到這不像是招式,因為根本沒有內力的運轉。
這就是天災。
但是卻不知道陳海到底是怎麼讓這個天災出現,並準確無誤的攻擊他。
天災永遠是敵人最恐懼的東西,不管實力達到何種程度,在自然面前都渺小無力,他的身體在高溫找下勉強才撐了下來,不然就真死了。
陳海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驚訝。
因為他的招式的確跟老者想的一樣是天災,一如那天在趙家冰凍那些武者一樣。
不管是多強大的武者,當體內血液被凍結,在零下數十度的地方,身體都不可能扛得住。
當能夠吞沒城市的海嘯來臨之時,不管是大武師還是武宗都不能倖免。
他們的實力的確很強,可是在天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靈力便是大自然的力量,它能被人吸收化為人體內的力量,同時它本身也是一種力量。
能夠帶動自然的力量。
陳海的吞天決,便是控制這股力量的招式,不需要將靈力化為真氣使用,只需要用一部分真氣催動吞天決,讓吞天決吞噬那些靈力,轉化為不同的天災即可。
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說實話陳海自己都說不上來,但要說輕易殺死一個大武師的話,恐怕還做不到,那天跟趙洪霸的戰果便是結果。
只是這老傢伙自大,站在那裡讓自己動手,那就怪不得天災無情了。
剛剛那個情況,陳海要是用全力的話,倒是能直接把那老傢伙給殺了。
老者的人衝上去將他攙扶著,趕緊給他吞下幾顆在陳海眼中的劣質丹藥療傷。
陳海走到沐澤身邊,對他微微一笑說:「我說過不用擔心吧。」
沐澤現在是震驚的合不攏嘴,哪怕成天跟這些強大的武者打交道,他也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
就算是在他身邊這個武宗身上,都沒見過這種恐怖的招式。
那毀了他全家,毀了整個金陵的男人身上,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手段。
陳海扭頭看向那已經從深坑中被抗出來的老者。
此時此刻,不管是那老者還是之前嘲笑陳海的人,現在都覺得臉上一陣生疼,彷彿被人用全力狠狠的扇了個耳光一樣。
那個他們看不起的武師一段,竟然真的有這種強大的手段。
並且看起來,好像消耗還不是特別大,再看看現在的老者,若是剛剛陳海動殺心的話,說不定真會將老者殺掉。
武師一段殺手大武師六段的強者?
這說出去誰信?
「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陳海疑問道。
說實話,他巴不得這老頭不相信他,然後再給他來一下讓他徹底閉嘴。
不過這老頭也有自知之明,雖然看向陳海的眼神很不爽,但還是咬牙道:「是我輸了,我同意進攻松北,這樣可以了吧?」
說罷,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海,然後被他的人帶走去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