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他們出現了
此刻,那兩個人已經帶著陳海遠離了第一人民醫院,在一處破舊的城中村中落腳。
那小女孩抬手在周圍設下禁制,以免被趙家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個禁制,哪怕是陳海都沒有發現他們一路跟蹤,趙家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在哪。
「先在這裡等少爺醒過來吧。」她對身邊的男子道。
男子點了點頭,來到一臉愕然的楚雲薇前,給他遞過去一顆赤紅色的丹藥說:「把這個吃了,對你的傷有好處。」
楚雲薇接過這顆丹藥,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眼中滿是疑惑。
但是他們救了陳海,也就是說是陳海的朋友吧……
小女孩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艷紅色的長發隨意落在背上,年齡看起來不超過十六歲的樣子,但卻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另外的男子,年齡看起來和陳海相仿,一頭乾脆利落的黑髮,右臉頰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如果沒有這道疤痕的話,也是一個大帥哥,穿著黑袍,和那小女孩截然相反。
「我們是老爺派來暗中保護少爺的人,你不用擔心。」男子對楚雲薇說完這句話后就來到陳海身邊,將手放在了陳海胸膛處感應了一下。
果然,陳海現在身體的情況很糟糕,甚至連他喂下去的丹藥都無法消化,大量藥力都堆積在胸口處,沒有朝四肢百骸散去。
他將自己的內力流入陳海體內,幫他化解丹藥的藥力,迅速治療著陳海的傷勢。
被武者打出來的傷,可不是單靠現代醫學就能治療的,他們本打算等楚雲薇睡著之後再出現,給陳海喂下丹藥。
但趙忠龍的突然出現,讓他們知道,不能再繼續隱藏下去了。
他們必須成為戰鬥力中的一分子,讓陳海在想計劃的時候將他們也加進去。
或許,還能有所轉機。
趙忠龍活這麼大年齡,除了自身武宗巔峰的實力外,肯定還認識其他武宗級強者。
現在的趙忠龍,要麼是正在大肆搜索他們的下落,逼他們出現。
要麼就是先藏了起來。
因為趙忠龍已經是武宗巔峰了,距離武尊境只差一步之遙,一旦他突破至武尊,再將其老友叫來的話。
陳海不可能擋得住,那種戰鬥力,甚至是對現在的陳家而言都能造成不小的衝擊。
楚雲薇吃下了男子給的丹藥,體內很快爆發出一股暖流,原本還疼痛難忍的胸口眨眼間就不疼了。
少女走向屋外,準備去探查周圍,同時對楚雲薇說:「他一個小時內就會醒來,你不必擔心。」
說完她就先出去了,她的能力非常適合偵查和隱藏。
陳永元將她派過來,就是為了防止連她都無法幫助陳海的時候,用這個能力帶著陳海離開。
不論如何,先把命保住。
躺在地上的陳海氣息逐漸迴轉,不再似躺在病床上那般微弱了,體內的傷勢正在迅速迴轉。
男子給的丹藥,是陳永元從陳家寶庫中拿出來的,整個陳家唯一的一顆「玄元丹」。
那本來是為了給陳永元支撐不住時使用的,但是擔心陳海的安危,他將這顆「玄元丹」偷偷拿出來交給了他們。
現如今,算是派上用場了。
大概一個小時候,陳海緩緩睜開了雙眼,感受到體內有一股精純的靈力在涌動,用自己的真氣與之融合。
讓他驚訝的是,這股精純的靈力可以直接吸收,甚至都不需要他煉化,身體恢復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
男子感應到陳海自己開始吸收丹藥的力量也鬆了一口氣,只要人醒過來就代表沒什麼大事了。
陳海吸收了足足十分鐘,才將這股丹藥的力量徹底吸收,甚至是連實力都因此達到了練氣三層巔峰的境界。
他起身開始打量周圍的情況,一眼就看到了楚雲薇和身邊的男子,還有這破舊的老房子。
「我被你救出來了嗎?」陳海對身邊的男子道,大腦極速運轉,跟昏迷前的記憶逐漸融合。
男子驚訝了一下,恭敬道:「趙忠龍突然襲擊,我們不得不把你帶出來。」
「你們?你們是幾個人?」陳海疑問道。
他早先跟無人冢受傷時,就發現了一股禁制的力量在幫他們掩蓋氣息。
雖然不知道是誰,不過能布置出那種禁制,實力絕對不簡單。
並且,還是在幫他。
能想到的答案,也就只有一個了。
「我跟我妹妹。」男子回應道。
陳海站了起來,眉頭緊鎖。
按他所說,自己在昏迷期間趙忠龍打算殺了自己,而他們二人救了自己么。
能從趙忠龍手下把自己救走?
陳海釋放出真氣,感應了一下男子的內力,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武宗境。
難怪能從趙忠龍手裡把他和楚雲薇帶出來。
「剛剛我身體里的是什麼?」陳海又問道。
男子恭敬站在陳海身邊,回應:「是老爺給我們的玄元丹,少爺的生命危在旦夕,只能靠玄元丹治療。」
「玄元丹……」陳海眼睛微微一眯。
他不知道這名字是誰取的,真正的玄元丹在修仙界乃是二階丹藥,但剛剛他體內的靈力還沒濃郁到那種地步。
但,也絕對是一階極品丹藥了。
並且靈力精純到可以直接吸收,完全不需要再煉化成真氣,也就是說煉丹之人手法高超,這顆丹藥對陳家而言很有可能是無價之寶。
陳永元竟然讓他們帶過來,給自己用了。
他呼出一口濁氣,也因為這顆玄元丹,救了他的命。
跟趙洪霸的戰鬥結束后,他的五臟六腑都出現裂紋,根基受損,經脈都斷裂了好幾處。
哪怕是培元丹,也無法將他的傷勢恢復。
「少爺,冒昧問一句,你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了嗎?」男子疑問道,他對這個很在意。
陳海點了點頭,道:「從那天跟無人冢療傷時,周圍出現禁制便發現了,但當時還不確定。」
「之後你們一直依靠那禁制藏在我身邊,我只能感應到禁制的存在,不知道你們具體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