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的下去

酒吧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經過的計程車沒有一輛是打著「空車」牌的，手機叫車也很難排到。

寧暖抬頭看著淅淅瀝瀝的雨幕，愁了起來。

「寧暖？」

被叫名字，寧暖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年輕英俊的男人從酒吧停車位上的一輛銀色捷豹上下來，氣質綽然，儒雅溫和。

寧暖定定地看著對方，遲疑地說：「……陸西誠？」。

多年不見，面前的這個陸西誠，跟她記憶深處的那個陸西誠已經變得大不一樣。

「進去聊幾句，敘敘舊？」陸西誠看寧暖呆住，忍俊不禁地叫她一聲。

寧暖被他帶到二樓，找到安靜的位子說話。

「在京海工作嗎，做什麼？」陸西誠倒了杯熱茶給她，「喝一些，暖一下身體，陰雨天還是有些涼。」

「謝謝。」

「你還沒說，在做什麼工作？」陸西誠又問道。

「做設計的，你呢？」

寧暖是十二歲時認識陸西誠的，那年她讀初一，只比她大一歲的陸西誠卻已經讀高一了，跳級學霸。

家世好，長得又帥，學霸校草之名都冠在曾經少年的頭上。

後來寧暖離開京海市，轉學去了母親的家鄉，也從老同學周樂樂的口中得知過，大家都說——陸西誠是京海一中永遠的驕傲與榮耀。

陸西誠手上捏著白瓷杯，裡面的熱茶他沒有喝，清潤的眼眸看了一眼寧暖：「你認為我現在是做什麼的？」

「這個我不知道。」寧暖局促地搖了搖頭說。

「抱歉，我接個電話！」她聽到自己手機震動了。

打來的人是周樂樂。

「暖暖，我剛給你問了一個咱們做律師的老同學，他還記得你！說你需要的話，隨時可以聯繫他，費用絕對優惠！免費不要錢都行！不過，唉，他坦白說自己能力有限，但願不要給你輸官司。」

手機在安靜的空間里難免會有點漏音，陸西誠也聽到了通話內容。

等通話結束，陸西誠先開口：「周樂樂？」

周樂樂跟寧暖初中同班，還同桌。

「嗯，周樂樂。」說完，她就捧著茶杯若有所思。

哪還有心思敘舊，所有心思都跑到跟商北琛打撫養權官司上了。

「不好意思，你電話漏音，我聽到你有關司要打？」陸西誠對視寧暖的眼睛，試著說：「周樂樂說的那個律師，好像能力有限，如果你想穩贏官司，我可以介紹一個律師給你。」

「穩贏？」還有口氣這麼大，敢說能穩贏官司的律師？

「當然，我給你他的電話。」陸西誠低頭找通訊錄。

把聯繫方式給了她。

「陸西誠，真的太謝謝你了。」寧暖看了眼時間，剛好網約車排到她了，她就先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寧暖起床，吸完了奶，把奶水小心裝進保鮮袋裡，都儲存到冰箱。

出門前她給自己加油打氣。

陸西誠說的這家律師事務所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上。

寧暖對律師行業不了解，進到陸西誠朋友的辦公室后，心裡盤算，找這個人打一次官司，費用起碼要三四萬吧？

不過，為了兒子的撫養權，多少錢花出去都值得。

今後努力賺錢就好。

「寧小姐，請坐。」封律西裝革履地來到沙發區域。

在女秘書微笑著把一杯香醇的咖啡放到寧暖面前。

「謝謝。」寧暖坐下，同時朝辦公區域坐著的另一個年輕男人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年輕男人跟封律一樣，西裝革履，他也朝寧暖點頭，退出遊戲界面，然後找出跟陸西誠的微信對話框。